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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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源不断的千里马国军士从下边补充进来,形势一下子发生了逆转,要放在平时,我一定会跳出来大吼一声,仗剑挡住他们的去路,只是今天我忽然改变了主意,借着天黑,人群嘈杂混乱,我把脖子一缩,夹在人群里也跟着跑。
冲过暗门之后,人们在狭小的空间里来不及分辩方向,一小部分人,有个十几个人的样子,沿着旋转石阶跑向上边去了,另一大部分人,却是直接拥挤着,跳进了我刚刚上来和那眼石井。
我也跳井,我知道往上去只有些吃不了嚼不动的金子,那里是死路一条。
直接就砸在先我一步落井的那些人的身上,那里已经叠了罗汉,有的人刚刚想爬起来,上边又有三个、五个不管不顾的逃兵从天而降。看来今天有的人是离不开这座井底了。
我不等后边的人叠加上来,抢先一步跳开,人们已经从那条人工开凿的水道里,往溶洞中跑去了。嘿嘿,这才是逃跑的正确路线。
有来不及跑掉的奴隶只好与追到的政府军士厮杀在一起,很快就销声匿迹了,人们跌跌撞撞,你推我搡,不时有人摔倒在地。
那个背了一捆绳子的荷兰人从我的身边像兔子似地跑过去,他边跑边抽出了刀,直接向着那些挡住他去路的奴隶们身上砍去,有人中刀,翻身栽倒。
狭窄的溶洞洞口并没有影响人们的撤退,很快那条长绳子就挂好了,那些荷兰人和他们的奴隶极力地把别人推开,弯着腰钻出洞口,攀着绳子,很快向下滑去。
千里马国的追兵估计正在搬动那些井底累累的死伤之躯,要冲过来还得有一点时候,这里的人竟然跑得有条不紊的。
我是最后一个抓到绳子的。
趁着光线不好,我拽倒了一个奴隶模样的人,谁让他的身材与我不相上下呢。
我没弄死他,只是一指点了他的睡穴,也许没有人打扰的话,他要在这里睡上个两三天了。
从溶洞口到达底下的河面,有很高的距离,在绳子上串了一大串人,人人如丧家之犬,唯恐跑到最后边。
还没有到下边,头顶上就是一长声的尖叫,眼前黑影一晃,一个人从我们的头顶飞下来,直朝着河心飞去,不一会听到了哗啦一声,尖叫声也随即顿止。
为什么是哗啦一声,而不是扑通一声?废话,水太浅啊,现在又没有下雨,那个人再也叫不出来了。
我以为,这些残兵败将下来之后一定会向着河的下游逃跑,谁知道正好与我想的相反。
从溶洞里逃出来的所有人都加到一起,不过三五十人的样子,荷兰人夹在其中,大概只有十来人,一到外边,那些奴隶们再一次恢复了听话和温顺,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只宽宽的竹排子,把那些身上带伤的人往上一放,然后有奴隶在水中拉着他们,竟往上游走去。
我不动声色地跟着这拨人,倒要看看你们会去到哪里。
十几丈高的山崖上,战斗还在进行,不过,已经是与我们,不,他们这些人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然后我们刚刚走出不远,又有一个荷兰奴隶,抱着一个敌手,两人一齐从山顶上滚落下来,在突起的石楞上撞了一下,两个人同时分开,不知道是谁的一条膀子像丢失的零件,往外弹出。
奴隶摔在了河岸上,另一个人掉到了河里,看来,山顶上的搏斗异常的激烈。
大河是从东北方向流淌过来的,河面越走越宽,最后竹排子再也拉不动了,一个荷兰人看到我,大概以为我还有把子力气,他招手叫我,我心说,“看上我的宝剑,你的死期就到了。”
谁知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指着竹排上躺着的一个身负重伤的荷兰小伙子,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让我背起他走。
这个小伙子伤得不轻,也许在排水的竖井中跳下来时,他就已经伤了,腰间的粗布衣衫被血浸透了,破口中露着一截白森森的肋骨。
你都这样了,不该哪好到哪呆着去,倒要老子来背。
可是没有办法,我现在的身份是奴隶,我把他的胳膊拉起来,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那个命令过我的荷兰人已经跑到前边去了。
他伏在我的身上,很快,血就流了下来,我咬着牙不吱声,这些人是硕果仅存,理应发扬革命的人道主义——我发扬,他们空手。
那小子越来越沉,一开始还在不停地哼哼,后来干脆一声不吱了。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万马丛中夺路而出,在伤得这么重的情况下竟然还成功地抵达了河面。
他们往前走着,有时还回过头来,遥望着渐渐远去的大佛山,那里的所有厮杀之声都听不到了,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心情现在。
