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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北唐风云-第67部分

小说: 北唐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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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坚定地支持他的人。

    现在战争已经开始了,白从云只恨铁山无出现得晚了点,就是希望现在给他人马,他还可以力挽狂澜,最起码发挥出自己实力的一半以上。

    不知道一半有没有。

    人世间最痛苦的并不是人才没有出现,而是人才来了,老天却给了他一个无法施展的机会。

    突兀人的进攻仅仅停了两个时辰,便再次降临。

    白从云的部队作出的表率已经完成,现在所有部队的消耗都在持续,包括突兀人。

    可以说,整个北唐和突兀的历史之上,像这样的战斗是很少见的,这样双方都不怕死的战斗。

    这将会是北唐这五十多年以来最痛的一战。

    突兀人三面的合围把北唐的所有军队都包围在其中,而北唐的背后,就是大好河山,于是,他们不能进,也无法退。

    双方的拉锯战在持续,尸骨和鲜血蔓延了数里地,随着荒原的大地起起伏伏,如同波涛汹涌。

    冠英将军的两万府兵和三千羽林还在途中,而李显岳的形势已经危急。

    在这一年的秋冬交接之际,大量的北唐人都寝食难安,眼巴巴地望着北方,等待着令人忐忑的结果。

    后宫的陛下在欣赏了一段舞曲之后,忽然脸上毫无征兆地现出厉色,心情烦躁无比,一拳锤下,站起身来,咆哮道:“跳得真难看,就像是一只一只的鸭子,滚,全都给朕滚,没用的东西!”

    那些宫女们都不敢真的退下,纷纷花容失色,噤若寒蝉地跪下请罪。

    陛下从装饰华美的果盘内拿起一个又一个的水果,一边咆哮一边朝着她们扔着。

    有宫女被扔到了额头,发出一声嘤咛,很快就起了一块红印。

    也有宫女被扔中了纤手,很痛,真的很痛,于是眼泪哗哗地流。

    陛下扔累了,靠着坐下,身体仿佛都瘫软了下去,呆呆地望着朱门,喃喃道:“没用,真没用,一个有用的都没有,丘战神,朕好想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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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三千越甲() 
长流宫内,颜色更加黯淡了,那些鲜艳的朱红色,似乎都褪却了几分神彩。

    李惜芸缓缓走过宫门,伸出素手,自桃树上折下一段已经枯萎的枝条,失神地望着。

    她的红色宫装裙摆拖地,依旧美艳如花,倾城就像她的眉眼。

    她抬起了秀首,静静地、亭亭地望着北方,轻轻地道,就像是呢喃:“你们都要活着,本宫等着你们……”

    谁也不知道她所说的“你们”之中包括着谁。

    ……

    ……

    秦王李择南喜欢种花,花就是他的命,就是他的人生。

    冬天,好多花都谢了,于是他就不停地叹气。

    “桃花飞绿水,没了。”

    “有情芍药含春泪,没了。”

    “十亩藤花落古香,没了。”

    “无力蔷薇卧晓枝,也没了。”

    “显岳,皇兄等着你回来,到时候,皇兄还可以说,花没了,还有你陪着我呢……”

    说完这句话,他笑了笑,他是故意的,于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

    ……

    形形色色的北唐人,各地的北唐人,百态人生。他们做着自己的事情,然后影响到别人,最后便把那种影响蔓延到全世界。

    北唐人忧愁、焦虑,却没能够飞奔过去帮助李显岳抵御突兀人,于是他们只能为李显岳祈福。

    只是很多人都觉得很哀伤,似乎有一个传言,就是说,李显岳决定与那一场战争共存亡,不成功,便成仁。

    普通的北唐人并不知道,就在好多好多天以前,有由一支三千多人组成的黑甲部队从南方而来,越过某两个国度的边境线,一直朝着北唐的北疆进发,他们的速度奇快,行军速度几乎达到了普通部队的两倍。

    在他们之前,是北唐与南吴的政治博弈,以及交易,那些都是不为北唐普通人所知的。

    后来,在此战之后,哪怕是北唐人,也对这一支部队的战斗力肃然起敬,并且他们有了一个象征着某种精神的称呼——三千越甲。

    ……

    ……

    范饶身上的黑甲和所有人的黑甲都一样,他们之中,看不出来任何人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似乎都没有统帅,可事实就是,他确实是统帅。

    谁说统帅就一定要和其他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区别?他们就喜欢没有区别,吃一样的东西,穿一样的盔甲,用一样的武器。

