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明朝-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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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三,咱家让你知道慢待咱家的后果”
彭军说完,转身离去,带着一帮子打手,当着叶三的面,强抢了陈家的一户老宅,理由是税使征用,宅子吏的人都被赶了出来这还了得,叶三急忙出面制止
“税使不可,强抢民宅,下官如何向蒲台百姓交代?”叶三也真急眼了,即使得罪税使也要给百姓一个说法
彭军扫视了叶三一干县衙的人:“都给咱家滚得远远的,你们这帮瞎眼的狗官,等着挨参”
“下官告退”叶三可不想当着手下受这太监的窝囊气,转身就走,参就参,老子还怕你这无鸟的太监?惹『毛』了老子,老子的刀可不认你有鸟无鸟叶三知道,税使所到的地方最容易激起民变,大明官员稍有不如意就会被罢免要是地方官员都被罢免了,那谁来治理地方?就是皇上也要考虑考虑,老子做的正,行的端,怕你个鸟?要是皇上都用太监治理地方,那科举取士纯是瞎扯淡激起民变,老子看你怎么收场
没过几天,叶三就看出税使做事也很老到,征用了陈家老宅后,向商人征收过路税,向机户征提税所做的一切都是坑有钱人,没有侵犯平民一点利益,按说税使这样做也是怕激起民变,但是,坏就坏在他手下有一帮爪牙,不管什么大明律,公然违抗朝廷律法,把蒲台县搞的乌烟瘴气,已经激起百姓反抗
“岂有此理,还有王法吗?本官一定将蒲台生的事,拟成奏折上报朝廷”叶三确实看不下去了,他这个蒲台县令再不过问,不如回家卖红薯
“大人区区一个蒲台县令,官小品低言微,如何上报朝廷,那可不是你做的事大人只需将税使的罪证罗列,上报给知府衙门,何必自己打头阵?”杨秋迟出面提点叶三做事要慎重叶三想了想,也对,何必做愣头青出头鸟,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人顶着何况自己也不愿打头阵,正乐得如此
“先生高见”两人正说着话,堂外响起了鼓声叶三一听是挂在衙门屋檐的门鼓,知道有人喊冤告状
“何人喊冤?”叶三心里不痛快,这谁这是?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小人这就去探明”门外的皂隶应了一声
衙门外的喊冤鼓不是随便雷响的,无端击鼓,惊扰视听,是要被打板子的很快,皂隶跑进签押房:“大人,是鸣冤告状的,城里生了命案”
叶三一皱眉:“哦?带到二堂,本官亲自审问”回头对杨秋迟道:“先把税使的事放一放,人命关天,还是先审理案子”
杨秋迟点点头,看样子他又要干回老本行了二人快步走进退思堂,也就是县衙二堂走进暖阁坐定,皂隶带来一个泪流满面的男子叶三一看,认识,就是被税使征用了老宅的陈洛
陈洛走进堂里扑倒在地,磕头撞地,咚咚直响,额头顿时撞破,鲜血直流,二堂青砖地被染红了一片:“青天大老爷啊……”陈洛一脸的悲愤,嚎啕大哭,说不下去了
叶三让皂隶把陈洛扶起来:“别急,慢慢说,本官为你做主”
陈洛语无伦次地哭诉,叶三一时没听明白:“陈洛,到底生了什么事?光哭有什么用,说清楚是什么冤情”
陈洛慢慢停止了哭泣:“大人啊学生是蒲台县生员,大人可要为学生做主啊学生被税使赶出老宅,住在一间破旧的宅子里今天早上学生找税使讨还公道,被其爪牙赶出来,没想到……”说到这儿,陈洛又嚎啕大哭,泣不成声叶三只有出言安慰,让陈洛平定心情继续说下去
“没想到回到旧宅,女儿被侮辱至死,妻悬梁自尽都是那帮畜生干的好事,学生转眼家破人亡,大人大人为学生……”
叶三听不下去了:“刘捕头,去陈洛旧宅保护现场,本官随后就到”说完提笔写了朱砂排票,刘捕头接票快赶出城,赴陈洛旧宅,封锁消息,以防民变
第三百零八章现场()
刘捕头带人离开县衙去城外保护现场,叶三才放心的继续询问陈洛:“你能确定是税使的爪牙干的吗?可有人证?”
