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明朝-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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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奔而来的骑兵调整好姿势后,这批神机营精锐仍然没有一个人开火,他们在默默等待葛路人的命令视野中的敌人也是跑跑停停,经验十足,渐渐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敌军进入『射』程后,就大批地侧伏到了战马的腹部,他们在马腹下举着弓箭从还在跑动的战马身下把箭羽『射』出这些身姿矫健的骑兵在马背上一起一伏间,就能躲避火铳的『射』击,动作整齐划一,一气呵成
护墙后的葛路人看见这些骑兵柔韧的动作时,心里不禁暗赞:“真不愧是马背上的骑兵精锐,横扫他们还真不容易”
瓦刺骑兵距离孙镗的部队还有百米,根据他们以往的经验,这是一个还算安全的距离,明军的火铳弹丸顶多『射』入马体,对人却是没有任何杀伤力这个距离上如果不能引诱明军开火,那么再接近就危险了冲在前面的骑兵举起了盾牌,度放缓,后面的骑兵已经拥挤在一起,形成了大批骑兵的聚集,这说明他们冲锋的度降低了骑兵又向前冲了几步,手中的弓箭先『射』向孙镗退出战场的部队,同时他们也看见了城墙上密密麻麻都是火铳,黑洞洞的枪口给他们的感觉不是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瓦刺骑兵拥挤的情况引起了葛路人的注意,他跑到了神机营炮队的身后,命令开始调节炮口,这样的距离已经不需要测距了炮口的调节很快使瓦刺骑兵感到了危险,前队的骑兵开始嚎叫起来,可惜已经太晚了,他们只有一条选择,就是冲进孙镗的战队里,躲避明军的轰击
看见百米外的敌军又一次催动战马,呜咽的号角声和激昂的呐喊声同时响起,冲击的前锋向栅栏前冲去,不再顾及护墙后火铳的威胁葛路人的耳朵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不到奔腾而来的马队,也看不见成团的雪亮马刀他腰部靠在炮身上,侧身放平右臂,指向前方,指向冲在最前面的敌将,闭上左眼,圆睁右眼盯着那张狰狞的面孔
有手下曾经问过葛路人,他火铳能打得百百中,火炮不知道怎么样?葛路人说了,只要敌人离得近,什么都能打中
“点火,放”两门五磅炮先后炸响,随着炮声响起,葛路人翘端望炮弹的落点清膛手和搬弹手不管炮弹落在哪里,开始有条不紊进行他们的工作
“中了哈哈在人群里”葛路人兴奋的高叫实心的弹丸在马群里跳动,连续起落,碾碎了瓦刺骑兵的后队,无数人马被碾压成齑粉,接着又是几声轰鸣瓦刺骑兵的哄『乱』和城门上神机营的炮兵成了鲜明的对比清膛手清理好炮膛的炮渣,搬弹手搬来了炮弹和火『药』,装『药』手装填压实,装填手熟练地把弹丸轻轻推入炮膛,点火手早就清理好了火门,上好捻绳,接上火『药』点火
瓦刺骑兵紧紧盯着正前方的孙镗,抚缰*马,腰向着侧后猛烈地弓起来,紧握马刀的右臂在脑后竭力绷紧,力量如此之大,以至于胸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战马的度已经到了极限,几十米的距离眨眼而过
“放”葛路人的命令出,很快被自己的火铳爆声掩盖,余音还没有散去,刹那间又被淹没在几百支火铳的齐『射』中西直门城墙上,无数火铳尽情地向冲上的骑兵喷『射』出大股硝烟,孙镗军眨眼间就被激喷而出的硝烟覆盖在弥漫的硝烟里,孙镗看见瓦刺骑兵前队浑身浴血在地面上翻滚,受惊的战马疯一般在血泊中翻腾跳跃
城头上的火铳手没有一个停下来欣赏他们的战果,每个人都平静的转身把空枪交给身后的同伴,同伴接过火铳的同时,把手里弹『药』充实的火铳塞给『射』击同伴的手中接过装填好的火铳,在城头上架好,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一声呐喊,只有架枪上肩和填充火『药』的声音葛路人左右看了一眼,见两旁的火铳手都换好了武器,一个个前倾着身躯,一脚前,一脚后侧立的姿势,专心致志的瞄向前方
“开火”葛路人一声令下,排铳的巨响再次响起,整个栅栏前方不大的区域,又被白烟笼罩,密集的喷『射』覆盖了整个战区,吞噬着战马和血肉之躯两次排铳过后,瓦刺前锋只剩下零星的战马在奔跑,在硝烟和巨响的刺激下,以往*控自如的战马开始狂躁,浑身是血的战马是一次次跃起,在空中打着响鼻,落地后就在血地上『乱』滚神机营不断的『射』击,加剧了马群的混『乱』城头上的火铳手都闭着一只眼在寻找凌『乱』的目标,斜着脑袋瞄准,然后手指按下扳机,看着白雾在眼前绽放,看着火光在眼前闪烁,看着目标在眼前翻滚把手里的火铳交给后面的同伴,耐心地等待装填,没有出任何不耐烦的催促
