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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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混乱过后,敌人渐渐看出我们的总共人马也不过三十人,于是没命地反扑,船上船下同时对我们玩命起来。
我砍退了十几个围攻自己的人,冲到舷边护住了绳梯,对黄岩喊道,“黄岩,你们都上来,现大船是我们的了!”
我们的人少,只要占据一条敌船,等待援兵就可以了,我不信二十个人会缠住孟将军的手脚,只要我们在这里,他们就一个人也别想跑掉。
黄岩挥手招呼着大家,一边拼杀一边向船下靠拢,他站在船下的绳梯边,掩护着手下爬船,偶尔还冲着一窝蜂冲上的敌群放出一颗火弹。
现在我也顾不上心疼那些火弹了,因为船上边的残敌再一次冲到了我的身边。
姬将军看出了我的意图,他放弃了那一条船,跳过来助战。
而我们陆续登船的军士也立刻加入到了围剿船上残敌的战斗。黄岩最后爬上来时,我发现他浑身都是血迹,问他,“有事吗兄弟?”
“怎么会有事?只是感觉身子发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说,“怎么回事?还不是你老婆闹的!这两天,每天晚上都没让她闲着吧?”
他哈哈一笑,“岂止是晚上!不过我倒不明白了,怎么我才一个老婆就虚成了这个样子。”
我一把拽上绳梯,“哪天我得教教你,怎么倒吃公粮才行。”
第459章 惯例()
我们一边调侃,一边与大船上的敌军厮杀,三十个人,虽然都到了这一条大船上,但是在人数上不得不说还处于劣势,军士们在姬将军的带领下,占据了甲板通往底舱的出口,而黄岩则与我一起,拼命砍向从另一条船蜂拥而上的敌军。
船的利己损人上散落了匆忙间丢弃的金块和各色珍贵的石头,没有人有功夫去俯身拣拾,一名荷兰人刚刚把两只手扒在了船舷上,就被我一剑削掉了八指,他带着两只拇指惨叫一声跌落下去。
他们的那条大船在码头里打着旋儿,怎么也挪不动窝,船缆绳在水底下牢牢地抓住了它。
一群人跳下水去,他们发现了水底的秘密,挥着舅乱砍一气,黄岩在混乱中再一次举起了如意锍,却被我一把夺下,“你小子,用别人的家伙不心疼,给我省着点。”
我怕他把火弹再一次射到对面的船上去,那样的话,船就报废了。
“将军,我们都快顶不住了,你还不让用!”黄岩对我不满,我说,“你看看谁来了?”
码头之外,几只黑乎乎的高大船影越来越近,人影晃动,有苏将军的声音在上边响起,“田纵,还在不在?”
我们的援兵到了,战场上的局面立刻就扭转过来,苏将军的几条来船一下子堵塞了码头的出口,大船齐头并进,与我们刚一出黄海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我对他的船上回应道,“苏将军,来得正好,我们都快支撑不住了!”
“太好了,把他们交给我们,你去休息一下,来来,你老婆在这里,”
我一看,六角和柳眉也在苏将军的大船上,人们潮水似在从各船上跳入水中,向着敌人的唯一的一条船发起了冲击,军十们举着刀枪,嘴里高声呐喊着,从那条大船的四周同时进攻。
敌方的抵抗很快销声匿迹,我看到有十几个荷兰人——这是他们最后的幸存者——跳了船,直接落入水中,有的刚刚抬起身子,就被一拥而上的军士们砍倒,剩下的人没命地冲出混乱的人群,向着木屋后边的密林中跑去。
“黄岩,那些人就交给你们了!”他应了一声,挥手带了些人,也钻到了树林中。天不亮我们的战斗就结束了,荷兰人费劲搬到船上的东西再一次回到了我们的手中。
我们拖了两条船返回的时候,黄岩等人只推推搡搡地从树林里押出来一个人,他站到了我的面前昂首挺胸,用一只没有鞋子的脚拼命地对押解他的军士连踢再踹,脾气还不小。
到达主岛的时候,天色大亮,田王正坐着小船,在两名军士的带领下,研究荷兰人夜里出没的暗道。
暗道是没于海平面之下的,人从外边潜下去之后,只一抬头就到了里面,往上就是那处密室,密室的地面上凌乱不堪,金银珠宝扔了一地。
“他们可真是没有花功夫经营这里。”田王说。
那名唯一的俘虏脾气大得很,谁问话都不理会,反正连宋奎在内,我们没有一个人听得懂他的话,孟将军说,“砍了算了。”田王摇摇头道,“杀俘虏可不是我的习惯,等走的时候,我们带上他吧。”
说完对我们一使眼色就走了出去。我对黄岩挤挤眼睛说,“看好他,就让他在这里替我们守着,不得放松。”说罢又欺负荷兰人听不懂我的话,低声对黄岩说,“一会,你留两个人在这里,好好看住他,注意绳子不要捆得太紧,一会有屎有尿了尽管去解决,”
黄岩笑了,“田将军,你说得太多了!”
