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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犁破大洋-第17部分

小说: 犁破大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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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觉适应以后,看到一条白色的影子又一次由不远处向我们驶来,是苏将军指挥着他的独木船,船尾对着我们的龟船,十二支将整齐划一,正再一次倒退着,向我们撞过来,我明白了苏将军的意思,他在助我们!

    又一次的撞击!一根石柱被我们船上的龟甲刮到,斜插着投入水中,碎石擦着我的额头飞下,砸在龟甲上又弹了起来,有一块迸在下巴上。

    穹顶的不远处透出了一线光亮,照得原本昏暗的水面十分的晃眼,我冲苏将军大喊,“快呀,穹顶要塌!”有更多的石笋在无声地下落,碎石纷飞!而苏将军只顾再一次指挥他的船,准确地撞了过来。

    一下撼动,借着海水灌满后回流的势头,再加上苏将军适时的一撞,我们冲了出来。沉浮感又一次出现。

    独木船紧随其后,两条船刚刚脱离险境,身后大张的嘴巴就合住了,穹顶轰然塌落。溅起冲天的水花,呈爆炸状,空中下了一阵瓢泼大雨。

    从穹洞到涨岛之间,由北向南,翻起了一道绵延十里的白色水花,而涨岛上那只入口里也喷出冲天的水柱,还同时喷出了十几条看似怪异的黑影,海下通道也蹋掉了!

    这便是赭岛。它在穹顶蹋掉以后,就一直保持了现在的样子。

    透过赭岛上东倒西歪的树木缝隙,我能看到大陆上人马踩踏而腾起的一层尘雾,旌旗浩荡、人喊马嘶,十几艘快船,在涨岛的附近,不过没有再追过来。

    别了,兄弟们。

    山函巨谷水茫茫,欲向洪涛觅首阳。穷岛至今多义骨,汉廷未许有降王。断碑卧地苔痕重,古庙无人祀典荒。识得灵旗生气在,暮潮风卷早潮扬。

    这是明代即墨县丞周番曾写的吊五百义士七律一首,汉家臣子,更念不跪的英豪。

    吕布,后世骁将,为曹操所缚,将死之际,对曹操说:“今己服矣。令布将骑,明公将步,天下不足定也。”刘守光被晋王所擒,既知不免,仍大呼:“王将复唐室以成霸业,何不赦臣使自效?”这两人,也都曾有惊天动地的本事,但与田王比起来,宛若粪土。

    我回过身来,正与画相对,此时的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心疼地看着我,看着那精致无比的脸庞,脉脉含情的双目,我腿有些软,而她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摸我的下巴,我看到她手上沾着血,才发觉下巴上有刺心的疼痛传来。

    小月立刻抓我的胳膊边摇边大声说,“田哥哥,小姐不打你,你别怕!”

    我只是像木头似地,任凭画也抓住我的手,不知她在说些什么,最后,我也只是把她俩一起抱一下,语无伦次地说:“还、还有事,”就夺门而逃。

    这个画还是王在将别之时许配与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身后传过来小月顽皮的声音,“田哥哥,谁在梦里叫画啦?怎么又怕挨打?”

    我丢下那两个女子的嬉笑之声不管,来到前面。从此海阔天空,天地无限。

    田王遥望故土方向,很久没有说话,下边动力仓里传来两名军士的呼喝,还有孟将军的笑声。

    苏将军的独木船比我们的快上许多,两排长桨如大雁的一对翅膀,围绕在我们这艘主船的前后,苏将军站在甲板上面,像个小伙子似的摇动着手臂高喊,每个人都是无比轻松,近两个月的辛苦劳碌终于告一段落,迎接我们的,全是未知。

第32章 海上升明月() 
夜色来临,身后的鼓角争鸣、战斗牺牲,都渐渐地远去,隐没在一片黑暗中。渐瘦的一颗月亮无声地挂在空中,像在缅怀刚刚离我们而去的那些人。

    蛇丹在主舱里悬挂起来,各个仓间都能多少地借到些光。只是苏将军他们的那艘船上漆黑的,只能听到排桨入水出水的声音,他们晚上只能紧紧地跟随在龟船的身后,好在船速不慢,还能跟得住我们。

    两艘大船都有时间清点了人数。龟船上总共有一百一十七人,船内前部上层最大的一间舱房,住的是王与夫人,旁边是姬将军、孟将军各一间房,全船有士兵宿舍十九间,除了一间空出,给了唱曲父女外,其余十八间全部住满,每间六人,尾部不用说,那是画和小月的房间。

    独木船上总共有七十一人,苏将军、三狗和他娘、我爹也在那条船上。所以,我们这次逃出来的,共有一百八十八人,能够战斗的人员,包括王在内一百八十人。

    我和画只有婚约,真不好意思就住进去她们的房间,由于总有两名兵士值更,去动力仓工作,我就暂去他们的房间里打游击。

    王把我们召集到他那里,商讨下一步的去向,王说,当时他决定随使者上岛,已不做求生的打算,是以只带了两名老仆,一路上,那使者开始还彬彬有礼,及至后来,离洛阳越近,言语间的冒犯越多起来,还有意无意地说起他与郦商相交甚厚,你们猜那郦商是谁?不就是早前被我烹掉的郦食其的同胞兄弟?

