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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霸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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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斥李渊、萧铣、周法明等反叛官员为国贼,革除诸般逆贼之爵位官阶,诏令天下共讨之云云。

    隋炀帝的讨贼檄文出自虞世基之手,写得当真是慷慨激昂万千,气吞万里如虎,洋洋洒洒数千言,尽显朝廷之正义与威严,可惜除了江都与关中、洛阳三地之外,根本就没多少人会去在意隋炀帝的诏令,不仅如此,这一头隋炀帝方才刚下了平乱诏,河北就又冒出了罗艺扯旗造反一事,至此,山东、河北、山西等北方之地已尽皆糜烂,大隋社稷已到了彻底崩溃之边缘,之所以摇而不坠,那是因为还有齐郡军这么个异数在,至少在齐郡军不曾战败前,谁也不敢断言大隋社稷必亡,也正因为此,天下豪雄的注意力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奉旨北归的张君武身上,一时间也不知有多少阴谋在暗地里发酵个不休。

    旁人怎么谋算,张君武管不着,也不想去理会,自打从江都码头上了荆州水师的战舰之后,他便即优哉游哉地逆江而上,早行晚宿,似乎并不急着赶路,三天下来,拢共也就只走了七十余里的水路,刚刚才出江都地面而已,这不,太阳都尚未落山呢,张君武一声令下,荆州水师大小二十余艘战舰又在长江北岸停了下来。

    “禀大将军,时辰已至。”

    亥时三刻,夜已是有些深了,然则张君武却并未去休息,一身便装地端坐在几子前,正自与荆州水师提督挑灯手谈,棋至中盘,搏杀正烈,却见身着便装的张磊从舱外匆匆而入,冲着张君武便是一躬,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赵提督,看来此局是来不及下完了,且就先如此罢,改天南阳再聚好了。”

    听得张磊这般说法,张君武当即便站了起来,随手将手中拈着的黑子放回棋盒,笑着跟赵戈打了个招呼。

    “大将军一路小心。”

    赵戈早已暗中投效了张君武,自是清楚张君武此行的秘密安排,这一见张君武要走,赶忙起身相送。

    “嗯,你也保重,若是遇敌,能突围则突围,若不能,也不必勉强,先退回江都也自无妨。”

    张君武很清楚自己目下就是众矢之的,各路反贼都断不会坐视其平安返回南阳,更别说江都还有着通贼的内奸在,一路回程能顺利才是怪事了的,为此,他不得不耍上一手金蝉脱壳的把戏,但却并不希望荆州水师遭到重创,哪怕早已有所安排,于临别之际,还是慎重再三地提醒了赵戈一番。

    “大将军放心,末将知道该如何做的。”

    听得张君武如此嘱咐,赵戈心中当即便是一暖,紧着应了一声,恭谨万分地便将张君武送下了船,片刻之后,只听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中,张君武一行五人已就此隐入了暗夜之中

    寿春,位于淮河以南,为淮河沿岸的最重要的渡口之一,距扬州五百余里,说起来是江都所能控制的极限,只是官府虽有,驻军却是几无,所谓的治安自然也就谈不上好,城里也就罢了,尽管那些差役们派不上啥大用处,可多少还算是能起个威慑作用,乱虽还是乱,终归有那么点秩序可言,至于城外么,那就当真是饿殍遍野,民不聊生,盗贼横行四乡八里,劫掠杀人之事在所每多,浑然没个消停的时候,当然了,不管怎么乱,也没哪股盗贼敢有胆子去抢纵马狂奔的张君武一行人等。

    “大哦,东家,前面就是保义镇,天色不早了,您看”

    初冬的天虽已是颇寒了,可纵马飞奔了一早,无论是人还是马,皆已是大汗淋漓了的,于遥遥望见前方的庄子时,策马奔驰在张君武身后的张磊略一加速,赶到了跟张君武并行的位置上,恭谨地请示了一句道。

    “嗯,寻个店家打尖也罢。”

    连赶了一天半的路,饶是张君武自幼打熬出来的好身子骨,也自不免稍有些疲了,更主要的是座下的战马已明显有些吃不住劲了,这一见日头已将近到了正午时分,张君武也自没打算再急赶,无可无不可地便允了张磊的提议。

    “哟,几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保义镇不大,也就只是一条主街数条横巷的小镇子而已,可却是北上寿春县城的必经之地,于太平年月里,镇上车水马龙不绝,往来客商无数,至于而今么,商旅早已断绝,有的只是四乡八里前来逃难的灾民,放眼望去,处处皆是衣衫褴褛之辈,毫无疑问,张君武一行人等虽只着便装,可个个身形彪悍,又是策马而行,在这等乱象中,着实是太显眼了些,这才刚到了镇上一家小酒铺前,立马便有一名店小二紧着迎上了前来,很是客气地招呼了一声。

    “店家,来五斤卤牛肉,小菜随意上几碟,再来些包子馒头便好。”

    面对着店小二的殷勤,张君武并未有甚动作,倒是张磊先下了马,抢上了前去,熟稔已极地便连点了几道菜。

    “好叻,几位客官且请就座,菜就来,可须得上些酒水?”

