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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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军士正坐在动力舱里,靠着柱子打盹,我跳过去推醒他们,“快!马上开船!”
他们扑棱着脑袋爬起来,看到我不像是开玩笑,立刻跳上飞轮,用力地踩了起来。
感觉脚下大船一动,很快地启动了,我已经跑到田王的舱门口,用力地拍了两下舱门,“王,有人偷袭!”
一阵风从舱内转了一圈,叫醒了所有人,也包括后舱我的老婆们,她们匆匆穿好衣服,六角和齐雪抄起了刀,我对她们道,“你们别出去,只要保护好你们自己。”
来敌已经发现了我们大船的动静,没有必要再偷偷地接近我们,于是一片乱糟糟的、各种语音的叫喊声传了过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姬将军和田王都拿起了家伙,和我一起跳到龟船的甲板上,一起冲出来的,还有三十几名军士。
夜战,女兵们基本上用不上,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她们从睡梦中惊醒,就算是免去了涂胭脂抹粉的工序,那麻烦的事情还有许多,要不为啥连田王都亲自上阵了呢。
由于我发现的及时,大船及时起动,没有被对方团团围住,要是被对方围住的话,那就是一番拼人数斗实力的混战了。
现在,船速上我们也不吃亏,我的意思是,突遇敌情,应当迅速脱离战斗。但是我看田王却不是这个意思,今天他似乎一反常态,指挥我们道,“跑什么,我们不要跑,我正想找他们呢!姬达,放响箭!田纵,我们冲过去,正好大杀他们一痛!”
姬达一支响箭立刻升空,而我们的大船也掉过头来,迎着敌人冲了过去!
后来,当我与田王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曾向他请教过这个问题。按常理,在突然遇袭的时候,还是在夜里,一般人的第一想法,都应该是迅速离开,为什么这次却来个反冲锋?
田王曾对我说,“所谓水无常势,兵无常形,任何的事情都不能拘泥于死规矩,何况是生死攸关的打仗事情?要知道,为将者的每一条命令,都关系着手底下许多人的性命,千万不能不假思索,随口就出。”
他说,“这次白荆偷袭我们,有一个前提,第一,他本来就对我们夺了他多年积存下来的黄金心存怨恨,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不与我们为敌,他还愿意与我们合作,共同掌握这个国家,说明他这个人的心机是很缜密的,遇事不计较一时的得失。你想,这样一个人,遭到我们的拒绝之后,肯定会对我们恨之入骨,如果我们只是一味地逃跑,说不定正好落入他的埋伏,我刚说了,他是个心思缜密的对手。”
他给我讲了项羽败于十面埋伏的例子,他说,如果那时项羽能痛击当面之敌,一战而胜,那么韩信后边的伏兵都失去了作用。
四面楚歌已经让他丧失了战斗的意气,遇到阻挡就转头,往那些看起来敌军兵力空虚的地方撤退,恰恰钻进了韩信重兵埋伏之地。
今晚事实正是如此,我们的反冲击,大大出乎敌军的意料,在夜色里我们的当面之敌并没有多少,只不过虚张声势,想把我们赶往他们的包围圈,真正的伏兵都在我们先前想要撤退的方向。
我是第一次看到田王的近身肉搏功夫,许久没有上阵,我以为他已经老了,到了实战才发现,他比我们任何一个年轻人都猛,一杆长刀在他手里舞得上下翻飞,敌军遇之即倒,我怕他有闪失,他跳到敌人的哪条船上,我就随他跳过去,挥着宝剑保护他的侧翼。
边砍杀,他还给我说,“不用担心我们的龟船,那几员女将守在舷窗以里,还是没有问题的。”行,恶战当前,还能想着身后。
一阵喊杀声从不远处传来,我知道是苏将军他们到了。
响箭发出后,他们到得可真快,我还一直没有问,他们去了哪里,但是我知道在刚才的情况下,我和姬将军都没有想到会借上苏将军他们的力。
后来才知道,他们出发前,田王已经和他们约定,不论情况如何,天亮前一定得回来。
有他们的加入,一小会儿,当面之敌很快溃败下去。这时天也亮了,远处一支人数众多的船队悄悄撤离,沿着西边的海岸往南驶去,那就是我们夜里没有接触到的伏兵。
“记住,退也险、进也险,那就进。”田王这句话,从此牢牢地被我们记在心里。
第196章 兵分两路()
这回轮到田王不明白了,“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这样的军队倒是头一次遇到。”我们忙问怎么了,能让田王看不透的事情,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大家也都很感兴趣。
田王说,“原来在夜里,事发突然,我根本不知道白荆会有这么多的家底,天亮了才看到。从他们撤退的动静来看,白荆的海船不下两百只,为什么不直接掩杀过来,反倒亮亮相就走呢?”
