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明朝-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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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徐有贞也是老夫是一个翻版,一个缩影也是在北京保卫战和于谦意见相左,而且徐有贞力主南撤,还夜观天象,知道有土木之败,具有一定的影响力结果被于谦骂了个狗血喷头,一句南迁者杀,就把徐有贞外放了好多年徐有贞都没抬起头了,被朝中大臣嘲笑为胆小如鼠的人,所以说徐有贞恨于谦入骨也不为过”
“还有这档子事,我还真不清楚那徐有贞现在混的也不错,督察院御史,三品大元,也算是高位了”
“徐有贞此人确实有才,老夫也很佩服几年外放,政绩斐然,逐渐又爬回原来的位置可老夫总感觉此人心怀叵测,居心不良,假仁假义,是个地地道道是伪君子表面上给人以清廉朴素,背后却隐藏不可告人的目的,尤其是对仕途的追求,是老夫望尘莫及的”
“那本官要见见他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指教()
叶三要再次拜会徐有贞,杨秋迟不置可否,反正现在叶三也没多大分量,一个兵部主事的小官,是没有机会参与决断军机,在针对也先的军务上持什么观点也没人在乎,见不见谁都无所谓于是两人分手,叶三直接驱车去了督察院分司,在门口下了车,还是那位下人迎接叶三,给徐有贞送了名帖
徐有贞这阵子也够忙活的,两大集团为了肃清敌对对手,都纷纷或明或暗来拉拢徐有贞徐有贞为了应付两大集团有头有脸的人,绞尽脑汁来平衡双方的关系,早把叶三这个小人物忘到了脑后今天见到叶三的拜帖,才想起这个一面之缘的小人物,既然是同僚拜访,徐有贞只出了一道门迎接叶三入内
叶三再次见到徐有贞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在言语上也没有再称学生:“下官叶三拜见徐大人,因朝廷户部、兵部下公文,任兵部主事,不日将调往居庸关任职,今日冒昧前来打搅大人,只为请教一二,以为致用,望徐大人多多指教”
徐有贞听叶三前来是让他指教,于是笑着对叶三道:“原来是叶大人,老夫略有所闻,略有所闻啊,哈哈哈,你还能做兵部主事,奇迹,奇迹啊”这是什么话,用完老子就不认账了?还略有所闻,真***扯淡叶三听出徐有贞话里有话,有挖苦叶三的嫌疑,不如直说叶三在山东胡搞一通,政绩毫无建树不说,还惹了一身腥臊心道此人果然翻脸无情,还真让杨秋迟说对了,真是看到他骨子里去了不过叶三事先有了心里准备,知道他是伪君子,能够见他已经给足了面子,因此也懒得计较,别自找不痛快于是勉强干笑了一声,跟着徐有贞进入了客厅,分宾主落座下人上了茶,徐有贞先端起茶碗请叶三先喝茶,叶三谢了,虚伪的客套还是要做足的
徐有贞对着茶碗吹了一口气:“叶大人要去居庸关,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夫指教啊?”叶三听了徐有贞的口气,心里窝火就想刺激他一番:“兵部有于大人主事,下官自是听从于大人差遣了”叶三提到于谦,自然是说你徐有贞也在于谦手底下受气,人家已经是朝廷大元,你徐有贞还不是在外面转悠,不敢和于谦分庭抗礼果然,徐有贞听到叶三提起于谦,脸上浮现不悦之『色』,哼了一声,也不管叶三是不是外人,就直接说起于谦的坏话
“于谦毫无远见,他那个四路出击的战略构思,真是异想天开,分兵必弱是兵家大忌,也先一定会集中兵力逐个消灭,老夫看他于谦是拿大明的那点家底当儿戏,真是小人得志啊”
叶三也听说过徐有贞主张以守为战,和谈为上,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还是问明白的好
“那徐大人的意思是大明只能防守不能进攻,那也先还不是得寸进尺,为所欲为?”
