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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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将军已经到了场地中央,有人又扔过来一根木棒,长短、粗细都与先前那根相仿。孟将军看了看,没有过去拿。而是缓步走到原先那驴人扔在地上的半截木棒跟前,脚尖一勾,将半截木棒挑了起来,稳稳接在手中。
也学着刚才那人的姿势,两手握住了木棒。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是同一根木棒,但是傻子都知道,再要折断它,便要使出两倍的力气。
四周的驴颂人,立时鸦雀无声。刚刚下场的那个选手也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不光是他,连我也屏住了呼吸,这可能吗?这个孟谷商,难道真的像个精明的地主老财一样,把最好的货物一直压在库底不愿示人?
孟将军却一直面带微笑,握着那截木棒,缓缓向着四周转了一圈,意在让每个人都看得明白,然后,立定身形。
十指紧抓住木棒,胳膊上青筋暴起!脸上的笑容业已凝固。那截一尺半左右的木棒,在他的手中没有丝毫的变化,一两声对方人群中发出的叽笑刚刚出现,只见他手中的木棒起了变化!
先是上边的树皮,忽然一片片地翘起。这是一截小树,树皮本是紧紧地贴附在树身上的。
再看,一股青涩的树汁,缓缓地由木棒中渗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木棒竟然像一条抹布一样,被孟将军拧出了水!
然后,“啪”地一下,孟将军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木棒被他拧断了!
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右手虎口滴着血,那是碎裂的木头刺伤的。他只是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平手,平手!”一个驴颂人在人群中喊了起来。
他们的意思是,既然这个比试的项目是折木棒,不管木棒是长是短,两边都折断了,当然算是平手。
第二场,不论比什么,我都要上去,所以我直接就上场了,经过宋奎身边时他对我说,“下边是角斗。”管他什么,这帮驴人,有什么好怕的,第一局的结果,燃起一团裂火,在我的心中窝烧成一团,恨不得从手掌、脚掌喷发出来。
刚才那个折木棒的高个子又洋洋得意地站了进来。不停地扭着手腕,骨骼发出叭叭的响声,想来个一敌二?甚至有可能的话,还打算一敌三么?
我与他站到一起,只到他的肩头位置,还没站稳,就见他肩膀一动,两条树根一样的胳膊就搂向我的脖子。让他缠住,只有任他欺负了,不想与他纠缠,轻描淡写脚下一转,便到了他的身后,他想转身,只觉身后一阵劲风,我凝聚了怒火一脚横踹在他的左腿大腿上!
一声包裹在肉中的断裂,让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那人软绵绵地往前一扑,一条好腿疾往前一迈,力图支持下身体,他跪在了地上,剧烈的苦楚让他随即抱着左腿嚎叫起来。第二场比试就这样,被我用一脚结束掉了。
第三场,没等我们安排,苏禄便一瘸一拐一走了上来,我对他说,“怎么不等等,你知道他们又会说出什么名堂?”
他不屑地说道,“大不了就是个一胜两平!”我看到他眼中坚毅的神情,心中不禁一凛。
我已胜出一场,他所说的一胜两平,就是最坏的打算,至少,这个苏禄没有打算输掉这场比试。
对方经过很长时间的酝酿,几个小头目交头结耳地研究了半天,一边拿眼睛偷偷地看场中的苏禄,不一会,一个生得如同猴子似的小个子冲进场子里。
不得不佩服驴颂人的狡猾,看苏禄一条腿受伤,行动肯定有所不便,因而派出一位极为灵活的人上来。
没有客套,没有说话,一上来,那人便展开了进攻。也许是刚才第二场比试太过窝火,这次要挽回些面子,那人手脚并用,上抓下踢,完全是猴子的招式。苏禄被他攻得险象环生!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两人在场中团团转了足足有一刻,苏禄还没有击出像样的一击!
要败了,从我这里也无话可说,我们只能去做他们的人质。然后接下来,双方交换人质。
驴颂人发出一阵叫嚣,那只猴子哇哇怪叫着,对苏禄纠缠不休,他的肩头、后腰的衣服已经被对方撕扯得一条一条的,而那只猴子还不依不饶。
突然,他一个凌空跃起,从苏禄的背后飞身横踹下来,而苏禄此时连身子还没有转过来。他的一条伤腿拖累太甚。
瞬间我把眼睛一闭,苏禄!
