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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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雾越来越浓,他们根本看不清楚我们的方位,这种情况下把刀扔出来无异于缴械。大雾帮助了我们。
后来他们不再大吵大叫,那样的话几乎就听不到我们的动静,那些人也屏气息声,捕捉着我们在前方发出的动静。
几个女人也都不再说话,六角忽然从船舱里拾出来几条鱼,这是刚才人们往岸上运送时丢下了。她从船上站起身来,奋力把几条鱼朝着不同的方向扔出去。
一会,分别从各处传来了鱼落水的声音,立刻有几条船朝着发出声音的方位划了过去,我趁此机会加了一把劲,小船悄悄地又驶开了一点距离。
不知道捏里宁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搜罗了这么多的哈密瓜船只,我估计,他们一定在一个我们没有发现的地方,藏着这些船,还有武器。
在地下暗河里,我们并没有机会去彻底地搜索一下他们的老窝,那颗圆石把我们阻挡住了。
傍桂施栏是个多山的小国,地势北高南低,多半都是山地,而且在靠近海岸的地方,多为陡峭的悬崖,像我们初始上岸的那个小山口,真的是十分的稀少。
总是这么在海上逃跑,不是个好办法,海上没有遮栏,我们只能越跑,离开田王他们越远,给他们的驰援增加难度。
我打算,只要地势能够允许我们上岸,我就毫不犹豫地带着老婆们弃船登岸,借助山上浓密的树林及起伏的地势遁身。
因而我一直在离开海岸不远的地方驾船前行,不久,我们拐过一处突出海中的山崖,拐进了一处小小的海湾。
她们都把头向着身后望去,雾气中隐约只能看到几点火光,听到人的喊叫声,看来,今天他们是立志要抓到我们了。
小月眼尖,她突然手指着右边,对我低声道,“哥,看那里!”
在那里,黝黑的海岸突然开阔出一段,月色之下,闪着粼粼的水光,那是一条河流的入海口。
几乎没有犹豫,我们把船驶了进去。
河口宽有三五百步,水流没有一点声音,流速却不是很快,行起船来不是很困难。
今天晚上,捏里宁是铁了心要追到我们,报那一箭之仇,不久,我们的身后,又响起了他们的声音。
刚刚说过,这里的地势北高南低,那么这条河流的来源又会是怎样的呢?
后来,水流逐渐地湍急起来,小船越走难走,于是我默不作声地将它驶靠岸边,从船上跳了下来。
她们以为我要扔下船只,都站起身来。我对她们摆摆手道,“你们都呆着,别动。”
船舱里有一根拇指粗强的缆绳,在船上,缆绳总是必不可少的。一头在船头拴好,一头挽在自己的手里,沿岸拉着小船前行。
齐雪拾起双桨,她在徐福那里近十年,对这个不会陌生,有她搭把劲,我也不甚费力。
有的地段,河水非常的浅,船底有时会蹭到河底的细沙,使前进的速度出现一两次停顿,但这对我来说几乎不是问题。
我估计,如果把一条小船放在平地上,让她们五个坐上去,我拉起来同样不会有问题。
可是后边的船就不行了,哈密瓜的设计我看过,可以说,那是专门为了在海中行驶而做的。它前后高翘,船底的弧形很大,破浪功能要好于我们的小船。但是这里是河道。
我们听见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吵吵嚷嚷,扑腾扑腾跳入水中,看来是搁浅了,他们船上的人多。
行了大约五里,一道绝壁挡住了去路。这条河,是劈开高耸的山崖,从崖缝中奔流出来的,河面被挤压成窄窄的、一人宽的胡同,里面水势很猛。
我们停下来,侧耳倾听后边的动静,隐隐地人声传来,还有涉水的声音。看来,他们先于我们弃船了。
这里除了那道水缝,再无出路,其余的地方都是高耸的绝壁,这个时候做出决定是比较容易的,因为别无选择。
我让大家都下了船,一剑斩断了船缆,小船一轻,顺着水流缓缓地向下游漂去。
时间并不会留给我们很多,我把绳索的一头拦腰系在自己的腰间,我要拽着她们,闯一闯这条山缝间的水道。
自己把绳索拴牢以后,我招手让姜婉清过来,她不解。
我伏下身子,示意她爬到我的后背上,她看看画她们,迟疑着。
“妹子,上来吧,你年龄最小。”画和小月她们都低声地催促着她,因为后边的人声越来越近了。
姜清终于下了决心,伏在我的后背上,两臂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把绳索又在她的身上缠了一圈,然后是小月,绳子是我帮她拴好的,不知道下边的路怎么样,水流深不深,所以绳子一定要拴得牢靠。
然后是画,一边帮她把绳索在腰间拴好,一边叮嘱她道,“不要担心,手不能撒开绳子,这样会帮助你稳定身子。”
她嗯了一下,凑上前来,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们像是碰到了我们扔掉的顺流而下的小船,显然加快了追击速度。
第113章 夜色如画()
画后边是六角,最后是齐雪,我依次帮她们拴好绳子,对她们说道,“水不急还好说,水急的话,不必跟得太紧,那样绳索会被水流冲得打弯,会绊倒你们,累了只管让绳子拽着前行,总比摔倒要强。”
这个道理不用解释,她们是多聪明的女人啊,都短促地答应着我。
从崖壁上砍了一根半人高的小树,用宝剑削枝去叶,交给了齐雪。
她在最后,要照顾自己的时候肯定要多一些,所以我把唯一的树杖给了她。
我们立刻向崖壁里趟水走了进去。
一开始,水并不算深,但是很凉,我听到她们在后边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水的流速快,又是晚上,能够更快地带走我们每个人身上的热量。
月光被崖壁所遮挡,岩缝中一片漆黑,连的水流也是黑的。一开始,水面只没到膝盖,我问向身后,“怎么样?”
