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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血红之日-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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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打你这么个三面受敌的小地方,那还不是碾臭虫一样碾。

    王天培忠实的执行了蒋介石的命令,反复争夺北门外的这一块小阵地,在敌军优势火力投入兵力反复争夺,这种打法简直就是拿自己人的生命在开玩笑。王天培忽略了一个问题,自己既不是宗教领袖,也不是传世名将,手下也不是悍不畏死的人民军战士,这种送死的打法根本不可能维持多久,徐州北阵地的争夺反复三次,第十军军心大溃,士兵人人啼哭,哭求着不要上战场。王天培不得不用机枪督战,结果造成了更大的混乱。督战队这种东西,在贺胜桥已经被吴佩孚证明过了,那纯粹就是添乱,浪奔突兀的第十军陷入混乱的时候,北洋军攻势骤起,直接一波带走。在二十四小时内第十军丢掉了包括城墙在内的所有防线。

    李宗仁站在虎头山上,远处浓烟四起,乌云压城,徐州城经过反复争夺已经没有什么居民了,城中溃军丢盔弃甲,三三两两的向南面涌去。隐约还可以看见不少士兵将重武器随意丢在路边,甚至包括新锐的德国进口重机枪。在南面远处,袅袅炊烟,那是蒋介石亲率的21师正在吃午饭,拿起自己手中这道命令,李宗仁是哭笑不得——蒋介石就一下士。

    徐州城南,虎头山下。

    “这个三驴子,逼养的可把俺们害苦啦!”张贯一被蒋介石的愚蠢指挥郁闷到了极点,去开会的路上就骂骂咧咧的,可把李宗仁吓坏了。

    “军座,您可别当着面说出来,到时候吴主席那边下不来台啊!”

    “大兄弟你就放心好了吧,俺老张啥人啊,不跟他一般见识。”

    张贯一已经打定了主意,蒋介石不说便罢,要是胡说八道找自己背黑锅,非给他个下不来台不可。

    蒋公召开临时会议,这个会实际上就是批斗会,挨批的人自然是忠实执行蒋介石命令的王天培。张贯一心中有些幸灾乐祸,叫你个三驴子听步枪上将的话,该!

    批斗会嘛,必须以事实说话,蒋公带上来的21师是精锐,自然不会吃亏。人民军据守险隘,北洋军除了满头包啥也没捞着,也没什么话柄。王天培可就倒了大霉,他在向城放了鸭子,又在徐州城北吃了瘪,巷战的时候又是连滚带爬逃出徐州,当然就成了批斗的对象。一时间蒋公口水横飞,娘希匹不绝于耳,话说这诿过于人的本事,蒋公敢称第二,谁敢说是第一啊

    蒋介石骂完了人,接下来就要部署进攻计划。

    张贯一与李宗仁面面相觑,这丫的不会想说东西对进,分进合击吧

    “东西对进!两面夹击!”那一刻,仿佛是灵魂附体,蒋介石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句话。

    在蒋公的部署下,全军分为三路,第十军左路,第七军(人民军)中路,第一军右路,蒋公亲率21师压阵。这个部署在军事上可谓是中规中矩,虽然没有什么奇谋,但也没有什么失误。人民军的师级干部都知道,蒋介石也就这个水准了。

    除了严密部署之外,蒋公还特别强调了战场纪律,后退者格杀勿论。张贯一听到这份命令的时候差点没笑出来,当年孙元良在妓院里光着身子跑到人民军阵地上,老蒋也是说要杀无赦,结果不仅没死,还因祸得福给送日本留学去了。一想到自己现在还打着光棍,张贯一恨不得老蒋也对自己来个杀无赦,好去弄几个日本妞回来。

    无论如何,在徐州丢失之后,蒋公立即调整部署,反攻徐州。为了防止通讯不畅的事情发生,这一次蒋公请来的外国顾问特别给每个军都安装了有线电话。这种精密的德国货比劳动党自产的东西可好出不少,金大顺心里像千万只蚂蚁挠爬,恨不得连线带机都拿回根据地区去。

    1927年8月3日,徐州南郊一声炮响!徐州反击战正式打响。

第85章 德国顾问的进口电话() 
微风徐徐,傍晚的阳光淡淡的挥洒在山坡上,背坡防风的草窝子里,白色炊烟袅袅升起,几个草蓝色军装的男人围坐在一起。炭火炙烤下,铁锅里的汤水微微沸腾,一个军人将牛肉片夹起来,放到锅里涮了涮,蘸着酱油一口吞下,嘴巴紧紧的收住,眼睛爽得眯起来,享受嘴里的浓郁肉香。

    “来!喝酒!”一个短胡子的男人嚷道。

    “我给弟兄们来一段!”一个配戴红边胸章的中年男人吃的兴起,就着酒肉,打着火锅,就唱了起来,“三国战将勇,首推赵子龙,长阪坡前逞英雄!战退千员将,杀退百万兵,怀抱阿斗得太平。

    还有张翼德,当阳桥前等,七啾喀嚓响连声!桥塌两三孔,河水倒流平,吓退曹营百万兵”

    这男人唱得兴起,一群人围着他吹口哨助兴。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那唱歌的男人忽然闭嘴,捂住旁人的嘴巴。

    咻

    这好像不是口哨吧

    轰!

