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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霸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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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摩侯先是偷眼看了看王诚,而后方才一本正经地下了道命令。

    “诺!”

    翟容乃是翟家族人,算起来与翟摩侯乃是同辈,又是翟摩侯的亲卫统领,素来便是翟摩侯跟前最为听用之人,自不会不清楚翟摩侯这么番交待里的真实意义之所在,但听其应诺之余,已是会意地连着巴扎了几下眼

    大业十三年六月十一日,卢明月亲率四十万大军赶到了双洎河,见得齐郡军已于对岸安下了营垒,遂就此停下了狂奔的脚步,也在双洎河南岸安营扎寨,接连数日皆在大肆砍伐树木,扎筏子,以为强渡之准备。

    前方大战将起,作为后勤辎重集散地的新郑城中自然也是一派的繁忙景象,每日里既有从金堤关方向赶来的运粮队,也有发往前方十数里外的双洎河大营之辎重队从新郑城里陆续开出,这等熙熙攘攘的情形往往从辰时开城门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为止,当然了,忙碌的只是南北二门,至于东西两城门么,只能用门可罗雀一词来加以形容,驻扎于此二门的将士们清闲之余,自也就不免显得懈怠了些,松松垮垮地,没太多的精气神可言,饶是翟容早已习惯了瓦岗军的松弛军纪,乍然见得东门守军的懒散样,还是不免为之摇头不已的,尽管不曾出言点评,可心下里对孟武受排挤之事却是笃信了几分。

    “末将见过孟将军。”

    检查本就不严,加之又有着王诚的带路,翟容很是顺利地便进了城中,一路无阻地便进了孟武的中军大帐。

    “哟,是容老弟来了,快,快请坐,来人,上茶,快上茶!”

    孟武当初可是瓦岗军大将来着,尽管地位远不及徐世勣等方面大帅,却也属瓦岗军高层了的,与翟家诸般人等自是都熟得很,根本用不着王诚介绍,一眼便认出了乔装而来的翟容。

    “孟将军,上茶就不必了,末将来前,大帅曾有所嘱托,对您之境遇颇为挂念,前番兵败一事怪不得您,若有心,瓦岗寨大门永远为您敞开着。”

    翟容能被翟摩侯派了来,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客套话说起来,当真麻利顺溜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啊,容老弟是不知道啊,孟某这月余来唉,不说了,总之就一句话,孟某生是瓦岗寨之人,死是瓦岗寨之鬼雄,这百二十斤就搁在这儿了,翟帅有甚命令只管下了,孟某便是拼死也要办到。”

    听得翟容这般说法,孟武的眼圈当即便是一红,先是感慨了几句,而后话锋一转,便已是慨然表了决心。

    “孟将军能有此心便是好的,放心,大帅乃信人也,断不会委屈了孟将军,只是在行动之前,末将却须得将城中敌情摸清了才是,还请孟将军不吝赐教则个。”

    孟武这等激动的表现一出,翟容自是不疑有它,大包大揽地便安抚了孟武一番,旋即便有些个迫不及待地刺探起了军情来。

    “就算容老弟不问,孟某也须得将活干得漂亮些,嘿,老弟且看此为何物?”

    孟武并未在意翟容的试探,自得地一笑之后,抖手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份地图,得意洋洋地呈现到了翟容的面前。

    “好,能得此物,新郑旦夕可下矣!”

    翟容面带狐疑之色地接过了地图,只扫了一眼,登时便激动得难以自持,没旁的,概因那地图赫然正是新郑布防图,有了此物,再加上孟武的里应外合,只消瓦岗大军一到,新郑说是唾手可得也不为过,翟容又岂能不为之欣喜若狂的

第六十三章诈取郑州(三)() 
寅时末牌,月亮已然落了山,而太阳又尚未升起,正是一天中最黑暗之时,哪怕城头上插着不少的火把,也难以照出多远,天地间一派黑漆漆的死寂,就连鸣唱了一整夜的小虫子到了此时,也已是彻底消停了下来,寂静成了此时此刻唯一的主题,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梦乡之中,这不,新郑东城门的城门楼里,孟武与翟容二人皆无一丝一毫的困意,两双眼几乎是一眨不眨地死盯一座香炉里正燃着的一炷清香。

    “容老弟,可以开始了罢?”

    香很普通,看不出有丝毫的特别之处,也已燃到了将尽之时,可孟、翟二人却是一秒都不敢轻忽了去,一直紧张地关注着香火的明灭,终于,一阵青烟袅袅升起间,清香终于彻底燃尽,一见及此,孟武的脸上立马便荡漾起了一层的红光,有些个迫不及待地出言探问了一句道。

    “那好,某这就去发信号,还请孟将军按计划配合行事。”

    不止是孟武激动,翟容也同样如此,但见其一挺腰,已是霍然站直了身子,冲着孟武便是一拱手,语带颤音地给出了答案。

    “放心,一切皆已准备就绪,信号一出,孟某即刻打开城门!”