再次拿到装填好的火铳,这次寻找的目标已经换成狼狈逃窜的瓦刺骑兵,他们的火铳转动着角度,跟上逃兵的步频,又一团白雾喷出,根本没功夫检验战果,就转身装填被打下战马的瓦刺骑兵见逃跑无望,纷纷向孙镗军冲来,在他们还没有冲动到栅栏前,几杆长枪象毒蛇般刺出,深深扎入满脸血污骑兵的身体,惨叫声才刚刚响起,几杆长枪已经猛地向后抽出晕头转向扑过来的骑兵,扑通一声,死尸摔在地面上,尸身下流淌的鲜血很快和他的同伴流出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浇灌着异地的泥土,形成了红『色』的池塘,然后四处蔓延成溪流,流向远方
惨遭神机营横扫的瓦刺骑兵,士气已经彻底瓦解,这个时刻仍然有不少骑兵企图从尸堆中爬出来城头上的火铳手开始了慢点『射』,目标都设置在垂死挣扎骑兵的脑袋上,被打中的脑袋,随着一声破碎,脑袋上的下巴就被硬生生打的凹了下去,在脑袋消失的同时,一蓬血花和几颗碎牙飞上了天空
孙镗又跨上了战马,拨转马头,转向了热血横流的战场痛打落水狗,残杀瓦刺伤兵,很快稳定了局面城头上的葛路人也很够意思,手下的人一起为孙镗呐喊助威此时,石亨带领的监狱援军也到了,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败退的瓦刺骑兵,把他们赶出了视野九死一生的孙镗彻底摆脱了困境,继续坚守着西直门
也先在逃亡的途中,身后是石亨带领的一群近似疯狂的杂牌明军,这些人挥舞着杂『乱』无章的兵器,大有把也先碎尸万段的勇气也先终于尝到了败军的痛苦,被人在后追着砍杀实在不是一件让他感到愉快的事也先的大营距离北京城还有一段路程,那是也先动进攻的基地当他再次回到大营,感觉到手下的将领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这里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也先彻底绝望了,他满怀信心,带领的手下前来,却落到了如此地步,几万军队被打得溃不成军,还被自己的手下败将赶得落荒而逃,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叶三见也先败回,心中狂喜,他在考虑,现在是不是救出朱祁镇的最佳时机但随后他现,也先看守朱祁镇严密,连出恭的时候都有瓦刺士兵跟随带着一个活人想从万马军中逃出谈何容易
“老爷,我们是不是把朱祁镇甩下,杀出去?”唐甜有了舍弃朱祁镇的想法
“不行,我们不能留下千古骂名,保护他是我们的职责”
“老爷,都什么时候了,几位大姐都在等着我们回去呢?”唐甜急了
“甜儿,要不我护送你出去,给她们捎个口信”
“不老爷不走,奴家也不会离开老爷的”
“那好,我们就一起静观其变”
也先顶着风沙向北逃窜,足足喝了五天的西北风逃离了京城,他的下个目标竟然是居庸关此次出兵,攻打居庸关的是知院阿剌,也先都从京城败逃回来,他还没有打下居庸关,正好和也先形成了两边夹击居庸关的形势
居庸关可说是北京城的第一门户,是通往京城和出塞的咽喉要道阿剌率五万大军,通过多次试探『性』攻击,都没有攻下居庸关守将罗通并没有足够的兵力和坚固的城防抵挡瓦刺的进攻,可灵活的战术运用,多次打退了阿剌的进攻,使阿剌在居庸关不能前进一步,也无法快增援也先也先的败军进袭居庸关,立刻使罗通的防御雪上加霜,兵力部署是捉襟见肘也先军在京城虽然受挫败退,可骑兵的战斗力仍在,正常情况下,攻下居庸关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可是天无绝人之路,在几天的风沙过后,居庸关下起了塞北的第一场雪
漫天飞舞的雪花使居庸关的气温剧降,很快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也先停止了北上的脚步,等待时机的到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偷关()
也先的骑兵冒着漫天的雪花,越过了百余里辽阔的草原,接近了居庸关,树林密布的山区,冰封的河流隐隐可见,险峻的居庸关就在眼前,向北瞭望,白皑皑的积雪没入天际大队骑兵从容地在一望无际的冰雪中慢行,他们已经摆脱了明军的追击也先穿着豹皮大氅,坐在树下的积雪中,看着自己的军队从眼前经过
“太师,我们的行军度太慢了,居庸关就在眼前,要抓紧现在大雪封山前的有利时机,拿下居庸关,那时,我们就高枕无忧了”太监喜宁在也先身旁低声道
“嗯,我们的军队太疲劳了,现在让他们去攻打居庸关根本不可能,肯定会损兵折将,还是暂缓一天”也先声带疲惫地道
“太师,如果居庸关守军在他们背后现我军的行踪,有了防备,我军攻打加难上加难,现在是机不可失啊太师”喜宁太监有点着急了
也先捶了一下腿,树上的积雪洒了两人一头一脸:“你看这鬼天气,能爬上城头吗?”
