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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北唐风云-第98部分

小说: 北唐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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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迹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把身子靠过来,于是刚才千辛万苦站起来的他忍着疼痛靠在了无迹的马背上,这样子他才不至于会倒地。

    突兀人的攻势很猛,烟尘滚滚,到处都是刀光剑影,人声嘈杂,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已经辨不清了方向,四处都是一种像是面对大海一般的压抑。

    他不知道烟雨宫侍卫以及那些北唐人的伤亡情况怎么样,但是挡在他前面的南吴人还是坚定地守护住了他,没有让他受到什么伤害。

    这样很难得。

    友谊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他和这些南吴人接触的时间其实不算多,但是那么多日的风风雨雨,大家一起围在少女身边被呼来喝去的日子,就这样让他们的友谊产生,然后又变得坚定无比。

    此时此刻,他们的友谊便是,他们会保护着管阔,用尽最大的努力,然后也没有其他了。

    很简单,但是也很震撼。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隆隆作响,然后管阔本能地感觉到周围的那种绝望压抑迅速缓解。

    他的身侧,越来越多的北唐铁骑面色冰冷地掠过,撞向那些凶狠的突兀人。

    这一场战斗,没有丝毫的情面,也不需要作任何的言语,突兀人想杀死管阔,北唐人想把管阔带回去,于是他们必须分一个你死我活。

    这一点,就和管阔要杀死苏印,而突兀人要把苏印带回去一样的道理。

    战马嘶鸣,马蹄践踏,掠过苏印的尸体,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或者也可以说是什么心理,所有人全部都下意识地避开了那一块。

    并不是说死者为大,毕竟作为曾经威名赫赫的北唐成武将军苏印,也算是一个传奇人物,对于传奇人物,不管人们是恨他也好,尊敬他也好,都会保持着一种神秘的不想接近,或者去破坏。

    管阔喘着粗重的气,他感觉真的很不好。

    今日与苏印一战,他从来没有伤势如此严重过,他缓缓运转着体内的运气法,试图让自己的疼痛以及伤势能够缓解一点,但是并没有特别大的效果。他的肋骨骨折压迫到了身体器官,好多地方感觉特别压抑,他忽然有些心焦,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的骨折有多么严重,在这个世界上,肋骨骨折如果严重的话,是无法养伤养好的,甚至还会死亡。

    当他想着这一切的时候,周围的厮杀在继续,北唐铁骑那熟悉的声音带给了他和心脏一样的律动,他撑着无迹的马背,抬头望了望天,阳光依旧明媚。

    与此同时,他的耳朵动了一下。

    他听到了什么东西擦过空气的呼啸声,一种几乎本能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他的手臂狠狠一推无迹的身体,就这样让自己仰天倒下。

    因为本来的伤势,这一倒引发的疼痛让他禁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向上的头看到了一支挟带着强烈的死亡气息的箭羽一掠而过,几乎带动起一道微不可查的气流。

    “嗖!”

    他在箭羽过来之前倒下了,于是那支箭羽就这样过去了。

    鲜血迸溅,一名刚刚才举起马刀的突兀人胸口处就这样扎着这支箭羽,尾部的翎毛高频率地颤动着,那名突兀人从马上栽了下去,死不瞑目。

    冷汗顺着管阔的后背溢出,他感觉自己的嘴唇非常干涩,手也因为那一瞬间带给他的紧张而微微颤抖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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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阿史那沁的箭(中)() 
除了之前和苏印对决时候的一些时段,他从来没有过距离死亡这么近过,如果刚才他没有提前察觉到那支箭羽的步伐,没有果断向后倒下的动作,可能被扎到胸口的人,就会是他了。

    这里的突兀人都没有配备弓箭,所以很明显这一支箭羽并不是这里的突兀人射出来的,而且双方已经交锋,没有人会傻到一边短兵相接一边放冷箭,所以的话……

    管阔将目光越过来来往往厮杀的人影,试图望得远一点。

    但是此时此刻他躺在地上,看到的大多数都是马蹄和人腿,还有大地起伏的线条,实在是看不到远处的什么事物。

    所有人都明白,虽然并没有明说,但是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为了带管阔活着回去而战的,所以刚才管阔的一系列动作,还有那支箭羽,不少人都看到了。

    挡在管阔前面,帮助他抵挡了几乎所有攻击的那名为首的烟雨宫侍卫用吴钩刀斩落一名突兀人,微微侧了侧首,不安地用吴语喊到:“你怎么样!?”

