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个人上去,三下五除二扒掉他们的衣服,每人身上仅剩下一条内裤,又捆好了,往草丛中一扔。
我选了三个身材相当的军士,换好他们的衣服,每人头上也都缠了那层花花绿绿的布条,离远了看像个干红的木瓶塞。
然后,再把弯月船交给他们,让他们在太平岛外的海面练习一下操作。我把这三人扮成了浪没浪家的强盗。
等练习得差不多了,我们两条船就出发向南慢慢驶去,一路不紧不慢,倒有些观光的味道。
我和姜婉清上了另一条普通的打鱼小船,上次我救的那个姑娘负责为我们划船,一前一后两条船,给人的感觉,一看有点不伦不类。
从太平岛往南,还有不少的小岛,有些星罗棋布,上边树木从生,有海鸟在林中出没。
我们驶出百十里的样子,就不再往南走了,绕着一座无名的岛礁,玩开了海盗追良民的游戏。
我们这艘普通的鱼船在前边逃,后边三位假“浪没浪沙”海盗,摇着他们的弯月船在后紧追,边追还边大喊,“站住,你们给我站住——”
而我这边,则让姜婉清,和那位姑娘一路大叫,“不好啦——打劫啦——”,
一开始,姜婉清和那个姑娘还不好意思叫,经过我多次动员,“你们不叫,难道还让我叫?”终于试着喊了一声,随后就喊开了。
后边三位军士喊得凶,但是那条船驶得,真不敢恭维,摇摇摆摆,真是雷声大雨点小。没见过这个,海盗跑不过良民。
我对她们说,“妹妹,歇歇,等等海盗吧。”
没办法,我们摇出一段,还得停下来等他们一会,那姑娘把桨一放,站在船头高声喊着,“不好啦——打劫啦——”看看后边的“海盗”七扭八歪地驶得近了,再起身摇上一阵。
这个岛转完了,又围着那个岛转上一阵,我们一半天就是干的这个,后来那姑娘累了,姜婉清说,“要不,姐姐,让我试试?”
那姑娘把船桨交到她的手中,站在她的旁边,手把手地教她划船,不一会,姜婉清就气喘吁吁,再喊出来也有了点逃跑的味道。嗯,这回有点意思了,不至于那么假。
后来,大家一看,这么久的时间就是我们在这里玩,连个海盗的影子都没有,而且大家都累了,商量着,要不回去吧,看看天色,我也有了回去的意思。
我原本设想,这帮海盗,既然能来去倏忽,又不带水粮,那么,他们一定在附近的海域有个什么据点,今天看,这里附近没有,那么,明天,再到别外去看看。
这样的侦察方式,我认为没有不妥,第一,我们的船只少,两条船,只有一船是“良民”,如果真的有海盗,不会从阵式上先让对方有紧张感,尽可大胆地出来。第二,即使出来,看我们这架式,只有三个人,还有两个女人,必不会出动过多的船只,我们可以从容脱身。
三位军士无精打采地跟在我们后面,两船拉开了有三十几步的距离,姜婉清对我说,“哥,要是海盗都和他们三个一样,那该”她扭头向来时的方向看过去,“哥,他们来了!”
在弯月船的后面,悄悄地跟上来一艘船,比弯月船要大上一圈,船头船尾的翘尖比弯月船的幅度要小,如切了一条的哈蜜瓜。上边站着四个人,还有一人划船,已经弯月船船头接船尾了。
姜婉清一捅那姑娘,两个人扯开嗓子大喊:“不好啦——打劫啦——”姑娘摇起船就跑,使上了浑身的力气。
后边的军士正在无味,扮了一天的海盗,却总是让“良民”等待,很没面子,忽然听到这边又喊起来,感觉不对劲,往后一看,立刻也加劲地摇起船来。也边摇船边高喊,“站住——你们给我站住——”
几十里的水躜,再回上姑娘的驾船技术,很快,太平岛就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我往后边一看,弯月船已经与船并在了一处,有个人正站在船头,指手划脚地对三位军士说着什么。
不一会,两艘船一块冲我们追过来,军士们边追边喊,“站住——打劫——”喊得凶,不一会,又落在哈蜜瓜的后面,我靠,我又服了油们。
我们的小船沿着太平岛的沿岸,绕着圈跑,两个女子仍旧是边跑边喊,意在给岛上的人送信。
哈蜜瓜穷追不舍,我们引着他们整整绕着岛转了一圈,等第二圈的时候,两船已经船头接了船尾。
上边的四人哈哈大笑,嘴里哩哩啦啦说着我们听不清的话,但是有一个人也在喊,我却听清了,“站住!两个姑娘,哈哈,哪里逃。”想必这个人就是岛上人所说的,那两个忘记了祖宗的人中间的一个
再看前面,我们已经快追上了弯月船的船屁股,他们干脆停了下来。回身看着我们。
这处的海岸,长满了树丛,有的已然将树身探到了海面上,后边的追兵看到了前边的弯月船,好像对三位军士的计谋相当满意,后边船上那人高喊,“不错,就从前边截住他们,看他们往哪里逃!”
