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风云-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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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管阔拉了拉:“三张嘴想要说服成百上千的人,很难。”
“管阔,我说你就是一直那么懦弱才会一直背负着傻子的名号的,雷哥我教你,以后再听见谁喊你傻子,上去就是一拳,让他眼睛里冒花,喊一个打一个,看看时间长了还有谁敢喊你傻子!”可雷面对那么多人,完全不惧怕,挥舞着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出生到现在,打过的人不少,挨过的揍也不少,军营之中,这么多人看着,晋王李显岳治下的军,难不成还敢打死人不成?那种痛,他就不在乎,就算打不过那么多人,也不能弱了气势。
管阔想到了弹琴老人说过的话,脸上泛起一丝微笑,道:“也许这并不叫懦弱,这就叫强大,强大的感觉,真好。”
可雷看见他的这副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叹了一口气:“话说,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还有说出来的这句话,还真的看起来挺傻的。”
“软蛋,哦不,老阮,你说对不对?”他转头,看向阮单,问了一句。
“对。”阮单深表同意地点了点头。
“我们不打他们,他们也不敢打我们。”管阔道。
“虽千万人吾往矣,虽千万人辱骂,吾一笑置之,这难道不是强大吗?”
左惊把头低了下来,他感觉脖子有点酸,那种装出一副无视管阔,然后仰头看太阳的动作,当得到管阔三言两语之后然后不理不睬的回应,无处发泄,非常愤怒,脖子当然也很难受。
他的眼中闪烁着怒意,他原本想要羞辱一下管阔,可是为什么他潜意识里面总是觉得好像自己反而被管阔给羞辱了?可是管阔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啊!
“管阔,你来到我这里,难道就是借我的力量,来一次轰轰烈烈的登场,展示你这个很多人都想千刀万剐的家伙直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吗?”左惊冷声道。
“为什么有人想把我千刀万剐?”管阔问道,“没有理由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他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冠冕堂皇,甚至还带上了好几分的不要脸色彩。
“管府的傻子,你们管府妄想篡位我们无上的李家之江山,人尽皆知,而你,当然也是人人得而诛之!”他的这副样子,莫说左惊忍受不了,远处的那些一直都在对着他破口大骂的人同样接受不了。
“你说是就是?我们无上的陛下呢?陛下是怎么说的?无上的陛下说,管清和在陛下身有大疾,把朝政托付给这一元老的时候,管清和行为不检,犯下了好多滔天的错误,唯有满门抄斩,才能够抵消他的罪过,念在管相爷多年以来一直兢兢业业,留下他的独子发配边疆,自生自灭,无上的陛下都这么说了,你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懂。”管阔道。
管阔可以忍受别人说他,但是面对别人说他们管府,甚至说他的父亲,他就会有些怒火,即使是现在这种心理状态的他,也有些忍受不住。
可雷和阮单面面相觑,刚才管阔叫他们不要说话,说那就叫强大,他们居然真信了,然后等他们不说话了,管阔那个家伙自己就开始耍嘴皮子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话从管阔的嘴里说出来,居然气势上就是那么不同了起来。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管阔此时也有些懵,他其实说出第一句就是想要嘲讽一下左惊,然后有人说他们管府的坏话,他一个不小心就接了上去,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
事实证明,如果他从始至终都对那些人说的话不作任何的回应,人们反而会渐渐自觉无趣,然而只要他朝着那些人一发声,那就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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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瞎子?不,睁眼瞎!()
“少拿那些有的没的诓我们,陛下那是给你们管家留点面子,你管家妄想行不轨之事,天下人尽皆知!”一个嗓门很粗的人大吼道。
人的压力大了,就会很需要发泄,他们发泄的对象,可能是带给他们压力的人,但是更多的时候,是现在比他们弱小的人,那样子可以缓解他们的压力,而不必在乎那些弱小的人能够反向施压。
很明显,已经被满门抄斩的管阔,面对他们那么多脾气暴躁的汉子,是一个很合适的释放压力的对象。
管阔冷眼环视了他们一圈,计算了一下,确定就算自己的运气法已经达到了那样的程度,面对那么多人,还是打不过。
“我想说明几件事情,第一,我们管家是怎样的,不是你们说了算的;第二,不管我们管家是怎样的,我管阔就是这样的,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你们没有资格对我发火,如果你们想要朝着我发泄一些什么,对不起,我不接受;第三,正如你们刚才所说的那样,大唐江山,李家是无上的,陛下是无上的,无上的陛下说的话,你们认为那是欺骗,你们不认同,你们反对,请问你们到底要闹哪样?你们可以去皇城那里对着无上的陛下说出你们的心思,远走不送;第四,我现在还有事情,没空搭理你们,要骂架,找别人去。”
说完这句话,他就真的再也没有回头。
可雷愣愣地盯着管阔看了良久,他不得不承认,认识管阔这么久了,管阔虽然一开始面对无用就反抗激烈,但是没曾想直到现在,也能够变得这么嚣张了。
“为什么我感觉有点……”阮单喃喃了一句,“霸气?”
