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婉清含着泪花道,“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拖累,你也不会受伤。”我安慰着她,“再哭就见外了哦,我救你没有错,受了伤,就是我的错了。”
我们说着沿路上山,眼前出现了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红树林。
那几个男人指着红树林对我说,“我们刚被虏来的时候,在海上就看到了这片红树林!”
“确定是这片吗?”我问他们。
“将军,这可是红树林呀,红树林可不多见的。”我一想,也是,这么说,我们离海边不远了。
红树林沿着山势一直长到山顶,我们置身其间,像行走在火焰里,红树叶在雨后十分的鲜亮。
几位渔民的话让我们看到了希望,大家走得很起劲,小月、姜婉清她们用柔软的红树叶枝条编了一个花环,一人一个戴在头上,我让她们都编一个戴上,一来可以遮蔽阳光,二来还可以做个伪装。
等我们终于走到了尽头的时候,大家都傻了眼。我们站立的地方,是陡峭的悬崖,都说这个地方山多、没想到悬崖也这么多,还总是出现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
原本以为的海边还有十几里的路程,一片山岭横在红树林与大海之间。
我们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找到下山的路,连个攀援的地方都没有,远处蓝色的大海,像一片遥不可及的希望,一时大家都沉默了。
没有下山的路,我们只好原路返回,刚走到一半,我们都听到从前边传来的衣服刮动树枝的声音,随之话语声也响起,密不透风的红树叶被四五个人拨开,他们每人都拿着长枪,枪尖先映到我们的眼里。
六角一直在搀扶着我的,此时我一下子推开她,几乎是单脚跳着向那几个人冲了过去。
在这里碰到的人,不会是我们的人,我奇怪的冲锋姿势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从他们的惊叫声中就能判断得出来。
等我们两位拿刀的渔民冲上来,敌人已经躺倒在了血泊里,然后,我也呲牙咧嘴地坐在了地下。
画她们冲上来,以为我又受了伤,脸都吓白了,我没等她们说话,立刻对她们说,“就近藏起来!”
我们找了一处丛生的矮小的红树,让他们所有人都钻进树丛,蹲在里面,然后,我又从稍远的地方,削来四五枝,从外面递给里面的人,让他们枝叶朝外举着,从外边根本就发现不了。
刚刚做好,已经有人向这边搜索过来,大声地喊着一些名字。“不要出声!”我对树丛里说了一声,扭头就走。
我的意思是,与其带着一群行动不便的女人乱蹿,不如就地让她们隐蔽,任是谁也不会想到,刚刚杀了人,还就地躲起来。
敌人看到地上躺着的同伴,第一想法应该是,有人干掉了他们,逃走了。
那个“逃走”的人,只能是我,虽然腿脚受了伤,但是我的战斗力应该还强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在某程度上说,我腿上的伤,还可能麻痹敌人。
果然,一片很响的拨打树枝的声音,直接越过了画他们藏身的地方,向我这边追了过来,正合我意。
我也不跑了,本来也没想跑,只要把对方引离画他们藏身的地方就可以了。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他们依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等他们慢慢地左右看着,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树丛的枝叶间,一柄利剑无声地刺出,正中最后一人的后心,他扑通倒地的声音惊动了前边的两人,他们转回身往这边走来,我躲在树丛中,对着后边那人又是一剑。最后一个人扭头看了一眼,呀地怪叫一声,没有向我冲过来,却转身就跑,我照着他刚刚钻进去的树丛——那里的枝叶还在不停地晃动——一剑飞掷而出,一声惨叫传来,不远处立即有人大声地呼喝着,树枝扑簌着,朝这边过来。
瘸着腿走过去,扒开树丛,从那人的身上拔下剑,他没有咽气,剑是插在了他的后臀上,趴在那里没命地叫喊。我心说,离心大远呢,至于吗?叫成这样,于是,又在那人的背上又划了几下,他越发没命地大叫起来。
这个方法不错,一下子让他们毙命也不是好方法,要是树林中每隔一处都有一个敌人负伤、大喊大叫,对敌人心理上产生的震摄会是什么样子。
第四个搜索者被我两下挑掉了腿筋,他趴在那里,杀猪似地嚎叫,我转到了他的对面,冲他做了个鬼脸,举剑要砍他,他越发没命地叫了起来,而我一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开了。也许,我腿上的那一枪,就是他投的也说不定。
