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霸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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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祥摆摆手让小二自去做事,自己走出柜台,抱拳道:“这位先生有何事?”
“某想应征你这里掌柜,可否?”那书生酒气熏天,王祥不自觉后退了半步,没想到那邋遢书生有上前一步,酒气逼得王祥头晕。
王祥见着酒鬼已经喝醉,想要马上叫人推赶出去。就在他抬头时,猛然见那人眼中精光灼灼,斜眼看着他,王祥心中就是一惊,这哪是喝醉酒的人,分明清醒异常,马上停下动作。
“先生,既然意图应征,请到后堂相坐片刻。”王祥不敢怠慢。
喊过一个小二照应,就带着邋遢书生道了里面一间厢房。
这书生也不客气,进门就往坐榻上斜靠这一坐,很是随意。
但王祥并不轻视:“先生既要应征,那就真心相待,没药这幅作假模样示人。”
“奥,你倒是个精细的人。”那书生也不装了,坐正身形,目露精光,出来满身的酒气之外,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王祥心知遇到有料的人了。
时常传言有许多大才之人因怀才不遇,又恐被自己招惹是非,就扮作各种样子,或是装疯卖傻,或是故作癫狂,只有遇到自己满意之主时才会表露真容,王祥思虑或许这位就是。
“先生真要应征着掌柜?”王祥问。
“正是,不过,某不做这醉仙楼的掌柜,某要做刘咏那天下酒楼的掌柜。”邋遢书生朗声道,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
王祥大惊,刘咏也没和他细说,但他猜到刘咏发着告示的目的了,但忽然被人说破,让他还是大吃一惊。
“敢问先生大名?我回去想主子禀报,可让他前去拜访。”王祥更加重视了。
“不用,某明日午后再来,你可告诉他,某姓祢名衡,字正平。”也不多留,转身出去。远远向传来一句话:“竹叶青某带走一坛,明日你可向那刘咏讨要。”
王祥一愣,去问主子讨要?这人还真是……
王祥马上转身出了醉仙楼,坐车向黄府而去。
刘表在府中得知刘咏征召掌柜,问明下人并未见什么大族之人前去,冷笑一声也就不在意了。
刘咏正陪着黄月晴说话,忽然王祥来报,赶紧出来。
“你说他自称祢衡?”刘咏一听也是大吃一惊。
“正是。某也不知真假,但看那人必然不是普通书生。”
“好,如真是他,可谓遇见大才了。我明日一早就去醉仙楼等候。”
刘咏心心情大好,但到了下午,王祥又来了。
“主公,今日又来三人应征护院,但……某有些拿不住主意,因此只要带他们来此请主公定夺。”王祥表情有些怪异。
“有何怪异,且去看看。”刘咏也不多问。
一间偏厅里,有四人在座,一人四十余岁,身形伟岸,久经岁月的脸上布满愁容,旁边椅子上斜靠这一个脸色蜡黄的少年,显然是久病的样子两人脸型有些相像,很可能那少年是他的子侄。另外两人,身形壮实,一身戾气,显然是经常杀人之人,大喇喇一坐,很是随意,一身打扮不像是城里人,倒极像是山上下来的贼匪。
刘咏进门一眼扫过几人,进门拱手施礼:“在下刘咏,承蒙几位看的起,在此先谢过了。”
“不敢。”三人都起来见礼,那少年显然体弱,不好起身,显然是旁边那大汉带来陪同的。
“咱们长话短说,既然几位看得起,前来应征护院。可否先告知姓名。”刘咏问道。
那两名一身戾气的壮汉先道:“在下张龙,这位是我兄弟陈丰,原本在山上混过几年,但得罪了人,不为所容,听闻将军征召,特来投奔。”
“即是来投奔,为何还不坦诚相见,用个假名字,实难叫人接纳,两位还是请回吧。”刘咏可是卧牛盗首领,虽说时间不常,但不妨碍他观察详细。
“你如何看出来的?”两人一听马上脸色大变,急于奔出。
刘咏毫不在意他们的动作,一边喝茶一边道:“二位身上一身戾气,装扮显然是山贼模样,做事懒散,若是进城日久,还不多少知道些礼仪?而且,脚上的泥还未干,显然是从城外而来,如今想要担当护院,怕是目的不纯吧?”
那二人盯着刘咏脸色阴晴变化数次,终于两人对视一眼,那自称陈丰的上前道:“刘将军眼神犀利,心思缜密,我兄弟二人佩服万分。既然话说道这份上了,在下也不相瞒了。我二人的确隐瞒的真实身份。某叫陈生,这位是某兄弟张虎,本是江夏贼匪首。听闻刘将军是卧牛盗出身,算是同路人。现如今翻身做了官,我等不愿今后和将军对上,就打算找机会与将军拉上关系,若是可行想投奔麾下,图个活路。没想到,一见面就被将军看破。但我兄弟二人并无其他心思。”说完,陈生、张虎二人吐出一口气,好像轻松不少。
第59章 黄汉升的心病()
“哈哈……,真是未曾想到啊,这小小的一张征募告示,竟然能引你们两位江夏匪首前来,若是叫刘表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吐血三升?”
