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闲臣-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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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说话的时候,满嘴的酒气,显然来之前是喝了不少酒。
林沐白淡淡一笑,“我是谁跟你没关系,只是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再不收手,恐怕要大祸临头了。”
陈天宝身边的那个下人指着林沐白大笑,“哟呵,哪来的小杂种,敢和我们家公子这么说话?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林沐白叹了口气,说道,“陈公子,我最后劝你一句。说真的,转运使的官不大,四品而已。你这么霸道,很容易踢到铁板的,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坑了你爹甚至全家就不好了。”
“哈哈哈!”那个下人笑的更狂了,指着林沐白的鼻子按了按,然后十分嚣张的说道,“小子,想唬我们公子?你知道我们家老爷的老师是谁吗?”
这时寿王走了上来,黑着脸问道,“哪个狗东西?”
下人一脸的得意之色,啧啧了两声,然后呸了一口,道:“我怕你不敢听!我们老爷的恩师正是户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周王泽王相!”
寿王的脸色越发阴沉了,又道,“他是户部尚书、东阁大学士不假,可如今朝廷首辅空缺,他何来周相之称啊?”
在大商,首辅被视作宰相,因而历任的内阁首辅在民间也被按照宰相的官位来称呼,比如前任内阁首辅张居辉就被称为张相,或张相国。
不过,由于之前户部尚书是赵王的党人,引起寿王的厌恶,老皇帝重组内阁之后,也暂时没有立首辅,只是赵王党人一厢情愿地认为他肯定是下届首辅罢了。
醉醺醺的陈狗少,看着寿王嗤笑道,“呵呵,枉你看上去像个读书人,连这都不知道?王大人原本就德高望重,这次又帮皇上平定了北蛮,他要是不做首辅谁做首辅?”
林沐白听到这里立即勃然大怒,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槽他吗的浙党死狗!一群不要脸的东西,尼玛死了没见过世面?!
燕王刚带着大军回京师,你眼睛没瞎不会自己去看看?
那北蛮是他们这群狗东西耍耍嘴皮子能赶走的吗?
槽!北疆数十万战死的将士和太子的英灵在天上看着呢,他们就不怕报应吗?
我槽你吗的!太子自刎困龙原,北疆军大帅吴泽成阵亡,这种悲痛是这些没上过战场的老东西能懂的?
现在赵党动动嘴皮子就想把功劳揽到自己头上,换谁谁都受不了。
寿王忽然觉得有些悲哀,假如今天林沐白没有带着自己来这里。
再假如,不是这次微服,自己永远不会看到这些真正的社会现象。
而皇爷爷永远不会知道,自称“清流”的浙赵党人,实际上已无耻到了这种程度。
又糜烂到了这种境地。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正是因为他们的骄奢淫逸、嚣张跋扈,才会有如此肆无忌惮的纨绔子孙!
呵呵,前段时间师父还给皇爷爷说,等燕王回京,就一举铲除浙党。
皇爷爷不干,说是什么会引起国家动荡。
呵呵,我看不铲除才是国家动荡。
党争一日不除,大商一日不得安宁!师父,你带我来这,是不是要我把这些记下来了?
让我身为帝室王爷、天子皇孙的人看到?
或者说,亲身感受一下这些狗官的行为?
本王看到了,也记下了。
盛怒之中的林沐白和寿王两人破口大骂,狗少爷一听林沐白骂人,还连着自己老爹也骂了?
好你个小白脸儿!
竟然敢骂我陈天宝?
于是酒气醺醺的陈天宝从下人的搀扶中挣脱出,脑袋一晃,手胡乱一甩,泼皮般的嘶吼起来:“你他吗的敢辱骂朝廷命官,老子今天先扒了你的皮!来人呐,给我拿下!”
结果却是悲剧了,陈天宝手下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林沐白这边的随行侍卫便各自从人群之中冲出来。
人影闪动,大厅里冲出十几个便衣打扮的侍卫,一个侍卫残影一晃。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陈天宝跟前,然后一脚踢到了他的肚子上。
陈天宝顿时飞了起来,还没等他落地,侍卫又凌空飞起一脚,将他像皮球一样踢到寿王脚下。
寿王见状二话不说,冲上去抡圆了胳膊就冲陈天宝一阵暴打!
陈天宝身边的下人顿时吓傻了,哆哆嗦嗦地指着动手的这些侍卫,对其他人官兵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快抓住他们啊!”
三十来个官兵呼啦一下围了过来,可这些人哪是大内高手的对手?
