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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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两个美女,你一个时辰够用么?要不要多加一柱香的时间?”苏禄开着玩笑,我知道他记下了。
水没过了她们的肩膀,我站在高她们一级的台阶上,看着她们,光着身子泡在水里,再闻着荷花中冒出来的香气,不觉周身一阵通泰,连日来的劳累也去了大半。
心猿稍定,感觉她们在水下伸过来两双手,一边一个拉住我的胳膊,扭身往水中就走。
既然来了,就别婆婆妈妈的,我就势一边一个搂住她们的柔软腰肢,顺便手臂一弯上去,一人胸前捏了一把,她们没有反应,一拉我,水已没顶。
我闭住气,随她们在水中走了四五步的样子,忽然被一股水流推着,身子一轻,往前紧走了几步。
身后机簧一响,水开始往下落,最后顺着脚下的两排水眼流得一滴不剩。
我们湿淋淋地站在一个封闭的三角形空间里,一看到她们紧挨着站在自己身边,两位美貌女子身上沥着水,我又控制不了自己。
可是她们很快地举手,在石壁上拍了两下,一道门缓缓打开,还没看清里面什么情形,她们在我身后一推,我已经进到门里。与她们被一道门隔离开来。
又是两个华衣女子,一人用朱漆木托盘,托了两块浴巾,另一人拿起一块递给我,示意我擦干身上的水,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她亲自动手。
然后又拿起另一块较大的,示意我围在身上,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瞪着她,她还得亲自动手,漆盘的最下边是一条带子,嗯,这个我可以自己来。
一边往身上系带子,跟在两人身后,一边想,这个国王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机?
单看他这繁复的入门程式,就不一般,整个王宫的第一层,不论是走廊、通道、各道门,还是隐于水下的入口,都只有一个目的——不是自己人,你就是走上十遍,也记不住路径。
而且我现在,除了光杆一人,什么武器都没有,面对美女,我怎么想都没想就缴械了呢?
这里是一处扇形的窄厅,四下里没有窗户。我正随她们由窄的地方向着宽阔的那端走,依我感觉,这段路与我们刚刚一进入王宫时走的那条通道,距离上差不多。
在窄厅的尽头,仍是两个铜铸的**珠台,造型更为夸张,放置于窄厅的两角。若大的扇形厅显得十分的空旷。
“敢问小姐,芳龄几何?”我系好了带子,问她们。她们回头冲我一笑,不吱声,继续往前走,吱声估计我也听不懂。
在靠近扇形厅的圆弧处,隐着一扇小门,从远处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进去以后,是一溜略显陡的台阶,我随着两位华服女子,她们走在我的前面,步步风韵,我的鼻子尖几乎顶到她们屁股。
几十级的台阶,不知道如何走上来的,眼前一亮,“王,他来了。”一个女子说。
原来,这个番邦女子说的话我能听懂!她能说我们的话!
宽阔的大厅里,再不需要夜明珠,阳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我好半天眼睛才适应过来。
这应该是王宫的第二层,因为,从窗户往外望去,街上那些不矮的建筑,连个房顶都看不到。
地上铺着红毡,每个窗边站着两位全副武装的女兵,正中央是一座镶满了金子和珍珠的王座,一道螺旋的梯子从王座的后边通到了上一层。
“是吗,那太好了!”
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从旋梯上走了下来,先看到脚,然后是腿,然后是上半身。
第183章 白荆()
蒲端国的国王,一步一步从旋梯上走了下来。
他身着白色的长袍,垂感十足,举手投足显出无尽的威严,两边的女兵神色一凛,挺直的腰板。
在他的头上,罩着一只白纱面罩,面孔隐在白纱面罩的后面,看不清晰,只有两眼睛,在面纱的后边不时扫射我一下,射出一道精光。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带我上来的两位华服女子走过去,在王座的两边垂手站立,偌大的大殿里,只有我们两个男人,难道一个国王,没有文武百官?
他已经下了旋梯,转过王座,一撩白色长袍坐在上面,定睛往下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与他对视,时间足足有半分多钟,也不开口,这种把戏我见得多了,先开口就落了下风。
我环顾四周,连正眼也不瞅他一下,王座上仍然没有反映。
那好吧,我开始撇下他,四下里转悠,目光在每个女兵的脸上逡巡,“这位妹子,模样挺俊啊,是不是本地人啊?家住哪里啊?”
