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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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身为大隋名将张须陀之独子,张君武于荥阳大战中,因目睹父帅惨烈战死而陷入了昏迷之中,大梦一场,醒来后发现自己依旧身处重围之中,面对着瓦岗大军之围困,主角不得不奋然而起,在秦琼、罗士信等绝世勇将的拥护下,一步步走向巅峰,战瓦岗、斗王世充,大败李世民,取关中,定河西,荡平天下群雄,破突厥,灭高句丽,以成千古之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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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身陷重围()
张君武一醒过来就发现了不对,头很疼,就宛若有数千柄大锤在脑海里四下敲砸一般,直疼得张君武想骂娘,偏偏胸闷得慌,口干舌燥,想喊却又喊不出声来,更可气的是眼皮子沉得有若压着座大山似的,饶是张君武已是几度用力了,却愣是怎么也睁不开眼。
渐渐地,头不再那么疼了,耳鸣也已渐消,可就在此时,一阵激烈的争吵声突如其来地撞进了张君武的耳中,音量虽不小,奈何张君武脑海正乱,他也就只是在迷糊中听到了几个字——“虎牢关”、“大将军”、“少将军”,除此外,便是一派的模糊,饶是如此,一股浓烈已极的悲伤却是就此打张君武的心底里狂涌而起,泪水止不住地便顺着眼角流淌而出。
“少将军要醒了,快,快取水来!”
显然是有人注意到了张君武的异常,一声惊呼过后,一只葫芦嘴不由分说地便塞进了张君武的口中,一大股略带一丝腐朽味的水顺着喉头直下,当即便呛得张君武咳嗽连连。
“少将军!”
“少将军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腊月寒冬本就冷得够呛,再被凉水这么一刺激,张君武的双眼猛然就睁了开来,一见及此,围在周边的十数名将士当即便齐齐欢呼了一嗓子。
“士信?”
张君武双眼迷离地环视了下身边众人,视线最终落在了一名身着细鳞银甲的英武将领身上,吃力地张了张嘴,音调黯哑地轻唤了一声,内里明显透着浓浓的茫然与迷惑。
“少将军放心,末将便是拼死也要护卫您杀出重围,大将军的仇,末将来日必雪!”
见得张君武这般模样,英武将军的双眼不由地便是一红,面容扭曲地握紧了拳头,恨声表态了一句道。
“嗯”
张君武没有再开口,而是面带痛苦之色地闭上了眼,概因他已不必再问,这里是荥阳,而他张君武是张须陀唯一的儿子,十六岁随父从军,到如今两年整,大小近百战,无有不胜者,可就在不久前,父亲战死,他自己也因此受激昏迷,期间,似乎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里又整整活了三十年,所有的一切似乎就在眼前,又似乎颇为的遥远,梦境与现实交织在了一起,张君武一时间也不知哪一个才是真实。
“少将军醒了便好,此地不宜久留,依某看,还是紧着向西突围,尽快与秦将军所部会合为妥。”
“此言差矣,去虎牢关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何苦来哉,依宋某看,须得向东走,我等杀回齐郡去!”
“不妥,我部兵少,此时突围,只会徒增损失,还是固守待援为上,但消秦将军能从虎牢关请来援军,尤可一战!”
除了罗士信依旧满脸担忧地看顾着张君武之外,其余诸将们却是又吵上了,各不相让之下,再次争成了一团。
张君武没有理会诸将们的争吵,仅仅只是静静地听着,心下里却不禁滚过了一阵的悲哀,要知道他父帅才刚刚战死沙场,还是为了救出被困的诸多部下,不惜在乱军中杀了个四进四出,可这才多久啊,诸将们就已经不将他这个少将军看在眼中了。
“士信,我部还有多少兵马在此,山下是何人领的军?”
值此乱世,诸将们各有心思,也属再正常不过之事了的,若不是有着昏迷时的那个长梦,张君武或许会愤怒,可眼下么,悲哀过后,他心中有的只是一派的宁静,也没去打断诸将们的争论,仅仅只是语调淡然地冲着罗士信发问了一句道。
“回少将军的话,我部尚有一千八百余步军并两百骑兵在此,辎重已尽毁,山下贼酋是邴元真,有兵三万余。”
罗士信与张君武几乎同时入的军伍,一开始乃是张须陀的亲卫,后因战功卓著,方才得以晋升为兵曹参军事,素来与张君武交好,自不会不清楚张君武往昔易怒的焦躁性子,这一见张君武自醒来之后,表现出来的冷静明显大异往常,心下里自不免有些狐疑,可也没多想,毕竟先前张君武于乱军中陷入昏迷时,就是他罗士信拼死将其救出,又一直陪伴在侧,自不疑有它,随口便给出了个答案。
“邴元真?”