    北唐的江山很伟丽,北唐的城池也很雄壮,范饶他们在北唐的指引之下,穿过一片又一片地域,一直往北而去。

    虽然他们是来帮助北唐人,同时完成自己的任务的,但是鉴于北唐和南吴的恩怨纠葛,像是游览一样大摇大摆地过境,那是休想,于是他们所走的路线都很偏,而且都是北唐人事先安排好的。

    幸好,那些路线速度还是第一的,要是北唐人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可真的是找死了。

    “小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来都来了,沿途就给我们看这个?”旁边的一个人嘟囔。

    “你想看什么,看美女?”范饶挑了挑眉,问道。

    “听说北唐第一美人,广乐公主李惜芸很漂亮……”

    “如果你愿意被千万长安人给揍一顿的话,你可以去那个长流宫宫门前叫喊着要看美人。”

    “那还是算了吧……”

    “不过,听说……管清和的那个傻儿子被扔到北边打仗去了,不知道是死是活。”又有人道。

    管阔与李惜芸的赐婚,真的是天下皆知,北唐人全部知晓,南吴人同样全部知晓,虽然他们不愿意承认,但是一提起李惜芸,所有人都会想到管阔,那个应该天杀的管阔。

    管阔这一个恶名远扬的名字,就像黏住了李惜芸这一个芳名远播的名字一样,短时间之内,怎么挥都挥不掉,只要一提起李惜芸,人们所想到的第二个人物,自然而然就是管阔。

    没有办法,有的时候,人们想起的不一定都是喜欢的事情,反而讨厌的事情会汹涌而来。

    “管阔?”范饶一笑,道:“中书令的儿子,没有打过仗,虽然北唐人并没有杀了他,可是谁都看得出来北唐人想弄死他,既然如此,战死沙场,也是他最好的归宿。”

    “他不重要,”旁边的裨将道,“于这天下大势而言,他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父亲管清和,和北唐地位最高的那些人的恩恩怨怨,他都没有资格卷进去,更没有资格受到赐婚,而后成为牺牲品。”

    “的确,”又有一人道,“其实我发觉那个家伙也怪可怜的,听说脑子有点迟钝,死脑筋,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迎娶了广乐公主,话说,这叫什么,傻人有傻福吧,哈哈!”

    提到这个,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这句话说得很贴切,放在以往,谁能想到区区一个管阔,他的父亲是中书令,然后他还差一点就娶到了李惜芸呢?真的是傻人有傻福啊。

    那个人接着说了下去:

    “不过这种来自别人的福气,确实不能够长久,紧接着他又浑浑噩噩地被满门抄斩,然后发配充军了,父母,死了,还没真正成亲的妻子,跑了,做人做到这么窝囊可怜的境界,也是人生一大极致了。”

    “关键是他好像什么都没干啊,他就转瞬间一无所有了。”

    “他的荣华富贵是飞过来的,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又飞走了,要说吧,把他的故事写成一本人物志,我们南吴的某些奇葩书痴们,必定是争抢着看啊,哈哈哈……”

    “虎父犬子吧,那个可怜的家伙,真的是虎父犬子啊,要是他能够有管清和的一半,我看这北唐下一个二三十年,都是他们管家父子的天下了。”

    ……

    他们自己都没怎么发觉,是怎么从沿途北唐的风景,扯到广乐公主李惜芸,然后又把大量的话题停留在管阔的身上的,只是关于管阔,他们真的有着太多的共同语言前去“探讨”,然后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就像他们来到北唐,真的是来游山玩水的,如同某一个烦人的小祖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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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战争是这样的() 
不怪乎他们如此想法,他们虽然是来帮助北唐抵挡突兀人,然后重点是还有一件任务的,但是突兀人打的并不是他们南吴,他们南吴如今国富民强,四周都没有什么战争,北唐的危亡,全都不在他们的心上。

    要说这真的很奇妙,只要自己的国家安好,自己的家人无恙,整个人的心情就会不同起来,哪怕是去打仗,会死人,也是欢乐地去打仗,然后慷慨赴死,这一点和李显岳他们完全不一样。

    什么都在继续,时光缓缓流淌,他们的行军也在继续,而且很快,比起冠英将军他们的速度还要快上一大截。

    就连引路的北唐人都对之感到极为忌惮:这些实力恐怖的南吴军队。

    范饶他们的闲聊随着行军一起,也在继续,但是每天,他都会作出一个严正的指示,让所有人都清楚自己将要做的事情——

    “记住了,我们的目标只有两个,完成它们!”

    “第一,帮助那些虚伪的北唐人抵挡住突兀人的入侵,让那个叫什么阿史那沁的家伙滚回去。”

    “第二个,也是最最重要的目标,我们坚定地去执行它,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那就是找到小公主殿下,然后把她安全地带回我们大吴,要是我们没有完成,拜托大家把我范饶的头颅带回去献给陛下请罪!”

