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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北唐风云-第26部分

小说: 北唐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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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自己去找那个糟老头吧。”

    可雷一脸怒气,回头盯着他道:“你又不是真的揍不过他,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吃亏?”

    无用沉默了一瞬间,见可雷已经没有了那种冲动的意向,便招呼他睡觉,声音低沉道:“你还以为他打人不会痛?”

    “说实话,真的很痛很痛,你打赢了又怎样?不会舒服的。”

    “知道为什么我宁愿你们打我,让我还他二十几顿揍吗?”铁山无突然微笑着开口说话了,“因为他打人真的很痛,还不如让你们打。”

    可雷皱了皱眉头,火气消减了许多,不说话了,从铁山无的这一句话里,得到了两个信息,第一,铁山无可能被管阔揍过,或者两个人打过,对方承认管阔打人真的很痛,第二,就像铁山无上一次所说的那样:他提醒他们他欠管阔好几顿揍,所以他们想打管阔,那就打他吧,然而他们敢打他吗?

    不论怎么看,这一次,铁山无虽然并没有大义凛然的姿态,却再一次表示了对管阔的维护,尽管并不理解,但是他们都喜欢甚至推崇铁山无,所以也会卖几分面子。

    可雷小声嘟哝了几句,躺下了,他已经决定联合人去找那个老头子谈谈,虽然他猜到那个弹琴的老头子肯定不是普通人,但是,以他的性格,他不在乎,他又没有心情去揍一个老人。

    铁山无同样躺下了,而且是面对着管阔。

    “我又没打过你,你怎么知道很痛?”管阔恼怒道。

    “猜的。”

    “对了,你提醒我了,你还欠我二十几顿揍呢,什么时候还?”

    “……”

    ……

    ……

    管阔又出去了,营帐内少了那个家伙,总是先觉得舒服,然后是比起在一起时更大的不舒服诞生了。

    “MD,看这时间,那个糟老头子又要背着琴来这里卖弄风雅了,真的搞不明白,军营里面,就应该想打仗的事情,那老头子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可雷满心烦躁道。

    “我想,这样的人,应该是一个文雅人,最起码表面上是个文雅人,叫他滚远点,又不是不让他弹琴,会同意的。”无用低头摸索着自己的受伤之处,只见那里依旧隐隐有着鲜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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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藏象() 
“其实吧,”铁山无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我觉得疲惫之后,听听琴蛮好的,我就喜欢听琴。”

    营帐内的其他人都有些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他。

    他非常自然地打了一个哈哈,摆了摆手,道:“没有你们想的那样,我是听不听都无所谓,其实吧,我觉得不听琴,大家交谈交谈,同样挺好的。”

    他们一直就这样等待着,等待琴音的响起,到时候,他们就会走出营帐,联合其他几个营帐的人,用“礼貌”的方式把那个老头子“轰走”。

    然而,让他们不解的是,到了那个弹琴的时间,琴音没有响起,而且过了好一段时间,琴音都没有响起。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雷反而越来越烦躁起来,心想那琴音今晚怎么还不来?

    他站起身来,走出了营帐,查看一下外面的管阔。

    外面,不仅仅弹琴的老人没有来,就连管阔,都不见了。

    他的神情微微惘然。

    他回头朝着营帐内看了一眼。

    他看到,铁山无的笑容非常意味莫名……

    ……

    ……

    秋色映关外,四野微茫。

    高处的风,有点大,有点凉,从南方而来,经过这里,去往北唐再北。

    也许,有风来自长安,来自自己曾经的家。

    管阔望着天,发现在这里,在今夜看夜色,真的很清晰。

    在放松之余,他也略微紧张。

    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胡乱走动,但是今天,他也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样没有多想地跟着背着古琴的老人,一路往前,穿过各个军营,遇见过各处举着火把巡逻的军队,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那些正规的晋王李显岳的军队,看到了老人和他,却什么都没有问。

    所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做了坏事却并没有得到责骂的小孩,虽然波澜不惊地度过了那一段时光,却心里面非常忐忑。

    “做一件事情,就应该重点去想着那件事情,心无旁骛,你现在,思虑过多。”老人道。

    管阔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做了这么一件在任何人看来都不可思议的事情,难道真的可以不去想?

