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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第3部分

小说: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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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传闻,苏子说秦不成,失落返乡,周人传他……”告子顿住。

    苏秦拍拍它的脑袋,指下地:“坐下,陪我说会儿话。”

    二人对视。

    阿黑呜呜两声应过,蹲坐下来,两眼盯住苏秦。

    “阿黑,”苏秦缓缓说道,“先生说:‘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阿黑,你可知晓其中缘由?这些日子来我反复研读,再三思索,说秦之策完全合乎先生所授的捭阖之道,你说,秦公为何弃而不用?”

    “阿黑,”苏秦缓缓说道,“先生说:‘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阿黑,你可知晓其中缘由?这些日子来我反复研读,再三思索,说秦之策完全合乎先生所授的捭阖之道,你说,秦公为何弃而不用?”

    阿黑发出呜呜声。

    小喜儿走到草棚外面,正欲进屋,突然听到里面传出苏秦的说话声,吃了一惊,闪于门侧。

    阿黑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呜声,回应他的哽咽。

    “阿黑,”苏秦的语气似乎是在鬼谷里与张仪交心,“先生曾说,治世始于治心,治心始于治『乱』。方今天下,治『乱』唯有两途,或天下一统,或诸侯相安。天下诸侯各有欲心,使他们相安甚难,因而我与仪弟志于一统。纵观天下,能成此功者唯有秦、楚二国,仪弟赴楚,我只能赴秦,本欲辅佐秦公成此大业,咸阳一行却让我大『惑』不解。阿黑,你想明白了吗?什么?你想明白了?你是说君心难测?是的,君心难测。我观秦公所作所为,知其胸藏大志。君王大志,莫过于一统四海,君临天下。我以一统之策说之,理应正中下怀才是,不想却是一败再败,是何道理?”

    阿黑“呜呜”连叫两声。

    几乎是突然间,苏秦感受到了小喜儿的言外之意,表情震惊。

    “什么?”苏秦吃惊地盯住阿黑,“你是说,我说错了,秦公没有一统天下之心?”他发出一声长笑,“哈哈哈哈,你错了。我观天下久矣,楚、魏、齐三王或无此心,列国之君或无此心,唯独秦公,此心必矣!”

    阿黑再次发出呜呜声。

    苏秦冷冷说道:“拿回去吧,我不饿。”

    “其实,阿黑呀,秦公为什么不用我,我早想通了。在从小秦村回来的路上,我就想通了。我想通什么了呢?我想通的是,秦公只有一心,就是并吞天下。我是怎么想通的呢?就是阅读此书。”苏秦从地上拿起先生临别赠送的《商君书》,甩得哗哗响,“人们都说,是商君强势,先秦公是受到公孙鞅的巧言蛊『惑』,才重用他,听信他,六亲不认,一意变法。看了此书,方知是虚。商君不过是枚棋子,先秦公才是真正弈棋的人哪!商君变法,不利于秦国万民,只利于寡君一人。然而,身为寡君,已享秦民之利,秦公可谓是应有尽有,为什么还要变法呢?我这告诉你吧,阿黑,秦公变法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儿孙,为秦室子孙万代尽享天下之利。什么?尽享天下之利?难道秦国之利还不够吗?呵呵呵呵,阿黑呀,你无知了吧?你有所不知,先秦公也好,秦公也罢,他们的胃口都很大呀,他们也都想得多呀,他们想效法周文王、周武王,并吞天下,建不世之业呀!先圣曰:‘将欲歙之,必故张之;将欲弱之,必故强之;将欲废之,必故兴之;将欲取之,必故与之。’秦公吞并天下之心,是不可让人大白于天下的,苏秦我却……唉,不说这些吧,说多了都是泪,是我苏秦犯浑哪……”

    “咦,”宋趼狠跺一脚,“鬼谷先生哪儿都好,唯有收徒这事儿弟子想不明白。既然收下孙膑、苏秦,为什么还要再收庞涓与张仪?难道是让他俩故意添『乱』吗?”

    苏秦的声音顿住了。许是想到论政坛上的尴尬及落荒而逃的艰辛,苏秦哽咽起来。

    苏秦的哽咽越来越响。

    阿黑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呜声,回应他的哽咽。

    站在门外的小喜儿听傻了,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僵在那儿。

    阿黑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呜声,回应他的哽咽。

    “阿黑呀,”不知哭有多久,苏秦止住哽咽,将手中竹简又抖几抖,接着唠叨,“看到了吧,我阅读的就是这册书。是商君写的,叫“商君书”。不知多少个日夜,它让我饭食不下,彻夜难眠。你一定想问,这是什么鬼东西呀?是的,它是一个鬼东西,因为它字字句句都是鬼呀。赴秦之前,我读它,怎么读怎么觉得它可亲,就好像它专门是为我写的。离秦之后,我读它,怎么读怎么觉得它可怕,就好像它是一个厉鬼。阿黑,你见过厉鬼吗?就是专门吸血的那种恶鬼,吃人都不吐骨头啊!你一定想说,不就是上面写着字的一卷竹简吗,我没觉得它可怕呀!阿黑呀,这你就不懂了。商君写的不是字,是他想怎么治理这个世界呀。是的,这个世界太『乱』了,太糟了,太需要治理了。商君想治理,商君想出了一整套的方案来治理。你会说,这不是很好吗?这是很好,可……这只对一个人好,这个人就是秦公!对秦国的人,对天下的人,却将是一场噩梦!你又要问了,是什么噩梦呢?唉……”

