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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调教明朝-第158部分

小说: 调教明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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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审案?真是天下奇闻但宣德可知道叶三处事精明,这次山东之行,处理汉王余孽得当,于是就同意了于谦的要求

    于谦接了谕旨,借用刑部大堂提审人犯叶三看了王宾的案情,越看越感到熟悉,越看越怀疑这案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王铉的儿子王宾调戏同村卞郎中的女儿琴姑,卞郎中?真的就姓卞?太不可思议了卞郎中瞧见王宾调戏自己的女儿,就拿了一把菜刀杀王宾,王宾一时情急,夺了刀反把卞郎中杀了当时县令捕了王宾,王宾却不承认杀人,还说连调戏的事都没有,可作案的凶器——菜刀,和案现场的物证——一只绣鞋,都指证王宾是杀人的凶犯

    一只绣鞋?真的是绣鞋?这也太荒唐了,叶三感到这案子不用审了,案的经过和结果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真的是他看过的电影里的故事情节?还是历史在忽悠他?叶三只有客随主便,帮助于谦审理这件天下大白的千古奇案

第二百三十一章绣鞋() 
刑部大堂威武森严,衙役手拄杀威棒分列左右,山西巡抚于谦高坐书案后,手扶惊堂木,叶三坐在右首,看着面前的三份宗卷,一份是清溪县县令王怀的无头结案宗卷,称原告卞家村郎中之女琴姑状告同村王御史的公子王宾调戏她时,被父亲卞郎中看到,卞郎中拿起一把菜刀去杀王宾,被王宾夺下菜刀,反把卞郎中杀死。零点看书作案过程被琴姑亲眼所见,调戏证物为绣鞋一只,作案凶器菜刀一把。证据确凿,然王宾具不招供,不承认杀人,也无调戏之事。因王宾乃御史之子,县令不好动刑,无法结案,上报知府衙门,同样无法结案,认定为『奸』杀案,解到省城。

    第二份宗卷是山东巡抚李家珍的结案宗卷,宗卷记载,大堂之上,琴姑供出王宾调戏她,并脱去一只绣鞋,出去时被卞郎中听到,郎中起来捉贼,被王宾杀死。王宾不招,李巡抚动了大刑,王宾受刑不过招供,结案为图『奸』杀人。

    第三份宗卷是王御史告了御状,宣德帝批交刑部复审的宗卷,刑部尚书吕毅提审王宾和琴姑,琴姑当堂痛骂王宾,吕毅见王宾文弱,不像是杀人凶手,于是推翻原案,但又找不到凶手,一时没有结案。上报朝廷说案中有疑点,需委派正直大臣重审。

    叶三看了宗卷,也不敢断定就是他熟知的案情,如果说看过的电影是导演编剧胡编『乱』造添加的情节,和现在的案情不符,如果他冒然说出案情的曲折,到时驴头不对马嘴,那丑可就出大发了。于是决定先看看再说,看看于谦怎样审理此案再做定夺。

    于谦见叶三看完宗卷,就征求叶三有什么看法,他对此案也没什么头绪。

    “叶大人对三份宗卷有什么看法?”

    “于大人,三份宗卷叙述的案情都有不同,疑点颇多,还需提审一下原被告,重新立案。”

    “叶大人看先提审谁好呢?”

    “我看先提审王宾吧,看他如何辩驳。”

    “好,带人犯王宾到堂。”

    王宾被衙役带到大堂之上,跪倒堂前就大喊冤枉。叶三见王宾披头散发,身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可见受过大刑。看相貌确实眉清目秀,文弱书生一个,于谦问他怎么结识琴姑的,王宾一口咬定不认识琴姑,只是有一天从卞郎中门前走过,瞧见一个少女和中年『妇』女说话,自己就匆匆走过,也不曾答话交谈,不知为何杀人的事就落到自己头上。于谦见问不出什么,就令衙役带王宾退下。

    “叶大人认为王宾可有虚言?”

    “于大人,三份宗卷记载王宾至始至终都不认识琴姑,没有丝毫改变,始终如一,说假话不可能都是一般无二,可见并无虚言。再看琴姑的叙说,每次都有变数,一会儿说卞郎中看见王宾调戏她,一会儿又说卞郎中听见王宾调戏她,关于物证绣鞋的事,也是一会儿说王宾拿了她的绣鞋,一会儿说王宾脱了她的绣鞋,显而易见琴姑说的不能确定,还是提审琴姑,把案情的始末再重新叙说一遍,看看有没有疑点。”

    “好,带琴姑上堂。”

    琴姑上了堂,于谦一拍惊堂木:“琴姑,你供认认识王宾,可王宾供说不认识你,且从你家门前路过不曾于你交谈,可有此事?”

    “他与奴家交谈过,奴家问他姓名,他说是王御史的公子王宾。”

    “是他亲口告诉你的吗?”

    “是的,奴家不敢撒谎欺骗大人,大人要替奴家做主啊!”

