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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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了,恐怕有生命之忧,因为他们的伤口中还在不断地有血迹渗透出来。
可是他们像是麻木了一样,至少表面是是不以为意。两人个人不时地说上一句半句的笑话。这就是我的兄弟,从黄海一直到现在,随我们出生入死,没有一句怨言,就算是黄金千两、就算是高官厚禄,就算是良田美眷,那又如何?
他们一直与我们在一起,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们的脸上仍旧带着自信的笑容。
与他们死在一处,又有什么遗憾!
一边想着,我还得一边拆墙,一个不住意,窗口的一位军士对我高喊,“将军,你看!”
有两人个人不知什么时候,从底下的大门里冲到了对面的楼中,如果让他们与我那三位军士纠缠在一起,后边的敌军就可以不受阻挠地冲进去。
一把抓过一张弓,“叭叭”两人声迅疾发出!两人支箭几乎同时飞入对面二层的窗口!
一个军士道,“将军,什么时候我能练就你这样的手艺,我也娶上五六房老婆!”
对面的两人个偷袭之人,软软地跌倒,一闪,就被窗台挡住了。
“弟兄们,这个我不能把全部的石头都拆下来,已经拆不动了,除非现在姬将军他们就出现,否则,我们就完成学业了。”
话刚到此,就听外边果然有了动静,虽然人不多,但是喊杀声同样充满了底气,不知道是谁在带队,这帮亲人哪,他们终于来到了。
我们到达此地这么久,按照田王事先的安排,他们也该来了,怎么会这么久。
后来才听带队的姬将军说,事情就耽误在那只乌龟上。
就是我用鱼肠剑刻在民房墙壁上的那个记号,乌龟他们倒是看懂了,坏事就坏在那龟背上插的那面小旗子上。“有人说那是给我们指示的方向——你们的去向——害得我们差一点越跑越远。”姬将军这样说。
别看我们人少,但是如今看来,我们二十个人成功地对几十个敌人实施了前后夹击的战术,我强打精神,对屋里人道,“弟兄们,现在可不是当缩头乌龟的时候了,我们来的人也不多,大家有多大劲使多大的劲吧,跑不动就给我爬,举不动刀就给我咬,拼了吧!”
我们呐喊一声,所有人一下子就从上边冲了下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算不算喜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又可以回家会老婆去了。
后来,当我见到画她们,说起了这次战斗的时候,姜婉清问,“哥,你打是的荷兰人?确定不确定?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当时当地人都躲得远远的,也没处问去,于是我们就把那个地方叫做“哥打荷包蛋”。
但是后来不知道多少年以后,我们离开了,当地人舌头一拧劲,就说成了“哥打巴鲁”了,此名一直沿用至今。
如果你从胡志明市坐船一直朝西南方四十五度角走,别拐弯,那么你到达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那里。
现在它已经是马来西亚吉兰丹州的首府了。具体的位置,是位于半岛马来西亚东北部。面积一万四千九百三十平方公里,人口一百二十二万(1990),再也不是当初连门都没有的那片石头建筑了。
这里北滨南海,东、南、西三面接丁加奴高地与吉保山脉,森林面积广阔。
吉兰丹河及其支流自南往北,流贯全境,水力资源丰富。著名工艺品有蜡染纱笼与草席。可惜我们去的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些,不然就算是再忙,我也得给老婆们每人带上一件留做纪念的。他们那个时候把珍贵的红木都当劈柴砍了烧火了。
闲话少说,我们冲出来与姬将军的十来个人胜利会师,另外的三人小分队也勇敢地冲下楼来,方才来张牙舞爪的敌群立刻作鸟兽散,霎时逃得无影无踪。
姬将军有些不解,“就这么一点人,就把你们搞成了这副狼狈相,他们有这么厉害吗?”
是啊,怎么我们苦苦支撑了小半天,姬将军他们人一到就跑了?我怀疑这是炒作。
但是实际情况是这样的,在姬将军他们到来的前一刻,荷兰人已经完成了对重要人质的转移任务,只最后留下了一小部分人来牵制我们,于是好事让姬将军他们赶个正着。
我们要救的人仍旧没有救出来,询问当地人,他们说,一大群外地人,押了五名军士一直往南去了。
还是老办法,留下个记号走人,在刻那只乌龟的时候,姬将军亲自在我的身后监督,让我把那面小旗放倒,变成个指示方向的箭头。
马来半岛像一条兔子脚,再往前追,我们就快到了兔子的脚掌心里了,这里离开我们当初出发的地方,宋卡,已经很远了,可是回去送信又不现实,我们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重伤不下火线,也没有人回去。
我一直不解,这种疑惑也是所有人都想到的,这群人为什么对我们的五位军士那么感兴趣,我们这么追,他们就是不撒手,还护送着往南边跑,到底是为了什么?想抓回去改良人种么?