    “回去的时候,我再送你。”老人又道。

    说完,他就那样坐在高处,遥望了一下远方的天地,开始调整琴弦。

    管阔闭了闭眼睛,深呼吸,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对方说得对,既然准备听琴了,那么就不用去想其外的事情,如果在听琴之时,突然突兀人杀了过来,那么就要学会瞬间放开琴音,专心去杀敌,那种专注的转变,也是老人教育他的。

    琴音袅袅,随风而飘。

    近处,是北唐人,远方,是突兀人,琴音或许能够传进所有人的耳中。

    管阔可以望向四面八方,但是,他的心中,却只有琴音在回荡。

    专注,才会强大。

    老人在告诉他怎样才能够变得强大。

    这几天,在夜晚入眠之前,他一直都在想父亲为什么会那么强大,因为他也想要变得那么强大。

    后来,老人的教育深入骨髓,他渐渐有了些领悟。

    那一夜之前,父亲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一介文官,但是,北唐的那些武将,却依旧觉得父亲强大,在某些时候,他不明白,如今,他明白了,因为自己的父亲内心强大。

    那一夜,一个人,一把刀,震慑住那么多的羽林军,和薛昭谈条件,也是因为父亲的内心强大。

    他没有看到老人大展神威过,但是,短短接触下来,他就断定老人是一个很强大的人,这就是内心强大之后自然而然的气场。

    秦王李泽南心有天地,眼中方阔,而他,将会学习心有天地,我在,便是一切。

    今晚的琴曲,只有一曲。

    当老人没有继续的时候,管阔有些吃惊。

    老人看着他,道:“写吧,我念给你听。”

    管阔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最美妙的声音,惊喜交加到难以附加。

    驼背老金和父亲都说过,叫自己重视这枚竹简,父亲更是说过,想要和他一样强大,那么就破解并且读懂这一枚竹简。

    父亲是不可能害自己、骗自己的,也就只说,只要自己破解了这枚竹简,那就一定会变得强大,至于强大的程度多少,不在他的考虑之下。

    虽然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老人会说那种所谓的“吴侬软语”方言,又为什么认识那上面的字,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选择相信对方,也或许,他已经知道,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最后的机会了。

    他欣喜并且期待地将那枚竹简上的第一段话用石子在地面上划了出来。

    老人的眸子扫过,然后依旧用吴语念道:“体于外,神于内,五藏气盛,固强,不灭。”

    管阔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代表了什么?”

    “这是讲的藏象,以为引。”老人道。

    “神、魂、意、魄、志,于心、肝、脾、肺、肾内,是其间的神明。神、魂、意、魄、志盛,人就会变得强健,不会殒灭。”

    管阔皱眉,虽然他听明白了一点,可是,实在不能够用“理解”来形容。

    难道,父亲所谓的“强大”,就是先要神、魂、意、魄、志强大?

    然而,那五个,具体是什么,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明白的。

    管阔带着满腹的狐疑,把第二段话在地上划刻了出来。现在的他,根本就不再需要那枚竹简,其上的一切,都完全深入了他的脑海之中,他已经决定了,过一段时间,就会把那枚竹简处理掉。

    老人就像是一个耐心的翻译老师,先用吴语念一遍,然后简单地解释几下,虽然不至于让管阔茅塞顿开,对竹简上的内容感悟颇深,但是至少也大致知道了竹简上面的内容。

    管阔听得特别认真,他知道,这关系到自己的以后。

    从管府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他对未来是充满迷茫的,但是关于驼背老金、父亲,还有这枚竹简的事情,却像是人生一道固定好的轨迹,等着他去遵循、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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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相遇即是为了别离() 
管阔想要继续写下去,直到把竹简上的内容写完,但是,老人却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往下了。

    “就像听琴一样,你要专注于理清第一段话,而不是心急着想着以后的东西,这样一事无成。”老人道。

    “今夜,你先自己思考,我送你回去,明晚,还是在这个地方。”

    不容管阔说更多的话,老人便背起古琴,站起身来,示意管阔跟着他,可以走了。

    管阔点点头,表示认同,现在,经过了老人这么长时间的磨砺,他已经对“专注”这一个词非常契合,所以老人的话,瞬间就让他理解了。

    营帐内,他感受到了有些不同寻常的氛围,特别是无用可雷他们看待自己的目光。

    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善意,可是,也不会有以往的凶狠仇恨之态。

    “很自觉,算你识相。”可雷讥讽地瞟了他一眼,道。

    无用没有说话,可是看得出来,他对于管阔的终于“妥协”,还是相对满意的。

    只有铁山无依旧似笑非笑,看得最让人想打人。

    管阔也不屑于解释是老人主动要求到别处的,那样子就像是一只战败的公鸡在逞口舌之利,只会叫人笑话,他和铁山无打了一声招呼,躺了下去,开始回忆起今天老人念给自己听的那几句话,尝试解读。