    苏秦的声音又停住了。

    时光一点一点度过。小喜儿陡然想起手中的饭菜,进前一步,扬手正要敲门,苏秦的声音又响起来。小喜儿打了个怔,复退回来。

    “唉,”苏秦长叹一声,“阿黑呀,你没有去过秦国,你不晓得商君之法的厉害呀。不瞒你说,我在咸阳转悠几日,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与道听途说完全不同。秦人虽说夜不闭户,民无私斗,表面上看一片祥和,但人人惧法,相互监视,相互报官,即使无事,也户户自危,人人自保,若有事起,则父子不认,夫妻不亲,邻里反目,『奸』邪得道,忠良反受其害。一人犯事,满门连坐,无辜罹难者多不胜数,连婴幼也脱逃不得。犯法当惩,可婴幼何罪?举国之民,食一粟,衣一『色』,乐一业,读一书,事一主,致使百业不兴,百『色』失颜,百乐不起,百礼不作。阿黑呀,你如果是个人,活成这样有意义吗?”猛地起身,声音提高八度,“秦国的臣民哪,天下的臣民哪,终此一生,活成这样有意义吗?有意义吗—”如发作癔症一般,他猛地冲到墙边,以头撞墙。

    二人对视。

    小喜儿吓坏了。小喜儿听不懂苏秦都在说些什么,以为苏秦发疯了,一把推开房门,抬脚闯进屋子,怔怔地盯住苏秦。

    阿黑见到女主人,呜地欢叫一声,摇头摆尾地迎上去。

    “唉,”苏秦长叹一声,“阿黑呀,你没有去过秦国,你不晓得商君之法的厉害呀。不瞒你说,我在咸阳转悠几日,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与道听途说完全不同。秦人虽说夜不闭户,民无私斗,表面上看一片祥和,但人人惧法,相互监视,相互报官,即使无事,也户户自危,人人自保,若有事起,则父子不认,夫妻不亲,邻里反目,『奸』邪得道,忠良反受其害。一人犯事,满门连坐,无辜罹难者多不胜数,连婴幼也脱逃不得。犯法当惩,可婴幼何罪?举国之民,食一粟,衣一『色』,乐一业,读一书,事一主,致使百业不兴,百『色』失颜,百乐不起,百礼不作。阿黑呀,你如果是个人,活成这样有意义吗?”猛地起身,声音提高八度,“秦国的臣民哪,天下的臣民哪,终此一生,活成这样有意义吗?有意义吗—”如发作癔症一般,他猛地冲到墙边,以头撞墙。

    破门声及阿黑的反应惊到了苏秦。

    苏秦扭过头来,望着不期而至的女人,震惊了,方才的狂躁也让她冲了个干净。

    二人对视。

    有顷,苏秦平静下来,回到现实中,望着她缓缓说道:“你……怎么来了?”

    见苏秦并无异样,小喜儿怔了,也在陡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尴尬地结巴道:“喜儿……喜儿……为夫君送……饭……”

    苏秦目光冰冷地盯住她:“不是讲过了,只让娘送吗?”

    “阿黑,”苏秦缓缓说道,“先生说:‘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阿黑,你可知晓其中缘由?这些日子来我反复研读,再三思索,说秦之策完全合乎先生所授的捭阖之道,你说,秦公为何弃而不用?”

    小喜儿渐渐平静下来:“娘……脱不开身,吩咐……喜儿来送。”

    苏秦冷冷说道:“拿回去吧,我不饿。”

    “是哩。”屈将子应道。

    小喜儿跪下,流泪乞求:“夫君……”

    苏秦不耐烦地摆手:“好了好了,饭留下来,快走。”

    小喜儿却似铁了心,只不动身,泣道:“夫君……”

    苏秦皱眉:“说吧,还有何事?”

    “是哩。”屈将子应道。

    小喜儿叩头,泣不成声:“苏代家的生……生……生了个娃娃。”

    “哦,”苏秦点头,“晓得了。”

    小喜儿仍然将头叩在地上,不肯动身。

    苏秦怔了下:“我晓得了,你回去吧。”

    “咦,”宋趼狠跺一脚,“鬼谷先生哪儿都好,唯有收徒这事儿弟子想不明白。既然收下孙膑、苏秦,为什么还要再收庞涓与张仪?难道是让他俩故意添『乱』吗?”