第五个,被我打晕,然后把一棵红树从分杈处,用剑劈开一半,用那人丢下的长枪支撑开,再将他脸朝下抱到里面,一剑挑掉了长枪,红树树干像个夹子,猛地合拢,剧痛让他立刻醒来,叫得人脊梁沟发麻。
第六个,点了麻穴以后,脚朝上挂了树杈上,挥剑在屁股上划了两个叉。
就冲你们能想得出用驴子拉着人跑,怎么我也不能比你们差。你狠,我要比你更狠,
好半天没有找到第七个,他们都跑到哪去了?终于,我听到不远处有一个人走来。
等对方经过我时,一闪身到了他背后,那人也不含乎,回身就是一刀,弯弯的刀尖擦着鼻尖划了过去,躲得慢那么一点,鼻子就破相了。
“停停停,不带谋害亲夫的!”我不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腿喘气。
第124章 唇枪舌剑()
是六角,她挥完那一刀也认出了我,立刻伏下身来看,看看我没事,长出了一口气,“我来找你。这么半天,我们在外边一直听有人在惨叫,不放心啊。”
“有啥不放心的,你没仔细听,惨叫的都是外地口音。”她没理我,低头看我右腿上的伤口,那里早已被血浸透,包裹住伤口的布带子也脱落了。
“你不要再扯自己的衣服了,再扯,我看就成了内衣了。”我对她说。
“是血要紧还是我的衣裳要紧?”她边为我重新包扎,边问。
“你不懂我们男人,但凡是个男人,都希望看别人的老婆穿露脐装,不愿意自己老婆也穿成这个样子。”
“你不懂我们女人,我们女人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男人流血,只愿意”她停住话不说了,树枝一动,齐雪和画也钻了出来。
“这么一会,都是自己人了哈,”我对她们说着。
“愿意什么,贤子你接着说呀。”齐雪说着,从身上解下一件外套,“幸亏姐姐这里多穿着一件,不然让我们的贤子露了肚脐,有人要难受了。”
六角换了衣服,却把原来那件撕成一条一条的,用来给我包扎伤口用。
“敌人都走了?那我们也走。”我们汇集了所有人,悄悄地顺原路摸了回来。
走了没有几步,我就发现中计了。因为在我们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这下我可真的傻了,再想藏,已经来不及,没想到,这帮乌合之众也懂得“敌不动,我不动的道理。”他们故做撤离的假象,引我们先行动,这下,全部暴露了。
事到如今,只能对大家喊道,“兄弟姐妹们,谁也不许害怕,大家记住了,不许跑散,实在不行就俩打一个!”
也不知道是谁会俩打一个,不过这么喊喊,也能为自己提提气不是。
“是谁这么厉害?”一个男声沉声问道。我一听,心花怒放,这不是姬将军么?他从哪摸上来的?
枝叶一分,姬达和徐洁率先从树丛中走了出来,随后又有二十几个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小月嗷地一声直奔徐洁奔过去,抱过之后,立刻发号施令起来,“过来几个人,来来,田将军负伤了!”
这个我得配合,立刻满脸痛苦状。把一条带伤的右腿举得谁都能看得见。姬将军看罢一笑,“刚才还俩打一个,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这不救兵到了吗,你们不到,我还得做好人使呢。哎,你们怎么上来的?”我问姬将军。
“不光我们,老孟、老苏也都各带着老婆,已经两路下去,分头找了你们两天了。”
“那岂不是家里只剩下了田王自己?”我问。
“田王一听说了你们不见,当时就让我们追下来,他说,田纵要是五个老婆一起带,非出事不可。”
“为什么?”
“王没有说明,不过还真让他猜着了。”徐洁说道,“原以为我们这一路是最没有希望找到你们的,没想到,偏偏是我们找到了!”
姬达接着说道,“听报信的人讲,你们是乘船往北走的,所以,那两拨人马向北,只有我们向南,没想到,歪打正着!”
“我们明明没有看到下山的路,你们怎么就能上来?”一个渔民问道。
“哦,我想,是由于你们站在山上,视线被树木所挡,不如我们在下边看得仔细不过,确实没有什么路,我们听到这边山头红树林里一声一声的惨叫,断定这里必有情况,这才想尽一切办法爬了上来。”姬将军指指一名军士,他的肩上斜背着一盘绳索。
“田王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有麻烦?”我不信,以为是姬将军和徐洁合着伙的来蒙我,回来的路上,我又问了他们几次,问得烦了,他们一齐对我作揖:
“我的田将军,你还是老实在担架上躺着,一切等回去再说,我们真的没仔细问。你也不想想,田王的女儿和姑爷同时不见了,我们再追着问这些,是不是和你现在一样没眼利见?”
