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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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们。
那些被他们收买,然后又再次反叛的奴隶也不会对他们好到哪里去,有可能会变本加厉。田王说,“从麻六家到这里,如果不是遇到我们的话,也许他们的王国会逐渐壮大起来。”
我相信田王的话,在麻六家那里,这些人已经扎根,用不了多久也会像细兰这边一样,这将是对东方海域的一个严重的威胁,这些个势力不断膨胀的种族,遇到了我们是命中注定的。“王,你有什么打算。”
“反正到哪里去都是一样,要是能把他们顺路带走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笑笑问道,“王,您是不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这些人与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可是我对自己的所为并没有什么内疚的。”
不过听了田王的话,我已经下了决心,不去印度大陆。
任不错把千里马国的国王贬为了庶民,除了那些特权不再,交没有怎么为难他,我们出发的时候,千里马国的故国王竟然也到海边来送我们,任不错与细兰还有他手下的那些人,每人的肩头都是一个或新或旧的大大的倒“s”。从今以后这就是他们的国家标志了。
“田将军,我们走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
小月接过话去道,“任不错,还是那句话,做人做事要有耐力,没有这个什么都谈不上。”
“对待朋友要有耐力,不能今天向西,明天向东,有酒有肉往前赶,没权没势一边站;对待国民要有耐力,与民谋福不能是权宜之言,千百年都是如此;当然对待敌人也要有耐力,一时的失利并不算什么,只要一直坚持下去,总有占胜对方的一天。做为男人,你当然更得有耐力了,动两下就交枪,老婆把你踢下床!”
他步步地点头,“你们的到来,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转折,没有你们就没有我和细兰的今天。”
“别,别这么说,再说我们就走不了了。”我一边摆着手,一边指挥着手下人弃岸登船,人员各就各位。
从细兰全国陆续赶来的荷兰人都集中到了海岸上,我们要带他们走,任不错已经下达了通行令,确保他们一路上不受到国民的骚扰,这两天一直有各地的荷兰人赶来聚齐,在我们走的时候,大约有六七十人的样子。
我们把在十度海峡抢到的两艘船交给了他们,田王就给那两条船起名为“荷兰一号”和“荷兰二号”,他们听说终于能够朝着阔别已久的家乡挺进,高兴得欢呼雀跃。
凌波号、向阳号在前头开路,苏将军的大独木船与黄岩的送金船左右护航,荷兰号两艘船跟在后边。
没有想到,从麻六家开始一直与我们为敌的荷兰人,现在却与我们站到了同一支船队里。
马纳尔湾是细兰国西面的海湾,对面就是印度大陆的最南端,宽二百五十里,长三百二十里。海面在早晨的阳光下一片蔚蓝,让人们的心情无来由地好,画和齐雪、六角、小月、刘妍、柳眉姜婉清都跑到了龟船的甲板上来,田王也把那只摇椅搬到外边,连老夫人也上来晒太阳。
马纳尔城早就看不见了,我们顺着马纳尔海峡往南走,一边欣赏沿岸的风光,在西岸,很快就出现了一片宽阔的水面,姬将军和孟将军已经把凌波号和向阳阳号驶了进去,我让龟船和身后的大船都停在原位等他们,他们去探路之后我们再前进,一会,两艘船就从那里驶回,孟将军说,那里是一条大河,往里走就到内陆了。
“是什么河?”
“听当地人讲,叫‘谈不上怕你’河。”孟将军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一听不觉好玩。印度人嘛,怕过谁?当然谈不上怕我们了,这群远道而来的漂泊者有什么好怕的,再说那里佛法无边。
不过我也没心思去那里招惹谁,“原路退回,继续往南!”
我们看到了两艘“荷兰号”竟然向着岸边靠拢过去,孟将军说,“是不是想脱离我们自谋生路。”
只见他们把两艘船靠了岸,纷纷从船上跳了下来,田王说,“去看看,这些朋友们想干什么。”
黄岩坐了小舢板划过去,过了一会就返回来报告说,“他们不是逃跑,原来那里有珍珠可采!”