    小喜儿再次叩头,声音越发哽咽:“夫……夫君,苏……苏代家的……生……生了个娃……娃娃。”

    几乎是突然间,苏秦感受到了小喜儿的言外之意,表情震惊。

    小喜儿却似没有感觉,依旧喃声重复:“苏代家的……生了个……娃娃……”

    苏秦略一思索,点亮油灯,研好墨,拿起笔,从竹简上拆下一片没有写字的,伏在那儿书写。

    “据传闻,苏子说秦不成,失落返乡,周人传他……”告子顿住。

    写毕,苏秦细看一遍,递给小喜儿:“你拿上这个,就可以生娃娃了。”

第061章  苏秦刺股谋制秦 琴师绝响成顿悟(4)() 
小喜儿接过竹片,看看上面的字,一个也认不出来,不无困『惑』地问道:“夫君,这是什么?”

    一只陶碗盛满米粥,碗上横着两根筷子,筷子上架着两只烙饼和两棵大葱,是昨夜小喜儿送来的。烙饼、米粥早已凉了。

    “是休书。”苏秦语气冰冷,“你拿上它,明日赶回娘家,求你阿大为你另寻一户人家,不就生出娃娃了吗?”

    “夫君—”小喜儿惨叫一声,昏厥于地。

    夜已深,苏家大院一片昏黑。

    苏代家的『奶』水于后晌来了,小年顺儿吃个尽饱,睡得香甜。其他人等,也都陆续沉入梦乡。

    苏姚氏没有睡。

    苏姚氏静静地守在苏虎榻边,两只耳朵机警地倾听。

    “他大,”苏姚氏推一把苏虎,“几更了?”

    苏虎扭头转向苏厉:“厉儿!”

    “三更。”

    “看这样子,像是成事儿了。”苏姚氏高兴起来。

    “唉,”苏虎长叹一声,“这个二小子,让我死不瞑目啊!”

    “他大,秦儿不是没心的人。”苏姚氏小声辩道,“前几日听说他拿锥子扎大腿,我吓得要死,以为他疯了,可进去一看,他在那儿念书呢,看哪儿都是好好的。我问他为啥拿锥子扎腿,他说扎几下就不犯困了。唉,你说这个秦儿,整日待在那个破棚子里,又没个啥事儿,犯困了睡一会儿不就得了,偏拿自己的大腿作践,叫我咋想也是想不通。”

    “锥子呢?”

    “让我拿回来了。”

    “这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都成这样了,心还不死,仍在做那富贵梦,你说急人不?”

    “要是今晚他跟小喜儿好上了,兴许一了百了,啥都好了。”

    “你说得是,”苏虎点头,“小喜儿嫁到咱家,不拘咋说,总得给人家个交代。我估『摸』着,这小子又不是神,憋这么久,也该通点人『性』。只要这事儿成了,小喜儿能有个喜,我纵使死了,眼也合得上。”

    苏姚氏正待回话,院里传来脚步声。

    苏虎扭头转向苏厉:“厉儿!”

    苏姚氏知是小喜儿回来了,屏住呼吸,用心倾听。

    脚步沉重,似乎是一步一挪。

    苏姚氏心里一揪,看向苏虎,见他也在竖耳倾听,小声道:“他大,她的步子咋会走这么慢呢?”

    “别是伤着了吧?”苏虎若有所思道。

    “去去去!”苏姚氏啐他一口,“都二十大几了,又不是个娃子,能受啥伤?”

    “你想哪儿去了?”苏虎白她一眼,“我是说她的那只跛脚。”

    说话间,小喜儿已经挪回自家院中。

    阿黑蹲坐。

    苏姚氏放心不下,溜下榻,打开房门,悄悄走向小喜儿的院子。

    院门开着。苏姚氏伏在门口细听。

    苏代家的『奶』水于后晌来了,小年顺儿吃个尽饱,睡得香甜。其他人等,也都陆续沉入梦乡。

    房中传出悲泣声,继而是一阵撕帛声。

    苏姚氏正在思忖她为何撕帛,里面传来“哐当”一声,显然是啥硬东西翻倒于地了。苏姚氏陡然意识到什么,扑过去,用力推门。

    门未上闩。

    苏姚氏扑到里屋,见小喜儿的脖子上挂着她刚用丝帛做的套套,人已悬在梁上。

    “阿大?”

    苏姚氏一把抱起她的两条腿,颤声叫道:“喜儿呀,你……你这是干啥呀!”一边拼尽力气托住她,一边朝外大叫,“厉儿,代儿,快来呀!”

    苏代、苏厉、苏厉妻等听到叫声,匆匆过来,七手八脚地将小喜儿救下。

    由于苏姚氏托得及时,小喜儿只不过憋个耳赤面红,远未绝气,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竹片。

    “你要告诉我,说秦不成,于我是个挫败吗?”

    苏代拿过一看,是苏秦写给她的休书。

    苏姚氏将小喜儿扶到榻上躺下,再不敢离去,与小喜儿一道歇了。

    苏代、苏厉见事闹大了,只好走进堂屋,跪在苏虎榻前,将小喜儿寻死一事扼要说了。苏代迟疑一下,『摸』出苏秦的休书,朝他亮亮。

    “写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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