“大人,除了那帮恶人,还有什么人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邻居说今天上午只有税吏到过学生的旧宅,看到的人很多,都可以作证”
叶三仔细地观察着陈洛,看出陈洛不像是说谎,没有人能用自己妻女xing命的代价来栽赃可那帮税吏赶走陈洛后,为什么会来个釜底抽薪,赶在陈洛回家前,大老远跑出城把陈洛的老窝给端了,不合情理啊,此事定有蹊跷
“陈洛,先节哀,随本官勘察现场后,本官会为你做主”叶三让杨秋迟带上勘察现场的工具,快出了衙门,也不坐轿,翻身上马,带着杨秋迟和一帮皂隶迅出城赶赴陈家村
来到陈家村陈洛旧宅时,刘捕头已经将陈洛旧宅包围控制,邻居都被看押在各自的家里,其他无关的人都远离现场,在一边议论纷纷叶三在旧宅前下了马,径直进了宅子陈家旧宅是栋一进小院子,门口站着手握兵器的衙役,宅子修建的很紧凑,紧挨着邻居的院墙叶三走到敞开的门厅,进了堂屋
“大人,尸体就在那边”衙役指引着叶三走到堂屋北面,没见到尸体
“尸体在哪?”
“就在楼上卧室里”
上了楼,走进陈洛的卧房,见两具尸体用被子盖住,只『露』出脸叶三不用抬头就看见房梁上垂下一条白绫,知道是陈洛妻子上吊用的叶三正要抬腿走向尸体,却被杨秋迟拉住了衣袖
“大人,不要慌,先仔细看看屋里的摆设”杨秋迟勘察现场经验十足,此时肯定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暗中示意叶三勘察现场要仔细
叶三仔细一看,才猛然现,从堂屋到二楼卧室家具的摆设都很整齐,桌椅没有因为生命案有所移动,也就是说现场没有生挣扎搏斗的痕迹难道陈洛回到家,现妻女暴毙,还有心思收拾房间?不可能啊?那为什么没有移动杂『乱』的痕迹?杨秋迟不愧是勘察现场的一流高手,稍加提点就让叶三现了疑点
叶三又左右仔细看了一遍,没再现可疑之处,便走到床前,掀开被子,看到了大小两具光着身子的女尸叶三低头细致地查看陈洛妻子脖子上的勒痕,勒痕细长,一直延伸到脖子后叶三用手把尸体的头部抬起来,看了一眼脖子后,转身抬头看着梁上的白绫,点了点头陈洛妻子脖子上的勒痕显然不是上吊的白绫勒出来的,谁见过上吊尸体脖子上的勒痕会勒到脖子后?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陈洛说了谎,他为什么会说谎呢?
“陈洛,你回家的时候,这屋子里是什么样子?”
“拙荆吊在房梁上,小女就死在床上”
“都没穿衣服吗?”
陈洛摇摇头,表示什么也没穿叶三心道:陈洛又说谎了,『妇』人是守节之人,寻死前绝不会让人看见自己光着身子上吊,任何人上吊都会穿着衣物光着身子上吊,那不成了死不要脸了?就算陈洛的妻子死不要脸,那也应该把女儿的衣服穿上?这命案的疑点太多了
叶三刚想质问陈洛,又被杨秋迟拉了衣袖,又怎么了?难道杨秋迟还现了别的疑点?
“大人,先询问一下现场的目击证人”
叶三随着杨秋迟下了二楼,心里存了很多疑『惑』等别人都不在身边的时候,杨秋迟低声对叶三说:“大人,这命案显然是一场栽赃案,陈洛心里很明白,可大人心里一定不明白陈洛为何要用妻女的xing命栽赃其实大人也不需要明白,先看看被栽赃的是谁”
叶三猛然想起,陈洛栽赃的是税使,那何必审理的那样清晰,让陈洛继续栽赃下去好了反正出了什么事都由税使顶着,何乐而不为呢?
叶三在堂屋里设了一个简易的公堂,让陈洛在旁听审,皂隶分左右站好,面前放了一张桌子叶三坐下后,皂隶把目击证人带到堂屋,一共有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证人找的还真齐全证人行礼见过知县大人后,都跪在了地上叶三扫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身上
叶三一指那庄稼汉:“抬起头来回答本官,你要如实地回答,今天上午你看到税使进了陈洛的家?”
“大老爷……草民……草民……没看见……是听村里……族长说的”那庄稼汉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在众多公差面前,早吓得四肢僵硬,口舌不利索,磕磕巴巴没说成一句完整的话,最后把族长搬出来
“族长在吗?”叶三一见这位已经问不出什么,但这个老实巴交的人没说假话,他没看见税吏,而是听说
“老朽便是,大人有什么话可问老朽”族长必定见过不少大场面,举止稳重,嘴皮子也能说:“老朽见过税吏多次,很熟悉今天早上,陈洛出门不久,老朽见到两人进了陈洛的院子,是老朽亲眼所见,是税吏,千真万确不光老朽一人看见,还有别人看见”
叶三又看了一眼其他跪在地上的人:“你们都看见了?”