一听到贼酋的名讳,张君武的眼神瞬间便是一凌,不为别的,只因其父之死正是被邴元真偷袭所致——若不是久战之后乏力,十个邴元真加起来,都休想伤到神勇无敌的张须陀一根毫毛。
“正是此獠!”
罗士信一向视张须陀为父,对偷袭暗算了张须陀的邴元真自是痛恨到了极点,尽管不曾说甚狠话,可其一字一顿的语速便足可说明一切。
“嗯。”
张君武没再多言罗唣,抬头看了看天色,而后伸手一按地面,腰部一用力,挺身站了起来,奈何头依旧发沉,人虽是站住了,可身子却不免摇晃了起来,好在罗士信眼疾手快,一把便扶住了张君武的背心。
“少将军”
罗士信满脸忧虑地看着张君武,轻唤间明显是要劝谏上一番。
“没事。”
张君武摆了下手,轻轻地挣开了罗士信的搀扶,双眉微锁地打量着山下略显散乱的敌军阵型,心中则是飞快地算计着、权衡着。
山只是座小山,高不过三十丈上下,植被更是谈不上茂密,几无大树,有的只是灌木与杂草,山势也远谈不上险峻,除了北面毕竟陡峭之外,其余三面皆属缓坡,于隋军来说,几无险可守。
山脚下,三万余瓦岗军三面合围,生生将不大的小山包围得个水泄不通,鼓号喧天中,战旗飘飘,士兵的呐喊声、骂战声倒是喧嚣得震天响,可奇怪的是敌军主将却并不曾下令攻山,甚至连应有的试探性进攻都不曾发动过,很显然,邴元真这等围而不攻的架势是吃定了隋军内无粮草、外无援兵之窘境,打定了主意要逼迫隋军投降,意在不战而屈人之兵!
第二章临机决断()
投降?那是断然不可行之事,先不说父仇不共戴天,就算能放得下仇恨,张君武也绝对不会去投靠瓦岗军这等乌合之众,尽管他尚不能证实自己所做的那场怪梦到底是真是幻,可有一条张君武却是清楚的,那便是谁都可以降,独独他张君武降不得,概因他张家与瓦岗军之间的仇恨实在是太深了,根本就没有化解的可能!
“闹够了么?”
不能降,又守不住,唯一的希望就只有战,一念及此,张君武可就不打算再让诸将们胡乱闹腾下去了,但见其猛然回过了身去,只几步便走到了诸将们中间,面色阴沉地冷哼了一声。
“”
张君武虽是齐郡军主帅张须陀之独子,又是军中有数的高级将领之一,可毕竟年纪轻,往昔在军中的表现也只是一般般而已,张须陀在世时,诸将们自是敬其几分,可如今张须陀既死,诸将们虽还称其为少将军,然则心里头其实大多已不将张君武放在眼中,这一见其突然冒了出来,摆明了要以上位者自居,诸将们顿时全都楞在了当场。
“少”
尽管措不及防之下,被张君武突如其来的冷厉所震慑,可其在军中到底威望尚浅,诸将们显然不打算真让其就此把握了主导权,这不,一阵沉默之后,官阶同为鹰击郎将的牛进达率先开了口,然则不等其将话说出,却被张君武凌厉的眼神一扫,心没来由地便是一虚,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又缩回到肚子里去了。
“邴元真,狂妄自大之徒也,自负勇武,实则懦弱无为之辈,今,围山不攻,意在逼降我军,某料其必会着人前来劝降,是时,便是我部突围之良机,还请各位将军即刻整顿手下兵马,有干粮者,皆分而食之,养足了精神,一战破敌,而后向虎牢关突进,不得有误!”
张君武没去理会牛进达的尴尬,环视了下神情各异的诸将,面色肃然地分析了下敌情,而后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诺!”
这一见官阶最高的牛进达都被张君武所震慑,诸将们心里头虽各有想法,到了此时,却也不敢再多言罗唣,齐齐应诺之余,紧着便各归了本部,口令声大起中,小山顶上顿时便是好一阵的忙乱
“哈哈山头官军已乱,想必是要降了,一场全功唾手可得矣,哈哈”
瓦岗军中军处,一名身着黄金锁子甲的魁梧大汉正自远眺着山顶处,待得见原本列阵待敌的隋军突然一阵混乱,原本严整的阵型荡然无存不说,绝大多数的士兵竟然就此席地而坐了下来,用膳的用膳,喝水的喝水,显然已无战心,不由地便乐得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人正是瓦岗军大将邴元真!
“大将军神武无敌,想那张须陀何等猖狂,如今不也死在了大将军槊下?就山上那些区区小寇,何足道哉。”
“王总管说得是,大将军真神人也,此战过后,我瓦岗寨再无敌手矣,荡平天下易事耳!”