    小酒铺不大,店面更是狭小,内里就三张桌子,时值饭点,早坐满了人,也就店外还有两张空着,店小二殷勤地将几人引到了一张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桌子旁,笑容可掬地又探问了一句道。

    “酒就不必了,菜上快点便好。”

    军中汉子大多好酒,张磊也自不例外,只是眼下护送张君武的重任在身,他却是不敢大意了去,一边随口吩咐着,一边指挥几名同僚将战马栓在了店外的旗杆下。

    “好叻,爷几个且稍候,小的这就给您们上菜去。”

    酒铺靠的是酒水赚大钱,至于菜肴么,那都只是顺带的,赚头虽有,却并不太多,正因为此,见得张磊不点酒水,店小二显然是有些不甘的,只是见张君武等人皆身材高壮,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也自不敢多言罗唣,丢下句交待,便即转身回店内去了,不多会,便提溜着个大食盒子,将张磊所点之菜肴以及一大盆的包子馒头送了上来。

    酒铺虽小,却是镇上唯一一家,周边等残羹剩饭的灾民自是不少,然则秩序倒是尚可,并无人敢拥上去乞讨,当然了,一双双望着满桌食物的眼皆是绿油油地,就跟一匹匹饿狼一般,在这等环境里用膳,自然不是件舒爽之事,纵使腹中早空,张君武也自有些食不知味,心下里满是怅然之情绪。

    “娘,我饿,我饿”

    一派的噪杂中,一道略带嘶哑的童音之哭声突然传入了张君武的耳中,循声望将过去,入眼便见一三岁孩童正拉拽着一名面黄肌瘦的中年女子,嚎啕个不休,可一双眼却是死死地盯着桌子上那些菜肴。

    “宝儿乖,一会就有吃的了,等几位爷用饱了,娘就去拿啊,乖宝儿,不哭了,不哭了啊。”

    靠坐在墙角处的中年女子显然有病在身,面对着儿子的哭闹,有心而无力,只能是苦着脸地安抚着,奈何那小孩明显已是饿极了,又哪是那么容易能哄得住的,一直在哭闹个不休,直急得中年女子满头虚汗狂淌不止。

    “嗯张磊,去,点上一份同样的打包带走,这些都留下。”

    望着眼前这一幕,张君武原本就不多的胃口登时便彻底没了,闷闷地长出了口大气,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了一句之后,便即从大盆里取了几个包子连同一大块卤牛肉一起放在了一个碟子中,起身走到了那名中年女子的面前,也没甚言语,仅仅只是弯腰将碟子放在了地上,而后便即转身行向了旗杆处。

    “娘,肉、肉,我饿,唔、唔唔”

    一见到食物,小男孩的眼神登时便是一亮,一边嚷嚷着,一边可着劲地将食物往口中狂塞不已。

    “多谢大爷恩赏,小妇人给您磕头了。”

    见得张君武如此做派,中年女子先是一愣,可很快便醒过了神来,挣扎着跪了起来,重重地朝着张君武的背影磕了几个响头。

    “启程!”

    张君武并未去理会那名中年妇女的千恩万谢,也没在意诸多难民抢食他们一行人留在桌子上的吃食,待得张磊打包好食物之后,便即一扬鞭,策马沿着街道向镇尾方向疾驰了去,自是没注意到小酒铺店里一名正自独酌的中年道人望着其背影的眼神有些不对味。

    “有趣,呵呵,有趣!”

    张君武方才刚离开,那名中年道人也没再多逗留,但听其呵呵一笑,随手将已饮尽了的酒碗往桌面上一搁,施施然地便起了身,摇摇晃晃地行出了店门,脚下踉踉跄跄,看似缓步而行,可不经意间人便已走出了老远,只几步,便已消失得不见了踪影

第一百四十三章侠之大义(二)() 
“下马,就地宿营。”

    狂赶了一阵路之后,张君武心中的烦闷感总算是稍减了些,可与此同时么,肚子却是饿了起来,待得见日头已然偏西,估摸着要想在城门紧闭前赶到寿春县已不太可能,张君武自是不打算再这么急赶了,没旁的,淮河在前拦路,连夜赶了去,也没船可渡,与其白费那个力气,还不如先找个避风处宿营为宜。

    “诺!”

    听得张君武有令,张磊等人自是不敢稍有怠慢,齐齐应诺之余,紧着便全都翻身下了马背,张罗着便在道旁的一处缓坡后头搭起了帐篷来。

    “无量天尊。”

    张君武并未去理会众人的扎营之事,独自一人缓步走到了坡旁的树林间,寻了块平坦的大石头,盘腿便坐了下来,默默地推演着时局的可能之演化,这一沉思便不知多久,直到一声道号突然在身后响起之际,张君武这才猛然醒过了神来。

    “是你?”

