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明朝-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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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到了当涂小镇,叶三又饿又渴,再不打尖就要渴死了。望着走在前面的胡濙丝毫没有要歇息的意思,我靠,这人是铁打的吗?
“喂,我说胡头陀,不吃饭也要让人喝口水吧,前面就要进山了,过了这村就没那个店了。”叶三心急火燎地叫嚷起来。其实胡濙也渴的要命,他在坚持着让叶三先开口,自己好就坡下驴。听到叶三在叫喊他胡头陀,心中好笑,回头看了叶三一眼,下了马向茶棚走去。叶三一看有门,下马快速地抢在胡濙前面,找到一个避风的位置。
“小二,快点过来,把马牵过去,喂上等草料,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端上来。”叶三可逮到机会了,要敲胡濙一笔。
“来了,客官,别看我们这儿地方小,可什么都有,荤素齐全,你来点什么?”小二见来人,忙出来招呼。
“有……”叶三刚想开口叫好吃的。关键的时候,胡濙说话了。
“来两个小菜,小葱拌豆腐,麻油萝卜干,再来几个馒头,先上大碗茶。”
“没了?”小二瞪着眼问。
“没了。”胡濙回答的果断、干脆。叶三正等着胡濙往下叫,听说没了,顿时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这是要干什么?喂鸡呢?蚂蚁打喷嚏——太小气了吧。
“胡……胡……”叶三胡了半天也没胡出什么来。胡濙眼里透出捉弄的神情,有钱你自己叫,想公款吃喝,没门!
老婆啊老婆,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你们真了解胡濙啊!胡濙啊胡濙,你没想到老婆给我准备了小金库。哈哈,我一边吃去,馋死你。
小二把两样小菜摆到了他们桌上,叶三把小菜往胡濙面前推了过去。
“胡……我应该叫你什么?在这里不方便叫大人吧。这是你点的,你先吃,我还没叫。”
“我都叫过了,还装什么大头蒜,我先吃了。”说完,伸筷子夹菜大吃起来,根本不看叶三在一旁猛咽唾『液』的样儿。
没多大功夫,叶三的盐水鸭、香酥鸡、糖醋排骨都上来了。又要了壶酒,叶三才开始动家伙,风卷残云般吃的津津有味。胡濙夹菜的速度明显慢了,眼观鼻,鼻观口地看着小葱拌豆腐来抵御对面传过来的香气。叶三边吃还边用袍袖呼扇着糖醋排骨,香气直往胡濙面前飘。
“胡头陀,你们出家人是戒荤的,是吧。可惜了,你瞧,这鸭、这鸡、这排骨简直是太香了。”叶三在引诱胡濙,报一路郁闷之仇。
“头陀是不戒酒肉的,想吃就可以吃的。”胡濙眼瞟着香酥鸡说。
“头陀可以吃酒肉啊!我还真不知道,可惜你这假头陀不吃酒肉,胃口好,小葱拌豆腐很合口。”叶三也瞟着胡濙面前的小盘子。胡濙把豆腐盘向叶三面前推了推道:“你也尝尝。”
“不行啊!我胃口不好,只能吃这些,这么好的菜肴,还是你自己享用吧。”叶三又把那小盘豆腐推了回去。胡濙开始咬牙切齿地猛嚼萝卜干,如果说胡濙对叶三这个暴发户有所了解的话,绝不会这样对待叶三。大明朝的官吏都很清贫,有时养家糊口都不够,别说请客吃饭了。说起来胡濙的差费还是很富有的,但他怎么看叶三都是个败家子,他那点家底不能让叶三败坏光了,才出此下策。
又要了几斤腊肉,叶三放到自己的背囊里,才上马赶路。还是胡濙在前面走,叶三跟在后面打着饱嗝,胡濙在前面胃里直泛酸,这顿饭吃的倒足了胃口。骑驴看戏本——走着瞧,以后有你受的,胡濙恨不得咬叶三两口。
三匹马带着卷扬的尘土从后面赶上来,超过他们的时候,马上一位年轻的姑娘回头看了叶三和胡濙一眼,很快消失在前方。叶三用袍袖遮住了脸,挡住扑面的灰尘,也没看清楚过去的是什么人物。照他们这样的速度,很可能就错过宿头了,前面进入山区,就是苗人的地盘,如果说在野外宿营是很不安全的。叶三心里发急,可看到胡濙还是老样子,不紧不慢地往前走,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叶三心里就来气。你都不怕,老子怕什么,等出了事,看谁哭爹喊娘。