“您都看不懂,我们又怎么能明白呢?”苏将军说。
“说说你追击捏里宁的事情吧,是个什么情形?”
“我们这次没有发现捏里宁的影子,但是他手下的的支小队,被我们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也真够他们一呛。”苏将军道。
原来,在我们进城的时候,捏里宁的十几艘哈蜜瓜船,看到我们两艘停在海上的大船,以为遇到了肥羊,过来骚扰,本打算沾点油水的,谁知道双方一碰,就被我们打了个落流水。
“那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就是捏里宁的人呢?”我问。
“是一个叫白来的,没等我们问,就通报了自己的来头。”孟将军不屑地笑笑说,“他以为,我们一听到捏里宁的名头,会吓得尿裤子呢。”
“我们把白来追着,往南逃了上百里,心中惦记着王的吩咐,半夜就往回赶,这不,正好赶上解围。”
原来白来,就是那个在妈了巴子岛上扔下弟兄,驾船逃掉的人,也就是白荆在王宫里问道的那个人,与捏里宁的人混在了一起。
可是我明明看到昨天夜里,捏里宁去过白荆的王宫,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为今之计”田王沉吟着说。
“王,你说怎么办,我们去做就是!”我们纷纷表态。
“那好!”田王下了决心,“我们兵分两路,一路走水路,两艘船一齐出动,去南边的海上,寻找白荆的海军,连同捏里什么宁的海盗,一起找!”
“找到了怎么办?”白荆的实力,我们都已经看到了,再加上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捏里宁,田王不会是疯了吧?
“找到他们,正好试试他们的斤量,白荆合作不成,以后对抗是少不了的,而他所侍的无非在是手里的这点家底,我们要对他进行惩戒,面对面的交锋是迟早的事。从常理上说,我们刚刚受到了他们的一次骚扰,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这么快打上门去,我们就找上门去,寻机歼敌!”
“那,第二路呢?”
“第二路,人不在多,但是要精干,要再次潜入白荆的罗哈兹城,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让他消停,一个好睡也不让他睡成!”
事不宜迟,立刻分兵,我们的两艘大船,在田王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南开拔。
第二路,只有两个人,够精干的,就是我和六角。
临行前,包括田王在内的好多人主要是放心不下我们,田王说,“去的人多了,目标太大,所以只派出你们两个。有个女人在旁边,会好掩护,不会让人怀疑。”
小月接话道,“有六角姐姐在旁边,田哥哥才让我们放心,六角姐姐你看好他,敢对其他女人多看上一眼,你就从脑袋上敲他哦!”
我虽然不大乐意,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主要是这次的分兵,摆明了三位将军是随着田王去打大仗的,真刀真枪面对面,那个么肯定是大场面,而我又是带着老婆进城,这和观光又有什么区别?
画说,“哥,六角,这次再进去,不比上次了,你已经在白荆那里露过一次脸了,六角还好一点,你们就两个人,要多多自己保重!”
我俩与众人辞行,看着他们起程出发以后,才驾着昨天从码头上弄来的小船,直接去了码头上。
“现在,我们是渔公渔婆了。”我摇船的本事一直没有见长进,六角是旱地的鸭子,所以还是我来驾船。边摇船缓缓前行,边对她道。
六角身上穿着一件十分朴素的衣服,以前没见她穿过,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穿在身上略显得紧绷,不过把她完美匀称的身体完完整整地勾勒出来,看上去别有一番风韵。
她戴了一只遮阳的斗笠,脸上红扑扑的,满是兴奋。
上次我去南海,看得出她也想去的,但是最后让给了姜妹妹,这次,又能与我单独出行执行任务,她显得十分的兴奋。“我一直就想过这样的生活的。”她说,眼睛望着前边。
码头上只有三名白荆的人在巡逻,他们应该都是一开始白荆带来的人,我们离远了听他们正在说话,我们听得懂。
“白将军这下麻烦大了。”一个人点了一支烟对另一人说道,他们关系好像不错。
“都是自找的”
我们小船一靠岸,其中一人便冲我们摆着手,“呕,你们!”