    张君武一个扭腰,于起身的同时,便已顺势转过了身去,入眼便见一中年道士正笑呵呵地站在离自己不足十步的距离上,只定睛一看,瞳孔不由地便是一缩,没旁的,以张君武过人的眼力以及记忆力,已然认出了那名中年道士早前就坐在保义镇的小酒铺里,要知道己方一行人等都已是纵马飞奔了一个半时辰了,可这名道士居然还能追得上来,其之来意明显不善。

    “无量天尊,贫道徐师仁见过张大将军。”

    中年道士虽是察觉到了张君武的戒备,可显然并不放在心上,但见其单手在胸前一立,打了个稽首,漫不经心地自报家门之余,顺带着揭破了张君武的身份。

    “北地游龙徐师仁?久仰了,不知道长所为何来?”

    中年道士一报名号,张君武立马便想起了此人的来历,赫然是长江北岸最著名的游侠徐师仁,江湖人称北地游龙,去岁九月高调投入李密麾下,为其之贴身护卫,这当口上出现在此,其之来意也就可想而知了的,当然了,心中有数归有数,张君武却并不急着说破,一边随口探问着,一边悄然将右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大将军何必明知故问,贫道特来取大将军性命,也罢,念在大将军能体恤贫弱的份上,贫道就不亲自动手了,还请大将军自己上路罢。”

    徐师仁显然极为的自负,尽管瞧见了张君武去握刀的动作,却并未在意,但见其笑吟吟地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摆明了来意。

    “道长一向自命豪侠,却甘为贼人当刺客,不嫌丢脸么?”

    徐师仁在北地的名声极响,号称北地第一高手,张君武虽久在军中,也曾多次听人说起过此人铲奸除恶的美名,当初知晓其投入李密麾下之际,还曾扼腕叹息过,若是可能,张君武并不愿与这等样人交手,心念电转间,便已起了用大义来挤兑此人之心思。

    “无量天尊,让大将军见笑了,贫道本也不愿为此,奈何大将军执意要保昏君,为天下苍生故,纵使下作之事,贫道也说不得要行上一回了,也罢,贫道不欺你,大将军大可将随行人等一并招了来,贫道一体接着便是了。”

    徐师仁向来自重身份,被张君武这么一挤兑,脸上还真就有些挂不住了,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自嘲地一笑,给了张君武召集人手之许诺。

    “为天下苍生?哈,好大的一个笑话,道长所谓的替天行道无外乎是替李密那个小人行凶罢了,若是张某料得不差,道长能出现在此地,个中少不得有着宇文化及那个奸佞之徒的帮衬,道长侠义一生,如今却成了那些无耻小人的鹰犬,不亦可笑哉。”

    这一见挤兑有效,张君武心中立马便是一定,并未按徐师仁所言去召集张磊等人,而是毫不客气地又出言讥讽了徐师仁一番。

    “住口,蒲山公乃当世豪杰也,奉天讨伐无道,岂是尔这等助纣为虐者可以妄议者,休要罗唣,出刀罢,贫道让你三招!”

    徐师仁之所以投效李密,并非为了荣华富贵,而是觉得李密才是真命天子,甘心为其所用,而今一听张君武辱骂李密为小人,登时便怒了,伸手往腰间一抹,一把寒光闪闪的软剑赫然已握在了手中,向着张君武便是一指,厉声便断喝了一嗓子。

    “大将军!”

    “贼道休得猖狂!”

    “哪来的贼道,找死么!”

    徐师仁动怒之际,厉吼声当真有着穿云裂石之威,张磊等人离得并不是太远,自是全都被惊动了,一窝蜂地便冲进了林子中,纷纷出言喝骂不已。

    “都退下!”

    尽管张磊等人都已赶了来,然则张君武还是不想跟徐师仁动手,挥手间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断喝了一嗓子。

    “诺!”

    军中讲究的便是规矩,值此张君武有令之际,张磊等人虽担心张君武的安全,可也不敢有丝毫的违逆,齐齐应诺之余,尽皆退到了后头去了。

    “徐道长甘心为李密那厮所用,无外乎是以为此獠可定天下罢,殊不知此贼看似宽仁,实则狂傲无边,又善妒贤嫉能,岂是甚英主,某敢跟徐道长一赌,不出半年,李密那厮必会阴谋暗算翟让,以谋夺瓦岗军之大权,内乱一生,瓦岗军也就差不多该走到尽头了,所谓真命天子,不过只是个笑话罢了。”

    张君武没去理会张磊等人的忧心,面色淡然地看着徐师仁,一派从容状地又将李密狠狠地贬损了一番。

    “胡说,蒲山公乃忠义之人,尔这厮安敢血口喷人,不必虚言罗唣了,动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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