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贼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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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士贞藏银是为了一旦战败还有东山再起的资本,周正不去取同样是为了留下一条后路,天狼军的战力目前看来还不是幽州军的对手,如果孟轻语不管不顾倾兵来犯,周正没有必胜的把握,当然幽州军到底会不会来攻,周正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据潜伏在景州城内的探子回报,幽州军目前并无大军集结的迹象,反倒是一支打着使节旗号的队伍出了景州城,看方向正是朝着桐城而来,接到情报的周正已然笃定,孟轻语很有可能被内忧外患彻底牵制住,根本没有精力来对付他这个隐隐有可能成为巨患的存在,而他正好也需要时间,自然不介意与孟轻语虚与委蛇,甚至于结盟都在周正的考虑范围之内,在天狼军的军力还没有强大到足以让任何一位一字王正视的时候,周正情愿躲在后面,而幽州军很明显就是天狼军的天然屏障!
周大当家天狼王作为天狼军名义上的主帅,如今倒是更像是常规第一军的参谋,迟大成与宋果本身就是黑风寨的老人,周正如何练兵他们一清二楚,只需要照搬就能调教的井井有条,但第一军中六成都是原乌凤山的人马,现代化的练兵科目,乌凤想要那么快领会其中深意自然是不可能的,于是天狼王似乎理所当然的成了第一军的练兵督导。
不过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来,老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一双看向乌凤的目光当中,倾慕之意丝毫不加掩饰,周正非常怀疑,自己恐怕还没将丘香巧收房,老爹就很有可能先下手为强,抢先一步纳了乌凤。
如此一来,自己以后称呼乌凤到底是丈母娘还是干脆去了前面两个字
造孽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爹这些年日夜为了壮大山寨操劳,他娘死了十多年都没续弦,如今放下重担,想要纳个婆娘也不值得奇怪,而且乌凤今年不过三十五六岁,身在贼窝保养的却还不错,配他老爹不说一朵鲜花插牛粪上面,至少也是绰绰有余,不过现在看起来,乌凤并没有与他爹搭伙的意思,却不妨碍天狼王乐在其中。
不知不觉穿越到这个不知名的时代已经快要一年了,没有手机电视,没有电脑wifi,有的只是血腥厮杀以及被迷雾重重遮掩的前路,很难接受却不得不适应,因为不适应就会被淘汰,以他如今的身份,淘汰或许就意味着死亡!
更何况作为一名穿越者,如果不能屹立在这乱世之巅,周正怎能甘心,说难听一点如果不能推翻暴越建立新朝,过一把当皇帝,左拥右抱三千佳丽的瘾,那简直就是穿越者之耻。
因为工作室的失误,周正的穿越命运被改变,但命运是什么?它可以是无处不在的诅咒,也可以成为改变自身的源动力,既然这一切已成既定事实,那么周正唯一需要做的只是改变命运想要强加在他身上的原有轨迹罢了
第四十七章逛街()
临近年关,桐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上四处可见贩卖节日货品的小贩,火红的灯笼,一幅幅大小不一的门对和天星,凭空让人感受到一缕缕暖意,年味,这个在新世纪里面越来越淡的味道,在这个异时空里,周正却感受的极为真切。
丘香巧俏生生的跟在周正身侧,从小在土匪窝里面长大的女孩,身上却没有该有的彪悍与野性,反倒是文文弱弱的像个小家碧玉。
未出阁的姑娘本应待在后院或是绣阁当中幻想着未来夫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或许是个顶天立地的豪杰又或者是位才情无双的读书人,少女情怀总似诗,丘香巧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嫁人之前,如现在这样在大街上面抛头露面,一只精致无暇的小手还被身边的男子轻轻握在大手当中
周正脑子里面可没有什么未成婚就授受不亲的说法,既然乌凤将丘香巧许给了他,而他也接受了,那么丘香巧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作为自己法理上的未婚妻,在婚前培养一下感情,补上一次恋爱很过分吗?
