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武松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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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向前行进约莫一里多地，他们彻底甩掉了烦人的戈壁滩，来到一个很小的镇子，发现镇上很多人正对着两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虔诚跪拜。
这两个人，头上戴着鸟羽帽，几乎遮住了整个脸，身上的宽大衣服上镶嵌各类兽禽图案，还用骨、羽、树皮充作装饰物。身为大男人，他们的衣服下摆竟然是裙子！
“老子在古代都能遇到脑残非主流！”武松不禁在心里暗骂道：“这帮弱智死猪！”
武松正纳闷这俩“非主流”为何这么受欢迎，身边突然又跑到一个大金国百姓，双腿一屈，就朝那俩“非主流脑残”跪下了。
“老哥，他们是什么人？”武松忍不住好奇心，悄声询问。
谁知那位金人百姓竟然万分不屑的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是猪啊？连萨满大神都不认识！低贱的辽人，滚一边去！”
武松并不动怒，他立刻从这位金人百姓的话语中提炼出了几个最重要的信息：“第一，金人信奉萨满大神，而且非常虔敬。第二，如果你连萨满都不认识，他们就认为你是从辽国投降过来的。第三，找机会宰掉那俩‘非主流脑残’，以他们的萨满身份行走在金国，可以说是万分安全！”
于是武松不怕被骂，继续搭讪：“老哥别动气嘛，俺们辽国己亡，俺现在也是咱们大金国人了。俺不懂这个也正常，老哥就多教教俺嘛！”
武松说完，也拉着方百花跪下，假装拜萨满。
那位地位低贱的金人百姓平时被人像狗一样呼来喝去，如今被人“老哥老哥”的叫着捧着，心里一热乎，便道：“咱们大金国的国教是天满教，这萨满教啊，是从蒙古传过来的。瞧，那俩萨满全是蒙古人。这个萨满教的教义和咱们大金的天满教有很多相通的地方，所以咱们金人信奉萨满大神的人也很多。”
“哦，原来如此，多谢老哥了。”武松胡乱拜了几下，拉着方百花的手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
他附耳对方百花道：“妞子，找机会帮我宰了那俩萨满，然后咱俩扮成萨满潜入蒙古。”
“唉呀，知道了，扮萨满就扮萨满，你个讨厌鬼，咬我耳朵干什么？”方百花挥动粉拳，狠狠的打了他肩膀一下。
人们很快散去，这俩萨满收了很多善男信女的钱，朝镇外走去。
“跟上。”武松一摆手，带着方百花悄悄跟在后面。
看这情形，这俩萨满大神要去另一个镇子，也就是武松手里那幅地图上的第二个镇子。
前面是一片树林，两位萨满大神走累了，坐在树下，取些干粮来吃。
武松目视方百花，点了点头。
方百花环顾四周，并无人烟，于是迅速进入树林，飞快打出两镖，两位大神哼也没哼一句，便就此升天成仙去了。
二人迅速换了他们的衣服，然后掩埋尸体。
这两位“山寨萨满”走到前面市镇，百姓看到他们，鞠躬者有之，作揖者有之，下拜者亦有之，那叫一个虔诚。
武松看到有个小贩在卖马，便去挑了两匹，刚一询问价钱，那小贩竟然双手合十道：“萨满大神肯骑小人的马，那是小人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岂敢要大神坏钞？您二位一路走好。”
武松心里美极了：“封建迷信害死人啊。有这个身份作掩护，何愁离不开金国？待老子离开险地，哼，不把你们大金国打成狗屎，老子便不是男子汉！”
二人一路走来，吃饭不要钱，住宿也不要钱！非但如此，还有人非要塞钱给他们！
武松身体强壮，去郎中那喝了碗姜汤，烧就退了，又休息了几晚，病就全愈了。
这第二个镇子上驻扎了很多金兵，粘没喝大元帅缉拿刺客的告示贴的满街都是，却没有一个人前来盘查他们。
他们顺利骑马来到第三个镇子。
只要能走出这里，前面便是塔塔尔大草原，离蒙古只有一步之遥！
能否逃出生天，全在此一举！
武松的心砰砰直跳！
这些天来，遭到了无数危险，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毕竟无论多么凶险，方百花都可以利用一切手段救他。
然而现在，这里一个动物都没有，这里全是步兵，几乎连马匹都看不到！稍有不慎，没有灵鹤带你飞，没有动物帮你作战！