    事关重大,孟武自然是不敢掉以轻心的,紧着便再次做出了保证。

    “好!”

    听得孟武这般说法,翟容也自不疑有它,兴奋奋地叫了声好之后,便即大踏步地行出了城门楼,径直走到了城碟处,取下了一直插在城头上的火把,有节奏地舞动了起来。

    “将军,快看,城头发来信号了!”

    新郑东城外三里不到的一处树林间,连夜赶至的赵宽仁所部五千兵马正静静地潜伏着,待得见到城头火把的摇晃,自有一名机警的了望哨紧着便咋呼了一嗓子。

    “好,全军听令:不得喧哗,随我来,杀进城去!”

    用不着那么了望哨提醒,赵宽仁也自看见了城头那团舞动着的火光,不过么,他却并未急着下令,而是始终紧张地观察着火光舞动的方向以及节奏,直到确认那便是约定好的信号之后,这才一扬手,沉声下达了出击之令,而后便即领着手下兵马不徐不速地行出了树林,直奔东城门而去。

    “孟将军,信号已发,还请您抓紧时间打开城门。”

    城头处,翟容根本瞧不见赵宽仁所部的行踪,为防意外,他刻意将信号重复发了三遍,而后方才随手将火把插回了原位,一旋身,冲着孟武便是一抱拳,紧着催促了一句道。

    “去,打开城门!”

    见得信号已然发出,孟武很明显地松了口大气,也自没甚含糊,冲着跟在身旁的亲卫统领一挥手,便已是寒声下了令。

    “诺!”

    孟武既是有令,其亲卫统领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恭谨地应诺之余,领着几名侍卫便冲下了城去,不多会,便听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中,两扇紧闭着的大门已被人从内里推了开来。

    “恭喜孟将军了,一场天大的功劳就在眼前,大喜,大喜啊!”

    听到了城门洞开的声音,翟容始终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松了下来,满脸堆笑地便恭贺了孟武一番。

    “同喜,同喜,呀,那是”

    孟武显然也很是兴奋,拱手还礼之余,脸上也自满满皆是笑意,只是话才刚说到半截,脸色突然一变,满是讶异地便惊呼了一声。

    “噗通!”

    这一见孟武声色不对,翟容不由地也是一惊,赶忙扭头顺着孟武的视线便往城外看了去,却根本没发生有甚异常,刚想着发问之际,一道刀光猛然闪过,翟容顿觉自己已是飞了起来,飞旋中猛然瞅见了一无头的身子正狂喷着鲜血,赫然正是他自己的身体,双目不由地便是一突,有心要狂喊,却根本发出丝毫的声响,眼前很快便是一黑,就再也没了直觉,其头大的头颅在空中翻滚了几下,重重地跌在了城头,弹跳着滚向了远处。

    “呸!”

    饶是翟容那无头的尸体还在晃悠着不肯倒下,可孟武却根本不加理会,实际上,若不是因动手的信号只有翟容一人清楚,孟武根本不会让其活到现在,而今,鱼已上钩,翟容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但见孟武不屑地朝着其尸身吐了口浓痰,而后大步地行到了城门楼旁的梯道处,取下了支火把,冲着黑漆漆的城内飞快地晃动了几下,旋即便听城内隐隐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可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

    “跟我来,杀啊!”

    赵宽仁一路谨慎地率部赶到了城下,这一见城门已然大开,心中登时便是一阵狂喜,毫不犹豫地便下达了突击之令,率部呐喊着便冲进了城门洞中,咆哮着沿长街向城守府方向狂飙而进,却是浑然没注意到城中的死寂未免太过反常了些。

    “点燃火把!”

    高速冲了片刻之后,赵宽仁终于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了,正自狐疑间,冷不丁听得前头黑暗中响起了一声断喝,旋即便见一支支火把突然点亮中,一彪军已横街拦住了瓦岗军的去路,为首一员身着黄金锁子甲的大将赫然竟是应身在双洎河前线的齐郡军主帅张君武!

    “不好,中计了,撤,快撤!”

    一见到张君武策马立于阵前,赵宽仁如何还会不知己方怕是落入了齐郡军的陷阱之中,顿时便慌了神,强行勒住了狂奔的战马,一拧马首,便打算沿着来路向回逃。

    “大隋必胜,大隋必胜!”

    逃?那是根本来不及了的,就在瓦岗军乱成一团之际,长街两侧的屋顶上突然响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战号声,旋即便见无数火把燃起中,一排排的齐郡军士兵已是就此冒了出来,一支支上了弦的箭矢笔直地瞄向了下方的瓦岗乱军,不禁如此,城门处更有孟武亲率部队封死了瓦岗军的退路,至此,瓮中捉鳖之势已成!