两人听刘咏这般说,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和刘表定下的计策引他们前来自投罗网,但感觉没什么恶意,而且直呼刘表名字,也就放下心来。那父子两人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只是神色变化几次。
“放心,某不是刘表,他要让某剿贼,但某并不是要杀贼。既然两位都坦诚相见了,某也说个明白,征召护院只是个幌子,不过想要招募些被埋没于襄阳的好汉,一起共事,防止刘表日后对我下手。若二位不嫌弃,可以合兵一处,壮大我等实力。有刘咏一日活路,不然不让两位受难。”刘咏十分郑重的说道。
“张虎(陈生)拜见主公,自今日起,我兄弟二人愿听主公号令。上刀山,下火海,若有退却,不得好死。”二人对视点头,矮身跪拜。他们是贼,虽说逍遥,但谁愿意永远活的被人看不起,永远只能在山上,那么点人马,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剿灭枭首了。如今又机会转变身份,谁不愿意,而且,他们是认真探查过的,这个刘咏并不是只想做官那么简单,这是他们最好的翻身机会。
刘咏赶紧上前扶起,:两位兄弟就不要在城中逗留了,免得被刘表眼线发现。且回江夏,整顿人马,某不日会到江夏,自会派人与你等联络。
二人相拜离去,刘咏回头看向剩下的父子二人:“抱歉,让兄台就等了。”
“无妨,恭喜将军又得两员大将!”那大汉拱手。
“我觉得兄台若是出手,他们必不是你数合之敌。敢问兄台大名。”刘咏也看着那大汉道。
“在下姓黄名忠,字汉升,南阳人氏。”
刘咏:“……”
黄忠!?这剧情有些不对啊,他怎么会在这里,看起来穷困潦倒。那旁边的应当就是病入膏肓的儿子黄叙了。黄忠好歹也是一员大将,只是他怎么会沦落到来应征护院的地步,刘咏被雷的不轻,瞬间懵了。
“黄……大哥,某看你有大将之风,身手必然不若,怎么会来应征护院的,想必去军中能胜过你者必然也不多吧?”刘咏心里高兴,但实在觉得奇怪,按照史书,黄忠至少应当在长沙吧。
“唉,叫将军见笑了。老夫自幼习武,弓马娴熟,若是上阵必然不弱于人。但荆州大族林立,世家盘根错节,都是用人唯亲,曾在军中做过校尉,因不喜奉承阿谀,遭人算计,后做过城卫,也因不愿与人做那些下作勾当而备受排挤,索性请辞。犬子体弱多病,多地求医也无甚起色,听说名医华佗先生在襄阳,于是带犬子前来寻访,不想听说又去了别处。如今盘缠用尽,想找个职事,再做打算。”黄忠说着,一脸颓然。
刘咏后世也是苦逼一个,深知没有钱财,势单力薄的苦楚。
“黄大哥若不嫌弃,小弟可先安排你住下,吃穿用度一应供给,至于公子的病,只能先寻到华佗先生再说了。”
“多谢将军!忠虽是粗人,无功不受禄还是知道的,这样白吃白喝的,叫黄忠日后怎么报答?”黄忠是个硬汉,被人怜悯施舍很是难受。
“黄大哥多虑了,小弟无非是见英雄落难想伸手相助一把,无其他意思。虽然也很想让大哥到身边相助,但自知以在下的势力,难以让黄大哥施展抱负,因此不好开口相留。但若是能找到神医华佗,小弟自会尽力请来为公子医治。”刘咏知道这些牛人都有傲气,虽然一时落难,但想招揽并非是一日之功,也就不多说了。
黄忠难以拒绝,但也难以安心这么接受一时不知道如何解说。
刘咏看出黄忠的难处:“黄大哥是忠义之人,必然不好意思这么白受小弟的好处,不如这样,黄大哥先就做醉仙楼护院,里面厢房不少,足够宽敞,平日里无事且先照顾公子。若有打算直接找小弟就好,想要离去都无妨。你看如何?”