那个被我问到的女兵脸上微微一红,不过没有理我,这是地地道道的本地女子,从她的表现上看,她们都能听懂我的话。
在她的身后就是明亮的窗户,厚厚的呢料窗帘挂在一边,我边说边转到她的身后,拿眼往窗外望去。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除了一块厚厚的、里外边缘各镶了一层乳白色珠子的窗台之外,没有什么稀奇,从窗户里可以看到外边的蓝天,连只鸟毛都没有,靠,这座王宫的墙到底有多厚。
不知道这窗户是什么东西做的,这样透明,好像没有什么东西。
如果过一会一言不和,我可不可以一下蹿上窗台,从这里跳下去?
刚从下边上来,估计高度上不会有问题,一层楼的高度对于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知道现在苏禄他们怎么样了,我大概算了算时间,离我们约定的一个时辰还不到,我有时间和你磨。
身后那个国王真沉得住气,我知道他在后边打量着我。
“这位妹子,可不可以让一让,我开开窗。”我对她说,抬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模样挺过得去,看得哥哥都热了。”
说着,一边扯开脖子上包得严严的浴巾,像是要散散热的样子,却把手向着窗子伸了过去,我要敲一敲,这些窗户是什么做的,禁不禁得住我的一脚。
就在我快要敲到窗子上的时候,身后突然就发话了:
“不要动!”
我的手悬在离着窗子半寸的地方,缓缓地转回头来,蒲端国的国王,一只手朝我举着,面向我,欲言又止。
怎么,挺不住劲了?
“哦,这位便是国王大人了?失敬、失敬,”就坡下驴,转回身来,“怕我弄破了你的窗子?”
国王仍旧罩个面纱,越看越有些滑稽,不过,僵局就算打破了。
他坐在那里,对右边的华衣女子一示意,她微微对我躬躬身,说道:
“我们王不是担心窗子,而是担心将军的安全。”
“安全?我现在剑没了,衣裳没有了,还有安全么?”我展着两手转了个圈,“是安全,你们全副武装,只给我件浴巾!”
她没理我的茬,又说,“这些窗子,别看空无一物,却不是随随便动的。每扇窗子中,都养了一只剧毒的海蛛。”
“海猪?我怎么没有看见?欺我见多识广?你们的国王怎么有这种爱好,挺好的王宫,里面不是女人,就是猪。”我说。
那女子被我一顿抢白,口中有些结巴,上边端坐的国王有些坐不住,我见他微微欠了欠身子,咳嗽了一声,那华衣女子赶紧打住话语,退回原地。
“实不相瞒,这种海蛛,个头很小,不仔细看,你根本看不到它们,”说话的是国王,他的声音我有些耳熟,像是白荆,又不像。
在我与白荆交手的几次里,我所听到的,都是他气急败坏的语调,而现在这个,似乎不像。
“它们有一项特殊的能耐,不论是在水中,还是在空中,都能结网,而且无色无味,剧毒无比,它们所结的网,有海中霸王之称的鲨鱼,都会退避三舍。”
“如果我要是敲上,会怎么样?怎么我听着有些悬乎?”
说着,我一抬手,从身边一位女兵的手中夺过支长枪,她猝不及防,手中立时就什么都没有了,想往回抢,又不知道合不合适,一双手无所适从。
我举起枪,把枪尖小心翼翼地往窗户当中捅去。
枪尖所触之处,我终于看到了一层亮萤萤的细丝,纵横交错成网,在光线下微微闪着莹光。
刚才蛛网平展展的,没有让我看出来,现在,被枪尖顶出一个洼坑,却不破,微微地颤着,金属枪头上立刻生出一片幽蓝,不断由枪头的尖端往下扩散!
“快扔掉枪,蛛毒会顺着它接触的任何东西扩散!”国王在我身后大喊。
把枪往后一撤,离了蛛网。我却没扔,“扔掉?总算有了一件武器,我会扔么?”
我转过枪尖来看,离了蛛网,那道幽蓝扩散的速度慢了下来,蓝色也淡了一些,“还有毒,嘿嘿,不错。”心里一阵后怕,看来他们没有骗我,幸亏本将军反应还不慢。
这条枪是女兵所使,重量不是太称手,但聊胜于无,转身对着王座,“在下田纵,贵国男人都没脸见人么?”
“田纵,嗯,不错。”王座上的人微微点头,“不知你的箭术,是何人所教?”
这句话出自一个头一次见面的人口中,我忍住内心的惊奇,对他道:
“教我射箭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就在你的王宫外面。”
那人神情一顿,似与我说的王宫外边的人神交。我突然问道:“你可是白荆?”