    “赵宽仁,尔已走投无路,再不早降,休怪本将拿你祭旗了!”

    进无可进、退又无路的情况下,瓦岗军上上下下全都慌得个不行,尽管大多挺枪在手,作出了拼死抵抗之势,可大多数士兵握着刀枪的手明显在打颤不已,一见及此,张君武不由地便笑了起来,策马上前一步,运足了中气地断喝了一嗓子。

    “末将,唉末将降了。”

    面对着必死之局,赵宽仁显然是不打算英勇就义的,面色变幻了好一阵子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保命为上,但见其满脸痛苦之色地叹息了一声,丢下了手中的长马槊,翻身下了马背,垂头丧气地跪在了地上。

    “当啷,当啷”

    主将都已是降了,下头那些将士们又哪还有甚战心可言,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兵器落地声便就此响成了一片。

    “哈哈好,赵将军能弃暗投明,将来一个万户侯是断然少不了的,且请起罢。”

    能不战而降人之军,自然是善之大善,张君武自是有理由高兴上一回的,但见其哈哈大笑着翻身下了马,一边说着安抚的话语,一边很是和煦地伸手去扶赵宽仁。

    “末将谢将军不杀之恩,但有所命,断不敢辞。”

    赵宽仁武艺虽只是寻常,可头脑却是相当之灵活,自不会猜不到张君武如此大费周章之用心,断不会只是为了赚自己这么支小部队那么简单,后头必会有所指示,为争取主动立功,紧着抢先表态也就成了赵宽仁此际的不二之选择。

    “好,赵将军能有此心,本将感激不尽,事不宜迟,将军且配合孟武将军所部即刻赶回郑州,赚开城门,某自率大军在后接应,当可一举敉平郑州乱匪,此事若成,将军便是首功之人!”

    见得赵宽仁如此之识趣,张君武脸上的笑容立马便更和煦了几分,笑着便将后续之安排道了出来。

    “末将遵命!”

    这一见张君武如此厚待自己,赵宽仁心中的不安也就此烟消云散了开去,二话不说,紧着便躬身应了诺

    末时将尽,日头正艳,然则郑州南城门上却是一反往昔的守御松懈,岗哨林立不说,更有大批的士兵在城下待命,就连顶替了赵宽仁接掌南门守卫的大将王贺都亲自坐镇城门楼中,既是在等着出击的赵宽仁所部之消息,又是在防着齐郡军可能之反袭击,戒备自是森严到了极点。

    “报,禀王将军,城外有大军正自急冲而来!”

    如此严密布防之下,有甚风吹草动自然是瞒不过城头那无数双眼睛之观察的,这不,远处山弯后头的烟尘方才刚刚大起,了望哨就已被惊动了,紧着便将消息报到了王贺处。

    “哦?”

    一听了望哨如此说法,王贺自是不敢稍有大意,轻咦了一声,几个大步便冲出了城门楼,径直到了城碟处,举目远眺烟尘起处,只是距离实在太远了些,他一时半会也自瞧不清来的到底是何方人马,眉头不自觉地便皱紧了起来

第六十四章诈取郑州(四)() 
“传令:全军上城戒备!”

    王贺乃是翟摩侯的心腹手下,自是清楚此番夜袭新郑之行动详情,本来么,若是赵宽仁得了手,自当及早派信使赶回来送信,己方也好作出针对性的进攻部署,若是不曾得手的话,那也须得紧着发回消息,以便己方加强防御,再怎么着,似乎也不应该出现这等有大军狂飙而来之情形,一念及此,王贺可就不敢掉以轻心了,挥手间,便已是高声下了将令。

    “呜,呜呜,呜呜”

    王贺的命令一下,城头上凄厉的号角声顿时便暴响了起来,一队队瓦岗军士兵立马闻令而动,飞快地顺着梯道冲上了城头,摆出了副严防死守之架势。

    “赵某在此,快开城门,快开城门!”

    冲出山弯的军伍来得很快,城头上的守军方才刚组织好防御,烟尘滚滚中,那支军伍已赶到了城门前,为首一员大将赫然正是被派去奇袭新郑的赵宽仁,但见其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显然是刚大战过一回的样子,咆哮之际,嗓音嘶哑无比,疲态尽显无遗。

    “赵将军,您这是”

    王贺与赵宽仁平级,往日里也自没少往来,此际一见赵宽仁狼狈万状不说,其部下更是只剩下了三千之数,大多数士兵身上都带着血,明显有伤在身,个个精神萎靡不振,怎么看都像是刚大败一场似的,一见及此,王贺自不免便大吃了一惊。

    “孟武那狗贼诈降,翟容已死,若不是赵某机警,怕也被其坑了进去,苦战了一场,方才得脱,不多说了,追兵将至,快开城门啊!”

    见得王贺没急着开门,赵宽仁显然是急了,怒骂了孟武几声之后,又一迭声地出言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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