只听千花厅内响起了一阵沉似一阵的闷响声,偶尔夹杂着瓷器落地、桌椅破碎的声影。
大内侍卫的人影飞速穿梭期间,一个个官兵如同稻草被收割一般纷纷倒下。
场内之人无不惊骇万分,而惊骇之后又无不在心里拍手称快!
这陈天宝近两年仗着得势的老爹横行扬州,大伙儿早就看不惯了!
打得好,打死你个狗日的!
叫你嚣张!
怎么样,今天踢到铁板了吧!
第242章悲惨的陈公子()
第242章悲惨的陈公子
陈天宝被寿王锤得鼻青脸肿。
杀猪般的大叫起来,不住地大声喊道,“哎哟,小杂种,你敢打老子?!
我、我给我爹说,要杀你全家!
砍了你全家的脑袋”
寿王大怒,骂道:“今天本公子打的就是你这个狗东西!嘿嘿!!走着瞧,到底谁抄谁的家!”
大内侍卫收拾完官兵,也冲上来陈天宝一阵拳打脚踢。
林沐白走上去,一脚踹在刚刚那个下人身上。
把他踢倒在地,一边打,一边骂:“狗逼东西,草泥马的,转运使?哎呀,我好怕哟!
来杀我全家?你够格吗?!
告诉你,别说你爹区区一个转运使,就是你爹的狗恩师王泽,老子也照打不误!!”
林沐白尽展喷子的风格,一改平时的温尔文雅。
寿王也边打边骂道,“混账东西,朝廷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领朝廷俸禄不思为君分忧造福一方,却作威作福鱼肉百姓,打你个王八蛋!”
“说的好!”厅内有个老者先大声喝彩起来。
林沐白一看,竟是先前对诗要争柳烟姑娘的那位。
接着,厅内响起一片喝彩之声。
陈天宝很快被打得有出气没进气了,原先的嚣张也终于消散不见,取而代之地是哼哼唧唧的求饶声。
没过多久,外头又传来一阵官兵的呵斥声,从声音上听比之前又多了不少人。
带队的正是方才处理刘公子被打一案的巡防官王栋。
刚刚他接到刘家人的消息,说是打了他们家儿子的贼人就在玉香楼。
顿时喜笑颜开,带着八十个多个士兵就赶过来了。
心道,打完了人还敢逛窑子。
今天要是抓到人,阉割了!
本来心情还算不错的王栋,在玉香楼外面刚待了一会儿。
没想到刚来不久,听说里面又有恶汉打了人,下手十分狠毒。
被打的人不简单,是转运使的儿子,转运使陈启升虽然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但是他官居江淮两岸官漕、赋税、钱粮督办,就是那各地知府大人,也得让他三分!
现在他的心肝儿在自己地盘儿上被锤了,这还得了?
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竟敢在老子的地盘上犯案,打谁不好,偏要锤那陈天宝。
净给老子找麻烦!看老子捉到他们,先不把他们打个半死!
王栋气势汹汹的带着八十多个手下如狼似虎地冲进百花厅,没曾想正撞上了被暴打的陈天宝。
一时极为尴尬,老子特么是官差,我来了你一个个还不停手还在打?
太不给面子了,顿时勃然大怒,大吼道:“给把这十几个凶徒我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官差一来,语言凶狠,围观的众人看事情闹大了,把巡防军都引过来了。
因为怕惹上麻烦,所以都从另一个门跑了。
这时,十几个大内侍卫拨开人群,迅速冲到林沐白、寿王、学士的跟前。
十几个侍卫团团围在了林沐白等人周围,本来他们都在后面喝茶吃酒。
林沐白和寿王、学士逛青楼他们只好当没看见,看到了也不敢说。
但看到大厅里面打起来了,这么多官兵进去后,他们也淡定不了了,于是跟着冲了进来。
把那陈天宝和他的下人暴打一顿。
现在看巡防军来了,顿时心里一喜,又要立功了……
王栋想要把打了陈天宝的人拿下,然后去转运使那里邀功。
钱虫上脑,根本不经过思考,直接大声一吼,让手下的打过来了,双方于是在狭小的厅内大打出手。
这些官兵虽然人数占优,但在十几个大内侍卫面前根本不够看!
别说想拿下林沐白和寿王,就是想碰到他们都不可能。
原本跟着林沐白和寿王到处奔波的那个侍卫统领,身形如同一道鬼影,速度非常快。
出手之间,便有官兵惨叫。
后面,他直接更换了目标,一个闪身冲到王栋跟前。
手脚并用,飞快出手,王栋的七八个近卫顿时被得鼻青脸肿。
随后,侍卫统领一个绕后,极为熟练的拔出一把剑,架在王栋的脖子上。
王栋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利刃上身,顿时浑身一抖。
不等统领发话,就很自觉地对属下说道,“都住手!”