若露出一点马脚，简直是必死之局！方百花不但帮不上忙，反而还要陪死！
二人就这样心情忐忑的一步一步向前行进，最后，他们终于骑着马来到了蒙金边境。
“站住，例行盘查！”一队荷戟执戈的金兵挡在边境，仔细盘查每一个出入境的人。
只要他们认定谁是奸细，立刻就是一刀，人头滚落于地，好不疹人！
武松的前面，已经有好几个尸体了。
每一个出入境的人都像个小鸡崽一样，低眉顺眼的配合着这帮金国大兵的盘查。
待武松和方百花走到近前，金兵亦大喝道：“例行盘查！说，你们去蒙古干什么？”
武松双手合十，装出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道：“小伙子，用这种语气和萨满说话，不太妥当吧！”
金兵果然收起了骄横的神态，也双手合十回礼，道：“大神莫要见怪！小人平日里信奉萨满教，虔诚无二，只是身居要职，任何人都要接受盘查！请大神体谅！”
武松便道：“我们要回蒙古给一位亲王做法事。”
金兵打量了二人一番，道：“小人不敢随意怀疑大神，但为防奸细混入大金，大神必须接受小人的盘查！”
武松道：“既是如此，小伙子想问什么，就问吧！”
这位狡猾老练的金兵两眼一剜，道：“大神既是蒙古人，请说几句蒙语听听。”
见武松稍有迟疑，这位金兵便冷笑道：“怎么？大神不肯配合盘查？上次有个奸细冒充蒙古萨满，小人让他说蒙语，他不会说，于是小人亲手剁了他的脑袋，把他的尸身喂了野狼。”
这位金兵的声音特别大，他这一闹，周围金兵呼拉拉围过来好几百人，将武松和方百花团团围住。
他们全部拨刀挺枪，随时准备对假萨满发动攻击。
第118章 我唱蒙语歌行吗（）
蒙金边境，金国和蒙古各有守兵，隔界碑相望。蒙古兵看见金兵如此蛮横的对待萨满，脸上皆有愠色。
方百花非常镇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你要是穿帮了，咱们放手大杀便是。万一被捉住，黄泉路上就做一对儿苦命鸳鸯吧。”
连半句蒙语都不会讲的武松可没有方百花的那份恬静，此时他心里非常紧张，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好在很快便急中生智。
他双手合十，对众金兵道：“本萨满给大伙唱一首蒙语歌，请各位品鉴！”然后又把脸一扭，恶狠狠的瞪视着那位一直刁难他的金兵，用非常难听的语气低吼道：“同时也请这位小哥仔细听听，看看本萨满到底会不会讲蒙语！”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武松脑袋一甩，“嗷”的一下清了清嗓子，吓了所有人一跳。
之后他便用十分标准的汉语把这首歌唱出了十分标准的蒙语味道。
下面便是武松唱歌时的歌词。“孩子，父亲，母亲，齐声”这些字眼不唱，冒号后面才是他演唱的内容。这家伙一人分饰多角，把所有角色全唱了。
现在请大家感受一下蒙语歌曲的魅力：
孩子：阿哇！
父亲：哎！
孩子：那啥子阿东咕噜有味！
父亲：噢真摸了古！
孩子：那秃子扎么咕噜有驴！
父亲：噢真摸了古！
孩子：阿窝记得咕噜呀无一屋味！
父亲：噢真摸了古！
齐声：咕噜咕噜虎骨腰子一锅烩！
孩子：喇叭！
母亲：哎！
孩子：那啥子阿东咕噜有味！
母亲：噢真摸了股！
孩子：那秃子扎么咕噜有驴！
母亲：噢真摸了古！
孩子：阿窝记得咕噜呀无一屋味！
母亲：噢真摸了古！
齐声：咕噜咕噜虎骨腰子一锅烩！
父母：撸娃！
孩子：啊！
父母：那啥子阿东咕噜有味！
孩子：魔鬼！
父母：那次次的鸡毛咕噜有味！
孩子：有味！
父母：阿我撸的那个咕噜爽雷！
孩子：噢他妈的！
齐声：咕噜咕噜虎骨腰子一锅烩！
武松精神抖擞的大声唱完此歌，金国盘查兵对面的那群蒙古兵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此处既是蒙金交界处，那么金国境内有金兵查岗，蒙古境内自然也有蒙古兵驻扎。此时的蒙古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而是分为很多个相对独立的部落，比较厉害有的吉利吉恩部、克烈部、斡亦剌部、蔑儿乞部、八剌忽部、乞颜部、秃麻部、扎只剌部、萌古斯部。
与大金国接壤的正是萌古斯部。
该部的蒙古兵听到武松的歌声，忍不住赞道：“神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蒙古歌儿！”
更有蒙古兵大声喧嚷道：“金兵不敬萨满大神，必遭天谴！”