一声惨叫传入耳膜,苏禄跌坐在地,额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而那只猴子,横躺在离他十几步的地方,一动不动,一股鲜血从他的跨间慢慢渗了出来,他已经晕了过去。
孟将军大叫一声“够狠!”立刻冲上场去,把苏禄搀扶回来。
第137章 驴人论势不论理()
苏禄一开始的被动,只能说明了他的狡黠。这更说明了他是个合格的军人,他在乎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明白敌我双方的优劣,懂得以已之长,攻敌之短。
另外,他竟然也学着我的样子,只用了一下,便踢断了对方的大腿骨,而且还是用他那条伤腿踢的。
但是他也伤得不轻,腿上的血不断地渗了出来,他的伤口被那一击又裂开了。
这次驴颂人没有喊着什么“平手”,因为就算是平手,他们已经输掉了比试。原来堵在我们出路上的那一方向的驴颂人,已经不知不觉地闪开了道路,三场比试,也他们口不服心也服了。
我们转身要走。
“不能走!”
身后乱糟糟地一阵骚乱,蚂蚁人带着残兵伤勇,加入了进来。当然里面还混杂着一些“尼格利陀”人,都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来我们离开以后,他们掐得不轻。
现在这个时机他们的出现,对我们大大的不利哦。我们被搁在了道义的审判台上,是我们挑起了他们阶级兄弟之间的斗殴,使双方损失惨重。这个情况的出现真的出乎我们的意料,那五个跑去解围的驴人不是被我点昏了睡在草丛中么?怎么能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十几个“尼格利陀”人咬牙举起了手中的弓箭,这件武器的威力我们都知道,这边也箭上弦,刀出销,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你们要反悔?还不不打算让你们的总祭司再回到你们中间?”宋奎说。
“祭司我们有的是,再推举出一位就可以了。”说话的是一位小祭司,选美的时候,就是他站出来主持的。只见他躲在人群中,但是那那尖嗓门却异常的清晰:
“抓到他们,我们的总祭司阿基奴,才会更安全,他们杀掉我们这么多人,又残忍地伤了我两名勇士,今天,我们不能让他们脱身离开!大家看看吧,他们跑都跑不快了!”说着,他冲那群“尼格利陀”人缓缓举起了右手。
只等手挥下,我相信那群“尼格利陀”人会一点都不犹豫地松开食指上的弓弦。
苏禄一闪身闪到了我的前面,对我说道,“田将军,你快走,所有能走脱的都走。”看得出,他已经把自己放到了“走不脱”的那一拨人里了。
就在那小祭司手将要挥下来的一刹那,我听到身后的高处,发出一声弦响!
那是我极为熟悉的声音,只有姬将军,没有别人,他施放箭支的声音很是特别,沉稳,轻轻地一声,压倒天籁、压倒人喊马嘶。摄人心魄!
小祭司的手腕被一支羽箭洞穿,“哎呀”一声,左手紧紧地抓住自己受伤的手腕。人群中一阵混乱!我们身后的驴颂人纷纷扭头观看,他们不知道箭是从哪里射来的,我知道,我们的援兵这会是真的到了。
我们还听到了徐洁的声音,“老公,你射的真准!”
“嘿嘿,我说射他腕,绝不射他眼!”这是姬达的声音。
孟将军来了兴致,冲着身后高声说了一句,“徐洁,你老公射得准不准,天亮了才知道?”
一阵奔跑声传过来,我们都看到,一队我们的军士队伍齐整地列队出现,队中闪出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最最敬爱的田王,但是,姬将军夫妇却仍然没有现身。
我们的队伍刀枪闪亮,严不可犯,双方的人数已经势均力敌,但战场上的形势高下立判。
田王怎么在这里出现?派个随便些的人来不就行了,这要乱打起来,多让人担心。但是他却连看也不看对面一,而是走到了苏禄的跟前,口中说道,“苏禄、黄岩,黄岩、苏禄,我田横的兵,还没变成小书生,好样的。”
苏禄冲田王一施礼,“王,你一直在看呀?”
“那是,我尤其想看看你,怎么一脚蹬折了对方的大腿。”
苏禄不好意思地道,“不知道王,你对我刚才的招法还有什么不满意?”
“示敌以弱,出奇不意,一招制敌,下手够狠!我很满意!”
田王的声音十分洪亮地响了起来,紧接着,是宋奎的嗓音,这个宋奎,也玩起了即时翻译:
“也许,你们当中,有人希望我们一气之下宰了你们的阿基奴,也许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坐坐总祭司的座位了!”