    于谦见琴姑确实见过王宾,到底是谁说了假话呢?于谦看了看叶三,叶三点了一下头,案情确实有些与他知道的相似,看琴姑也不似说谎。

    “琴姑,我来问你,你和王宾交谈,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说了什么?”

    “这……”琴姑脸上一红,低头没有回答叶三的问话。

    “如实说来,免得皮肉受苦。”于谦见琴姑犹豫不说,可见叶三问到了问题的关键。

    “是在子时,奴家的家里。”琴姑小声地说,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她在私会王宾。

    叶三见琴姑上路了,案情有了进展:“于大人,下面由我来问琴姑可以吗?”

    “叶大人请问。”

    “琴姑,我来问你,当时在你家,你可见到王宾?”

    “见到了,当时我们还交谈了两句。”

    “在你家里什么地方交谈的,是当面交谈的吗?”

    “奴家是清白之女,在夜晚子时,不会单独见一男子,奴家是在屋里,王宾在窗外和奴家说话。”

    “哦?他在窗外,你可真切地看到他是王宾?”

    “这……奴家没看到,可他自己说他是王公子。”

    “那绣鞋是怎么回事?你在堂上说过王宾拿了你的绣鞋,又说过王宾脱了你的绣鞋,没有见到他,王宾是怎样脱了你的绣鞋的?”

    “大人,那是……那是奴家私会王宾时,从窗口递给他的。”

    于谦一听,心中大怒:“大胆刁民,为何几次三番说王宾脱了你的绣鞋?”

    “大人,奴家不敢说谎,只因那绣鞋是定情之物,交给王宾,王宾却不认账,奴家一时气不过,才那样说的,那绣鞋,奴家确实给了他。”

    “你给他绣鞋做定情信物,当时可看见他就是王宾?”

    “天『色』黑暗,奴家只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没看到脸。”

    “那就是说,你也不能确定那男子就是王宾?”

    “大人,那是他亲口对奴家所说,怎会有假?”

    叶三一看有戏,琴姑越来越上道了:“于大人,琴姑见没见到王宾是此案最大的疑点,只要找到当晚子时去琴姑窗外,拿走绣鞋的男子,就可找到正凶。”

    “不错,带王宾上堂。”

    王宾上堂,琴姑又开始啼哭怒骂,但被于谦制止了:“王宾,本官问你,你可去过琴姑家?”

    “不曾去过,也没和她说过话,就是见过她在卞郎中门前和一个中年『妇』人说话。”

    于谦拿过那只红缎绣鞋:“你可见过这只绣鞋?”

    “以前在大堂上见过,是大人出示的证物,在别的地方没有见过。”

    “大人,他说谎,那绣鞋是奴家亲手交给他的。”

    “住口!现在又说绣鞋是你亲手交给他的?不是他拿的?也不是他脱的了?”

    叶三见案情有了转机,伸手拉了一下于谦的官服,小声地说:“于大人,那绣鞋是真实存在的,也就是说琴姑确实把绣鞋给了一个人,但不一定是王宾,而是另有其人。琴姑肯定接触过其他人,才把绣鞋给错了。”

    “嗯,待本官问来。琴姑,是不是你还认识什么人,而此人冒充王宾,拿走了绣鞋?”

    “奴家不出门,能认识什么男子?”

    叶三见琴姑不承认把绣鞋给错了人,又听她说不出门,突然眼前一亮:“琴姑,你说你不出门,那么王宾是怎么看到你和一中年『妇』人在说话?那『妇』人是谁?”

    “啊!那『妇』人是奴家的邻家王寡『妇』,经常在门外说会儿话也是有的。”

    叶三见琴姑和王宾说不出什么重要的情节来,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重要证人王寡『妇』,于是又和于谦耳语了一番。于谦命衙役带下两人,便签提王寡『妇』到案,并依叶三耳语之计,故意喝问王寡『妇』:“卞氏琴姑供出和王公子成『奸』,是你从中牵引,可有此事?”

    王寡『妇』忙呼冤道:“这丫头思春,自己想人家男子,我不过同她说几句玩笑话,她却当真了,还生了相思病,后来的事,民『妇』就不知情了。”

    于谦见王寡『妇』确实知道点什么,不可放过:“你和琴姑开了什么玩笑?从实招来!”

    王寡『妇』不敢不说,就说了那天在门外闲聊见过王宾的事来。那天琴姑和邻家王寡『妇』在门外闲聊,恰好王御史的公子王宾从门前走过,琴姑已芳龄十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见了王宾风度翩翩的样儿,不禁含情脉脉,那双秋波更是秋水盈盈地偷瞧着王宾,可王宾并没有留心,低头走过。王寡『妇』在旁边瞧出琴姑的心事,便顺口扯谎要给琴姑做媒,并且称自己认识那个俊俏的少年郎,他是王御史的公子,如今还没有妻室,如果姑娘看中了他,她便叫王公子上门来求婚。琴姑当时听了,正和心意,面子上却觉得害羞,只低着头一言不发。

    说了一会儿话,王寡『妇』回去了,琴姑只当她的话是真的,伸着脖子一天一天地盼望着王公子来提亲,可终不见王公子的媒人来。朝思暮想的竟得了一场病。王寡『妇』得知琴姑病了,就过来探望,琴姑脱口就问王公子的事怎么样了?王寡『妇』见问,知道琴姑把她的玩笑话当真了,可又不好意说穿,只得拿话来安慰她,只说这几日忙,还不曾去王公子家里去,过几天亲自去一趟,保证说下亲事。琴姑还是把王寡『妇』的话当真了,微微点头称谢,又开始漫长的等待。

    “王寡『妇』,你可真的去了王公子家?”