“很好。”小月道。
我问,“齐雪呢?”
“我也很好呢!”齐雪答道。因为她是走在最后边的人,前边谁出现了情况她都会发现,但是却没有人能随时注意到她,所以我问了她。
以后每行一段,我都会问她一声。每次她都及时的回答我,意在让我放心。
我们已经深入到崖缝中三十来步的样子,听到齐雪说,“他们也进来了!”
于是我对她们说了声,“我要加快了,你们跟上。”
再走,崖缝突然变窄,水位也很快上升,不久升到了我们的胸口,好在她们几个的身材都不算矮,还能勉强坚持得住,但是我却突然吃力起来。
一来是因为一开始被五位老婆轮番上阵,已经搞得失去不少的体力,接着又是连续的驶船。姜婉清伏在我的背上,悄悄问道,“哥你累么?”
“不累,哪有背着老婆喊累的?”我对身后大家说道,“坚持一下,我发现快要走出去了,画,你还好吗?”
她在身后气喘吁吁地答道,“很好呀,哥,你自己注意吧。”
“齐雪呢?”
“放心吧,姐姐现在很好。”
“你、怎么没问我。”小月的声音。
“不问你,你不是也说话了吗?六角还行不行?”我说道。
“放心吧,有我在后边,一个也不让她们丢下。”又是齐雪的声音。
最艰难的地段终于过去了,前边豁然开朗,月光又能照到我们身上了。
可以看出,这是一处我们很难见到的一处平坦的草地,河水在这里变得非常懒散似的,泛着月光的溪水从草丛里淌过,然后蜂拥着朝那处崖缝挤进去,突然变得喘急。
我们都从里面钻出来以后,大家忙着解开身上的绳子,躲在崖缝的后边。我接过齐雪手中的木棍,用剑削成尖锐状,听听里面的渐近人声,一下子将这把标枪投掷进崖缝。
很快,一声惨叫传了回来,在黑夜中十分的恐怖。立刻,一道白光从里面飞出来,在崖缝的出口处,“当”地一下碰上石壁,是一把弯刀,在石壁上擦出一串火星,掉落在水里。
那个惨叫的人似乎被同伴扔在了身后,他还在原地不断地呻吟,但是其他人还在靠近。
齐雪、六角、画,每人手里拾了几根木棍,把它们扔给我,我纳闷,哪里来的这东西,但是没有时间多想。
我让她们藏好了,不要出现在崖缝的出口边上,自己飞快地削好了四、五支投枪,照着石缝中一顿狂射。
又有几声惨叫传来,然后来而不往,他们叮叮地回敬了两把弯刀,终于狼狈地退了下去。
好像暂时没有再追进来的打算,我隐约地听出,他们在那边的出口外边,在研究着什么对策,不过我是不知道了。
夜已经很深了,我知道现在我的老婆们最大的问题是取暖,因为刚才,水升到胸口的时候,每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
这里不能久留,到处都是水,坐不能做,躺不能躺。
我把剩下的几根木棍,用一截船缆绳分成细股的绳子,把木棍架了一个与我同样高的架子,脱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挂在上边。
再把一根木棍横架在上边,在黑暗里,活像一个人,正手持投枪站在那里。
我想了,既然在这里不能呆,就只有转移,不然等天一亮,让他们探到了我们六个人的底细,会更加棘手。
这个时候,老婆们已经大致把脱衣服上的水份好歹拧了一拧,总比刚才好受了一点。
我从水中捞出来那三把弯刀,给了六角、齐雪、小月每人一把。听听没有动静,我们高抬腿,轻落步,悄悄地转移了。
我赤着上身在前边开路,次序还是老次序,不用多说,齐雪最后,只不过画和小月换了下位置。
后边,敌人好像没有发现我们的行动,一切顺利!