    他想了半个时辰,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但是他知道一切都只能循序渐进,当做过程的时候,不要去太过焦虑结果,那便是所谓专注。

    明日,可能突兀人就会进攻,甚至就在今夜,或者下一刻,现在不是想那东西的时候。

    一夜无事。

    白天也无事。

    突兀人和北唐最近并没有爆发战争,可是管阔他们训练的强度在加大,除了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名职业军人,变得稍微强大了点之外,管阔开始感觉劳累。

    但是,当夜晚老人再次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跟着离开了。

    他看到,营帐那边,站着许多好事的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那里面可雷最最得劲。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觉得愤怒,反而有些好笑。

    应该是他的心也强大了几分,任他人点指,吾一笑置之,任嘲讽临身,吾一笑置之。

    看着老人淡然的背影,他想自己还要努力,比起这一位,自己的强大,太小了。

    再临高处,琴音起,又是阳关三叠。

    这里不是阳关,但是,管阔却想到了雁门关。

    出了长安,别了雁门,北出雁门无故人。

    他的感慨并没有持续,很快,一曲终了,他准备再在地上写几个字,然而老人却摆了摆手,将古琴郑重地摆在一块稍微平坦的地方,站在原地,忽然摆出了一个姿势。

    凉风吹过,那一动作之后,巍然不动。

    就像是时间定格。

    管阔睁大着眼睛,一时之间并没有想明白老人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老人看也没有看他,毫不理睬,任由着他自己开窍。

    在比普通人多愣了片刻之后,管阔终于理解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着四面八方望了望,希望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随后学着老人的样子,同样摆起这个动作。

    老人就这样,一直都没有动,管阔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只好就这样一动不动。

    老人的动作很自然,却自有韵味在,然而当管阔自己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却感觉……毫无感觉。

    时间缓缓流淌,老人和隆起的高地,就像是融为了一体,化为了一幅静止的画。

    一炷香过去了。

    管阔的脸有些发红,他一直以为自己年轻,朝气蓬勃,可以轻易地做到很多的事情,可是,就在这一炷香的时间之内,他很快就感觉到了不支,身体摇晃不止,他一直都在忐忑着会不会被大风从这里吹得滚下去。

    这个时候,老人缓慢地变幻着姿势,最后定格在了另一个画面之上,依旧巍然不动。

    管阔今天白天的训练已经很疲惫,可是他想着自己不能被突兀人砍死,还是依葫芦画瓢,但是偏离无数轨迹地跟着老人的动作而起,然后四肢酸痛地定格。

    老人在今天做了三个动作,而管阔觉得自己的效果一塌糊涂。

    当停止下来的时候,专注缓缓消逝,管阔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心里面五味杂陈。

    驼背老金和自己说那枚竹简非常重要,自己不能够被别人得到,但是自己居然魔怔一般相信了这一位不知道底细的老人,这到底合不合适呢?

    “那些姿势,就是来自那枚竹简的开头那几段话吗?”沉吟片刻之后,他对着背起古琴的老人问道。

    老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缓缓转身。

    只是,留下了一段缓缓消散在秋风之中,有些莫名其妙的叹息:

    “老对头,你赌对了,你终于以这样的方式找了过来,看来,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宿命啊……”

    ……

    ……

    管阔和老人的时光其实并不长,但是,在日后回想起来,他却觉得那一段时光非常梦幻,并且难忘。

    它脱离了他的正常生活,却恰恰强行融入了进去。

    和管阔所预料的并不一样,在以后的难得的日子里,老人对他的教导开始加快了速度,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循循善诱。

    管阔把整枚竹简上面的文字都刻了出来,然后老人用吴语念起,再简单解释一番,便开始教授那里面的那些奇奇怪怪,并且管阔觉得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的招式。

    其间,他总是隐隐觉得,老人对于竹简上面的那些文字,神色越来越莫名,似乎是心中隐藏着什么深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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