一听这个,小月和六角她们就坐不住了,“这些荷兰有真不够意思,一声不吱,”她们央求我,把大船靠过去,让她们也采一点试试,我说,“海况不明,从今以后龟船随便靠岸是不可能的,你们坐小船去吧。”
徐氏三姐妹和我这边五个老婆,一起坐了小船过去,画和齐雪因为特殊的原因不能去,不过她们站在甲板上远远地看着,有些羡慕。
离得远远的就看见小月和柳眉第一个跳到了海水里。那里的沙滩上泛着白浪,里面是一些花枝招展的女人。
离开了细兰之后,我们再一次恢复了那种无掬无束的生活,走到哪乐到哪,也没有人去喊她们早一点回来。那两船的荷兰人也只是有一些年轻人下海去彩珍珠,他们的首领一家都没有下水。
从今以后我们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在一起,不得不多与他们交流,于是,我让龟船慢慢地向他们靠拢过去,在离着两三丈远的地方,我纵身一跃,到了他们的船甲板上。
甲板上的荷兰水手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来都不曾见过我这样的身手,待我落稳,一齐围了上来。围着我,看我脚上的鞋子,看样子他们是怀疑我在鞋子上做了手脚,才会有那样的弹跳力。
首领和他的两个夫人都看到了我,他们一齐走上前来打招呼。都说荷兰人很高,但是我遇到的这些人普遍个子与我们这些人差不多,两位首领的夫人也都十分的漂亮,不过他们每个人的肤色都有些发红,不像我们,白白净净的,难道刚刚让海上的太阳晒了一天,就变成了这样子?
首领彬彬有礼,可惜我听不懂他们的话,这样子怎么行,于是返身对着自己船上喊道,“宋奎。”
等我下来的时候,宋奎就被我留在了荷兰号上,“学不会荷兰话,你小子就不要想再下这条船。”
“得令,将军!”他显然很高兴我的安排,对方外语言的痴迷,宋奎和他爹一样,而且很有天份,我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我们与荷兰人的沟通就不再是问题了。
当我们的船队驶出了马纳尔湾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荷兰人首领的名字,叫“悲客”,姓范,于是我就叫他老范。老范说,他的祖上是开面包房的,曾经在荷兰地有一间大大的面包房。
第509章 荷兰人的故事()
范面包师,用我们的话也可以叫作范厨师,不得不说他是有两下子的,一个烤盛饭的,能把这些荷兰人笼络到一起,最后成为他们的首领,也真是不简单。
他的两个夫人一个叫都臣儿,就是那年轻的一个,听说今年二十九岁,另一个叫碧琳,今年三十二岁了,她们都是纯正的荷兰血统,范厨师快四十岁了,他说他是从他父亲的手中接手了这份若大的家业的。
他们的家业有多大呢?这么说吧,从千里马国的大本营算起,往北到达柯枝国,在那里有他们的分枝,往东方十度海峡,那里是他们的一个中转站,北面刘氏兄弟的盐场、东面满敕加国,都曾是他们或明或暗的势力范围,他们从世界各地搜刮来的财宝和奇珍异宝,通过十度海峡的中转站,源源不断地运到千里马国的大本营来。荷兰部落的势力一时之间风起云涌,达到了巅峰状态。
要不是遇到了我们这群人,也许他们还要理所当然地往麻六家以东拓展。
旅途之中,宋奎与那些荷兰人同吃同住,很快就打成一片,双方在语言的交流和沟通上也渐渐的不成问题,范厨师和他的两位夫人也能简单地说几句日常的华语了,我有时候也会过去,与他们聊上一会,范厨师更多的时候是到我们的船上来,田王在这个时候总是兴致勃勃地与他聊上一会,慢慢的,他们的故事就被我们了解了。
“荷兰,是一个大国。”这是范厨师对我说过的第一句完整的话。
我听了连连点头,“嗯嗯,是个大国,荷兰,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
“那是当然,荷兰嘛,谁不知道,那里的美女特别的多呢?你看你的两个夫人,个个都漂亮得很。再说了,我还知道荷兰是你们那一片最大的国家了,你们是怎么到达了这么远的地方的?”