    当说到第二个目标的时候,所有南吴人全部都停止了随性的嬉笑怒骂,变得面色严肃并且坚定起来,和之前谈到打仗的时候的一笑置之判若两人。

    这才是他们最最关注的事情,意味着他们的尊严,他们愿意为南吴的利益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男儿何不带吴钩,操吴戈兮披犀甲,吴钩越剑,吴越春秋。

    ……

    ……

    天上的阴霾与地上的阴霾在天际线处相接,化为了一种震撼的永恒。

    管阔他们在战场之外四处游走,不知道能够归宿到哪里,只是他们一边观望着残酷的战争,一边躲避着其他的任何人,包括北唐人。

    这一段时间很短,但是将会是少女今生今世最最难以忘怀的时光之一,她这么一朵终于找到机会逃跑出来感悟人生的温室里的花朵,在领略了四处的风景之后,最后迎来了她本来一生一世都不会亲眼见到的残酷的战斗。

    那些场景,是真正地把她惊憾住了,一直吵闹捉弄别人,不停歇的她,难得不再动作,也不再说话,端庄娴静得像是大家闺秀。

    她秀丽的小脸苍白着,纤手交叉地握着,看着沿途很远的地方一片又一片的惨烈,然后又远离、再接近、再远离,沉默着,一直不说话,紧紧地抿着唇。

    作为曾经的北唐中书令之子,管阔在第一次看到战场的时候,同样也是被惊憾到了,心中久久不能够平静。

    但是少女毕竟是和他不同的,他管阔已经家破人亡,一无所有了,所以他虽然对战争感觉到很迷茫、很无助,但是他有准备,因为他一无所有,所以也就无所谓失去,既然如此,他的内心很快就平息了,接受了这一切,并且努力让自己融入到战争之中。

    所以直到现在,他总是很自豪地说自己是一名顶天立地的北唐军人。

    那么少女呢?

    就像少女一直强调,并且让管阔认可的,她是高贵的、至高无上的。天下的所有女人中,本来唯一能够和她相提并论的李惜芸都已经“堕落”了,她拥有着一切一切,战争是什么?在从前,她不知道,她也没有想过,因为她一生可能都很难真正认识到这两个字。

    所以这一场真实的战争,带给她的震撼性非常大,而且没有减弱的迹象,在她的心中将会持续很久。

    小安安一直皱着眉头,他对少女的情况非常担忧,虽然他有足够的信心保证少女的安全,因为不论是拉着马车的马匹,还是其他南吴人的马,或者管阔的无迹,都比突兀骑兵、北唐铁骑要快,这个是毋庸置疑的,再加上他们的提前预知能力,即使是在战场不远处,也是游刃有余。所以他最最害怕的就是少女的状态,不知道看到了这么大的人间罪恶,她幼小的心灵会不会受到摧残(这句话为什么总感觉味道不太对……)。

    小安安尝试过帮助少女把厚实的铁板封上,不让她透过马车窗看到外面远处的景象,但是被少女就像是忽然恢复刁蛮,蛮不讲理地赶走了。

    后来,老是被骂得狗血喷头的小安安学乖了,他把“帮助”关上转换成了劝说,劝说少女不要看那些情景,那些对少女的心灵很不好。

    “小姐,这些不应该是您看的,关上吧,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回去,不,去长安,去美丽的长安看风景。”他道。

    “我不!”少女就像是一只发怒的小猫,凶巴巴的,“本小姐偏偏不,你想要做什么,让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小安安,你到底是何居心!?”

    小安安只能够讪讪地退走,心里面怪不是滋味的,人世间最难受的就是你明明是好心,别人却以看待坏人的目光看着你。

    “我们大吴的大好男儿,难道也是这么战斗的……”小安安走了,她还在望着远方的图景,震撼、再震撼,于是喃喃道,“如果不是这些天,我根本就不会知道他们是怎样保护我大吴边疆的,那个坏蛋果然是坏蛋,不让我出来,那么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她的喃喃和发怒都很少,大多数时间,就是那样愣愣地望着外面的情景,发呆。

    管阔承认,她比刚开始好了很多,起初,她连管阔身上那些微不足道的伤痕都不敢看,那些血流成河的景象就更加不敢看了,成天地躲在马车里,密封得严严实实的,不敢露头。

    而事实证明,越是这样压抑封闭的环境,越是会增加她的想象力,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想象马车正在尸骨之间奔驰着,于是,第一次探出头来,大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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