我笑笑,带了人也走了出来,一会,黄岩也出来了,我问他,“都安排好了?”
他说,“比你想得周到,连鞋子都给他准备了一只。”
田王准备马上起程,这处地方虽然得天独厚,但是地方太小,更主要的是这里已经没有了挑战,他是决意要动身的。
从麻六家开始,这些荷兰人就与我们扯不断的联系,到现在为止,他们在这片海域上的势力基本上肃清了。我和田王、几位将军对这群荷兰人的活动持相同的看法。
他们是一群远离本土的探索者,除了种地的事情不干,其他的营生没有他们不做的,抢劫、抢财宝、抢盐、抢人,并且有固定的根据地,有固定的分工,有人抢,有人卖,卖完了有人往家里捣腾。
这里也没有什么让我们牵挂不下的,军士们把密室中的,过来逐一装船,这件事情只用了一小会,然后就去请示田王什么时候走。
田王说,“我们的向导走了?”
一名军士刚刚装完船,额头上抹着汗说,“早走了,我们从上边干活,他从下边溜了,还带走了我的一只鞋子。”我们一看,他正有一只脚赤着。
姬将军说,“你这个小伙子就是想不开,既然送人鞋子,为什么还只送一只,将来让人家传出去,不说田王的手下都是这样小家子气?”
“将军,你可是冤枉了我,我是把一双鞋子脱在那里了,谁知道荷兰人匆匆忙忙的,只取了一只,又怎么怪得了我?”
田王笑着问,“一个人也不缺?都到齐了?”
“不缺,除了原有的人,另增加军嫂十几个!”
“那好,时间不早了,人也齐了,我们还不出发等什么?上船。”
这段时间我们拿捏得恰到好处,荷兰俘虏偷了我们给他备好的那条小舢板,会不会心里还把我们骂了个遍,这群废物,终于让他成功脱逃了。
这会,估计他已经与他们那两艘破船上的人会合了。我们再不走,在海面上失去他们的踪迹,就不好办了。
大家按各自的位置上了船,田王一声令下,我们的船队驶离了石堡。
天气非常的好,一丝风也没有,我让一位身手敏捷的军士爬到了凌波号高高的桅杆上边,从那里搜索对方的船只,在他的指挥下,我们的船队走走停停,与对方离得近了就停下来扯会闲蛋,远了再赶一赶,就这样,慢慢地向着正西方而来。
上边的军士不时地向我们报告,“王,他们现在只有一艘大船了,那一艘不知去向。”
一会又说,“田将军,对方加速了,我们是不是也追一追?”
田王说,“这事别总是告诉我,告诉几位将军就成了。”
我说,“呃我夜里累着了,你就告诉随便哪位将军就成了。”说着一头钻进了龟船上自己的舱室。
进去的时候,几位老婆们正围着画,把我带给她的那只皇冠戴在画的头上,你一嘴我一嘴地说着话,一进去,小月就说,“哥你看,画姐姐戴在头上,是不是很像一位女皇?”
刘妍也说像。
“小月,你这话说得不妥当,什么叫像?本来就是么。你们都不要吵嚷,现在我是来参见女皇的。”
画不好意思地说,“姐妹们取笑我也就算了,现在又多了个你,再说,这破玩艺儿我就不要了。”说着,伸手摘下来就要扔。
我忙用手阻住道,“你不要,燕舞莺歌资格要呢?小月?我看她戴这个不合适。”
小月一听假装不高兴,“哥你是不是说,我就算头上戴了什么金贵东西,一看也就是个丫环呢?”
“哎——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我说着一头倒了下去。
我的这话让小月恼羞成怒,她大叫着冲上来,嘴里说着,“老公,我就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丫环怎么着?丫环照样收拾你!”
说着一跃跳将起来,骑到我身上,做势挥拳要打。齐雪说,“小月,你中了计了,难道你看不出来,他现在没正事儿了,正想找一个人搓吧搓吧?”
小月听了猛然醒悟,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我两只铁箍似地胳膊紧紧地抱住道,“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对旁边的几位说,“你们可都看到了,这次绝对不是我强迫的!”
小月也半推半就地在上边喊道,“救命呀,有人使坏啦!画姐姐,你不管他么?”