我极不熟练地将船向着他们靠过去,一人问道,“看你们这么眼生,怀疑是白将军缉拿的人,干什么的?”他问我们。
这下怎么办?我一开口,肯定会露馅,说话吧,他们那些人整天在一起,彼此早就很熟悉,我一说母语直接就亮明的身份,说本地话吧,我哪会呢?后悔没把宋奎带来。
可是这次进城不是去谈判的,宋奎连拿刀的胆量都没有。
实在不行的话,把我逼急了,一剑一个结果了你们。边想着边摇着船,我的笨拙动作惹得他们一阵叽笑,“一看你就不是常驶船的主,说干什么的?”两个人靠了上来。
四周有几条小船,看样子是刚刚从海上回来,他们不去盘问那些人,反倒盯着我们不放,够贼的!
“唔他系挖、拖拉鱼回来、阿啦累奴拿衣、逼它一捆——”六角说出一段连我都听不懂的话来。
什么意思?我琢磨着,哦,大概她是在和这两名军士说,我们刚刚拉了一船鱼回来,她太累了,让我给她拿着衣服。
那两个人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侧着耳朵问道,“你在说个啥?怎么听不懂呢?是远处来的吧?哪个小部落的?”
他们拿着大邦人士的口吻,问了一串话,六角只管乌里哇拉地冲他们说个不停。
我这下乐了,敢情把她派出来,还有这个妙处,提刀能战,关键时候话说还能应个急什么的,当然还能照顾我的战斗中的个人生活,不至于去打野食了!
我崇拜地看着六角,行!有你的。
第197章 二进城()
关键时刻,六角拿出了她的母语来应付,倒是暂时为我们解了围,他们总不能连我们是哪里来的就问不明白,就抓我们去见白荆吧。
但是六角的话倒是忍起了他们强烈的好奇心,一个人色眯眯地靠上前来,拿眼盯着六角那傲人的身材,“不错,不错。”
也不知道他是听懂了六角的话,还是在夸她的身材,他的这种表现我倒是还能接受,可是接下来就让我忍受不了了。
他走上来,六角正在收拾小船里的东西,一副上岸回家的样子,她从船舱里抱起一卷雨布,平时在船上遮阳挡雨,晚上在海上过夜时还能当个铺盖,我们两人的兵器都在里面。
“妹子,急什么啊,我们还没问完呢,说说,从哪来的?”说着,就靠近六角,动手动脚起来,我顿时火冒三丈,就凭他,我一条胳膊就能把他弄残了。
这次进城,我们都没想要走城门,在那里六角是个熟脸,怕被那个栎阳人看出,谁知,在这里也同样的麻烦。
六角没有理他,扛着东西就上了栈桥,一排木板在水面上搭的落脚地方,下边用两排竖桩支撑,海水在下边鼓荡着,冒着泡沫。
“哎哎,听不懂我的话啊?谁让你走了?”那个人不依不饶,六角的行动似乎给了他的个光明正大纠缠我们的理由,竟然动手去拽六角的胳膊。
这我还能饶他!趁另一个人面朝着走过来的一个驾船靠岸的男人,他几乎是与我们同时靠岸的。
我一步挡在他和六角的面前,一伸手挡住他的贼爪,嘴里用只有他听得清的声音说道:
“呵呵,这位军爷,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他猛然听到我说出他能听懂的话,吃惊地瞪大了一双眼睛,张嘴想叫另一个人。
我一指点在他的肋条上,他把嘴张在那里不动了。娘的,要不是老子有任务在身,直接把你塞到木桥下边的海水里喂鱼。
另一个人正检查刚才上岸的那名男子的船,男子点着头哈着腰冲他套着近乎,还从怀里掏出一只大个的珍珠,塞到他的手中,那名军士回头看了看被我点了穴道的同伴,现在他正背对着他们,想回头也是不能。
于是,接了珍珠的人立刻换上了一副笑模样,“好吧,你们都没事了。”
他转向我们说,“这位大哥说了,你们是他家的亲戚,还是从驴颂来的,这老远,驴颂人我没见过都说这话么没事了,都放行吧!”他把玩着手中的珍珠,不再理会我们。
我看了看替我们说了好话的男子,他也载了一支斗笠,所以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原来,他就是我第一次进城时看到的那家男主人,怪不得,夜间去他家时只看到了女的,原来是出门去了。
我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无法交流,但是彼此没有敌意是肯定的,别说我们还救了他的老婆。
他领着我们从码头上过了一道水关,这里的防范比较宽松,他只是冲守关的军士打了声招呼,就被放行了。
我和六角长出了一口气,还算顺利,我对她说,“老婆,你随机应变的本事还像以前那么好。”
她说,“那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我还出来。”
“行啊,有你在,一个人顶仨人。”我边走边说,也不理会领路的那人。
“怎么顶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