    “炮击!”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这些军人瞬间闪到一边,四处寻找掩体。中年男人啃了一嘴泥,心中郁闷道,看得见的事情还要你个白痴喊么!

    “孙司令!这边跑快!”副官焦急嘶喊。

    孙馨远吐掉一嘴泥,抹了一把脸,只见那铁锅正好躺在自己面前。天助我也!孙馨远念叨一句啊弥陀佛,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抓起铁锅就往头上顶。这铁锅上有啥东西大家还记得吧,烫的他龇牙咧嘴,赶紧用手举着,猫着腰撅着屁股,一阵炮火过去,他拔腿就跑,没跑几步,只听又是一声呼啸,孙馨远赶紧爬下,手肘撑着身体,铁锅上叮当响了两声,吓得他一身冷汗。孙某人不愧是个老江湖,炮弹落地的时候他总能找着一个弹坑跳下去,炮弹一过,抓住装填的那点时间往前跑,几个起伏就跳出了炮击范围。他那些手下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在炮火中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这可不是找死么,炮弹一下,奔跑的人体被弹片和冲击波瞬间撕成碎片,空气中弥漫着焦肉的糊味。孙馨远没时间理会这些,顶着铁锅一路往指挥所跑。

    在城墙后的指挥所里,孙馨远抓起电话就骂:“王八蛋!吃什么长大的!反击啊!”电话那头正是炮兵团。孙馨远一身的火锅味,把帽子摔到一边,头发上也是火锅味,虽然他头发不多。

    这简直就是禽兽啊!大家伙一起吃着火锅还唱着歌,突然炮弹就下来了!这一波炮击把孙馨远的参谋班子全给送上了奈何桥,如何不让它火冒三丈。

    北洋军炮兵团不敢怠慢,立即测算人民军火炮的位置。通过一段时间的互相斗法,张作霖培养出来的炮手们也摸到了人民军的脉门。“二师兄”确实是一门设计新颖,结构巧妙的火炮,但也不是全无缺点,通过加大药室确实可以增加火炮射程,但缺点是远射精度下降,而且增加后勤压力,最致命的是,由于发射药利用率低,人民军炮兵一开火,声光特征非常明显。为了提高命中率,人民军炮兵只得放弃9千米的最大射程开炮,采用7千米精度射程,以拯救濒临崩溃的后勤体系。而北洋军炮兵则使用射程更远的百禄式野炮进行火力压制,一般来说,炮兵火力压制是这样的,首先由观察哨或者遭到炮击的单位报告敌军火炮的大概方位。这其中包括利用弹着角和方向判断距离,或者利用两个观察哨来确定地方炮兵的方向,再利用三角原理找出敌军炮兵的位置,同样的,听声音也可以作出粗略判断。完成这一步测算之后,在井字坐标图上估计出比较准确的位置,然后用大炮反击。这种图就像是国际象棋的棋盘,敌军炮兵在哪个格子里,你就往哪个格子里打,厉害一些的国家还会计算覆盖这个格子需要多少火炮,或者划定格子的时候就以火力强度作为参考。

    东北军炮兵团一共装备36门炮,一营12门,一连4门,一排2门,比人民军的编制小一半,这其中的差距就在于炮弹的运输上,人民军由专门的后勤运输队负责运送弹药,强调集中使用炮兵(苏式炮兵战术),不强调小单位独立作战能力,因此一个800人的人民军炮兵营比300人左右的东北军炮兵营多出一倍的大炮也就不足为奇了。

    张作霖手下的炮兵也不是吃素的,业务水平相当熟练,人民军四次发射之后,这些老手很快算出,人民军的炮兵在虎头山上。炮兵参谋们面面相觑,徐州是平地,虎头山海拔将近300米,百禄野炮根本够不着。更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徐州东南侧的战场上,奉军炮兵明明已经反复覆盖可以地点,可人家的炮弹还是诡异的往自己人头上砸。

    奉军炮兵参谋气得把地图都戳烂了——难道革命军的炮弹是从水底飞出来的?!

    “白痴蠢蛋!你丫大炮能架在河里啊?还tm精英!你们这群欠整死的瘪犊子,再算不出来,老子捏死你!”奉军炮兵团长气得吹胡子瞪眼,前线告急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特别是张宗昌的电报,这个狗肉将军没啥文化,嘴里全是脏字,搞得气氛相当紧张。

    奉军的炮兵学校相当专业,培养出来的也都是科班人才,这一回他们碰到的事情相当诡异,人民军的炮弹似乎是从河面上打过来的,但常识告诉他们,这绝不可能,即便把大炮搬上船也不行。难道是对面的把这条河给填了?那更不可能了,一条河那是想填就能填的?