于是我便不再问。一行人从红树林的山崖上用绳索缀下来,原路返回,半路上,姬将军问我,“那晚,明明我们看到田王已经回到了住处,怎么单就你们几个落在了后面?”
这事怎么回答,“呃呃呃我也算准了,那晚捏里宁会来偷袭的。”
“所以,你就带了她们几个在后边抵挡?”姬将军悄悄指了指画她们,“居然连跑回来报信的人也什么都不说。”
“他们知道什么!就连我,也有一事不明呢。”我说。
“何事?说来听听。”
“但不知那晚我们随同田王到海边搬运鲜鱼,那时你和徐洁又在哪里?”
“这个么呃呃男人的事,彼此彼此,我们还是都不要深究了罢。”一边说着,他大手往我伤腿上一掐,我立刻大叫了起来。
“来人!来人!有人虐待伤兵!”
哗的一下,画、小月、六角、姜婉清和齐雪都围了过来,姬将军立刻闪到了一边,装没事人。她们一人一句地问,“怎么了?是谁?”
不到半天,我们就回到了施栏国,田王亲自跑出来迎接我们,老夫人也出来了,抱着画左右细看,没有发现什么变化。
但是,苏、孟两位将军还不见回来。我们总共等了将近一旬的光景,他们还是连个人影子也没有。
边养伤,我一边把黄岩岛上渔民的遭遇告诉了田王,田王大怒道,“那就是驴颂国!不教训他们,越发把我们瞧扁了!我也听说了,驴颂人看上我们的黄岩岛了,黄岩岛,炎黄岛,岂是任由他们窥视的?”
“王,那你说我们怎么办?”我问。
“立即出发,去教训他们!”
“我们不否再等等两位将军?”毕竟他们是为寻我而去,这话我得说。
“就算剩下我老头子一个,我也能去教训他们,孟、苏二人不必等了,他们都有老婆跟着,饿不着!”
田王生了气,才更像田王,我们说走就走,给施栏国留下话,孟、苏谁先回来,就告诉他们我们的去向,让他们随后赶上。
苏将军带走的是他那条大独木船,孟将军走的是旱路。于是,我们告别了施栏人,乘上龟船出发了。
第125章 你明白什么是道?()
腿上的伤口本来没什么,但是这里气候湿热,又被雨水一泡,才半天的功夫就感染了,稍微一动就呲牙咧嘴,钻心的疼。
好在田王派人,采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捣烂成汁,把干净的布条放在里面浸透,然后,他用筷子夹着药布,把伤口里的浓血清理干净。
能让田王为我做这件事,我感觉很难为情,他边专注地做这件事,边和我聊天。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问她道:“王,你怎么知道这几日,我会有危险的?”
“有些事情,不能等到发生了才会知道,任何的事都有先兆的。”他说。
“王,在这方面我什么都不知道,能给我讲上一讲么?”
“你是我的女婿,我还能有什么事情不能和你说呢,早就想和你讲一讲,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不一会,伤口就处理好了。
“那现在就是机会,您看,我受了伤,哪也去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他一笑,“从哪说起呢?”
“只要您能说,从哪说都行呀。”
姜婉清跑了进来,刚才田王为我疗伤的时候,她们五个都跑到了老夫人那里去了。现在,派她过来看看情况如何了。看我没事,又见我和田王正在说事,又跑了回去。
田王看了一眼姜婉清的背影,“那就从你的这几位老婆们说起吧。”
我很久以来都想知道田王对我们几个的看法,正是求之不得。所以没说话,只是热切地看着他,他坐在我的床边,抚着我的腿,缓缓地说了开来:
“你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一句话,年轻人,总觉得老婆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其实,不是这样的。”
“凡事都有道,你知道这个‘道’字,怎么解?”
我摇摇头,希望他继续说下去。他拉起我的一只手,用手指在我的手心里写了一个道字。又说:
“你看,这个‘道’,最先写的两点一横,你知道,它代表什么吗?”
我摇摇头。
“这两点一横,就是易经中的阴阳。你知道易经吗?”
我摇摇头,田王也摇摇头。
“不晓阴阳者,不可以为将相。秦皇焚书时,独独没有烧掉易经,可见它的神奇。它里面都是这种符号。两个断笔叫做阴,一个连笔叫做阳,代表世间的万物。”
“那么,这个‘道’字的前两笔,真的就是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