“是啊大老爷,我们都看见了,他们在陈洛家里干的勾当,我们都看见了”叶三听见这么多人众口一词,只有苦笑一下这说谎也没这样说法,都看见税吏侮辱陈洛的女儿,都瞪大眼看见陈洛的婆娘上吊?就是没人站出来搭救?别把人都当傻b
叶三也不揭破这帮人的谎言,回头对吏说:“都如实记录下来”想再追问税吏什么时候出来的时候,感觉不妥如果再追问下去,这帮人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那时,是人都能听出是集体编造的谎言,谁也蒙不了接过吏记录的证词,见没什么出入,这下税使的麻烦大了,谁让这帮孙子得罪人太多
第三百零九章栽赃()
叶三看了谎话连篇的供词,很显然都是栽赃陷害税使,不管税使的手下爪牙干没干这事儿,这脏是栽定了又看了看杨秋迟,见杨秋迟不说话,栽赃的证词绝对瞒不过他,他不提出疑问,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叶三清了清嗓子:“这命案已经真相大白,本官自有道理,先让死者入土为安族长看看证词,如果没有出入的话,就画押按印”
勘察完现场,叶三心里已经确定这是一场栽赃案,既然栽赃税使,那就给加点料,把栽赃做实了这税监也太猖狂了,惹起众怒了,不栽赃你栽赃谁去叶三走出陈家村,带着那些作证的陈家村人,率领自己的班底,回城向陈家老宅而去到了门前,叶三叫皂隶上去叫门院门开了,叶三向前说道:“下官蒲台县县令叶三求见税使,请劳烦通报一声”
开门的奴仆转身回去通报,过了一会儿,那奴仆又回到大门口:“彭公公叫你们都进去,要安静,不得吵闹”
于是,叶三只带领官吏走进院子,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见到叶三,彭军抬头斜眼瞟了叶三一眼:“叶三,你来本使衙门有什么事吗?”叶三一愣,这陈家老宅何时变成税使衙门了?天下无奇不有,就今儿个特别多
“下官今天接到一个命案,死了母女两人,是这老宅的主人妻女被凌辱至死,村里的人指证是税使手下做的”
“大胆叶三,放屁也不找个地方”没等叶三说清楚缘由,彭军就骂上了叶三挨了骂,没动声『色』,心道都祸起萧墙了还不自知,嚣张个屁啊等会就让你放屁找地方
“请税使息怒,命案如果不问清楚,恐怕会激起民变请税使把手下税吏都叫来,让人证指认,税使当面问清楚比较好”
彭军心道:咱家这次来蒲台县就是为了激起民变,找你叶三的麻烦要民变,好啊有你叶三头上乌纱帽顶着,正中咱家的心思再给你加点由头,那民变不是快点
彭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看叶三身后,指了一下钱县丞:“你给咱家站到前面来”
钱县丞额头顿时起了几条黑线,心道今天叶三就要倒霉了,这个节骨眼上税使叫我有什么事:“下官蒲台县县丞钱兴,不知税使叫下官有什么吩咐?”
“叫你站出来你就站出来,多什么事?咱家要看看叶知县的手下有多能耐来人,去把庭院里的石桌抬来,放在他身上,咱家要看他能支撑多久,是嘴硬还是石头硬”
彭军身后的爪牙嬉笑着去了,不一会儿,四个人把院子里的青石桌抬了进来,按倒钱县丞就放到了他的身上
“税使不可啊钱县丞是朝廷命官,要以礼相待”叶三见状不能不出面阻止一下,不然的话,会让手下心寒
“咱家这是专门考校朝廷命官的法儿,没几个能撑住的”说完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快住手,会出人命的下官这就带人离开,请税使放过钱县丞”叶三见钱县丞被税使虐待,面子上过不去,也懒得和这死太监较真儿他这样蛮横无理,等于变相承认了陈家村的恶行,简直是自掘坟墓,不知死活
叶三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必死赖在这里不走,出了什么事,就让这死太监折腾去,越热闹越好
“叶知县要走吗?来啊把人放了,看看屎『尿』压出来没有”
钱县丞被放开,捂着肚子在地上吐了起来,一时间,屋里臭气熏天
“回公公话,那钱县丞被压的拉屎了,没有『尿』,不过屎是从上面拉出来的”旁边的税吏听了,又是哄堂大笑叶三急忙叫人抬起钱县丞就走,出了院门,叶三见杨秋迟笑了起来,心里不由猜测杨秋迟的笑容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一切都是有预谋针对我叶三的?让杨秋迟看出什么调调了?那也不必笑的那么隐晦陈洛妻女的死,真让人『迷』『惑』,究竟是税吏整死的,还是另有其人?真***让人头疼明明是栽赃做假证,可又真死人,这里面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要不要问一下杨秋迟,这人老成精的家伙肯定知道,可就是不告诉老子,真是可恶
叶三边想着心事带人往回走,还没回到县衙,就见前面人『潮』涌动,不下几千人向这边拥挤过来
衙役急忙挡在叶三前面:“大人,是不是要驱散他们,看样子是刁民聚众闹事”
“快回来,别多管闲事,从胡同回县衙,要快”
一行人让开大道,进了旁边的胡同叶三见蒲台百姓真的闹事了,看情形一不可收拾,还是回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