“说起来时间就很久远了。”那时我们两个正坐在荷兰一号大船的甲板上,都臣儿把她晒的干鱼片拿来招待我们,碧琳坐在旁边,正在与宋奎不知道什么事情。范厨师说:
“我的祖父,我的祖父的祖父,是我们家乡那一片有名的面包师,他们烤出的面包,远近都有名,其他的面包房总烤不出他们炉中那种焦黄的颜色,”
“你就不要再说面包了,我现在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到了千里马国来的。”
“具体的过程我也不知道,你想啊,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等我懂事的时候,我们已经在这里了,但是我听我父亲不止一次说起过我们的来历,那个时候他已经是我们荷兰部落的首领了。”
“对、对,就说这个。”
他抓了一片干鱼片放在嘴里撕开了嚼着,眼睛望着远处的海面,姬将军和孟将军的两艘大船劈波斩浪正在往南方行驶,我们的目标已经基本确定了:去非洲的最南端,我们护送他们的协议目的地就在那里。
本来,我们打算沿着印度大陆的海岸边缘往前走,这样航行的安全性要好上许多,有了情况也好随时上岸,可是那样一来,我们的航程就要无端地增加两三倍,田王研究了一阵子蛇丹之后,指着那片广阔的大洋说,我们就走那里,从中间直插过去。
在海洋中散布着一系列的小岛,可供我们在旅途中临时歇脚,想来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我父亲说,他们的庞大船队本来是去好王角的,从那里上岸,可以抵达荷兰王国在那里的一大片金场,你知道,荷兰国从来不缺乏开疆扩土有勇士,他们经过多少次无畏的战斗,终于在好王角那边占领了一大片的金矿。”
“我知道,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侵略呗。”
“侵略什么意思?”他不解地看着我,都臣儿也看着我,我说,“就是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已有。”
他们理解了好一阵子,接着说下去。“可是,在他们的船队抵达的那天,海上突然刮起了多少年都没有见过的狂风,大船怎么也靠不了岸,不但如此,等大风停下的时候,他们已经找不到哪里是好王角了,于是就随波逐流往前漂行,在大风中,他们的船队中有好些艘船都严重损坏不了。在半路上,最大的那艘船终于沉没了,人也死了好多。”
“于是你们就到了千里马国?”
“中间还去过好多的地方,还碰到过海盗,中间又把我们抢劫了一空,到达千里马国的时候,我们已经一口吃的都没有了。”
他在我的眼前展现了一幅逃难的画面,“你们到达千里马国的时候剩下了多少人?”我问。
“父亲说,那时我们只剩下了不足一百人,我们得到了当时千里马国的国师的帮助,他是个慈善的老人,国王对他言听计从,他让国王在千里马国的北部平原为我们划出了一片领地,让我们在那里生活。”
他们在那里搭建了房屋,蓄养了牲畜,并且田园,慢慢地定居下来,人口也慢慢到达了顶峰。“我们每时每刻都想着再回到好王角去,因此做过不少次的尝试,造过很多船只,派出了勇士去探索回去的路,但是每次都失败了,于是我们就在千里马国安心地定居下来。”
“只有一百来人,到最后你们有多少人?”
他回身看看两艘大船上的人,苦笑了一声说道,“六十三个。”
范厨师对我们的几艘大船都很感兴趣,他对上边的火炮及俘船索兴趣更浓,一有机会就到跟前去盾,他有一次对我说,“你们不简单,能造出这样的东西,我一直对你们很好奇,原来以为在这片大海上只有我们这样的一群无家可归的异乡人,哪想得到,你们也是这样。”
我一瞪眼道,“瞧你说的,我们和你们一样吗?我们是四海为家,天下哪里都是我们的,谁像你们,你们才叫无家可归。”
一会,小月在龟船上招呼都臣儿和碧琳过去,两船靠近,她们从这边跳到了那边,最近她们之间打得火热,常常有说不完的话,都臣儿的华语说得不大流利,每次都结结巴巴的,惹得小月她们一阵大笑,弄得她也不好意思,不过现在,我们海上的航行生活比以前是大有意思,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驶出了马纳尔湾,印度大陆慢慢地在我们的眼界中消失了。范厨师有时也问起我们的国度,他总是这样问,“你们所说的华夏,到底在多远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的国度?”
于是我们每个人,只要有机会就给他讲上两句,他就是这样零零碎碎地,把我们每个人的话都拼凑在一起,但是对于华夏大陆的印象,还是云里雾里的。
宋奎说,“华夏那里,气候绝不像这里这样火热,有茂密的森林,曲折陡峭的高山,大江大河并排而下,涛涛不绝直往东海流去。”
小月说,“那里啊,三面环海,坐了小木船一直走,一直走,回头一看,还能看到身后的高山,那里的集市人来人往,有数不清的货物、数不清的人。”
姜婉清说,“那里有宫殿高耸入云,每到一早一晚就会敲起洪亮的钟鼓,钟声和鼓声能穿透早晚的浓雾,让所有的人都听到,那里有宽阔的长街,街面上并排能跑得下五辆华丽的马车。”
“哇!华夏!真的像你们说的这么好吗?”范厨师两眼放光,暴露出无限的向往,“离着千里马国有多远?”
我接过话茬来说道,“那里也不像你说想像的那么好,除了她们说的这些,那里还有力大无穷的勇士,拔山扛鼎都不在话下,在千军万马丛中杀入杀出就像是走在平地上边,成百上千的敌军想阻拦他,都被他打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