“这道理不是很简单明了吗?内地的官兵不善野战,居庸关又是地广人稀,在蛮荒之地,内地的战兵毫无死战之心,谁也不愿意死在那地方如果只用当地士兵死守,受到也先的攻击,当地士兵就有失去家园的切肤之痛,才能死战保卫家园,这才是保持旺盛军心的大计”
听了徐有贞的指教,也是很有道理,叶三点点头,觉得徐有贞也不是高谈阔论纸上谈兵,倒是一针见血,洞察人心理的眼光和见识还真不一般要打仗就可能会失去『性』命,安居乐业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打仗?有的是没办法铤而走险,就像也先,不想过穷日子,朝廷答应每年的援助不能兑现,这就是动机,他的将士也会为此拼命有的是被别人抢得家破人亡,为了自己的家园财产,妻儿老小,就要拿起武器反抗,不拼命就要沦为奴隶,这也是动机可大明内地调过去的士兵,要他们流血牺牲『性』命,有什么事情和他们有关系?至少没有直接关系,战心全无,指望这些人打胜仗,谈何容易?如果以徐有贞的军事观点,启用当地人,任何事情都有切肤之痛,守护家园是很有可能的,因为也先消耗不起,自取灭亡不过是时间问题,以守代攻才是王道
叶三很赞同徐有贞的军事观点,越来越觉得徐有贞的战略思想靠谱,可惜叶三说了不算,只能嘘唏感叹一番离开了督察院分司
拜别了徐有贞,叶三回家忙活家事,准备北上京师几位夫人担心叶三的安全也都跟着上京入秋以后,天气转凉,叶三等人到达京师,他赶着去吏部交接公文,然后到兵部报到,等着兵部下达公文去居庸关任职几位夫人则张罗着收拾伯爵府的老宅子,回到以前住过的环境,都感叹欣喜叶三因为边关战事筹备的兵马粮草军械还没有准备妥当,朝廷对此次出征的统帅还没有敲定,还在争论不休,所以叶三到兵部报到以后,就在府里等着他现在是挂着六品官衔,朝廷廷议等重要场合根本没他的份,他也没资格要求上朝议事,就闲置在家,听候消息
等到十一月份,叶三原本以为朝廷现在关注的肯定是边关的军事事务,可从唐甜传出的消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等来等去,却等到了他日思月想的好消息,太子朱见济死了景泰四年,大明帝国未来的继承人朱见济死了在大明皇位归属的争斗中,取得最后胜利的朱祁钰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因为当今皇帝朱祁钰就只有朱见济这一个儿子,唯一的太子死了,到哪里再去找下一个皇位继承人呢?
叶三打听到的消息不再是边关的军情,而是太子为何不明不白的死了朝中大臣争论的不是边关军情,而是大明帝国的下一位继承人朱祁钰和朝臣的分歧由此产生,朱祁钰要追究的是太子为何离奇死亡,而朝臣本来就对朱祁钰行贿废掉原太子朱见深不满,便想趁此机会要求复立本来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朱祁钰不这么想,他囚禁了朱祁镇已经是撕破了兄弟的脸面,要复立朱祁镇的儿子为太子,将来上位了,反过来找他算旧账,那时将置自己于何地这事能答应吗?太子是一定要立的,可后宫的皇后嫔妃肚皮不争气,不能说生儿子就生一个,就算自己是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可这生儿子的事情也不能随心所欲于是,朱祁钰揪住太子的死不放,朝臣天天上要求复立不松口,一来二去,朱祁钰急眼了,强烈要求太医院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太子是如何死的,不然整个太医院都要为此事负责
朱祁钰的强势态度,终于酿成了一场严重的政治风暴,叶三的机会又来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败血()
太医院见皇上紧揪着太子的死不放,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于是集体给出了一个答案,太子是死于败血症,这种病症以现在太医院的实力是不可能治愈的,也就是说太子是死于绝症,跟太医院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太医院不可能为太子的死负责
太医院态度的强硬使朱祁钰为恼火,太子身体不好是事实,可直到死也没听过一个太医说太子患的是败血症,怎么太子死了就什么败血症,绝症都出来了?这不是故意推卸责任吗?于是,朱祁钰下旨,让刚升任司礼监秉笔太监的曹吉祥参与调查此事,要曹吉祥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重要的是,有没有人暗中谋杀太子
自从皇上的亲信兴安死后,曹吉祥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在宫内的势力逐渐壮大,秉笔批红的实权渐渐控制了内阁,完全掌控了宦官集团的核心权力可这次曹吉祥却接了个烫手山芋,一边的皇帝,一边是太医院院使刘纯刘纯此人比皇帝都难缠,都九十岁的高龄还掌管着太医院太子死了,按惯例先倒霉的就是太医院院使,可朱祁钰就是不敢动刘纯,因为刘纯的底子太厚了先,刘纯是永乐朝徐皇后的表弟,永乐帝钦封安亭侯,正二品的高官,太医院院使,兼任锦衣卫同知,曾为大明医典编修使,他的医著三分治七分养已成中医的基本纲领这样的人物,曹吉祥敢动他吗?在永乐朝,徐皇后得了『乳』岩,也就是『乳』腺癌,永乐让刘纯给徐皇后治病,可刘纯把徐皇后给治死了,永乐也没拿刘纯咋地现在又把太子给治死了,又能怎样?刘纯说太子得了败血症,曹吉祥能说什么,想说什么就拿证据曹吉祥把太医院的医判都询问了一遍,众口一词,太子就是得了绝症,没治了
曹吉祥头大了,怎么给皇上交代呢?不能说太子得了绝症,该死曹吉祥只有去询问伺候太子的宫女,一个宫女说太子临终前得过夜啼症,没到三就哭啼个没完,怎么哄都没用,哭了一年,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另一个给太子沐浴的宫女说,太子的脚趾经常流血,全身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也许就是太医说的败血症曹吉祥感觉不对劲,这和太医们说的不一样啊太医怎么没说出这些症状?可这些症状又能说明什么?