进山以后,胡濙转向北行,沿途全是无尽的山峦丛林,都是百年不曾有人进入过的洪荒野岭。有时偶尔可看到山径和败落在山溪附近的苗寨,但还是以攀山越岭的时候为多,有时只好下马牵行。胡濙好像对道路、方向相当熟悉,循着一条山溪迤逦而行。
“看,快到风柱山了,我们已过了虚溪县,再往北就是保靖宣抚使的辖区了。”胡濙一路没吭声,到这里却主动说话了。
“是不是到地头了,我们在山里也转悠不短时间了。”叶三终于说出了这几天的第一句话。
叶三对山野丛林并不陌生,特种军旅生涯使他对全国的山川走势和风土人情都有所了解,甚至苗语,蒙语等少数民族语言都要求会一点,所以几天的风餐『露』宿他并没有感到辛苦。
“前面是苗人打围的地方,我们可以到苗寨打尖歇脚。”胡濙没停下来,继续往前走。
大明朝时的苗族,还没有开化,还算是蛮人,但也不是如『毛』血饮的野人。苗寨都很小,外围是防兽木栅,里面有那么二十来户人家,架木为屋,盖草为顶。
还没有靠近苗寨,寨中就有狗吠传出,苗人就知道有生人来了,栅门打开,抢出几头黑『色』猎犬和三名手握苗刀的大汉。都是花巾缠头,只围着块粗糙的兽皮,打着赤脚,两手腕上戴有铜环,腰间挂着木制的刀鞘。
胡濙一边走,一边高叫着和他们打招呼,看样子还很熟识。但是苗人对汉人还是很戒备,不肯放下手中的苗刀。看到他们两人不像是来找事的,也就招呼他们进了寨子。寨内又出来几个衣不遮体的苗子,安顿他们在一间矮茅屋中歇息。叶三没进去,坐在了屋前的两棵桂树下,虽然入冬桂花凋零,可还会有幽幽余香,比那肮脏的茅屋强多了。
吃了自带的干粮,还没有入睡,寨子里的猎犬又开始狂吠起来,寨中『乱』了起来,『妇』孺都惊慌逃避,年轻的苗子都拿刀奔出寨外。
胡濙问冲过去的苗子出了什么事,苗子还没有来及回答,寨外老远就听到凄厉哀嚎的犬吠,接着人的惨嚎声和怒叱声也同时响起。
叶三脚下加快,看到苗寨的瞭望台上,苗人吹响了战斗的牛角声。胡濙也开始有点慌『乱』了,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叶三两个起落来到寨门,看到几十米外,六个身穿汉服的中年人正在赶杀苗人,冲过来的地上已经有苗人断头少臂的尸体。其中一位,手中的长剑精光四『射』,龙『吟』引发,看样子是削铁如泥的宝剑。
苗子知道在汉人面前逃不掉,一声怒吼,大旋身苗刀疾挥,刀光一闪,连人带刀回身反扑。“咳”的一声响亮,苗刀刀头落地,长剑反削,剑芒疾闪。伴随着“咔嚓”声响,反扑的苗子脑袋飞起。身体还在往前冲,鲜血随着前移的身躯,高喷三尺,滚落草丛的脑袋,张口咬住了茅草才停止滚动。
第八十四章误会()
苗子的无头尸体冲到叶三面前颓然倒地,四肢抽搐了一阵才安静下来。叶三手按刀柄迎向六人大喝一声:“住手,何人在此残杀无辜。”
长剑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收住了剑势,剑刃不沾丝毫血迹,清亮如一汪秋水,的确是一把好剑。大汉早就看见了叶三,在他面前杀人,只是给他示威。听见叶三的断喝,轻蔑地怪笑起来。
“哈哈哈,在此偏僻的地方竟有人捷足先登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大爷我饶你狗命。”
“在下只是过路人,阁下为何残杀无辜?”叶三还从没有如此耐心地对恶人这样说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对方住手,他也不愿意管这闲事,自有苗子给他们算账。
胡濙此时走到叶三身边,他也不想叶三多事暴『露』了身份。当他看见大汉手中的长剑,不由得一愣:“阁下手中的长剑可是神剑秋月,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好眼力,没想到荒野之地还有人识得此剑,你是哪座野庙的头陀,也想管闲事吗?”