“多谢刘将军,黄忠日后必报今日援手之恩!”黄忠竟然大礼拜倒,刘咏赶紧扶起。
暂且派人安排好黄忠父子,刘咏感慨万分,堂堂三国名将,竟然遭小人挤兑,落到如此地步,难怪后来年过古稀还争相上阵斩杀夏侯渊,怕也是为了证明自身实力,想站稳脚跟而已吧。不过,遇见了我刘咏,必然不会让你等到古稀之年才得以施展报复,我会让你的风采会提前二十年展现。
……
一夜饱睡,刘咏早早就去了醉仙楼,让店中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好一阵手忙脚乱,生怕砸了这份在襄阳让很多人羡慕的饭碗。
查看一番后,去后院看望黄忠父子。
黄忠正在练功,手上一把长刀舞的密不透风,上下翻舞,让人不敢接近。黄忠发现有人走近,立即停手,见是刘咏,赶紧上前见礼。
“老哥在此是否习惯?”
“多谢将军关心,这里很好。”对于刘咏,黄忠很感激,毕竟能这样接济别人的人实在不多。
“以后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你叫我刘咏就好,要不就叫声兄弟吧,叫将军太生分了。”刘咏不想黄忠太过见外,那样很不利于招揽。
“那忠就僭越了,兄弟以后叫某汉升就好。”黄忠很清楚刘咏招揽他的意图,但他的心思全在儿子的病上,实在难以下定决心跟随。
刘咏看过黄叙,还是那样,不过在这里吃穿不愁,精神好了不少。
二人就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祢衡到来。到让二人关系亲近不少。
祢衡来块中午时来了,刘咏与其相见完毕,马上安排酒菜与黄忠就在后院边吃边谈。
“刘将军果然不是寻常人,对于某这等酒鬼和这位兄台这样的落魄之人也以礼相待,着实叫人感激。”祢衡向刘咏敬酒道。黄忠也在一旁点头。
“非是刘咏故意,如二位这等大才之辈,怀才不遇都是世人愚钝,难以识得真金,让宝剑蒙尘了。刘咏出身贼盗,身份低微,同样能感受这种难以施展抱负的心情,某又有什么资格去笑话你们呢。我也不过是奋力挣扎,想打破桎梏,拼出一跳活路罢了。若是,终有一日会为他人所谋,不如如今我等主动出击,先强大到他人难以企及的程度。二位觉得呢?”刘咏举杯,似乎刚才所说的只是随意的一句玩笑。但却让旁边两人陷入沉思,久久不醒。
一席话,祢衡走了,带着刘咏的信物去了新野,说是先去替刘咏谋划一番。
黄忠气血上涌,但,看了看身边病重的儿子,终究没有说话。
第60章 好 酒 歌()
告辞了黄忠父子,刘咏返回黄府,听闻黄承彦等几人都已经出游去了,刘咏心知是替自己寻访人才去了,也不多问。府上只剩寇封还在,刘咏看左右无事,索性带上寇封想去酒坊看看,自醉仙楼开业就再未去过,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寇封完全进入了一个保镖的角色,只要能跟着刘咏就好,其他一概无所谓。
两人找来车夫领出一辆车马上就直奔酒坊而去。
涛涛汉水滚滚东去,本就宽阔的水面在丹水注入后更加宽广,水势也趋于平缓,使这里成为天然的黄金水道。北方大族为避难迁徙而来,更加速了这里的繁荣和热闹。
刘咏到来,外面有眼尖的一个军士认得是刘咏,马上上前拜见并送入酒坊。
酒坊内部以刘咏从卧牛山带来的人居多,都和刘咏熟识,赶紧上前拜见,述说近期的事件。
钟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叫了回来,赶紧过来拜见。
“最近可有问题?”刘咏一边巡查一边问。
“要说问题还真有一个,虽说现在还不明显,但总要早做打算为好。”钟昭想了一下道。
“何事?”
“主公,这一坛酒从酿造到售卖最少也需要三个月时间,在这期间难以供应。如今我等售卖的都是拿主公收购来的现成酒提纯的,虽说库存量极大,足够我等两年不愁,但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望主公早作打算。”钟昭指着酒窖里的存货说道。
刘咏回头看了钟昭一眼,这货果真就是一个简单的军士么,要是当初没来和自己厮杀,又会是个什么结果。如果蔡尚未死的话,那钟昭如今……刘咏不敢深思,这些大世家大家族好深沉的谋划啊,就算不碰上自己,那钟繇也是抓住了蔡家,有曹操和荆州两处打算,同样立于不败之地。常言道狡兔三窟,谁敢断定,他就只谋划了这两处……
“主公?你……”钟昭被刘咏看的发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事让主子盯上了,背上已经有冷汗沁出。
如今的刘咏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孩子了,经过数次陷身沙场血战,然后又同那些大贤每日里厮混,不自觉已经有了威势,一般人还真害怕与他对视。
“额……无事,想到点事情,失态了。”刘咏也醒悟过来。
“我会再叫人收酒送来,此事不必担心。我还会选一些人过来,交给你带着,让他们学会酿酒和提纯。”刘咏边走边说。
“是,主公是又有大动作了?”钟昭待话问出口,马上感觉失口,额头冷汗立刻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