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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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之声不断响起,最后,我跳出圈外,一群人手里举着木棒不依不饶,我从六角的门前冲过,门开关,里面没有她。身后跟着一大群人,等我终于跑到一处背静的角落,暗中有只手拽了我一下。
我一看,是六角乙贤子,她的远处的火光照映下,眼睛里闪着光。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很激动,完全忘了她曾经迷倒我不辞而别的事,我抱住她,像分别了很久,人声越来越近,她推开我,拉着我跑上了一条黑漆漆的小路,树木丛生。
最后她指着一个方向,那里是南方。有点依依不舍,但是她很坚决地推我,最后离开的时候,她拉过我持剑的手,低下头,在我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钻心的疼痛,可我没有吭声。
我和这里的仇恨,六角怎么会知道?她只是个例外,而且今晚,因为她的原因,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她不可能知道,我丢掉那些原本属于我们的工具,是不想让这些人以为,那是上天对他们的恩赐,那是属于另一个民族的,拿也要经过人家的同意。
我要拉她一起走,以后的事情我没有时间细想。包括怎样面对画和小月。但是,她没有动,一群人离这里越来越近。她一推我。
第二天的下午,我就见到了田王,多日不见,他憔悴了很多,原本修饰整齐的胡子也没有了轮廓。
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眼里立刻闪出了亮光,一把抱住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三位将军也如释重负,孟将军道,“别的先不说,先去看你老婆。”
画和小月正歪靠在床上,病恹恹的,看到我时,她们像两条恶狼直扑过来,把我按倒在床上,一痛猛锤,拳头夹热吻,还有眼泪。
我趴在那里一声不吭,我想到的是六角,娘的,男人,也无奈。我暗暗发誓,今后除了她俩,我一个女人也不再碰,伤神伤情。
画把我上上下下地检查一遍,她发现了我右手腕上的咬伤,没有问怎么来的,几天不见,她成了骨感美人,让我怜惜。
上次的战斗,除了我的失踪外,我们无一伤亡。六角那边的伤亡也无法统计,海啸退后,连一头死象都没有留下,别说是人了。
姬将军是眼瞅着我被洪水吞没的,他徒劳地大喊我的名字,水退后带着一帮人,向田王复命。
随后的几天中,他们昼夜不停地到海边找我,连画也参加了,回来后她们就病倒了,在眼泪哭干的时候,我却突然出现在她们的面前,难怪她们那样对我。
担心过后,把连日来的损失向我找补一下,也是应当的。
后面的日子没什么可说的,威胁着平原王的三大部落,都已经铲平,冬天变得懒洋洋起来,一晃就又是一个月,这期间,我让画和小月,把上次造好的字送给了平原王,他惊奇地看着这些,连连说好。我告诉他,早晚要把这些文字都教给列岛上的所有人,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其实直到我们离开,平原王也只是占据了列岛的一小部分。
在等待春暖花开的日子里,画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由于心情好了,似乎比以前还要丰满了一些。小月也很滋润。
我还从侧面上了解了平原王娶两位丑妻的原因,是一次狂欢醉洒后,他亲口说的。原来,他有早喷的毛病,受不得一点刺激,包括容貌上的和声音上的,和他的两位夫人,还要在不掌灯的情况下,才能坚持个嗽个口的功夫。看来他这辈子与美女无缘了。俗话说,“寡欲生男,多欲生女”是有道理的,不然他三个女儿怎么都容貌了得。