“我们是过路人,不想管闲事,只是阁下不要再『乱』杀无辜。”说着拉着叶三退到了一边。
大汉向身边的人递了个眼『色』:“我们不杀他们,可要杀了你们,你们知道的太多了。”说完一挺长剑,围了过来。
叶三托住胡濙的肘臂,把他送出三丈开外,一人独自挡住了六人的去路。三柄利剑无声无息地刺向叶三的要害,叶三抽出妖刀,匆忙抵挡,步下慌『乱』,刀无轮次,被*向路边的丛林。
胡濙见叶三不是这几人的对手,出刀毫无章法,赶忙回头向寨中跑去,准备纠集苗子来救叶三。叶三见胡濙离开,眼里神光一闪,刀势立变,急斩而出,刀光与剑光一样耀目,刀尖正劈在秋月剑的剑尖上,一团火星在金铁声中迸『射』,所有的剑势在叶三一刀硬碰硬下尽散。
叶三双脚左弓右箭,收刀护胸,身形一动不动,目光打量着妖刀的刀刃,见无损伤,放下心来。那大汉却倒翻了出去,刚才的硬碰硬,力道实在惊人,掌中秋月寒光四『射』,剑气*人,直退到三尺外,也打量起剑刃,剑刃上竟首次出现了米粒大的一个缺口。大汉大惊,仔细端详叶三手中的妖刀,刀口青芒闪烁,耀人眼目。一记硬拼,显然秋月剑落了下风。
大汉勃然大怒,一声怪叫,急冲而上,其他五人也围了上来,剑尖直指叶三各处要害。大汉攻势最为猛烈,攻守兼备,艺业不凡。叶三左闪,躲避闪身侧击,妖刀点出一片光点,面对围攻,异常冷静从容。
“小辈胆敢伤我神剑,不想……啊!”此次冲前,大汉想削断叶三的妖刀泄愤,便忽略了身前的要害,刀剑刚一接触,叶三已抓住机会,左手『射』出了一支没羽铁箭。
叶三以往从没用过暗器,这次有了试试的想法,可这大汉就成了倒霉蛋。叶三的一箭,不论技巧,劲道,辨位,心理预测都是很完美的施『射』,手眼心神控制自如。对方残杀无辜的苗子,已激起了他的杀机,他不想让胡濙看到他暴力的一面,在武力方面他也想深藏不『露』,都是出于一个目的,就是他对身边出现的人没有多少了解,包括胡濙,他不想过早的把家底泄『露』出去,弄巧不如藏拙。趁胡濙不在他要快速结束拼杀,施『射』暗器是最实用的手段了。
那大汉太过依赖手中的利器,想回剑自救已经来不及了,踉跄退出,急退丈外,面『色』铁青。他看到了深入自己软肋的没羽箭,痛苦吃惊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双方交手,接触快,结束的也快,快的出乎那几位围攻上来人的意料。大汉的五位同伴没想到纵横疆场多年的领头大哥,一个照面就伤在了年轻人手里。有三人反应迅速,挺剑急冲而来,身形一动就欺近叶三身边。叶三妖刀截出,奇快无比从三人身前掠过,三支长剑甚至没有撞击交接的机会,交错的刀影中,人影嘎然而止。
叶三屹立丈外,收刀入怀,目光炯炯,冷焰四『射』。围上叶三的三人,僵在了原地,然后前屈,丢了手中的长剑,手捂着脖子,脸上的肌肉剧烈的抽搐,眼珠瞪出眶外,双手掩不住快速溢出的鲜血,同时发出呜咽的闷哼,先后扑倒在林子里。
那大汉倒提着秋月神剑,强提一口气,向来路没命地逃去。这时胡濙领着一群苗子杀奔过来,看见那大汉要逃走,急切地大声喊道:“不要让他跑了,此人是建文帝御前侍卫刘彤,快截住他。”
剩下的两名大汉知道求生的希望已绝,互相打了一个眼『色』,出剑攻击叶三的下盘,拖延时间,帮助同伴逃走。叶三没有任何阻滞,妖刀旋斩,从两剑的缝隙中,间不容发地冲了过去。一只齐肘而断的持剑右手飞到空中,落在一名大汉脚下。
看到自己脚下的断手,“啊……”地一声嘶吼,抱着断臂就想逃,却被赶上来的苗子剁成了肉酱。另一人也想抽身,可腿肚子转筋,踉踉跄跄没跑多远,也被追上的苗子分尸。
叶三追击着仓惶逃窜的刘彤,他的轻功已超尘拔俗,不,那绝不是轻功。他不快不慢形如鬼魅地漂浮在刘彤身后远离了苗寨,对这六人的一连串打击,根本没有人真正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刘彤近距离中箭,箭尖深入肺腑,任何人也支持不了太久。可刘彤很有经验,手按创口,不让箭尖在腹中颤动,一手提剑,沿着丛林小路狂奔逃命,居然支持了很久而不倒。
转过山脚,刘彤一面狂奔,一面满头大汗地对跟在身后不离不舍叶三大叫:“好汉莫追……放在下一条生路。”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怎么忘了?”叶三很悠闲轻松地回答。
刘彤逃进一片树林,实在跑不动了,靠在一棵树干上,回身剑指叶三,喘息着道:“好……好说,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
叶三轻拂了一下妖刀,抗在了肩头上,站在丈外摇着头:“想活命,很简单,说出你此行的目的,受谁指使。如有半句虚言,我的刀可就不认识你了。”
刘彤冷汗直流,面如死灰,喘息如牛,死不悔改地叫道:“我没受任何人指使……我有很多金银……都给你。”
“金银买不了你的命,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我……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刘彤彻底绝望了,坐倒在树下,仍然抖动着长剑戒备着。
“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在下也不杀你,只把你送给苗子或送官府……”叶三还没说完,刘彤已惊恐地大叫:“不……不……”
刘彤知道如果他落入苗子或官府手中,他将生不如死。苗子生活在物竞天择的环境中,讲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们会把他剥皮抽筋凌虐至死。送到官府,象他这样的朝廷重犯,肯定会进锦衣卫,那才叫进了鬼门关。
“我……我受命于司礼监少监王钺。”刘彤顶不住恐惧的压力,开始吐实。
“王钺在什么地方?你们到此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