再说,这里,这里也不是他们的地盘呀,荷兰在那个时候还只算个老么,离着他们横冲直撞的时代还有十万八千年呢。他们是怎么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无论如何,我得搞清楚这里的来龙去脉,但是这事我还不能说,一说出来话就多了,我们现在的任务,仍旧是解救我们五位兄弟。而且一刻也不能停留。
我们二十多人,随后就深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森林里。
与我们以往钻过的林子不同,我们一进去没有多久就迷路了,里面不见天日,阴森可怖,当你失了方向的时候,居然每迈一步都不自信。
转了一圈才发现又回到了原地,看哪棵大树都是不同的,只有在发现又回来的时候,看着它们才有些眼熟。
后来地上就没有路了,后来天就黑了,再后来,斗大的蚊子劈头盖脸地向我们俯冲下来。军士们负伤后,身上的血腥味把成片的蚊子引到我们这里来。
姬将军掏出了火折子,然后就傻了眼,找遍了四周,也没有一把干草。
后来我提议,还是学学前辈们,到树顶上去过夜吧,这样不光是躲避蚊子,夜里也能睡得安稳一些。
那条绳子我们顺手带来了,我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我们只带一条绳子以备急需。
第363章 树上的鸟三十个()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森林里各种型号的木头都不缺少,我们摸着黑伐树,拣那些粗细适中的,做成横梁,横树顶的杈上,离地足足有一丈,横梁上再用短一些的木头一根挨一根地排严实,一片空中楼阁就做好了。
对于我们这群人来说,在树上搭建临时住处是必备的技能。最后,把那段绳子做了绳梯,重伤员也被我们弄了上去。
这下好了,人们都上去之后,我最后用树枝把树底下我们留下的杂乱脚印扫了一遍。
姬将军说,“看看,我们又学一招儿。”
出门在外,该小心处须是小心,这是画临行前一再叮嘱我的。小心使的万年船。
我最后爬上来,嘿,虽然晚上到现在还都饿着肚子,但是我们不必再喂蚊子了,不是一件很高兴的事么?
四周就是层层叠叠的树冠,把我们挡在正中,大白天的要是我们不吱声,有人从树下经过也同样发现不了我们。这下可以睡个好觉了。蚊子们在我们的屁股底下嗡嗡,馋得会啥似的没辙。
姬将军在我们现在这些人里,还是识得一些草药的,他点着火折子,到不远处采了些什么草,搓碎了给几位重伤号敷上,然后我们几乎同时睡了过去。
没有一个人打呼噜,林子里静悄悄的。
隔着印度洋和大西洋呢,他们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还有比我们这些人还野的人?他们是怎么来?
是丹丹国的人把他们贩运来的?不会,我翻了个身继续睡。也许果真在他们那里,航个海什么的并不算什么难事情,不会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也许他们的祖籍就是这里。我睡不着了,想起了那五位仍在敌人手中的军士。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被逼着贡献弟恩埃。
现在的夜色,是一天之中最黑的时候,一觉睡着了,再一睁眼的时候,耳朵里就听到进了一阵砍木头的声音,离着我们并不太远,听那声音就知道来人大胆得厉害,那声音一下一下地,一点也不在乎会不会暴露自己,军士们困倒困极了,但是都翻身做了起来。
他们谁也不吱声,每个人都听到了,森林里又出现了另一拨客人。姬将军悄悄地跳下树去,向着砍树的方向摸去。
好大一会才返回来,低声对我说,“你猜猜看是什么人在那里折腾?”
“谁?”
“是老孟带人来了!”
“靠,他的胆子也太大了,这么大张旗鼓,也不怕被人包了馅!”
“这倒没有关系,因为我们在这里,”的确这样一明一暗,是再好不过的搭配,不过他的胆子是太大了。我问姬将军:
“你告诉老孟我们在这里么?”
他不怀好意地笑笑道,“没有,我连面都没露。一搭话免不了双方说话、吵吵嚷嚷的,岂不是把这大好的格局都破坏了?”