我们一直走到天黑,本人一边走一边放慢速度,最后理所应当地落在了最后边,后来,打前站的人开始涉水上岸,那里左侧是一处不高的悬崖,右侧出现了一片树林,看来是想在这里过夜了。
我背着那个人,慢慢地靠近了左边的悬崖,八成现在他已经过去式了。
我把他在背上颠了一下,又一下,他没有动静,却把头无力地垂在我的肩头上。
这里也不错,山青水秀的。
正好这时,右边的树林里一阵大声地欢呼声响起,我后边两只手一抖,他向着悬崖下飞了下去,尸体落崖的声音被他们的欢呼声所掩盖。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回到了他们的中间,这才发现,原来是接应“我们”的人到了。
来人在暗里不知道详细的数目,但是看起来兵强马壮,即使是我跟来的那些荷兰人连同他们手下的奴隶,在未受到打击之前,也不会比来人多。
看来,我们今天全力攻击的,只不过是一伙守住了大佛山和那些金子的一小撮人,真正的主力原来在这里。
他们训练有素,只能这么说吧,因为我看到有人在树林里架火做饭,有人到四下里充当暗哨,还有一些人只是静静地坐在地下等待上边的命令,而有几个人,在听了“我们”的汇报之后,正躲到了一边去研究行动方案。
吃过饭之后,受伤的人被他们留在了树林里,其他人集合在一起,我听不懂对方的话,但是他们的用意我却看明白了,因为,我们拔脚就往来时的路上走来。我身体完好,没有理由不让他们拉上。
第491章 姬将军()
这群良民,一路上小心翼翼,绝不弄出一点声响,一位大大咧咧的奴隶在河中淌水出了大一点的声音,立刻引来领队人的侧目而视。
在离着大佛山主峰约有五里的地方,我们脱离了河道,大队人马停下来,在河边的树林中隐蔽,只派出两个人接近去侦察,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我感到有些好笑,这才吃了一次败仗,就小心成了这个样子。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人就回来了,头领听了他们的汇报显得很兴奋,他低声地下达了命令,我们起身下了河道向着西北方向疾驰。
那里是大佛山在西北方向的一带缓坡,生长着茂盛的森林,一条宽阔的大路从前边直通过来,向着西北方向延伸,这是一条官道,地上印着深深的车辙。
人们到达这里之后就不走了。时间正好是傍晚时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荷兰人各色人等加在一起足足有五六百人,有二百人被安排在大路的两侧树丛里,他们被告知不许出声,还有五十个人去砍了不少的枝杈纵横的大树,在靠近最南端是一道山隘,看样子只等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刻把那些东西一骨脑地扔到山隘下边的大路上。
他们这是在设计一场伏击战,这点小把戏,怎么能瞒得了我呢!我不理他们,自己被分配到了大路的两侧,战斗打响之后,我们是最先发起冲锋的一伙人。
不过,他们选择的这处地方的确是适合搞伏击的,这处地势,两头宽阔,只在山隘口那里有半里长的狭窄之处,只要用乱七八糟的树木把路一堵,任你有多少的力量,也会前后不能相顾。
果然,接下来,他们把剩下的大部分人手都用在了后边,那些精干的、身体强壮的军士都被安排在了后边,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接下来就是静静地等待。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我们”万事俱备,只待人来。我有种预感,这些要被“我们”伏击的人,非吃大亏不可。
我伏在树下的深草丛里,一动也不动,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打击的目标就是那些政府军。白天,我们逃出来之后,并没有遭到政府军的追击,这本来有点不大正常,可是仔细想想就明白了。山顶上发现了那么多的金子,对于随便哪个领军的人来说,这都算得上是前无古人的战绩,区区几个毛贼,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我倒是担心起那些千里马国的官军来。
荷兰人摆明了张好一条大口袋,好报那一箭之仇,并夺回那些刚刚失去的金子。一旦双方交了手,那将是人人红眼的恶斗。
旁边有个不太安分的家伙,嘴里不住地低声嘀咕着什么,也许是太紧张了,他又转过脸来对我说,我怎么l能听得懂!假装趴在地下打瞌睡,但是,我听到了远处的地面上传来了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这个时候正是将近半夜的光景,他们真的来了吗?