手腕中箭的那人尽量地想把自己隐藏在从人的身后,但是四边的人反倒闪开了身子,倒把他露了出来。田王的声音继续响起:
“我们这些人,只是过路,如果不是你们肆意侮辱我们黄岩岛上的渔民,也许我们一见面就是朋友了,也许我们还会擦肩而过,连这座岛都不会踏平上一步,虽然做不上朋友,至少不会刀枪相向,我们的旅途还很长,宁愿交一路的朋友,也不会主动得罪一个人。”
“但是,我们在黄岩岛上,便听说过你们的行径,还亲眼看到了你们夺船后,不顾渔民死活离岛而去,所以,这里,我是非来不可的了。”
“可那座岛离着我们近。”有人小声说道。
“是的,我们两家离得的确很近,近得我们只须一跨步,就到了你们这里。”田王说着,哈哈大笑。山峦起伏,林涛阵阵,那是爽朗的藐视一切的笑声。
“要吃鱼,可以,自己去打。打不来实在要吃,也不要去抢,别人的东西不是好拿的,这个道理,你们的总祭司已然明白,所以,不日他将回到你们身边。”
“那,那他现在为什么不回来?是不是你们把他囚禁了?”一个小伙子冲田王喊道。
“不,不是,阿基奴还想和我们认亲戚呢,我们怎么会伤害他?我看你们这么多伤兵,也不都是我手下的人伤得吧?”他指指那群“尼格利陀”人和蚂蚁国人,“你们如果亲如一家,哪里还会出现如此的闹剧?”
正说着,突然有一只竹箭向着田王迎面射来!正是那个伤了手腕的小祭司,一个蹩脚的小小阴谋者,是他从身边一个“尼格利陀”人手中夺过弓箭,忍着手腕疼痛,实施偷袭。
几乎是与此同时,那声特别弓弦声响起,姬将军的箭,正击在来箭之上,两支利箭在田王身前不远处同时坠落在地。徐洁的一箭也立刻飞出,小祭司一声惨叫,在他的脖子上,正中插了一根竹箭。他痛苦地两手抓扯着脖子,倒地抽搐,蹬蹬腿,不动了。
这两箭让我终于发现了姬将军他们的藏身处,那是齐雪她们赶着驴车消失的地方,一个矮矮的小山包,离我们有五十步的距离。
在这么远的距离上从人群中选中要射的人,并且准确地射中,徐洁到底让姬将军调教出来了。
眼前突发的变故,田王好似没有看到,也没有看渐渐渐渐骚乱起来的驴颂人,他只是最后说了一句,“我们走!”
说完,带着我们转身就走,一群三十几个浑身是血的军士,当然还有孟将军和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头也不回,扔下那些驴颂人在身后。
第138章 认干儿()
服人莫过心折,我们在前边走,大摇大摆的,身后安静得很,谁都不愿意做第二个小祭司,那群驴人也看到了,不知道从哪飞出利箭,想像不到的厉害,谁也不去触这个霉头。
甲米地这个地方,西北方向是一整片的海湾,我们站在一处高台之上,极目远眺。
田王指着远处对我们说,“从去年的年末出海,直走到现在,以为离我们的故乡越来越远,现在才知道,就在不远的地方,就是我们的故土。”
我们都知道,他说的是黄岩岛。有人问他,“王,按说,我们已经背景离乡,我们的故土已经尽归了刘汉,怎么你还这样恋恋不舍?”
“你不懂,我们是兄弟相争,他胜我败,那片土还在那里,并未被外人所得。当时再怎么立目相向,一但祖业被外人窥视,任是谁,都应该将私怨抛在一边,一致对外。难道你们就甘心无动于衷吗?我看未必。”
我们看了一会大海返回驻地,阿基奴迎了上来,其实只要他想走,我们随时会让他离开,他迟迟不动身,原来是有一个要求。
宋奎说,“阿基奴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要我代为转达他的意思。”
“什么意思?”田王不解,现在他正在考虑我们何时动身的问题,冷不防宋奎说了这句话,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他说,自从看到了齐雪,即被她的美貌折服,他说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的上国人物,有心巴结。”
靠,要是让他看到了我那几位老婆,还不得羞愧而死?我就站在田王的身边,一听这话,就问宋奎,“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没告诉那老小子,齐雪是有夫之妇?”
“说了,可是他不是这个意思,他说,想认认齐雪作”
“作什么?做干妹子啊,我这人喜欢老婆,但是从不喜欢大舅哥,一个也别想!不行。”
“田将军您错了,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认作干妈。”宋奎说。
一听这话,我差一点没有晕倒,这都是什么事啊。这家伙感情还有恋母情节,看样子阿基奴今年怎么也有五十上下,想认一个三十岁的美女当干妈,亏他想得出来。
要不是田王在旁边,我真想上去踹他两脚,倒是田王哈哈一笑,“我多个外孙,又有何不可?依我看,认了!”
认了就认了吧,谁叫田王急着得外孙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