    “那时,王,你又做何打算?”我们都问道。

    “从使者言语中,我已预感到,去了汉庭,就算汉王不为难我,我也不会十分如意,再者让我面北而事,怎能快活?”沉吟片刻,王又道,“我的所亲所近都在岛上,你们说,我会做何打算?”

    有好半天大家都不说话,谁都想到了,但都没说出来。倒是孟将军打破了沉默:“田王,你是不知道,在那间租屋,我幸好没有看到刘管家的相貌,若是先看到,恐怕不能顺利出手。”

    王哈哈大笑道:“所以说,不能以相貌取人。想我田横驰骋疆场多年,谁会知道最后会流落荒岛?谁又会知道,田纵会在涨岛上发现那么个去处?”说到此,所有人都异常兴奋,把赞佩的目光投向我,我不好意思起来,说道:“王,时候已不早了,所有人恐怕已经饿了罢。”

    于是事先储存在仓房里的熏肉被分发到各人手中,水也有,如果省点用,三五天不会缺水,我们边吃边在王的主舱继续研究。

    那些人离开了大陆,对海洋是一概不清楚,看天上的北斗,我们现在正趁着夜色,向东南方向行驶,于是我向王建议,暂时不更改航线,一切待天明再说。

    后来,王提议,九月气爽,他还没有享受过海上赏月的乐趣,于是,王、孟将军、姬将军和我,从前边的两处舷窗爬上了龟背,这整面龟背平坦坚固,宛若一片平缓的山丘,四条龟足没于水中,正在平稳地划着水,我们上面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如果天气晴好,这里真是个纳凉的好去处,月色也不错,虽不是满月,也在海面上洒下足够的清辉,如一片散碎荡漾的银白羽毛。

    孟将军耐不住清冷,他神秘地对王建议道,“我和田纵在洛阳听过两首小曲儿,甚是喜欢。”

    于是唱曲的父女被叫上龟背,向我们分别见礼,王说道,“以后我们同舟共济,这些俗套尽可去掉。”老汉谢过。

    这时我才知道,那老汉姓姜,祖上是鲁国人,他女儿叫姜婉清,与小月长相十分的相像。

    一阵弹拨之声乍起,满耳清越之声,在空旷的海面上,如清风般滑过每个人的耳鼓,大家都沉浸在音乐声里,仿佛不久前的那场恶战,已随琴声远去。

    紧接着,姜婉清那委婉清丽的歌声,在夜色中响了起来。

    咫尺间天南地北,

    霎时的月缺花飞。

    眼含着别离泪。

    道一声保重将息,

    痛煞煞教人舍不得,

    好去者前程万里。

    不知何时时,夫人也被田画和小月扶了上来,听到此处,说道:“听这姑娘的歌,倒让人愁肠百转,好不伤心。”

    姜婉清父女忙停住,有些惶恐,谁知王说道,“此曲有些哀婉不假,但恰是我此时的心情,想我等,现今鱼入大海,藤上高墙,但宗庙故乡,自此也要远离,心情怎么畅快得起来?但形势如此,不得不如此,只求诸位,从此以后,拼天拼地,莫忘祖宗!”

    我们一齐高声回道:“我等谨尊王的教诲!”

    “如此说来,此曲甚妙!正是:好去者前程万里!本王在此谢过姜老汉。”说罢对那老汉身施一礼,吓得老汉父女慌忙起身,忙不迭地说道:“我父女混迹洛阳多日,洛阳虽物富民丰,人间天上,却从未感受到如今的安顿,这海上虽时时漂泊摇荡,却让人时时感觉到安稳。不是田王收留,哪有我父女今日?”

    众人皆默默颔首,只听得后面一声高喊,“莫误了大好时光,再来一曲罢!”原来是苏将军,在后边的独木舟上,已等了多时了。那船的甲板上,站满了人,三狗也在其中。于是,一阵更动听的歌声,在海面上拂过。

    我在月色中偷眼观那田画,只见她凝神遥望远处,不知想些什么,似被歌声引入另一个世界,我看那玲珑的朱唇和一段藕也似的脖子,一股惆怅突生出来,毫无缘由。

    而小月,却在偷偷地打量我,又不被我看到,嘴角现出一丝笑意,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不知何时,下边的巨桨停了下来,里面的兵士也在倾听外面的歌声。

    孟将军忽然向王禀道,下边的每名军士都已排好了值更班次,共一百零八人,二人一组,每班半个时辰,细算起来,每个人只合两昼夜多轮值一回,不至于太过劳乏。王允诺,不过孟将军又说道:

    “虽然不会过于劳乏,但总有人串房檐儿,还是影响了兵士的正常休息。”说罢用眼睛瞄着我。王也定睛在我的身上,道:

    “田纵,你为我们安排好了舱间,难道自己却没有去处?”我吱唔。只听王又道:

    “江湖儿女,本不该拘泥于世俗之礼,况且正当非常时节,我早已将小女许配与你,怎么,还要我再补办几桌么?”说罢看着我,却忍不住哈哈大笑。田画扑到夫人的怀中,娇声说道,“娘,你看爹,也不管他。”夫人安抚不停,慈爱之情溢于言表。

    我忙说,“可是,可是,还有小月。”我的意思是,还有小月在小姐的房中,怎么行?