有一次,我和他单独在一起时,曾经告诉他,他带来的人住哪里都行,就是不能去光岛。他问为什么,我说,那里是凶地,还有个叫长奇的地方,也不要去,天机不可泄露。
要不是神户的人来挑畔,也许我们就这样安静地走开了,继续去闯荡未知的大洋。而我,也会从此与六角天各一方。
是他们那报复的本性,让我的命运、让六角的命运出现了转机。
海上解冻的时候,也是当我们准备补给、择日起航的时候,平原王的一队鱼船被一支原始的“舰队”打了伏击。
那天我正指挥着一些人,把食物和水搬到两艘船上,前几天,我还特别用桐油,把两艘船油刷了一遍呢。
三位将军的仓室里都有了女主人,这回一路上可热闹多了。
突然有人来报,在无名岛那边,有数不清的独木舟,包围了平原王的打鱼船队,还杀了人。
军情紧急,我们召集所有的人同时登船,包括平原王的三个女儿。
正要出发的时候,有个女人也坚决要上来。
第69章 大海战()
她就是那位鲁夫人,只有她看出了什么苗头,坚决要登船,别人还以为,她是报仇心切,就让她上来了。
平原王徐福,率人在岸边送我们出征,并送给了我们他唯一的一只罗盘。我们都忙于起航,连个挥手的人都没有。
两艘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战船,威风凛凛地出发了。身后平原王的关隘越来越远,他还携两位夫人在关上眺望我们。我们劈波斩浪,很快就到了无名岛海域。
断船残楫还在海面上漂浮着,有两三条小渔船无人驾驶,船上的人都躺在血泊里,血水顺着船帮淌到了海里,而一小拨独木舟还在那里耀武扬威。我认识,它们就是神户人。
我们都看到了,他们是怎样对待我们的渔民的,有四个青年的男子被他们杀死在小船上,肢体与躯干分离,零乱地扔得哪儿都是,一个女人,裸着身子躺在舱里,已经咽气多时,胸口的一个伤口里流出的血已经凝固,像一条紫红色的虫子从那里爬出来。
与其说是他们的杀戮,不如说是他们旁若无人的态度激怒了我们,我们在他们可见之地,便开始冲刺,人们都加紧了摇桨的频率,其他人则抓紧了手中的武器,不错眼珠地注视着他们,近了,更近了,双方很快胶着在了一起。
田王指挥着动力仓的人,不停地踏动飞轮,那四支巨大的龟足稳健地划动,在海面上搅起翻滚的水花,最近的独木舟纷纷被龟足拨翻,上面的人滚身落水,举着刀枪棍棒对着龟甲乱扎乱砍。
龟船也不理会,就在独木舟群中左冲右突,坚硬的龟甲是最好的防护,敌人的独木舟遇之则翻于海中。
孟将军挥刀跳下龟船,跃到独木舟上,施展出浑身的本事,敌虏纷纷被砍落水中。徐林紧跟在他的身边,从侧面保护自己的丈夫,与他并肩战斗。
苏将军的木船速度奇快,像一支利箭一下子冲进敌群,一队削刀手在甲板的外围严阵以待,对试图爬上甲板的敌军军士一顿砍削,让他们近前不得,削刀手的后面,保护着一队弓箭手,对着远处的敌军箭如雨下。
姬达和徐洁则站在龟甲正中,两个人引弓发箭,箭无虚发。
很快,敌人就有些坚持不住,但是,从无名岛的两侧树丛后,又冲出两队独木舟!原来这些,只不过是他们的诱饵。人数足足有原来的四倍之多,看来这次战斗,是他们精心安排好的,专门等我们到来。
海面上喊杀震天,骤然有新生力量投入战斗,局势一度对我们十分的不利。
苏将军在他的船上一声呼哨,木船众桨起动,很快地冲出敌群,在海面上迂回疾驶,与敌人的距离很快拉开,船尾拽出长长的浪花,像一条皮鞭,总是忽远忽近,狠狠地抽打在敌船队的边缘,苏将军的独木船驶过之处,一些独木舟倒扣在水中,被压在水中的敌军士手忙脚乱,从水中探出头来。
我和田王留在龟船上边,我们现在都在龟甲顶上,田王的武器早就给了我,他把腰间一掌宽的皮带拽了下来,照准试图爬上龟船的敌军猛抽,一个敌军士兵的半边脸被皮带掀开,滚身落水。田王大骂,“畜生,去死吧!”
我们采取的是一动一静的战术,龟船甲厚,刀箭奈何不得,于是就在敌群中做一个引敌的堡垒,而苏将军和徐苓的快船,则在外围快速闪击,我们的船虽然少,却成功地运用了内外夹攻的战术,使敌人顾头顾不了尾,腹背受敌。
在我们的两艘船中间的敌群里,孟将军两口子是最过瘾的。那个徐林身为大姐,手段十分狠辣,她和孟将军两个人,在敌人的独木船上来回跳跃,让人抓不住行踪,所过之处一片鬼哭狼嚎!
