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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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眯着眼睛,观察四周的地形,其实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出暗河,几个人正站在了暗河的入口——一只硕大的喇叭口里。
捏里宁热心地在前边带路,往日的不可一世,到了这个时候一点也没了踪影,边爬,还与我们的军士大声说着什么,宋奎说,“他在给他们讲解这里的风物,还告诉军士们小心上边的滚石伤到人。”
喇叭口并不是十分的陡峭,但是奇大无比,方圆三四十丈,这样的一个水量收集器,即使是一场很小的雨,到了暗河里,水量也相当的壮观。
捏里宁已经爬上了喇叭沿,他转过身来,一脚蹬在一位跟在他身后的军士身上,军士在斜坡上滚了下来,被人扶住。
情况突发,大家都出乎意料。马上抓起手中的兵器追了上去。
一阵铺天盖地的石头雨没头没脑地打下,军士们忙不叠地躲闪,我立时把姜婉清拉到身后藏好。
我们竟然他娘的遇上了埋伏,四周探出了一圈身子,手里拿着梭标,有的不停地投掷着石块。
拴着捏里宁的绳子一松,让他跑掉了。一个军士头部中了一颗石弹,血流如柱。
我大怒,提剑就要往上冲,但是,身上也被砸了几下,不过没有大碍,只好被人们掩护着,我们又退回了喇叭口的里面。
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既然这里是海盗的老窝,总得有个老窝的样子。嗯,现在,有那么点样子了,还懂得给我们打埋伏。
我们们双方在洞里洞外坚持了好一阵子,竹、木制的梭标扔了一地,但是再没有伤到谁,远处又响起了滚雷,难道他们想把我们再冲回到洞里?
后来,我们又虚张声势地冲了几次,渐渐的,我又发现,他们的石块越扔越稀疏,梭标也不见了。
我想起了在海上,他们扔刀的情形,哈哈大笑。倒把一干人都笑愣了,一名军士问我,“将军,这很好笑么?”
这群人,作战的后勤工作还不是一般的差,反正就这么点玩艺,耍得出去就耍,能吓住敌人更好,耍不出去手里也没有存货。
听听外面没有了动静,我说,“走吧,这里又不管饭!”说罢就牵着姜婉清走了出去。
外边,一个人影也不见了,捏里宁也不见了,站在高处,发现了东南方向密林里,几个跑在最后的影子一闪,消失在树丛当中。
“追不追?将军?”军士们摩拳擦掌,我想了想,“算了,反正那个地方,我们迟早都会去的,先饶过他们。”
我是考虑到,这些人已经在暗河里摸了一夜,水米未打牙,不能带他们再去冒险了。
于是,我们一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一路行来。
爬至高处,往西边望去,一片蔚蓝色的大海,十分文静地样子,那就是我们的南海,一层层白色的浪花平稳地向着岸边推进,从黄岩岛出行,算起来也有一旬多了,回想这十几天的历程,每个人都别有一番滋味在尽头。
我们沿着山脊,往西疾行,大约十二、三里的样子,有人指着山下海中,兴奋地对我喊道:“将军,你看,我们的船!”
我们都看到了,大船正在那里的海面上兜着圈子,像是在打捞着什么东西,难道是有人落水了?
我们站在山顶,蹦着高冲山下大喊,他们听到了,把船开了过来。
经过一夜,他们还没有离开,一直在等我们。
在崖顶边缘找了一棵扎根牢固的树,把绳子拴好,军士们和宋奎一个一个地顺绳子坠了下去。
最后,剩下了姜婉清和我。我说,“还是老办法,”没等说完,姜婉清一搬我的肩头,贴在了后背上,嗯,这个真不用教。
边下坠,边问她,“老婆妹子,这次出行,你认为怎样?”
她在我身后,歪着头想了一想,还没有说话,我只感觉到身子往下一顿。“怎么了,哥?”她问。
我也不知道,感觉是有人在崖顶上解我们的绳子,于是我加快了下滑的速度,对她道,“看来,我们得快一点了,有人想摔死我们,让我们做一对绝命的鸳鸯!”
下边,是我们的大船,人们把船靠过来,接住了从崖上吊下来的军士,人们在船上对我们大喊,“快呀,快呀!”看来,他们好像也发现了情况。
我反倒不急了,看来,这群海盗真的是一把刀也没有了,不然的话,一刀割断绳索,不是更利索?