画说,“刚才是谁吵嚷着说要教训他来着,唉,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啦。”
我说,“听听,女王说了不管,你这个小丫环,今天就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吧。”
像是知道我这屋里要有事情做做,只感觉船身一停。
姜婉清跑过去,一把把舱门拴死,对我们说道,“哥,小月姐,我把门都给你们栓好了,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你们两个有什么恩怨,现在就是两清的时候,我与几位姐姐绝对不拉偏把,你们打啊,打啊。”
打?对付小月,还用我动手么?连腰带都不用我自己解。
在她们几个的鼓动下,小月也上来了脾气,咬牙切齿地冲了上来,红着脸说,“才不管你们怎么说,俗话说,脸皮厚,吃不够,脸皮薄,吃不着,今天本夫人豁出去了!”
“那你就吃了他吧,快点,让我们看看手法利落不利落!”说话的是刘妍。
这时船身忽悠一动,是桅杆上的那名军士再一次下达了开船的命令,随着船身在波浪中的一起一伏,小月的身体也一波波地起伏了起来。到后来,那些说着顽皮话的老婆们都不再吱声,这几乎是我们一家人在床上游戏时的惯例,一开始鸡一嘴鸭一嘴,到最后就一个人哼哼。
第460章 干渴的行程()
我们的船队尾着荷兰人的船一直往西走,身后的岛屿群早就不见了,前后看看,除了一片汪洋大海,荷兰人的那艘破船摇摇摆摆的,竟然成了我们唯一的参照物。
一开始,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那条船在海平面上漂漂荡荡,不紧不慢慢的,似乎对于几天前的失败和损失已经不再挂怀。
可也是,劫后余生,能够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看得出这些人很轻松。为了更好的隐蔽自己,我们的几条大船呈一字纵队,从远处看起来,七条船也只是重叠出一个影子。这样,被对方发现的机会就小了很多,怎么变成七条船了呢?
荷兰人的两条船现在也成了我们的了!
我们绝想不到,夜里那些荷兰人会来偷袭我们,这事儿一般人都想不到,可是还真就发生了!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猛然听到凌波号在前边暴发出打斗之声,小月睡觉比较机敏,她一翻身爬起来,对我们说,“有情况!”
这大半夜的,她这一嗓子就把我们大家的觉赶跑了,提耳一听,可不是,姬将军的喊声听得清清楚楚。
当时我们以为遭遇了海盗,穿衣起来,拿了家伙冲到甲板上的时候,只见姬将军已经占了上峰,凌波号正撵住了来袭的那条船,在海面上追逐。我借着微光一看,正是荷兰人的那条船。心里当时就明白了。
因为我们隐形工作做的好,荷兰人以为我们只是一条跑单帮的商船呢,大概是想了在我们的身上找补一下吧。这些人现在只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一贫如洗。好容易碰到买卖,不做一票心里痒痒。
田王也被惊动起来了,他立刻叫军士放了响箭,意在引起姬将军的注意。很快,姬将军丢下了荷兰人,把船圈了回来,“王,怎么不让追了?”
田王说,“追上了怎么办?是不是我们还得管这些人的饭啊?哈哈,我可没有那么多的粮食!”
“这些人也太他娘大胆了,真是贼心不死!”
“这下子,他们晚上也不能大模大样地休息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我们站在甲板上,再也没有看到过那条船的影子。“早知道是这样,昨天晚上就不放这些人走了。”姬将军说。
“这是何苦?有道是杀人一万,自损三千,人家把积蓄都交出来给你了,为什么不放他们一马?”
于是,我们作罢,但接下来的航速就慢了下来,在大洋的深处,我们几乎碰不到一条船,在那个航海技术普遍低下的时代,没有谁敢深入到大洋腹地来玩儿,再大的船只也如同一叶扁舟,遇到恶浪狂风,简直毫无生机。到目前为止,只有我们和这伙荷兰人有这样的技术。
可是半个月之,我们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各船上的水已经不多了。
平时航行,我们习惯是各船准备各船的饮水,这件事从来没有谁特意交待过,加之我们一直以来,尽量避免过于深入远海,一般都是离岸不超过百里,一是靠近陆地风浪少,二来给养能方便到陆地上去补充。
可是,这次
我们被荷兰人,给带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来了。这帮兔子,也许早就发现我们了。
田王让各船马上盘点自己的淡水,看看还有多少,一会各船就报了数量来。姬将军的凌波号上,储水罐里面还有半下,什么储水罐呢。那是我们在古刺国,也就是柳眉哥哥当家做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