双方立即停止了打斗,此时官军这边已经倒下了近半,全都痛苦地在地上哼哼。而林沐白这边连受轻伤的都没有一个。
林沐白一看,还是一直保护自己的那个侍卫统领。
他跟着自己两人时间也算久了,关系也十分不错。
林沐白便呵呵一笑,道:“多谢卫兄出手相救。”
统领淡淡一笑,招招手,道:“皇上让我保护林差和王爷,我自然得好生围护呀。
若是出了差池,我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呵呵呵。”林沐白一笑,转而把目光投向地上这些官兵。
这些官兵是解决了,但是事情一闹大了,如烟姑娘也不见了,这让寿王大为恼火。
打了转运使的儿子,事情闹得有些大了。
玉香楼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吴广亮刚刚根本不敢露面,事情一开始,就抄了一条小路回衙门了。
倒不是因为怕,主要是被人传出来知府大人逛窑子,那名声可就好听了……
林沐白现在之所以想大事化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否则再来些高级别的官员,很可能把林沐白和寿王认出来。
到时候朝廷那些对手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林沐白和寿王呢,他林沐白一顶“荒淫”的帽子恐怕一辈子都摘不掉了。
寿王补甘归不甘,也只好就此作罢。
心里回想着那道美丽的身影,心想下回定然要再找机会出来,会会这位如烟姑娘。
林沐白也颇为遗憾,这个如烟,也算一个奇女子了。
第243章早该新政了()
第243章早该新政了
今日不得见,日后何时得见?
唉,林沐白叹了口气,恋恋不舍的看了眼空空如也的闺房,凭直觉他认为这个如烟姑娘背后大有故事,只可惜今日无缘得见。
于是几人拨开人群,大摇大摆的冲出了玉香楼。
衙门暂时也没回去的必要,加之寿王的心情极差。
不如找个客栈,先给寿王消消气吧。
于是两人趁着夜色,寻了一家客栈。
在客栈是安全的,因为就算有官兵追查上来,林沐白有千户的令牌,斥退他们就是了。
寿王坐在窗台边,打开了窗户,迎着阵阵清爽的凉风,出神地看着窗外。
良久都一语不发,脸上冷如凝霜。
林沐白关上了窗户,对寿王说道,“天凉,瑞清当心受风寒。”
寿王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不怕受风寒,倒是这大商,怕是受风寒已深了!”
林沐白点点头,道:“对,没错,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推行新政。”
瑞清道:前年年末,我从藩地回京,有一次早朝的时候。
亲眼目睹,朝堂上数十位御史、侍郎、尚书联名上奏。
说当年夏季大旱,冬季提早,天有异像,乃是人怒以致天怨。
要皇爷爷轻税薄赋,以安天下。
皇爷爷准了,取消了矿税,又减免了茶税等十余税,结果呢?
去年入冬不还是照样早?夏天不还是照样旱?”
林沐白想告诉寿王,这些是气候问题。
说不定是撞上了冰河时期,你皇爷爷就是一分税不收都是这样。
不过话到嘴里又咽了回去,让瑞清理解这些常识还是有些为难他了。
于是说道:“瑞清,就算那些人说的是真的,你皇爷爷做这些也不会让天下风调雨顺,而且只会招致更多的天怒人怨。”
“此话怎讲?”
“之前我不是给你说过吗?
你皇爷爷减的税都是商税,恰恰是给最有钱的商人减轻了负担。
而大商的农税作为国本,不但分文未减,而且还被下面巧立名目,大大地增加了。
底下人一面不能收商税,一面要完成上头的征收任务,就只能往农民头上摊。
农民没活路了,就只好造反,这就是如今天下动荡,民变四起的直接原因。”
寿王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会,又问:“师父,所以你就想改革税政吗??”
秦书淮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重商税,轻农税,方是修生养息之道。”
“呵呵。”瑞清淡淡一笑,有些苦涩,道:“看到那些官员联名上奏的时候,我动摇了;但是现在看到这些人的举动,我更坚定了。”
林沐白笑了笑,道:“至少提升至目前的两倍。
另外,矿税、茶税、绢税、盐税在此基础上再翻番。
其实,这些并没有错,反而是正确的选择。
所以,也是我一直坚持的原因。”
这个大商朝的商税畸轻,因为皇帝的政策就是藏富于民。
所以商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