弯月船一拐头,又划了回来。
正在得意,冷不防由岸边的丛林中,飞出四根绳索套,不偏不倚,正套住在那四个人的身上,林中一声喊,绳套一绷,四人几乎同时离开了哈密瓜船舱,飞入密林当中,只听里面噼腾扑腾一顿响,没有了动静。
哈密瓜船上只剩下了那个人,他惊在那里一动不动,足足有五个数,又疯狂地对赶上来的三位军士喊道,“兄弟们,快来帮忙!”
“好嘞!”三位军士将船驶近,跳上哈密瓜,一脚将那个人踢倒,在他的口瞪口呆中,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
第二天,我打算再玩一下两艘海盗船追一艘良民船的游戏。
第91章 饿拉拖淹()
两次战斗都获得了让人满意的结果。首先,浪没浪家人能够深入大海的势力全军覆没,这是个重大的胜利,渔民们从大陆往返太平岛途中,受这股势力的骚扰最多,危害也最大。
其次,与婆罗乃的第一次交锋,似乎也十分的顺利。但是,这里的渔民一提起婆罗乃,能够看出恐惧是发自内心的,这更让我坚定了会一会他们的决心。
一大早,我让人把一个婆罗乃人及那个他们的翻译领了过来,那个翻译姓宋,踹了他一脚,问他,“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他脸上挂着几道淤青,昨晚上,几名军士并没怎么为难别人,但是对他却格外的照顾,一晚上都听到打沙袋的声音和杀猪般的嚎叫,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人,确实让人恨。
我刚才这一脚也不轻,他一边揉着,一边就打算说,没想到,旁边那个被我们一块带过来的婆罗乃人不干了,他两手被绑在身后,还跳过来,也冲宋翻译一脚踢过去。我问宋翻译,“这位仁兄叫什么?”
“回老大,他叫额拉托奄,是我们这条船的首领。他在骂我呢。”
“骂的什么?”我问道。
宋翻译脸上一阵难堪,不想说,我一瞪眼,做势又要抬脚。他忙跳开,皮笑肉不笑地道,“也没什么,他,他骂我是是软骨头。”
我把脸转向那几位军士,“几位兄弟,是不是昨天晚上对这个什么额拉托奄照顾得不好啊?”
一个人对的弯弯腰,“将军,我们昨天就瞅这个翻译不爽,对这个额拉托奄,倒是没有怎么照顾,是我等疏忽。”
“马上照顾!对他不要太客气。而且要让异邦人士都看到。”
“好咧!”得了军令,几位手下解下腰间的皮带,啪啪拽得山响,我忙制止他们。“等等,俺们是仁义之师,你们这样,不是太蛮横了些?”
他们疑惑地看着我,“将、将军,莫不是让我们给他捶背揉腰?”
“你们啊,跟我这么久,怎么没有一点长进?我要是喜欢谁,就要喜欢到谁骨头发软。要是狠,就要狠到谁骨头发软,这位额拉托奄兄弟,骂我们这位老乡软骨头,这可不是哪个一人的荣誉。那你们要怎么招待他啊?”
“将军,对呀,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他最看重的是骨头,这不,我们想慢慢把他骨头都卸掉,把每节骨头缝,都给他松到一指宽。”
“这样就够狠吗?”我问。
那人愣了,不好意思地一笑,“将军,小的愚钝。”
我善于启发的天性又暴露出来,招手把他叫过来附耳,“狠要狠得有水平,这位额拉托奄兄弟,嘿嘿,取了这几个字做他的名字,里面可没的打这个字,也没有抽这个字,这说明,他看不起这种方式,你用皮带抽打他,不是对牛弹琴么?”
“对呀,”他的拍大腿,“不是我恭维将军,将军就是比我想得周到。”他对几个人一招手,“跟我来。”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但是我也奇怪,想看看他们怎么照顾这位额拉托奄客人。于是对宋翻译说道,“有兴趣去看看么?”