穿过一片洼地,每个人脚上的鞋子都沾满了泥泞,大家都没有抱怨,走到现在,我也失去了方位感,只能走哪是哪了。
百来步以,逐渐地势往上,河水也往别处一拐。路也干燥好走了起来,在黑暗中,画突然“哎哟”一声。
我们都听到了,忙问,“怎么了?”“崴脚了。”她坐在地下,嘴里咝咝地吐着气。
我摸摸她的右脚,已经肿了起来,二话没说,伏身把她背到身上,对大家说,“不可以停,说不定什么时候被他们发现,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画身上的湿衣服贴在我裸露的后背上,很凉,我问她,“你冷么?”
她低低地在我耳边嗯了一声,看得出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娇气,大家都差不多。
从月亮的方位看,我们一直是往正南方走的,一片树林出现在眼前。里面杂草从生,我不敢轻易把她们带进去,说不定里面有什么毒虫,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去走。
于是我们沿着树林的边缘前进,我听到小月的牙齿在不住打颤,她估计快冻透了,但是却一直紧紧地跟前我们,没有掉队。
一条小道直通山顶,我们往上走了一阵,站在高处往四周一看,一片灰蒙蒙的,高低错落的地形,在夜里幻化成浓浓淡淡的泼墨画,被一层透明的银色月光罩定。
画两条胳膊搭在我的胸前,她突然用手拍拍我的胸脯,向前一指,低声说道:
“哥,你看!”
第114章 山涧()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在离我们还有四五步远的地方,是一道山涧,黑黝黝的不知道有多深。
在这之前,我因为一直背着她,在队伍的最前面埋头走路,竟然没有发现。这要是一脚踩进去,我和画就要粉身碎骨了。
山涧有一丈多宽,下边深不见底,有弥漫的水汽从涧底慢慢向上蒸腾着。因为是在夜间,水汽也被染成了与山石一样的淡灰色,因而没有让我发现,但是,却让画给看到了。
由于这里的多山地貌,峡谷、山涧的出现是很正常的,但是横在前边的这道山涧,对我们这群逃亡的人来说,立即让形势显得严峻起来。
从来时的路上,我已经知道,不走这里,我们就只能走那条野草丛生的森林,在晚上那是很危险的。那里是凶猛的食肉动物的乐园,五个弱女子我无论如何也照顾不过来。
然后就是这条山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路了。而后边的追兵,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出现在我们的身后。
从我所学的知识来看,这道山涧还不算是峡谷。峡谷是指谷坡陡峻、深度大于宽度的山谷,它通常是构造运动过程中,地面抬升与下切时产生的。
而这道山涧,应该叫它做嶂谷更为合适,比一般的峡谷更深、更窄。
一丈宽的距离,对于我来说,只是一跃之间的事,但是我还带着五位老婆,她们任何人也没这个能力。
而我一旦背上她们任何一个人,要跳过去却不可能。我又不可能丢下她们,自已跳过去。
她们都聚集到了我的身边,看到了我们所处的形势。齐雪还往身后我们的来路上看了看,我懂她的意思,看来,得尽快地想出一个过涧的办法。
我把画轻轻地放在地上,小月赶紧过来扶住她。
可以清楚地看到,山涧的对面,地形与这边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那边长了许多浓密的灌木,植被也似乎比这边更好。
一阵潮湿的夜风从对面吹了过来,空气中有一股湿漉漉的青果气息。
这边的涧边有一棵树,连树梢都算上,估计都没有一丈长,不过我目测的高度可能会有误差,这是我们现在可以利用的唯一东西了。
一提丹田气,纵身跃到了涧对面。在那里,我看到了一块两人高的巨石挡在去路上。几棵扎根岩缝的矮松,再无他物。但是,我心中立刻就有了主意。
我跳回来,让她们几个往后退出十几步,持剑来到那棵大树的跟前,一剑从它的根部将它斩断,剑口齐齐刷刷,但是它仍旧立在那里。
伸出一掌,在它的树干上轻推一下,它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