    管阔因为刚才的突然倒地,骨折压迫到了肺部,咳嗽了一声,道:“还好,没受伤,它没有伤到我。”

    那第一支的箭羽,就像是发动了一个信号。

    那些在烟雨宫侍卫还有北唐铁骑联合之下被死死压制住的突兀人爆发出一片欢呼,战意昂扬到了极致。

    因为看到了那支箭,他们就明白:那个人,正在背后看着他们!

    那个人不需要做太多,只需要站在很远的地方,表达一下自己的存在,便可以造成极大的影响力。

    但是今天,那个人不仅仅会在那里表达一下自己的存在,更已经决定了亲自出手,并且正在做。

    虽然那个人很远,而且人影憧憧之下,并不能够看到分毫的身影,但是倒在地上的管阔还是觉得自己的背后如同被无数根刺钉住了一般,遍体生寒。

    或许有不少的南吴人和北唐人会以为刚才的那一箭可能是一个意外,但是管阔本能地觉得绝对不仅仅是这样子的。

    尽管全身疼痛无比,但是他还是再一次运转起体内的运起法,让强大的气息充盈体内,他的整个身体都进入了一种警觉到极致的状态。

    他再一次听到了那声令他几乎汗毛倒竖的箭矢呼啸声。

    虽然很轻微,但是非常凌厉。

    他非常果断的将体内的气息排出体外,全身都进入到了一种轻灵的状态,他的身形一掠,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本来仰躺在地上的他消失了。

    空中,他的身影出现了一瞬。

    那支箭羽挟带着冰寒刺骨的风,自他的左膝盖上擦过,留下一道浅痕。

    不是很痛,但是真的感觉很不好,他刚才再一次和死亡作了一个照面。

    箭矢还在继续向前,一匹奔腾着的北唐披甲战马呼啸而过。

    “叮——”

    轻微的箭头撞破铁甲的声音传出,那支箭矢轻易地射穿了覆盖在战马马腿之上的那一层铁甲,带出一连串的血花,战马发出一声哀鸣,朝着前下方撞下去。

    一声砸击地面的大响,人仰马翻,烟尘震动而起,那名北唐骑兵在原地滚了几圈,被顺势而过的马刀砍中了脖颈,鲜血汩汩直流,再也不能动弹。

    这一切,全部都落在了这里的人眼里,突兀人更加兴奋了,发出声声的怪叫,而南吴人和北唐人神情凛然。

    当此时,强行压制住疼痛感觉的管阔化做一道风落在苏印的尸体旁边,默默看了对方一瞬,暗道一声对不住了,右手一划,将犹插在苏印胸口上的秦杀握到了手中。

    不管对手有多么强大,秦杀在手的他相对来说底气都会足一点。

    之前管阔同苏印的战斗比较远,虽然看到了他施展的那种诡异身法,但是毕竟没有那种临在眼前的震撼感,所以相对来说还好接受,而今管阔切切实实地展现出来,那就让周围的人感觉震惊非凡了。

    尤其是那些烟雨宫侍卫们。

    他们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们和小安安待过好多年,对于那种诡异身法,他们说熟悉也熟悉,说不熟悉也不熟悉,他们曾经无数次近距离的见到过,也在实战中和那种身法配合过,但是他们都觉得那种身法非常高大上,除了那一个不可言说家族的某些人,世界上的其他地方根本就不会存在,整个世界上能够施展的都屈指可数,包括那个不可言说的家族之内。

    虽然管阔只施展了一下,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但是他们还是坚定地意识到——那种诡异身法,就是小安安的那种诡异身法,或者是无限接近的一种身法。

    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现象。

    管阔到底是怎么学会的?这是一个巨大的疑问。

    他们并不认为管阔会是小安安教的,虽然他们包括小安安和管阔认识了那么久,已经建立起了一种非常奇怪但是很稳固的友谊,但是那种友谊并不可能会让小安安把那种身法都教给管阔,除非小安安的脑子被驴踢了,或者被门夹过了。

    难道是管阔是天纵奇才,自学成才,仅仅看到过小安安的数次施展,就自己学会了?