这样想着,手上也紧忙乎,还有一小段距离,就到了船甲板上了,但是这个时候,我紧抓的绳子一松,在姜婉清的惊叫声中,我们双双摔到了船甲板上。
有好半天,我没想动,我这是有史以来头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软软的。我没有担心身下的姜婉清,一来是因为我们坠下的高度并不高,二来,我能感觉得到,她正在下边,肚子一起一伏的呼吸,而且心跳有力。
还是她先说话了,“哥,你摔晕了?怎么我先着地没事,你倒晕了?”不能再放赖了,只好起来。
这群贼盗,爷把这笔帐先记着,早晚有一天一总算清。
人们也不过来,哪怕是礼节性地过来问候几声也行呀。他们见我站起来,才过来汇报一晚上的情况。
我们进洞去后,天一黑,就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但是眼瞅着由那个洞口里,满着罐儿地往外涌水,不久,还看到了折断的哈密瓜船板,还有一条大腿。以为我们肯定凶多吉少。
“那怎么不赶紧回黄岩岛呢?”我问。
“后来,我们打捞起一条腿,发现,并不是我们的人,于是大家又等。”
南海之行结束了,一些事情还仿佛发生在昨天,姜婉清靠在我身边,发丝飞扬,不知道在想什么。因此行,我和她的感情青云直上,而她因这些时日的锻炼,身子似乎也愈丰满。
我们驾起大船,乘风破浪一直向北,只用了两天时间,前边,黄岩岛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第102章 我现在心情很好()
我带领着姜婉清、三十位军士、还有在南海收的宋奎翻译官,大船的后面挂着三条哈密瓜,直朝黄岩岛越驶越近,我们发现黄岩岛变样了。
在岛内泻湖的内侧,靠着水边搭建起了一溜六、七间木头房子,取材岛内树木,深埋桩、玲珑间量,一看就能抵御海上的大风,布局小巧,独具匠心。
在信道的出口,水中埋桩,做成一道水寨,左右各是一座箭台,瞭望、放哨都十分的方便,水寨寨门一关,自成一座堡垒。我不得不佩服田王和三位将军的心思,我们出行南海仅仅十几天的功夫,黄岩岛就出现了这么大的变化。今后,黄岩岛就算是纳入到正常的管理当中了。
远远地看到我们归来,田王带着三位将军,还有田画、小月、六角、齐雪,一齐出来迎接,看田王和几位将军风采依旧,我那另四位老婆出落得一个比一个漂亮。
我下了船奔过去,和田王敬了个礼,然后晃过姬将军、晃过孟将军、再晃过苏将军,直奔几位老婆而去,把她们一个个抱起来、转上几圈,三位将军大叫我重色轻友,我也不管。其实我是借此机会,掂一掂她们都长肉了没有。
画的体重还是还是老样子,不肥不瘦标准体重,小月比我走时重了五斤左右,六角没变化,齐雪瘦了大约五斤,看来,最近小月有偷懒的嫌疑,是不是把好多份内的家务都推给了齐雪也说不定。
姜婉清和几位姐姐见礼,她们都围住她,打听我们此行的一些事情,一时间她倒成了焦点人物。
我把宋奎介绍给田王,宋奎早就被田王的风采折服,马上倒身下拜。田王听说他是我给他带来的翻译官,乐得连连说好,问他都会什么?
宋奎说,“回王的话,我除了能听、能说几乎整个南洋各地的话以外,剩下的就只会吃。”逗得田王哈哈大笑。
晚上大排宴席,我直到这时才发现,黄岩岛上又来了不少人,都是渔民打扮,一问才知道,是被我们搭救的一家人从大陆上带过来的。
这些日子,三位将军也没有什么事情,集中了渔民里较年轻的人,有三、四十个的样子,花了十几天的功夫,教给他们一些攻杀战守的套路。操练起来竟也有板有眼。
他们已经决定,今后没有特殊情况,一律在黄岩岛上安排人员驻扎,坚决地守好这座大海深处的营寨。
酒至半酣,我就溜了,把宋奎留在那里回答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话,田王看到我退席了,但是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急急忙忙地回到龟船上,她们都在呢。我一进去就大喊着,“吹灯吹灯,累了,早点休息!”
冷不防一个声音道,“几位妹妹,看看,恶狼到了,我们快跑,别再不小心吃了挂落,”一看,才发现徐林、徐苓姐妹也在这里说话,于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忙向她们问好,徐苓道,“我们正在向姜婉清询问这些日子你们的行踪,本想你来了,能详细给我们讲一讲,现在看来,我们来得时候不对。”
她们前脚站起身来告辞,我们后脚马上吹熄了灯。
我这些日子确实是累了,单独带着三十几位弟兄出海,每个人的性命都和我联系在了一起,每个人都是田王的宝贝,说心里话,这十几天,我的心一直没有正经地放在肚子里一回。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头一挨枕头,没用上两秒钟,就睡着了。半夜里,竟然以为还是在太平岛上,闭着眼睛往左边一摸,我知道那是画,于是又沉睡过去。
后来又以为还在永兴岛上,闭着眼睛往右边一摸,原来是六角,我又沉沉地睡去。
再后来又好像是在地下暗河当中,再闭着眼睛往右边一摸,摸出来那是小月,我又沉沉地睡去。
再后来,又在右手边摸出来那是齐雪。心里想,靠,睡个觉,你们总换个啥位置?