曹吉祥也没能给朱祁钰一个合理的结论,可他看出另外一个不可多得的希望,那就是朱祁钰的身体健康状况一天不如一天,脾气越来越暴躁,疑心也越来越重就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朝中大臣可不管皇上身体如何,死了太子也没人同情,好像太子朱见济该死一般尤其是两位大臣出尽风头,一个就是盐改的怂恿者户部郎中章纶,一个是盐改后,调任南京大理寺卿的廖庄别看章纶官不大,也不知道谁做他的靠山,胆子忒大,连上奏折,要求复立朱见深其实这样要求复立的奏折朱祁钰早就看过,以前就是不批也没多大关系可此时,在朱祁钰盛怒的情况下,章纶还上奏折,这不是找抽吗?可笑的是外臣廖庄本来没有他的事,也跟着瞎起哄,也上奏折要求复立,这下可把朱祁钰惹火了想到将来皇位不稳,前途难料,这两位不是给他添堵吗?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份,拿皇帝不当干部,算是活腻歪了,后果是严重地章纶连夜就被锦衣卫给逮了,廖庄因为天高皇帝远,躲过了一劫,朱祁钰只有拿章纶出气,狠揍了章纶一顿如果章纶服软也就算了,可这位却是个硬骨头,在朱祁钰面前颇有点不怕死的气势,一句服软的话也没有这下可把朱祁钰气得暴跳如雷,于是动用了廷杖廷杖可是老祖宗朱元璋留下的法宝,凡是要求复立的官,全没有逃过被打屁股的命运
一时间,朝堂之上廷杖此起彼落,惨叫连连,可就是没一个服软的,还以被廷杖为荣朱祁钰也没想到这些平时看似文弱的文官会那么硬气,他已经失去了太子,皇位受到威胁在如此大的压力下,他的情绪几近疯狂,竟然把廷杖加大,大到一廷杖下去就有人残废这下,朝堂上的大臣老实了,人人自危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后,倒霉蛋廖庄回京述职,也被朱祁钰打了不但打了,还念念不忘给章纶找了一个差事,到偏远的地方做了驿站的译丞章纶挨打罢官,震惊朝野,从此没人敢再提复立的事
叶三在朝廷如此动『荡』的时刻却两耳不闻窗外事,在府里修行,和几位夫人过着天堂一般的生活尤其是唐甜,经常回府给叶三说些听到的消息,最吸引叶三的就数太子朱见济的死,那是叶三给唐甜的一句话,让唐甜神不知鬼不觉地置太子于死地可唐甜竟用了一年的时间,如此机密的事在时间上引起了叶三的好奇,几次询问唐甜,唐甜才透『露』了一点,是她在太子身上做了手脚,每晚二时分潜入皇宫给太子放血,症状就好像自然的贫血,就这样躲过了太医院很多人的耳目,成功的让太子自然死亡至于唐甜怎样做到的,唐甜没有一点口风,叶三问了也是白问,只有不了了之
和叶三平静的生活相比,朱祁钰简直成了一个暴君,本来一个温文尔雅的皇帝,竟被自己的臣子推向黑暗,变得冷酷无情,谁敢和他作对就死路一条他的这些举措没有得到皇权的巩固,反而身体越来越差,他自己也明白撑不了多久了,一旦自己死去,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就是被自己囚禁的朱祁镇如果朱祁镇继承皇位,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他可事到如今,回天乏术,面对暗中涌动的危险,只有用强权来压制
皇权的使用好像一柄双刃剑,压制的太厉害就会引起反抗,可让朱祁钰想不到的是,第一个站出来反抗他的竟然是他
第三百四十章晨夜()
朱见济的死使历史又进入原有的轨道,现在叶三唯一可做的就是把他的大靠山朱祁镇救出牢笼,只要朱祁镇上位,那么他的仕途就会一日千里现在唯一的障碍是谁呢?就是病入膏肓的皇上朱祁钰
景泰八年正月,朱祁钰的病体已经无法进行一年一度的祭祀,令朱祁钰心灰意冷的是朝中大臣不再关心他的病情,而是急于立东宫,选定下一位帝国继承人朱祁钰急火攻心,他还没有死,这些大臣就开始砸棺材钉,分家当了在此危难之时,朱祁钰看好了一个人,一个不为朝臣所左右的人,那就是在北京保卫战中立功,对他言听计从的明朝第一勇将石亨
朱祁钰之所以看好石亨,是因为石亨是个粗人,做什么事不动脑子,只听从他的差遣,也不过问复立太子的事石亨如此处事的原则很对朱祁钰的心思,再次就是石亨身为武将,不喜欢和文臣唠唠叨叨,找石亨代替自己主持祭祀再好不过
而此时的石亨因为心虚,也在谋身后事北京保卫战过去很多年了,本来已经过去的事,却在石亨心底留下了阴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