他点头哈腰地对我说,“将军相请,怎敢不去?”我们随着那群军士,来到一片林间的空场。
所谓的额拉托奄,就是饿、拉、拖、淹。我真佩服手下人的智慧。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其他六位俘虏,都好吃好喝,白米饭、青菜汤、一大条烤鱼,每人还都有一小碗炖猪肉,这次,刚有半片猪肉上岛,这不成问题。
但是那个额拉托奄,只能被捆得结结实实地,扔在旁边看着。
他大声地喝斥着三个手下,不准他们吃,但是,那三位浪没浪家人不管这个,一阵狼吞虎咽,炖猪肉的香味可不是谁都抗拒得了的。
他们眼看巴巴地看着三位浪没浪家人一会就风卷残云,吃得心足。一个个舔着嘴唇,咽着唾沫。
宋翻译按军士的要求,告诉那三个面面相觑的婆罗乃人,要想吃饭,很简单,拽着他们的头领围着场地跑上三圈。
要知道,他的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穿,也不对,怎么也有条裤头。一个人下了决心,拽起额拉托奄脚上拴的绳子,往肩上一搭,飞快地绕场三周,把绳子一扔,捧起炖肉大吃,噎得直翻白眼。
额拉托奄一开始精气神还算充足,赤身地沙地上被拽着飞跑,嘴里还在不停地大声骂着那个拽他的人。
但是,榜样的力量是巨大的,第二个婆罗乃人,立刻飞奔过去,然后是第三个。再看额拉托奄,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
我问他,“能为我凿一条船么?”宋翻译虽然不解,但是还是把我的话告诉了他。他瘫在地下,里呜噜着,宋翻译说,“他,他说,要凿船,也可以,但是要吃饭,不吃饭没有力气。”
吃饭?怎么可以讲条件呢?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冲几位手下一摆手,“把程序走完。”
他们把额拉托奄背靠着绑在一根干木头上,拖在苏将军那条大独木船的后面,二十四人都上去了,为了保证航速。他们采用了全动力。十二支长桨齐齐划动,大船像箭一样,绕着太平岛就跑开了。
绑了额拉托奄的木头在水中不停地翻滚,额拉托奄随着圆木的转动,一会转到上边,张着大嘴喘上几口气,一会又浸入海水中。宋翻译和几位俘虏都在岸边看着,他脸上不停地抹着汗。
“这位仁兄,你很热么?”
“哪里哪里,我只是不解。”他说。
“哪里不解,不妨说说。”
他说,这种在海中拖人的方法,是婆罗乃的用来折磨敌人的最有效的方式,不知道将军的手下,是怎么想到的。
“我们对待什么样的敌人,就用什么样的方法。”
三圈过后,人们把捆绑着额拉托奄的圆木从水中抬上来,把圆木竖着靠在一棵大树上,让额拉托奄竖起来。不过,是头朝下。
额拉托奄眼皮都抬不起来,肚子圆滚滚的,海水从他的嘴里一股一股地流了出来。
总算能说话了,我问他,“能为我演示一下,凿掉一条船么?”
又一口海水从他嘴里涌了出来,吐了很久,竟然不能说话。敢拿我的话不当回事,我冲手下一挥手。
第92章 凿船()
四五个军士恶狼一样扑上去,七手八脚地把他从圆木上解下来,倒拖着,就往泉眼那边走。看来他们想从淹字上下下功夫了,我冲他们大喊,“不许污了我们的饮水!”
他们头也不回,“将军,您老就放心吧,怎么会呢?”
总算吐完了口中的海水,额拉托奄一边被人拉着飞走,一边扭头往后边,扯着破锣嗓子嚎叫起来,宋翻译忙对我道,“他说了,不用吃饭,也有力气凿上三条船”。
“那好吧,以后就叫额拉托,不要淹了。”宋翻译把这话也翻译过去了,没想到,额拉托听了以后,不住地点头。
小船我有的是,在永兴岛上我们带来十几条,找了一条最结实的,搬上岸来,额拉托让宋翻译告诉我,凿船要在水中才行,我冲他一瞪眼,额拉托立刻不说话了,宋翻译从哈密瓜船上拿下来几件东西,这倒是让我很是开眼。
他拿起一件拴了绳子的木钩,说道,“这条木钩,专为挂在小船的船头,凿船的人由木船的船头跃入水中,把木钩子往船头一钩,另一头拴在凿船人的身上,打个活结,这样,任你小船跑得再快,够船的人也不会被丢到后边。”
他又拿起一截半尺多长的竹筒,一头平,一头削得锋利,“这个竹筒有两个作用,凿船过程中,可以含在口中,由水中浮上来,躲在船舷底下透气,而不会被船上的人发现,如果没有它,透气时动静会很大,会受到船上人的攻击;另一个就是,用锤子把尖利的一边打入船底,直到打透为止,所以,每个凿船的人,入水前都带上两个竹筒。”
然后就是一把锤子。我问他,“就这些?”他点头。
就这么简陋的装备,为什么会让我们的渔民闻之色变?那个年纪大点的渔民听了宋翻译的讲解,对我说道,
“以前我们也不知道,婆罗乃人怎样凿船,但是在大海上,听得脚底下不停地传来凿船的声音,又看不到人,然后,你全靠活命的船只就不停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