单身狗的痛苦谁又能懂,如果可能,周正甚至很想在婚前体验一下为爱鼓掌是什么滋味。
不过这种念头,周正也只敢闲下来的时候yy一下,丘香巧看起来柔弱,但骨子里面烈性的很,他要是敢那么干,超过九成的可能性第二天早上会看见一个悬梁的尸体,这个时代的女子与中国古代时期受理学毒害的女子一样,未必有多贞烈,但受辱之后绝不怕死。
逛了一路,身后的跟班手里大大小小拎的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许并不需要,但周正很享受这种在年关之前采购的愉悦感,当然其中最多的还是烟火。
不是喜欢烟火绽放而出的那股绚丽,而是周正一直在思考能不能造火器
冷兵器朝热武进化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规律,但至少到目前为止,周正所在的这个时空还没有半点热武将要诞生的迹象,周正前世当过兵,枪炮玩的贼溜,但会玩不代表会造,而且在周正的眼里没有黄色火药和底火的枪械基本就是一根烧火棍,鸟统什么的火器除非质量过关乃至数量占据绝对优势,否则面对大刀长矛唯有挨宰的份。
黄火药的配方周正完全不知道,现在的铁匠也打造不出合格的枪管,大刀都要靠一锤子一锤子慢慢打造的时代,指望流水化量产火枪,纯粹就是个笑话,造不出来,只能放弃。
丘香巧亦步亦趋的跟着周正,一双漂亮灵动的大眼睛左看右看,她很喜欢和周正在一起时候的感觉,当然一开始还有些排斥,然而现在似乎已经渐渐习惯,只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周正那张嘴。
比如在这街上看见一个表演油锅取钱的,周正就会毫不犹豫的说这是骗局,还耐心的解释什么醋与油的比例,说什么看起来热油沸腾其实是白醋被汽化,而实际上油锅里面的油根本就不热,不相信等上一炷香的时间再让江湖艺人去捞,看他敢不敢。
又比如胸口碎大石,就是一个人躺卧在地上,然后在胸口上面放一块大石头,另一人则拿大锤把大石敲碎
周正会继续很有兴趣的解释这是什么原理,说什么石头的质量很大,所以其惯性也很大,因此,锤子很快的砸下去,由于惯性,石块的加速度很小,从而对人不会产生巨大的压力
于是周正越说越有兴趣,丘香巧则是越来越没兴趣,江湖上卖艺的手法很多人不是不懂,但没人会闲着蛋疼去戳破,就好像一位蒙着轻纱的女子,不论美丑总会让人抑制不住的对面纱后面那张脸无穷无尽的幻想,然而当面纱揭开以后,若非美的如画中仙子,就必定会有人失望,那种朦胧却不被戳破的神秘感才是最引人入胜的地方。
周正确实是在卖弄自己‘渊博’的学识,尽管可能忽略掉了身边美人的感受,但他还不至于去一个接着一个去戳破江湖艺人的伎俩,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社会最底层人士的谋生手段,揭开等于是夺人饭碗,此乃不共戴天之仇呐!
此时周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一个大汉手里拿着一支火球,时不时还将火球靠到嘴边,喷出一道火线,丘香巧手心里面微微出汗,她知道按照周正的尿性,恐怕又要开讲‘原理’了
“小王爷。”
周正确实打算继续‘戳穿’喷火的假把式,只是话还没出口,跟前便奔过来一人,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幽王使团已进入桐城地界,话说景州城离桐城也就一千三百里,这伙人愣是跟个乌龟一样走了足足四十余天,这要是行军,只怕赶到战场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这段时间,也足以让周正摸清了使团成员的底气,正使是孟轻语的嫡系,而两名副使其中一人是王都的心腹,一人差不多也倾向于王都,话说出个使都能这般勾心斗角,可见幽州军必定要经历一个大的内耗阵痛,要么浴火重生,要么彻底走向衰亡。
一开始,周正还打算在幽王使团进入天狼军大营范围之后,是不是需要让操练的大军收敛一些,藏个拙什么的,后来想想也就算了。
藏拙固然可以让孟轻语或者王都轻视天狼军,从而认定天狼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周正再放低些姿态,以至于让幽州军认定天狼军暂时构不成威胁,最终放松警惕,为天狼军争取时间。
不过,周正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一设想,与其示弱,不如以最强硬的姿态展示天狼军最强的一面,让幽州军不敢小觑天狼军之战力,从而心生忌惮,至少要让孟轻语明白一点,天狼军拥有绝对不弱于幽州军的战力,若想举兵而伐,那就要看看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损兵折将的代价!
以此为天狼军在这场外交博弈当中谋取最大利益!
第四十八章到访()
桐城西门外,天狼军旗遮天蔽日,五万天狼军战士列阵,万人成海何况五万之众,千人为一阵列,整个桐城上空似乎都弥漫在一股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当中。
两千精挑细选出来的狼牙精锐分为两排,身上没有着甲,手里却拿着明晃晃的陌刀迎向苍穹,细长刀刃在日辉照耀下泛着慑人的寒光。
幽王使团车马缓缓朝着桐城行进,看到这阵势,百余人组成的使团中不少人双股战战,内心当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下马威吗?”汪桂轻轻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喃喃说了一句,旋即放下不在理会,天狼军军容虽盛,但幽王与梁王二十万大军对阵的场景又岂是区区五万天狼军能够比拟,想以此等军姿来震慑他,未免也太小瞧于他了。
后面车马当中周闻籍、孔昌祚脸色却异常难看,不是被天狼军军容所慑,而是被气的,狗娘养的黄文焕不是说黑风军军容散漫,就是一群散兵游勇拼凑而成的乌合之众吗?