    所以,人民军一定是在河边构筑了坚固阵地,联想到劳动党钢筋水泥的产量,孙馨远更确定了这个想法。“调十五榴重炮营!”

    孙馨远是这么考虑的,如果人民军构筑了钢筋水泥结构的露天环形炮兵工事,那么77mm火炮是无能为力的,在这个距离上想打中这种小圆圈完全靠蒙,弹片也没法杀伤躲在工事里的炮兵,只有一种炮可以轻松抹掉这种工事——150mm重型榴弹炮,只要是露天的工事,几十米范围内,任何活物都会被冲击波震碎内脏!

    孙馨远没有想到,人民军炮兵以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构筑了阵地。工程兵一直是人民军中很吃香的兵种,虽然风头远远不如其他部队,但非常受重视。原因也很简单,劳动党的铁路从南修到北,又从东修到西,连海南岛都在规划铁路,工程兵在这些工程中立下汗马功劳,修造各种建筑物的速度也成了劳动党对革命贡献的一种指标。名谦在给工程兵配备装备的时候毫不吝啬,在进口铁路机车技术的时候就配套进口了swf公司的起重机,随后的几年里又从美国购买了载重卡车和起重设备,甚至包括履带式推土机。

    人民军工程兵用起重机吊装木桩,夯实,然后在上面用工字梁螺接成简易钢轨,再铺上木板,就做成了简易桥梁。如果桥面更低一些,那就是连飞机都发现不了的水下桥。凭着这几条桥,工程兵用汽车将钢筋水泥预制构件直接倒进河里,仅仅三天时间就填出了一条长八十八米,宽十五米的人工沙洲,二师四团的炮兵连在这块沙洲上愉快的射击,洋洋得意的看着北洋军的炮弹在身后的河滩上不断的落下。乱七八糟的炮弹把泥泞的河滩打得跟月球表面一样,倒是给炮弹运输造成了一定的困扰。

    那年人民军炮兵愉快的打着炮。直到那个无人忘却刹那

    这是人民军对150mm榴弹炮的第一印象,沉闷的啸声,剧烈的爆炸,冲击波穿过数十米的河面将炮兵阵地上的战士推倒,纷飞的弹片雨点般扫向四周,炮兵阵地虽然只是在杀伤半径的远界,8个炮兵班却还是瞬间伤亡二十余人,全部丧失战斗力。6公斤的75mm级火炮与36公斤的150mm级火炮的威力差距在这里获得了完美诠释。

    这一发炮弹把人民军炮兵彻底打傻了,这个临时阵地是按照75mm的杀伤力计算的,谁曾想奉军还弄来了150mm这种开了挂的东西。

    徐州方面的战局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负责左路的第十军在炮兵火力的直接支援下,屡屡得手,将孙馨远所部的一线部队打得节节败退,反倒是右路的第一军进展缓慢。这也怪不得人家,第一军的炮兵跟人民军的类似,都是75mm的山炮,根本不是张宗昌那些进口火炮的对手,只能打起游击战,支援不及时不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狼狈不堪的人民军炮兵只能依靠9千米的最大射程干扰敌人重型榴弹炮的射击,让步兵少挨点炮弹而已。

    蒋介石的徐州反击战,打到第二天,实际上已经进入拉锯阶段,尽管人民军开战之初在傍晚的突然袭击取得了一些战果,但北伐军当夜的进展比随后一天的都要多。这个时候孙馨远和米勒夫分属不同军阀的弊端也显现了出来,当孙传芳的部队把重炮调去支援左路的时候,右路的白俄独立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过来这边发起反击的时候,那边却在吃饭。

    相较而言,在德国顾问团的关照下用电话通讯的北伐军情况要好一些,当然仅仅是好一些而已。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三日天亮起来的时候,蒋公的两面夹击计划已经差不多要达成了。北伐军两翼强推,对徐州几成包围之势,孙馨远拆东墙补西墙,用有限的预备队支左诎右,有几次第十军在左翼眼看就要形成突破,都被随后的反击赶了出来。

    王天培这两天可是出了一口恶气,前些日子厄运连连,不是被卖就是被坑,从徐州溃退出来的时候还被第七军这帮流氓“顺走”了几挺重机枪,今天总算是扬眉吐气。徐州城防已经岌岌可危,孙馨远的预备队就要用光了,虽然几次突破都被顶了出来,不过他并不着急,因为每一次反击都意味着敌军机动兵力的枯竭。徐州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女人,现在的挣扎不过是增加一点乐趣罢了,王天培一想到这里,不由心绪万千,那天叫的窑姐真是正点,据说可是正牌的格格。

    “第七军的炮兵来了没有?”王天培催问道。

    一个参谋支支吾吾,说道:“倒是有一批炮兵过来了,不过那是那是21师的炮兵。”

    王天培仿佛听的是一个笑话,21师是总预备队,现在应该在徐州西面卡住陇海路,防止敌军抄后路呢。“放屁!老子是左路军总指挥,没有老子的命令,21师他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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