如果说单单管阔说的那些话,当然不够霸气,但是关键是管阔的那些动作,还有他的节奏,最后那毅然决然地回头,说不鸟你们就不鸟你们的姿态,倒还真的有点霸气。
“不骂架,揍你可以啊!”
“早就想揍那个混球了,今天自己跳出来找死,不揍他天理难容啊!”
……
他的那些话可能有点用,但是更多的用处却是增加了那些粗人们的怒火,如同他管阔先前自己说的那样,妄想凭借三张嘴让那么多人服气,不存在的。
今天的管阔,和从前早就非常不一样了,但是对于那些人来说,他更多的不一样,便是他已经没有了管府的庇护,是一个徒有虚表的伪纨绔,那便意味着曾经的隐忍已经烟消云散了,随着过去的过去,一同过去了,而今可以尽情地教那个可恶的傻子好好做人了。
人潮涌动,军营之中,铁血与蛮不讲理共存,他们可以蛮不讲理地成为兄弟,生死与共,也可以蛮不讲理地把你揍到怀疑人生。
前者譬如这里的可雷阮单,后者譬如周围数也数不清的人,前者与后者之间的转换,同样可以非常蛮不讲理。
可雷意识到,这一回管阔可能真的要挨揍了,他扬起了拳头,往前一步,狞笑着嚷嚷道:“来啊,老子已经好久没有练练拳脚了,你们可以试一试啊!”
“这件事情和你们无关,你们要是再帮那个中书令府的傻子出头,那就连你们也揍。”人潮中处在前头的一名汉子冷冷道。
在这里,大多数人都并没有见过管阔,只是有少数人说管阔就是管阔,他们也许会揍错人,但是他们不想放过人,揍错了,只能算那个人倒霉,这就是他们这一个群体的道理。
“好大的口气!”阮单的脾气没有可雷火爆,但是此时此刻也被触动了真火,紧随其后一步跨出,和可雷比肩而站,他就不信这些人的头头难不成就是个瞎子。
这些人的头头的确不是什么瞎子,但是却只想做一个睁眼瞎。
冬天的阳光很温暖,照起来很惬意,地上淡金色的光辉,间隔着各色的阴影,便演义出了人生百态。
“将军,你看,那边那些家伙,又是想找事情啊,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一名裨将远远地从那边过来,顺势朝着旁边的那个人那边一坐,丝毫没有什么顾忌。
骑郎将卫佰懒洋洋地靠在那边晒太阳,眼睛微微眯开了一条缝,紧接着又闭上,道:“忙活一点好,要是不忙活了,不发泄发泄,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我了,只要不出人命,随他们去。”
“好像是中书令府的那个家伙要被揍了。”
“那敢情好啊,我也早就想揍他呢,就他那个熊样,也敢接受广乐公主殿下的赐婚,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卫佰眼皮都没有抬。
“不过看情况左府的那个混账东西可不会把那么好的事情让给那些吃饱了撑的家伙们,我估计得被左惊抢着揍了去。”
“不要提那个左惊,等到老爷子哪一天心情好,把他召了回去,那就万事大吉,来到我们铁骑这么多年,他还真当这里是他在外面圈的左府院墙了,还以为我不知道,我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不过话说回来,管府那个傻子让他揍了去,我总觉得心里面怪不是滋味的……”
……
没有人会想到远处的那一名骑郎将把这里的情景全部都看在了眼里,然后故意假装没看见,要是知道这一情况的话,可雷可能会生气,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周围的人,必然会是更加肆无忌惮。
好在卫佰只会让可雷阮单等人造成一个只要他知道,他就会来阻止,让那些北唐铁骑以为只要他知道,自己就会挨揍的错觉,这样子才会造成一个平衡,才会不做得过分。
左惊揉了揉脖子,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听着那些人的哄闹以及气势汹汹,似乎是烦了。
不管这里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身份地位,他都觉得自己在这里是至高无上的,既然他想揍管阔,那么其他人都得靠边站,而在揍管阔之前,他还得和管阔“唠嗑”几句,现在他和管阔之间什么都没有解决,那些咋咋呼呼烦人的家伙们就迫不及待了,那么他的身份地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