    这依旧不太可能,那些南吴人看着管阔的那张脸这样想到。

    虽然管阔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特别的傻,但是绝对不会聪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在不懂得原理,也没有人教导的情况之下,这样的假设根本就不存在,即使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南吴圣将,也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敌当前,那些烟雨宫侍卫们强行让自己把脑中的疑惑以及震惊摆进心底里面,这些东西,还是留待以后再去解决吧。

    那些北唐铁骑还有烟雨宫侍卫坐在马上,相对来说便可以望得远,为首的拿着“姬”字大旗的那名南吴人目光越过来来往往的三个国度的人,隐约看见了远处的那个人,面色不禁越来越凝重。

    他们虽然并不一定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他们可以肯定那个人的存在,会对他们想要安全带回去的管阔造成无与伦比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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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阿史那沁的箭(下)() 
无迹风驰电掣,来到管阔的身边,用马首蹭了蹭他。

    管阔摇了摇头,他现在要做的不是杀敌,而是活命,固然在无迹的身上他会拥有着极大的自信,可是以他现在的体力,或者说身体状况,还是不要骑马更加稳妥一点,这样可以把诡异身法发挥到极致。

    无迹懂得了他的想法,最终觉得不让他担忧才是最好的决定,于是奔驰了几下,消失在了管阔的视野里,看来它知道应该怎么做。

    四处尘土飞扬,鲜血飞溅,为首的烟雨宫侍卫看了一下他,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保护过去,或许是见识过小安安的诡异身法的他们都知道,留给管阔较大的施展空间,才是最好的做法。

    有他们抵挡住那些疯狂的突兀人,管阔最大的障碍并不是那些人,而是那个在很远的地方的危险人物,还有那随时随地都会冒出来的箭羽。

    在距离这里更远的地方,越过波澜起伏的大地,在那无限天光朗照之下,一杆大旗“哗啦啦”作响。

    李显岳的眸光看着经过精密部署退后的突兀人,还有追击的北唐人和南吴人,最后看向了那个束缚住他的目光的地方。

    那个人。

    “阿史那沁,他疯了。”他面色冷然道。

    阿史那沁作出的那种决定,就连他都完全没有想到,但是他不会和对方一样疯狂,因为他已经疯过了,现在处在危局之中的并不是他们北唐人,于是他不想再疯一次。

    “只能靠你自己了,”他定定地看了看那个他知道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人,接着又看向其他的那些人,“还有你们。”

    ……

    ……

    管阔的身体飞了起来。

    就像很多年以前他小的时候,驼背老金说的那样。

    某一个可爱又可恶的少女同样无数次说过飞起来之类的话语,但是真正能够体会到飞起来感觉的人,并不多。

    而且,飞起来并不像很多人所想象的那样那么美好,至少对于现在的管阔来说就是这样的。

    他体内伤势严重,于是作出这样的动作很艰难,更加不会好受,不会有什么简直要上天的感觉。

    一支箭羽带着强大的劲气擦破他的衣裳,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除了躲避那一支箭羽之外,管阔还想看看远方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想混混噩噩,最起码他要知道这么迫切想杀死自己的敌人是谁。

    他这么高,当然是看到了。

    那是一个高大英俊威猛的男人,他的周围,是黑压压的突兀大军在涌动。

    对阿史那沁的形容,管阔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见地,但是只一眼,他就可以把那种强大的姿态铭记在自己的心中。

    那种强大的方式,弹琴的老人教导过他,他却暂时还远远无法达到,那是他一直以来都在追求的境界。

    当他飞到最高处的时候,他看到,阿史那沁拉开了大弓。

    对着这边。

    会挽雕弓如满月。

    对方的眼神,就像是大海,要把他淹没。

    突兀人中,精通箭术的人有很多,但是管阔是第一次感受到那样的气势,弓未松,箭未动,他便已经全身凛然,那是一种非常恐怖的姿态。

    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但是就这短短的一眼,他便得到了两个信息:一,自己面对对方的杀意,已经处在了非常危急的时刻;二,对方杀死自己的信念,是如此强烈。

    他不清楚那个人对自己的仇恨确切地来自哪里,但是他下意识地猜想到可能是和苏印有关。

    当他在空中短暂停留,留下一道虚幻的残影之后,开始迅速落下,而那个拉开大弓的男人,又是一箭射出。

    第四箭。

    距离如此之远,在先前的那三箭之中,管阔都亲眼见到其中的两支或直接或间接的带走了两个人的生命,他可以相信,当那些箭羽射中自己的那一刻,就是死亡降临的时刻到了。

    那支箭,它来了,于是就到了,只有短短的刹那。

    管阔感觉自己遍体生寒,正在下落的身体内,气息排出,他作出一种非常怪异的动作,然后身体飘飞,原地的空中,出现了四五个他,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快速消失。

    “噗——”

    右手手腕的上面一点,一股剧烈的疼痛感爆发出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握住的秦杀都剧烈颤抖,几乎要脱手。

    他亲眼见到那支箭羽挟带着凛冽的气息,从他的右手手腕稍上一点一穿而过,就像是破开一块豆腐一般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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