一些船仓里的士兵想出来助战,他们早就按捺不住了,却被田王大声制止,田王只是不停地抡起手中的皮带,在龟甲顶上来回奔跑,护定了他那半边的防线。这边有我护定,我们只要守好了龟船就行,并不须要奋力冲击。
坚持一刻,胜利的天平就向我们倾斜一刻。因为每时每刻,敌人的有生力量都在不停地减少。
我一直坐在龟船后边的舷窗那里,这么半天一动也没动过,手里抓着我的宝剑,没人上来,我就看热闹,有胆敢爬到我这里的,我就一剑挥去,让他残缺不全地跌回海中。
我算看明白了,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别看乍乍乎乎,气势吓人,在平原王那里还能唬上一阵子,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
我让画和小月她们老实地呆在仓里别出来,后来不知何时,我却突然发现身边有个女声在大呼小叫,一看,是小月,她正遥冲另一艘船上的徐苓大喊,为她加油。什么时候她也爬到外边来了?我一边告诫她要小心,一边一剑砍掉了一个探上来的脑袋。血喷起老高,小月尖叫一声,缩回了仓里。
很快,一片再也无人驾驶和独木舟,横七竖八地漂浮在海面上,鲸海海面一片红色,敌尸狼籍。
这时,田王才让龟仓里的军士去占领那些无人的独木舟,他们欢呼着钻出来,奔向一个个无人的小舟,摇动着船桨加入战团。我们的声势逐渐强大。
一群残兵败将在前边驾着小舟逃蹿,我们在后紧紧追赶,不时有跑在后边的,被姬将军和徐洁射落上边的人,独木舟被我们所得。
我们撵着这帮逃兵绕着无名岛转了一圈,一路向南。远远的,平原王的关隘又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我们越关而过,没人去看关上的情形。
不久,拐过一道局促的海峡,转而向北,天黑的时候,也没有让这群逃兵跑出我们的视线,兜着屁股猛追,相信这场海战,会一直保留在他们的记忆里。
在神户的那处标志性的地方,我们纷纷下船,只派了徐家三姐妹和少数人留守,男人们冲上滩头,占领了四周的至高点和各各要道。
神户部落陷落了,他们的战斗力量已经在海战中被消灭了大半,上次被我烧掉的库房和磨房一片焦黑地点缀在村落里。
神户部落所有的人,都被我们押解到一处山间的广场上,在人群里,我看到了六角。
她已然换上了一身粗麻片的衣服,和一群洗衣妇站在一起,看来她的处境并不好。我们将那四男一女五具被他们残害的尸体放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我看到她正在看我。
已经有人将他们的头领,从人群中拖出来,站到那五具前面。现在他垂头丧气,两腿发软,这次的报复行为就是他的主意。
田王没有说话,他拿过一把鬼头刀,在他们的注视下,指指那五具尸体,再指指那个头领,人们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见他举起了鬼头刀。
我根本没有听到刀刃砍到颈骨的声音,头领无头的躯干一下子栽倒。
我们收缴了部落里所有的铁器,那上边都刻着大秦的小篆标志。有些课程,不是靠走捷径就能学好的,该摸索的还要自己摸索。
对于其他人,我们并未为难,甚至田王还安排人,为他们修复了因战斗而损坏的木屋,帮他们打了一口井。六角紧张的神色也为之一松,在人群中一直寻找我的眼神。
当我们驾起所有船只离开的时候,她终于从人群中跑出来,向我跑来。
我怎么向她们—画和小月—解释?
第70章 连收三女()
我只好站在龟船的尾部甲板之上,向六角乙贤子伸出手来。现在,她在这里没有了依靠,石见部落,已然被我们从这里抹去了,而神户,似乎并没有给她留下好的印象,她在这里,也许只能做一名普通的洗衣妇。
田王和许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都没有说话,从我的坚决里,他们已然明白我和六角之间的事,海啸过后,毕竟我有许多天音讯皆无,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我们离开神户的时候,队伍又壮大了不少,新增加了二十多条独木舟,每条都有苏将军那条船的五分之一左右,上边可以搭载四个人,于是,许多水性好的军士被分派到这些独木舟上,我们出发了。
画和小月最初看到六角的时候,不冷不热的,那种态度更多是冲我来的,我有些后悔,在原始的丛林里没有把持住自己,但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面对她们。
六角倒没有什么,别人说什么她也不懂得,只是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晚上我走进了画和小月的卧室时,她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让我手足无措。
画没有说话,起身站了起来,小月也不理我,跟着她,去到了田夫人的舱室。我只好把六角一个人留在舱室里,自己走了出来,这次,她没有跟着我。
在动力仓的门口,我又看到了一个人。
鲁夫人。
她是最没有理由呆在这条船上的,因为她的熟人们都在平原王那里,她怎么也来了?
我听到田夫人正在舱室里和田画说话。说的什么听不清楚,但是我能听出,田王夫人没有指责她们,她们是有理的,没理的是我。
但是田王是没有耐性的,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就见他大步地从舱房里走了出来,目光直直地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身子发矮,却听他大声说道,“做了就做了,这有什么?没有多么理亏!”他是对我说的,也是对其他人说的。
他接着道,“那时我听说,来了海啸,所有人都平安回来,只缺少你,那时我就想,这个田纵,倒很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