    “没有,民『妇』怎么能攀得上御史家公子啊?”

    “好!带琴姑上堂。”

    琴姑又被衙役带上堂来:“琴姑,本官问你,王寡『妇』可曾答应为你做媒?”

    “答应过,可去没去,奴家就不知道了。”

    “那你前几次为何没有说出这些有关王寡『妇』和王宾的事?”

    “奴家怕连累王寡『妇』,再说这也是奴家难以启口的事。”

    “哼哼!看来你们两个刁『妇』隐瞒的事还真不少。王寡『妇』,本官问你,你和琴姑开玩笑的事还对什么人说过?”

    “青天大老爷,民『妇』没对谁说过此事。”

    叶三见案情又到了关键时刻,忙对于谦耳语,于谦点头称是,从签筒里拿出一签,扔在了堂下。

    “刁『妇』大胆,还不从实招来?大刑伺候!”

第二百三十二章大刑() 
于谦见案情有了头绪,证实琴姑没有真正见过王宾,那只绣鞋到底给了谁,成了侦破此案的关键,而王寡『妇』就是找到此人的唯一线索。零点看书当于谦提审王寡『妇』的时候,王寡『妇』守口如瓶,不『露』丝毫口风。于谦本想退堂另辟蹊径寻找答案,而叶三却知道找到了正主,王寡『妇』肯定有很多事情没有说,要让王寡『妇』痛快地吐口,只有动大刑了,于是又在于谦耳边嘀咕了几句。

    “于大人,这王寡『妇』放刁,不肯说实话,不动大刑是没有收获的。拿绣鞋的人只有在王寡『妇』身上找,现在只能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撬开王寡『妇』那张嘴。”

    “叶大人,本官不想屈打成招,看这王寡『妇』顽固不化,不动大刑确实难以奏效。来人!上夹棍,大刑伺候!”

    衙役们吆喝了一声,就把王寡『妇』的手指夹上,两个衙役拉紧绳索。十指连心,王寡『妇』熬痛不住,供出了姘夫胡秀才。

    王寡『妇』那天看过生病的琴姑回到家中,就将琴姑的事对她的姘夫胡秀才说了,取笑世上真有这样的痴心女子,想一个没有说过话的男子都想出了相思病来。王寡『妇』本来也是把琴姑的事当作笑话说出来,谁知那胡秀才早就看上了琴姑,苦在没有机缘去勾搭,这时听到王寡『妇』的话,竟悄悄溜进卞郎中家里去敲琴姑的房门,琴姑问是谁?胡秀才顺应道是王公子。琴姑不想半夜三更私会男子,就让胡秀才遣媒人来,那胡秀才要琴姑打开房门讨一个定情信物,琴姑没有开门,只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递出一只绣鞋来。

    于谦签提胡秀才到案,直接当堂喝问:“王氏供你去调戏琴姑,杀了卞郎中,给本官从实招来。”

    胡秀才听了,吓得面如土『色』,料想抵赖不过,就招了冒充王公子拿去琴姑绣鞋的事,但死也不承认杀卞郎中。

    “胡秀才,本官问你,那琴姑的绣鞋怎么会在杀人现场?”

    “大人,那绣鞋是放在袖里的,当时回到王寡『妇』门前叩门时丢失了,再出去找寻就不见了,大概是失落在门前,被人拾去。”

    王寡『妇』也证实胡秀才来她那里确实出去找过,还再三盘问他找什么,胡秀才瞒不过,就把冒名王公子取了琴姑绣鞋的事说了,两人点燃烛火出来寻觅,绣鞋连个踪影也没有,还被王寡『妇』骂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就听说琴姑的父亲卞郎中被人杀死在门前,凶手不知道是谁,但尸体旁除了一把带血的菜刀之外,还丢下了一只绣鞋。卞郎中的妻子认出那绣鞋是她女儿的,邻里报官时,县令认定她女儿有『奸』情,于是把琴姑捕到县衙,琴姑供出了王宾。

    “叶大人,现在案情已经明了,这胡秀才去过卞郎中的家,有作案时间。他取了琴姑的绣鞋,被卞郎中发现,当作贼人来捉,胡秀才失手杀了卞郎中,绣鞋在慌『乱』中遗失在凶案现场。等回到王寡『妇』家中,发现绣鞋不见了,又出来寻找。等发现绣鞋找寻不到,又不敢去琴姑家里寻找,只有串通王寡『妇』隐瞒绣鞋遗失的事实,掩盖杀人的罪行。”

    “于大人又要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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