我是报信还是不报信啊?怎么报信。头脑里急速地转着个,不能见死不救啊!听地面传来的震动,来的人离着那道隘口已经不远了。
我趴在地下蠢蠢欲动,身边那个家伙再一次在我的耳朵边叨咕起来,时间就是生命,只要那些脚步声一走入到隘口里面,再说什么都晚了。
我从地上腾地一下跳起来冲上了大路。
我早想过了,不论他们来的是谁,我都不能让这些人落入荷兰人的圈套里,“停、停,前边的来人,别往前走了!”一边喊着一边飞快地跑过了隘口。
两边很快就骚动起来,在黑暗中,路上只有十来个人,他们听到我的喊声立刻停下了脚步,为首的一个人大声地问道,“田纵,是你吗?”
我一听就激动起来,这是我们久已分别的姬将军,没相到在这里遇上了,我答应着,冲着他们跑了过去。身后的隘口上已经乱了!
我突然的反水完全打乱了荷兰人的如意计划,不知道是谁,在隘口的上边把那些树干、树枝投了下来,这会已经晚了,与姬将军在一起的是十几个我们的军士,他们见到了我,是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很兴奋,我大声对他们说,“快点,我们走。”
姬将军问,“前边那是些什么人?来者不善啊!”
我说,“啥也别说了,田王不在那边,我们赶紧的!”
姬将军道,“不去不行呀,我的手下还都在那里呢!”正说着,埋伏于隘口外的敌人已经嗷一声冲了下来。
我的出现已经让姬将军等人大吃了一惊,现在,又出现了这种情况,姬将军一看势头不妙,对手下人喊了一声,“弟兄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大家都跟着田将军跑哈。”
这倒好,省得我费话,我一马当先,往东南方向的大道上跑了下来,他们在后边紧紧地跟随着,身后那些人不依不饶的,像是打了多大的胜仗。
姬将军边跑边回身放了几箭,摞倒了几个跑在最前边的人,他大踏步地追上我,缺陷喘吁吁地问道,“田纵,这是怎么回事,你一发声,我还以为碰上了自己人了呢?怎么会是这样?”
“放心吧,在那些人里边除了我,没有一个好人,”我们跑得飞快,也许是那些人不屑于追赶我们,也许是看到我们并不是他们要等的人,弄不好,他们的伏击就算是失败了,因为前边不远处,就是大佛山了,那些千里马国的军队正驻扎在那里,再过去几里,我想我们就能见到田王了。
道路的正前方有人大喝着制止我们,并有响亮的马剑撞击声传了过来,这是在警告我们,报出身份,不然,对我们不客气了。
姬将军问道,“这里又是什么人?我真有些纳闷你怎么会上在这里出现。”我不理他,自己跑上前去,那些军士认识我,放我们过去。
转过了山口,里面正是灯火通明,在河道的两岸,点起了一堆一堆的篝火,人们正忙着同一件事情。
就是把那些金子从高高的大佛山顶运到山下来。他们几乎把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了这个工作上,在山顶上回调了绞车,粗大的绞索上挂着的木车被压得几乎变了形,上边码了整整齐齐的金块。
我找到了他们的首领,把敌人正在远方设伏的消息通报给了他,不过,我估计这个消息已经过时了,那些荷兰人下一步会怎么样呢?
政府军这样做也有他的道理,这些失而复得的金子本来就是千里马国的财富,他们怎么处置那是他们的自由,首领对我们很客气,他们把在大佛山中的发现指点给我们看。
从河道中游的洞口进去之后,走过了那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斜坡,再上去就是那个方洞,我们进去之后才发现了里面的奥妙。
那里头是一个像模像样的冶金工厂,方洞的洞口并不大,但是在里面却是广阔天地,巨大有熔金炉,依着洞内的山势而建,不远处一排排排列齐整的模具,规则不一的金矿在这里会被浇铸成统一的大小,冷却后运送到大佛山的脚印里存放起来。
在相临地方,那里是简单的生活设施,有灶台,一口大铁锅足够煮上百人的伙食。
这样的布置让我和姬将军都叹为观止,这样一个浩大的工程,竟然能够在千里马国的眼皮底下存在了这么多年而不被发现,不得不说那些荷兰人的心思独到。
首先在进出山洞的地方,那里本身就是一道可以由人工控制的水帘,山顶大脚印中的水平时被他们储存起来,由可控制的球型阀把水均匀地由地下的溶洞放入到洞口上方来的河道里,在洞口形成一道不停不歇的瀑布,自然而然地就挡住了人们的视线。
如果有人站在山口的方向看这里,除了那道瀑布之外,他们根本就不会看到那眼洞口的。
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