这是乌合之众?恐怕幽州军中能与此军容风姿相提并论也只有幽王嫡卫那数千人马吧!
天狼军主要将领齐聚西门外迎接,上次黑风寨周正那么横,是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天狼军家大业大,在没有成长为足以与诸巨头势力平起平坐之前,周正没打算和幽王彻底翻脸,甚至还有诸多地方仰仗幽州军顶在前面。
这个时候的姿态自然要放正,更何况,前一次黄文焕是来收租,周正不打算给,横竖不会有好结果,这一次是幽州军使团,什么是使团?表示幽王已然将天狼军放在平等地位上面,若是周正还如往常那样,岂非显得天狼军毫无肚量?
周闻籍、孔昌祚跟在汪桂身后只差没破口大骂了,这叫凶横跋扈?这是不把幽州军放在眼里?
按常理,哪怕如今的天狼军军力相比幽州军尚有不足,但并非没有与幽州军一战的实力,作为一方人杰,迎接使团这样的事,天狼王与周正这位小狼王完全没有出城迎接的必要,但看看人家礼数何等周全,这不是给他们面子,而是敬重幽王才会刻意如此!
黄文焕这厮身为幽王亲信,竟然为了逃脱责罚,不惜颠倒黑白,满口胡言乱语,险些掀起幽州军与天狼军之间的大战,若是两军一战两败俱伤,最后损耗的终归还是幽州本土势力,仅此一项,黄文焕便是百死莫赎!
前面的汪桂眼中露出一缕意味深长的笑意,天狼军摆出这阵势可不仅仅只是迎接,更多了是在示威,但是有意义吗?
汪桂认为没有,幽州军能立足幽州十几年不倒,即便老幽王身死,内部矛盾爆发,也没有呈现出衰弱之像,为何?
靠的便是数十场轮番大战,靠的是血火之中淬炼而出的将心兵胆,天狼军这般阵容看起来强盛,但在汪桂的眼里也就是外强中干罢了,至少与幽州军相比,还差的远!
城门之前免不了一通虚情假意的含蓄,花花轿子众人抬,国人的习性,哪怕矛盾已经激化到了完全无法调和的地步,可只要一天还没彻底撕破脸皮,都能谈笑风生乃至称兄道弟。
甚至已经撕破了脸,遇见的时候都很有可能假惺惺的问候几句,屁股一调,该怎么下手还是怎么下手,很虚伪却也很现实。
幽州使团一行被迎进桐城,使团成员被安排住进客栈,三位正副使则是直接入住桐城府衙,府衙经过修缮扩建已是焕然一新,周大当家既然自封为王,那么自然要有王府,这是气度,更是权势,要让寻常百姓真真切切体会到乱世荣华,以激起从匪搏富贵的决心。
原本住在府衙内的将领包括乌凤和香巧都尽数搬了出去,偌大的府衙看起来冷冷清清,却凭空多了几分庄严肃穆,戍卫王府的都是周正亲卫营悍贼,一个个看上去彪悍至极,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肃杀之气,便是汪桂这种见惯了疆场搏命的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府衙内已经置备了接风酒宴,汪桂三人名为出使,可谁也没将出使当一回事,大家都是反王,没有朝廷那么多矫情的繁文缛节,周其昌接了幽王的亲笔信,便将三人请进了迎客厅入席。
草莽江湖,有些话几碗酒下肚便能喝出个明明白白,同样,话不投机半句多,酒宴上喝不明白的,其余时候想要说明白也不容易。
席间,汪桂满面笑意,双手捧起酒盏敬向周其昌道:“天狼王崛起幽州,幽王本欲亲身前来桐城相贺,只是梁王虽已退兵,然大军驻守平幽边境,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卷土重至,幽王忧心防务,难以擅离,此杯酒,汪某敬天狼王,还望天狼王勿要见怪。”
周其昌哈哈大笑道:“汪老弟客气,想当年黑风寨仰仗幽王,方能在这幽州立足,如今虽侥幸一统半境中小势力,然幽州终归是幽王的天下,周某自然还是奉幽王为幽州正统,来日幽王若有驱驰,周某自当应命!”
周闻籍与孔昌祚二人面面相觑,身为副使,地位上天然要矮上正使一大截,倒不是没有他二人说话的份,而是不能多说!
外人再怎么猜测幽州军内部矛盾,那也是外人的事,幽州军中的矛盾别说如今还没激化到难以调和的地步,即便真到了那一步,那也是幽州军自己的事,出使在外,终归是要维护幽州军自身的体面!
所以现在汪桂话里暗示幽王有意要与天狼王交好,二人虽心生不满,却也说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