“说得好,张须陀那老贼既死,何人能挡我瓦岗军之天威,此皆大将军勇斩张老贼之功也!”
见得邴元真如此兴奋,簇拥在其身边的诸将们自是不会错过这等捧臭脚的大好机会,七嘴八舌地便恭维开了。
“嗯王诚,尔即刻上山劝降,就说邴某人宽大为怀,只消隋军诸将肯降,一律既往不咎,更有重用,倘若胆敢顽抗,一体格杀勿论!”
邴元真本就是个自大狂妄之人,这一听手下众将们阿谀如潮,原本就好的心情顿时便更爽利了几分,只是于飘飘然间,倒也没忘了正事。
“诺!”
随着邴元真一声令下,自有一名身着文士服的中年汉子紧着从旁闪出,恭谨地应了诺,领着两名随扈一摇三摆地往小山顶处行了去
“报,禀少将军,山下来了名贼将,自称是瓦岗寨南路行军总管王诚,说是有要事要与我部统军大将面商。”
王诚方才刚走到山腰处,就被几名隋军哨兵拦住了去路,一番交涉之后,自有一名哨兵紧着将消息禀报到了张君武处。
“传令:让牛将军前去应付此人,拖延半个时辰之后再言降,各部将士原地待命,抓紧时间修整,另,着各部将领即刻到此议事。”
为防瓦岗军察觉到自己已然把握住了全军,张君武并未屹立在显眼之处,可纵使如此,劝降者的到来他却是早看在了眼中,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几道命令一下,自有随侍在侧的传令兵将命令传达到了各部。
“参见少将军。”
齐郡军乃是张须陀一手训练出来的强军,之所以能战无不胜,靠的便是严苛的训练以及森严的军规军矩,尽管诸将们此际尚未真心服膺张君武的统领,然则命令就是命令,却也无人敢轻易违背了去,这不,仅仅只片刻功夫而已,除了奉命前去媾和的牛进达之外,其余诸将皆已赶到了中军处。
“吾意已决,和议之后即刻突围,次序如下,某自率三百死士为前锋,刘彪、赵扬各率三百步军为左右两翼,牛进达率六百步军掩护伤兵随后跟进,一举冲乱敌阵,待得敌乱,罗士信率两百骑趁隙杀奔敌中军,务求一举击垮邴元真所部之抵抗,为我军打出一条生路,记住,各部不得恋战,溃敌莫穷追,都听清楚了么?”
听得诸将们于见礼之际,依旧称呼自己为少将军,张君武便知诸将们对自己把握全军一事依旧心有疑虑,之所以表现出服从,说穿了,不过只是口服心不服罢了,然则张君武却也并不在意,面色肃然地便将战术安排详细地解释了一番。
“诺!”
这一见张君武竟然如此独断专行,诸将们口中虽是一体应着诺,可不少人的眼中都闪烁着狐疑的光芒,显然对张君武的能力并不甚看好。
第三章突出重围(一)()
“哈哈好,干得漂亮,不就是独领一军么,答应他就是了,只要牛进达肯降,一切都不是问题,王总管且再辛苦一趟,事成之后,邴某自当为你请功!”
在牛进达的有心拖延下,谈判之进展自然也就快不起来,双方你来我往地侃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就投降事宜达成了初步意向,问题是个中有不少条款王诚并无决定之权,只能是紧着回到了本阵,将结果报到了邴元真处,却不曾想邴元真根本就不在意牛进达提出的那些条件,哈哈大笑着便给出了承诺。
“大将军且慢,此际天已将黑,须得提防官军诈降。”
邴元真话音方才刚落,还没等王诚有所表示,却见边上一名络腮胡将领已是策马上前一步,紧着进言了一句道。
“义贞过虑了,区区两千孤军而已,又能掀得起甚大浪,着各部谨慎些也就是了。”
这一见出头拦阻的人是程咬金这个李密的嫡系,邴元真的眼神里立马便掠过了一丝不快,只是念及李密如今势大,邴元真倒是不曾给程咬金脸色看,仅仅只是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一句了事。
“可”
见得邴元真如此轻忽大意,程咬金显然很是放心不下,待得要再进言一番,可惜邴元真早已别过了脸去,一见及此,程咬金也只能是无奈地退到一旁去了
又一番交涉过后,牛进达与前来劝降的王诚皆留在了山上,两百骑兵也自按兵未动,唯有大隋步军们却是散乱地向山下行了去,东一团、西一簇地,怎么看都是一副散兵游勇的样子,这等情形一出,本就已又累又疲的瓦岗军将士们自是再无丝毫的戒心可言,举着的刀枪就此放下,放松至极地指点着垂头丧气而来的隋军将士们,嘻嘻哈哈地笑闹个不休。
“突击!”
近了,更近了,尽管行军的速度不快,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军间的距离已然缩短到了只有五十步左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