而负责盘查的金兵也略懂一些蒙语，他们发现武松唱蒙语歌儿时声音极其雅正（意思就是说发音标准），若是再怀疑，甚至诬蔑人家不会说蒙语，就真有点过分了。
那位盘查武松的金兵右手一挥，作了个放行的动作，随后马上作揖，脸上还挂着僵硬的笑意：“萨满大神，请！”
武松和方百花就此顺利逃离魔窟。从此以后，前行路上，再也没人能够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安全。
当武松回到自己的地盘时，立即对大金国展开了最疯狂的报复，这是后话，到时再叙。
“真有你的！”踏入蒙古境内，行出数十里路，方百花才开口说话：“我还以为这回咱们非死不可呢。”
“开玩笑，寡人岂会死在鼠辈手里？”武松多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舒缓了下来。
劫后余生的方百花也是心情奇佳：“恩，你厉害，你是真命天子，老天爷保佑你。”
“老天爷哪有百花妹子好？”
“刚逃出大难，就调戏我，不理你了。”
“我说的是真话，妹子哪都好，除了长的磕碜点。”武松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方百花不以为意，也不辩解。
二人又行出数里，路过一家农场，看到有只大肥猪在那吃猪食，武松指着大肥猪问道：“妹子，你说句实话，你摘了面纱后，是不是和它差不多？”
方百花莞尔一笑：“我没它好看。”
武松道：“你跑那么快干嘛！”
方百花嗔道：“谁让你总捉弄我。”
“瓜果、蜜饯、米面、碗盆、白酒……”
悦耳的驼铃声由远及近，渐次传来，那队商旅很快便与武松二人打了个照面。
“汉人？”武松一见这群人皆着汉衣，便问道。
商旅中间那个矮胖中年人双手合十，上前道：“萨满大神，好眼力！来人，送大神一筐鲜橙！”
仆人搬来大筐，武松顺手接过，问道：“多谢大东家厚赐，敢问大东家是何方人氏？主要在何地行商？”
矮胖中年人道：“在下本是大宋陇右人氏，幼年便随家父前往西夏、蒙古、大辽、大金、吐蕃、大理等地行商。如今陇右被西夏、回鹘、大金、吐蕃等国瓜分，在下便定居蒙古了。”
武松感慨道：“听闻这陇右都护府乃大宋之屏障，又是大宋最佳产马地……”
商队大东家道：“正是这般，可惜靖康之难后，南宋朝廷坐视陇右大片国土沦丧，却不肯出兵夺回，着实令人冷了心肠！”
又聊了几句，武松不失时机的假称要去诸国弘扬萨满教，向大东家索要地图。看来这大东家对萨满教也是极度迷信，为了表示对眼前这两位萨满的敬重，当即铺开羊皮纸，磨开墨，便画了起来。
蒙古的最下边的是克烈部，与西夏国接壤，西夏的最西边是西辽，这个偏远政权是辽国贵族建立的，龟缩一隅，苟延残喘，早己不复大辽国当年的繁盛。
而西辽和西夏的下面，便是北宋著名的陇右都护府，此时己被多国瓜分，与南宋疆土脱离。
陇右都护府的下面便是吐蕃国，吐蕃国的下面是大理国，从大理国的黑齿部往下走，便是广阔的罗渥平原，只要从这过境，不出半日，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能到达武松的发家地：暹罗！
“大东家，您的水果，为何只有橙和瓜这几类？”武松问道。
大东家道：“这类水果能放住，不像有些水果，只放两三天就坏了。”
武松最是欣赏精明人，他向商队后面看了看，发现大东家的商队有牛马无数，便道：“这些牛马是从蒙古买的？”
大东家道：“不是，是以货换货，换来的。蒙古和大金的牧民喜欢在下的货物，没有现钱，就用牛马结算，之后小人再把牛马拉到西夏等地卖掉。”
武松由衷赞道：“这么一进一出，怕不是得有十多倍的利润！高！实在是高！”
大东家又和他寒暄几句，用戴了宝石戒指的手抱拳笑道：“萨满大神谬赞了，小人赶路要紧，这便失陪了。”
武松亦拱手回礼：“好，一路顺风！”
“借您吉言。”大东家微笑着挥手对商队喊道：“走咧！”
第119章 那孙子在跟踪咱们（）
武松从筐子沿儿上解下绳子，从中间缝隙处穿过，一头一边，分别系在两匹马上。他和方百花各骑一马，装橙子的筐悬在中间。
这样一来，马就跑不快了，好在已经远离大金国的控制，彻底甩开了来自金国的危险，也就不必过分紧张了。
武松笑道：“妞子，渴了就吃个橙子。”
方百花亦笑道：“这萨满装的，真值，有吃有喝！”
蒙古牧民非常热情好客，对萨满大神那就更是敬上天了。
只要他们来到蒙古包，向当地牧民要吃的，这些善良纯朴的蒙古人必定拿出马奶酒、牛肉干相待，更有甚者，还杀鸡宰羊待客。
到了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