喜宁抹掉脸上的雪花,又把身子向也先探近了一点:“可用奇袭,少数勇士上城,夺下城门即可大功告成”
“哦?可以考虑”
叶三和唐甜行进在队伍中,已经看不出是汉人的模样,头上的风帽掩耳拉下,只『露』出双目,肋下『插』着兵器,骑着马瓦刺骑兵对他们的看管已经很放松,在这样的环境下,想离开大队逃走是绝无可能的,只有死路一条,不是饿死也要冻死
“老爷,也先一路北上,你能看出他去的是哪里吗?”唐甜看着雪花飞舞的前方,真不知道现在去什么地方
“目前还不能断定也先的去向,不过,我敢肯定他没有从原路返回,方向也不对从气候上判断,他走了捷径,想迅退出关外从北京到关外,最近的路途就是从居庸关出塞,也先可能要去居庸关”叶三没有回头,也看着眼前雪花飘飘
“居庸关?居庸关不是还在大明军队的手里吗?也先到那里去,不是死路一条吗?”唐甜对叶三的判断产生了疑问
“也不见得是死路一条,兵行险着,必有所得,也先也是很聪明的到了居庸关他是占据绝对优势的,塞外肯定有他的人马在接应,两下夹击,你说居庸关能有几成守得住?”
“这样的恶劣天气也不利于也先攻城,胜负各占一半”
“那就要看居庸关守军是如何防御了,如果他们也认为天气对他们有利而轻视也先的能力,那就很难说了”
“兵部员外郎罗通是大明智勇双全的战将,不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有所疏忽?”
“如今也先兵存关内,居庸关关内城墙低矮,不利于防守,让人担心”
“老爷,我们如何助他们一臂之力?”
“看情况,也先不会用骑兵主力大规模攻城,怕就怕他兵行险棋,采取异常手段,令我们也鞭长莫及”
天『色』已晚,离居庸关二十里的一个山口,也先的骑兵停止了行进,都在找避风处搭起皮帐没有皮帐的就找一处山崖下,吃过干粮,堆雪为床,往皮睡囊中一躺,把雪堆满全身,只『露』头部,开始休息
叶三和唐甜侍候好朱祁镇在皮帐内休息,朱祁镇疲劳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两人回到自己的皮帐,虽然是夜间,雪光隐隐,还可远视四五十丈外远处的景物朦胧,无从分辨方向,此时行军,极易『迷』失在冰天雪地中叶三的皮帐在离朱祁镇不远的一处背风山崖下安顿,一阵好忙,侍候好马匹,才进帐入睡叶三搂着脱光了衣物的唐甜,唐甜趴在叶三身上取暖,渐渐睡熟叶三睡得相当警觉,没有因白天的行军而很快入睡,朦胧中听到山脚下传来一声干咳,清晰入耳他听的十分真切,声源就在自己的皮帐不远的树林里,这般时辰还有人走动?难道是卫兵?不对啊卫兵都在外围警戒,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本能地把头转向地面,把耳朵贴实了,凝神注意外面的动静,倾听一切可疑的声息没多久,他又听到轻微的踏雪声息,还有像蛇游过草地时的声浪,轻的几乎让他难以察觉不对,这是拖动物体的声音,这个时候还有骑兵在行动,他们在干什么?
叶三轻推唐甜光滑的肩膀,想把她放到皮褥子上,没想到手一滑,大手碰到了唐甜丰满的胸部,把唐甜惊醒了
“老爷,是不是想要了?”唐甜『迷』『迷』糊糊嘟囔着躺下,把一双粉腿分开,搂住叶三往自己身上搬
“嘘小声点,外面有动静,我要出去看一看”叶三出了皮囊,很快穿好了白『色』的老羊皮外氅
“老爷,等等,我也去,出了什么事?”唐甜清醒了,光着身子就爬了起来
“快点,好像瓦刺人有什么秘密行动”叶三催促着
两人悄悄出了皮帐,前面树林赫然出现了不少凌『乱』的脚印,是瓦刺骑兵的靴印出了树林,在松软的积雪上现有重物拖动的痕迹,是向居庸关方向延伸,他现的靴印已经没了
“咦奇怪”叶三情不自禁地低叫
“老爷,有什么奇怪的?”
“现在不用问,快追”
两人顺着两条拖动的怪印追了下去,没有其他痕迹,所有的靴子印都留在了树林里
“看见没?瓦刺出动了高手,在这样松软的雪地上竟没留下任何痕迹,看样子这批人要对居庸关采取行动”
“老爷,我们怎么办?”
“能阻止就阻止,如果不能的话,也要给居庸关示警,他们可能要偷关”
“偷关?他们能去多少人?”
“目前还不知道,偷关不需要太多的人,只要是精锐,占领关口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