夜里还是蛮凉爽的,我一觉睡到大天亮,早起碰到孟将军,他上下打量着,“你小子出征带着老婆,回到家更滋润,单看气色就比昨天强多了!”
我没接他的话茬儿,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造访三个小国?”
“哪三个?”孟将军反问我。
“不就是驴颂、蚂蚁、和什么什么施栏国么。我怎么会忘?”
“嗯,等吃过饭我们就去到田王那去,他说过多次了,等你一回来,马上出发。”
“嗯,看来这件事,还真的不是只有我着急。”我对他说道。
孟将军说,“也不仅是这个缘由,田王是考虑,我们这么多人,驻扎在黄岩岛上,增加了渔民们的负担。虽说我们每日捕鱼,但是渔民们总是把辛苦从远方家里带来的米粮送给我们,田王受不了这个。”
于是,在我回来的第二天上午,我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目标——黄岩岛东北方的傍桂施栏国、正东方驴颂国、东南方的蚂蚁国。我们打算逐个地拜访他们。
人们总会以为,只有西洋人才能做出那些能打开历史新纪元、指引人类生活道路、社会以发展方向的富有历史意义的大发现。这是一种没有道理的观点。要是他们能够早一点知道我们现在所进行的航海活动,他们就不会那么抱着迈着抡沾沾自喜了。
因为他所从事的漂荡活动,不多不少比我们晚了五、六百年,与我的二十五世孙恰恰在同一个年代。我有五个老婆,每个老婆生三个孩子的话,三五一十五,二十五世过后,真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没有一片相当的大陆,根本不行。
我们要造访的这三个国家,真正是那种弹丸小国,地不足跑马,这次,田王准备以德服人,让他们今后在我们华夏人的南海上,对我们的渔民们客气一点。
傍桂施栏,古国名,故地在吕宋岛仁牙因湾东岸一带,明永乐四年和六年,其国王曾两次到访华夏,建立了十分友好的关系,永乐八年,又一次到天朝觐见皇帝。遗憾的是,我们这一次比他们早了整整一千五、六百年的伟大的访问,就这样遗失了,因为没有人记载下来。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遗憾。但是,通过对傍桂施栏国的访问,让我感受到,人类历史并不是简单将所有的人类种族历史合并而成的历史,它们是相互依存的,你平时认为的那些教科书里告诉你的一些事,并不是理所当然,像生孩子一样,睡一觉就发生了。历史的车轮有各种可能转向任意的方向,只不过,它在某一时刻被某些人轻轻地拨动了一下。比如这个时候的我们。
所以请你们记住我们,不要把我们当作记忆的负担,我们的故事,将照亮你们的灵魂。
第103章 傍桂施栏()
龟船的甲板,到多少年以后,也没有人能够仿制,人们在各种材料里添加了各种材料,试验了不知道多少回,根本达不到它的性能。它重量轻、坚固、防磁电、防水防锈、防雷劈,如果说在北方时,柔韧性还有那么点点的问题,一到低纬度地区,边这么点问题也不知不觉中没有了。
这次我们是全员出行,把所有的小船包括三条哈密瓜留在岛上,我们挥别了黄岩岛上的渔民,直往东北方向飞驰,五百里海路,眨眼就到了。
我们留了一小部分人,在海上看护两艘船只。现在我们已经了良好的航海习惯,每到一地,必将大船在距离海岸两百步的地方下锚,为了安全。
在两千多年前,地球上的人们生活在彼此隔绝的地区之中,每个种族都以完全的与世隔绝状态自生自灭,以为自己就是世界的正中心,比如这个傍佳施栏国,他们以为,世界就是满地的猪粪,就是这个样子,毫不怀疑。
空气中充满了发酵的味道,当然不是因为酒糟,而是因为猪粪。
这个地方,似乎对猪有着天然的眷顾,散养的、栏养的猪随处可见。据说,猪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之一,大多数的人——别看别人,也包括你——并不了解猪,一般人只看到了餐桌上鲜嫩的里脊肉,而忽略了它们充满智慧的眼睛。
有些人还喜欢用“你比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