我一想也是,就让他们在那里折腾去吧,反正暗中还有我们在这里,不会出什么大错。
后来,那边的声音小了,直至最后安静,我不放心,也去看了一回,在一片地势稍高的地方,陵园将军的人也像鸟一样在树上做了窝,大部分人正在呼呼大睡。
不过还好,老孟倒安排了暗哨。
因为是自己人,我能很快在某个地方发现暗哨的位置,心中暗暗好笑,方才树也砍了,动静也出了,要是该暴露的话早也暴露了,放暗哨的事情却一点也不马虎。
我看了看两边的位置,孟将军他们选择的地方稍高,而我们的藏身位置比他们更前出一点,地势比较低一些,要是天一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坐在那上边很容易发现我们。不禁对孟将军的布置有了一些赞佩。
我们这边的军士们早已经被告知,是孟将军他们来了,人们重又睡去,现要我们这里总共有三路大军了,人倒不多,三十来人,但是从心里却踏实了许多。
终于有时间想一想老婆了,嘿嘿,老婆们不在身边的日子真是难熬啊,也不知道刘妍今后与她们相处得好是不好,我打算有时间好好教她几个大跌,或许以后她会锻炼成像六角那样的身手。
上次在婆罗洲,她敢独自驾船去勾栏山搬请救兵,还敢挥舞着鱼肠剑冲入敌阵,证明她的胆量至少是有的。
蒙恬,是秦朝有名的上将,他手下的使女自然是不会弱了。有六角、小月,再加上个刘妍,六个人里面三人会些功夫,万一我不在她们的身边,万一她们遇到什么危险,也不至于让人太过担心,嗯,就这么办。
正在胡思乱想,树底下再次出现了轻微的脚步声,我立刻警觉地坐了起来,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呢?
拨开了遮挡在眼前的树叶有十几个肩膀扛着脑袋晃悠着从南边走了过来。我坐在树上,当然只看到他们的肩膀和脑袋了,他们晚间的行动看起来很诡秘,每行一步都十分的小心,但是,脚掌压倒小草时发出的轻微的折断声怎么会瞒得过我的耳朵呢。
这些人来到了我们树下,大概是想休息一下再走,树下的草地上很潮湿,那些人就蹲在那里,我看还派出了暗哨,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向四下里张望着,可就是没有人抬头向上边看上一眼。
旁边一位军士也许是太乏了,也许是梦到了老婆,嘴里嘟嘟哝哝地,刚一出声就被一只大手给轻轻地捂住了,是姬将军,他向我做了个手势,让我继续注意下边。
这些人不是我们的人,他们是从南边来的,除了有五个人在那里被扣,我们在南边没有人。
而在树底下至少有十几个,我们刚刚在森林背面的哥打蛋那里打了一仗,这时候又来一拨人,会不会是一路货色?我没有打算行动,因为他们经过我们这里以后,再往北一走,爬上高坡,就到了孟将军的树下了,那个时候如果双方打起来,我这边更好发挥出奇不意的作用。
我看姬将军也正是我这个意思,他也没有动,甚至连叫醒身边军士的意思都没有。
眼看着他们鬼鬼祟祟地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不一会上了高地,这时,只听一声断喝凭空在树端炸响:
“什么人!”
我一听就是老孟,心中禁不得又一次挑起了大拇指。
这个人,粗是粗了些,但是没想到是个粗中有细的,暗哨还没有动静,他做为主帅却先发难了。
这一下可是太突然了,连我们这边睡觉的军士也都一咕噜爬了起来,在树顶上弄出一阵响动,赶紧被我和姬将军示意制止。
好在这个时候那边已经乱了起来,掩盖了我们这里的声音。
被突然惊动的那些造访者,撒丫子就跑,一直是向北,有几个嘴中发出震惊时不由自主的喊声,一下子就让我们知道了他们的底细。
因为我们真的听不懂他们在喊些什么。那边高坡处的树顶上也立刻知道树下不是自己人,“嗖嗖嗖”,十几支箭一齐射出。
听声音,只有两三个人中箭,但是没有一个人倒下,我知道这是孟将军的战术,这种时候放箭,不可能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
对于那些弓箭手来说,在睡梦中听到主将一声断喝,能够飞快地摸到身边的弓,再把箭抓在手里,上弦、拉弓,就已经不错了,没把箭射到天上去就不错。
在这种时候,箭只有一个作用,让敌人知道箭的存在,不敢冒然接近,为自己人争得一线准备抵抗的宝贵时间,更别说他们在慌乱中还射中了两个了。
那些遭到突然打击的人很快地就冲进了树林中看不见了,只听到一片匆忙中挂断了树枝子的声音。
孟将军他们的行动也真够快的,前后不足两三分钟,十来个人,连同孟将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