被我这么一问,蒲端国的国王立时回过神来,“既然你已说破,我也没什么隐瞒,正是在下不过,白荆已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是,蒲端国的国王。”
“白荆国王。”我的猜测得到了确认,但内心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你说你是白荆,我还说我是白起呢?总不能逮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你想怎样?”
“白荆我见过两面,没有一次像你这样害羞。”一努下巴指指他头上的面纱,我说。
他坐在那里低头想了一想,只见王座上那人抬起手,缓缓地揭开了头上的白纱。
随着白纱的掀起,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呈现在我的面前。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右边的半边颧骨整个地塌陷下去,耳朵被变形的皮肉拉拽着,改变了方向,不是向后,而是向前往前支愣着。右边半张脸被刚刚结痂的伤口覆盖,部分掉痂的地方露着粉红色的新肉。
而他的脖子,却是相当的白晰。
这不是我认识的白荆,现在这个白荆,如一个怪物,一只右眼没有眼睑,睫毛也被血痂粘住,正在与另一只好眼一起,不错眼珠地看着我。
“笑活,你怎么能用堂堂的白大将军来蒙骗我,白荆我见过,不是你这副难样。”
“我弄成这样,还不是全部拜你所赐!你忘了前些日子在北方的岛上?”
妈了巴子岛?妈了巴子的,他的脸是被野牛踩成了这样,我忍不住一股笑意涌上来。
那次,白荆藏在灌木丛中暗箭射我,射死了小牛,惹怒了野牛群,他的脸,应该是从那时变成了这样,可是他是怎么脱身的呢?
白荆好像看出了我的疑问,也不说破,只是缓缓对我说道。
“我白荆与你们素不相识,却被你们弄成了如此模样,是不是因为那个崔嘉人各有志,我们满可以井水河水两不相犯,”他顿了顿又道,“过去的事就算了,你们追到这里来,要想再加害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一大段话,情绪显得激动,牵动了脸上的伤疤,他疼得一咧嘴,又牵动了伤疤,想伸手去捂,又停住了。
我一阵好笑,“躲在一个石窝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说什么大话,今天到这里来,实不相瞒,只为找你,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田王说的没错,恶人,总在好人堆里藏身!”
“在这里,步步机关,并不是你看到的这些,毒蛛只是其中之一。”
“好吧,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现在没有急着走呢,不用吓我。不过我有个疑问,不知道能否相告。等我弄明白了,跑不跑得出去,就凭天由命了。”
“对于身怀绝技的英雄,白某一向礼尚有加,也许你听了我的故事,会一改初衷,也说不定。如果田将军和你的人,能够有兴趣,在我的蒲端国留下来,白某不胜荣幸!”
“那我洗耳恭听。”我悄悄又看了看手中的长枪,幽蓝色的蛛毒已经渐渐散去,也不像白荆说得那么玄乎吧。
白荆又一声咳嗽,只觉身边一阵簌簌的轻响,转头望去,心中确实大吃一惊,那些环厅而站的女兵,一眨眼的功夫都不见了踪影,只有落地窗边厚厚的帘子垂在那里,偶尔轻轻摆动。
而白荆的话,从王座上不紧不慢地传了过来。
第184章 一半的机会()
白荆像是自言自语,“你一定以为,我就是十恶不赦的恶棍。”靠,你以为你是什么?我这样一想,白荆接着说:“如果不是恶棍,始皇帝怎么能灭掉六国?如果不是恶棍,我的祖上白起,怎么能够成为大秦的战神?如果。。我又怎么能活到今天。”
白荆的脸上有未长好的伤口,说话其实挺费劲的,我对他必要的礼貌还是要有。于是,我瞅瞅王座前边的地板,还算干净,我一屁股坐了下来,手中紧紧抓着那杆枪,恶棍当前,不小心可不行。
我忘了我只在身上裹了一块浴巾,一坐下来,浴巾的下边就劈了叉。白荆身边的两位华衣女子微微地转过身去,不好意思再往下看。
“你不要什么都说,你和崔典属国大人的个人恩怨就不必说了,这些我都知道了。你,你就说说,是从什么时候有了霸占崔夫人的不良意图。”
他坐在上边,我坐在下边的地板上,怎么好像是我在审问他?不过他对我的无理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我一问,就从头给我说了起来,四周的女兵都被他打发走了,而剩下的两位华衣女子,应该是他的亲信。
“其实,我和崔典属国,相识已有些年头,他娶崔夫人的时候,我还去喝了喜酒,始皇帝把我们一起派出来,也是考虑到我们人熟、算是朋友,到了外边有事好商量吧,谁知道,在达瑙岛上,我们一件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