    可是田王严肃说道:“小月那丫头,以为做得周密!真应了女大不中留了,如今你们做下了,不要再推出来,一并收着罢。”我和小月顿时满面通红,小月也用眼睛去剜两位将军。而他们却颤着脚故意不去看她。

    而我,在心里默默地感谢孟将军,他还是有优点的。

第33章 天涯共捕鱼() 
时候不早,两艘船也不知驶出了多远,而我进入画的房间,费了不少的力气,原因就在小月。

    她站在门口不让我进去,说,“进新娘子的房间,怎么不给个喜钱?拿喜钱来,不然莫想进去!”看她神情,又分明是满眼的笑意。

    我学王的语气说道:“看你做得好事,现在又来讨小姐的欢心,怕小姐秋后算帐么?”

    小月脸一红,道,“别在这里恐吓我,我也是被小姐差去的,当时小姐说得明白,不论想什么法子,要让田纵快好,你当时浑身都结了冰茬子,我豁出来替你暖着,倒成了我的毛病。”

    “真是小姐说的?”

    “不信你就去问小姐,你们你疼我爱,倒拿我出来上供,再说,又是哪个病着也不老实?”小月说着,一闪身让开了门,相信她所说的话,田画都听在了耳中,只听她低声在房里道,“你轻声罢小月,还有理了?是否让所有人都听去了才甘心?”

    我们这才注意到,四下里一片静悄悄,各间舱房里正屏气敛声,只有桨声未停。我们赶紧钻到屋里。

    田画坐于床头,似嗔非嗔的一副面孔,发髻早已打开,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

    “小姐,要怪怪他。”小月一指我,“生病也不老实。”

    “我、我、我当时是以为”我低声说道。

    “小姐,我告诉你吧,他当时说,画,我们有一个月了吧,怎么我觉着倒像一年了似的。”小月趴在画的耳边,悄声说。

    “你们两个合着伙的来哄我,今天只好罚小月在门外放哨。”说完田画自己先笑了。

    小月说,“小姐,要罚也得罚田哥哥,不然,我到夫人那里去告状。”

    “好啦,还要去打扰我母亲不成?”

    这可好,还未入巷,先自矮了半截,不过看这田画,越发是前世梦中,就连神态语气也一毫不差,小月做了错事般,藏于画的身后,而我与画并排而卧,桨声月影,夜陷于沉寂。

    待到天色微明,一阵喧哗声将我们吵醒,原来是后边的独木舟上,苏将军正撒网捕鱼,我怀疑,他在从军以前便是个渔夫,是以临到出发,也没忘了带上张网。

    我们都起来,昨晚有两个人没有睡好,就是我和田画,小月心已然在肚子里,鼾声微微地响了一宿,一是纠结多天的心事已了,她原本真不知怎么将穹洞之事面对小姐,不想被王一句看似玩笑的话,心就安顿下来,二是有田王的话,不但别人不能深怪,自己以后的身份也算是确定下来,所以安心大睡,也或许她是假装睡熟,好不打扰我们。

    而我这一夜却是十分的辛苦。以致早上起来都没有精神。

    昨夜,听得那边小月鼾声渐起,我便悄悄地去抓了田画的手,被她暗中一抖抖脱,也不说话。过一阵再去抓,又被她抖开。看来,画的大度,是身份与见识的必然,而此时的醋意,又是一个女人心性的必然了。

    如此到后半夜,我还是不能得手,后来她实在是困极,与我耗也耗不起,才在我怀中睡去。

    从舷窗望去,苏将军撒网的姿势十分正规,一抖纲,那网便撑开十面埋伏,罩将下去,一拽,网纲就是个绷直,慢慢起网,还在水下,就已见数不清的青色鱼脊往来冲突,穿梭不停,后来水面像开锅一样,惊慌失措的鱼儿蹿蹦跳跃,打得水面腾起一层水花。苏将军吆喝着,“起网喽。”一网鱼到了甲板上,人们立刻围起来,却不认识是什么鱼。

    我从这边跳到独木舟上,认得这是沙丁鱼,每条都有一巴掌长。人们分头行动,直接将鱼头揪下往海线里一扔,引得船尾成群的鱼来抢食,我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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