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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北唐风云-第99部分

小说: 北唐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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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亲眼见到那支箭羽挟带着凛冽的气息,从他的右手手腕稍上一点一穿而过,就像是破开一块豆腐一般轻轻松松。

    作为突兀军中的传奇名将,阿史那沁令人绝望地强大,管阔不知道对方是有着运气法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但是阿史那沁绝对不会仅仅是普通的一箭射出,因为以这样的距离,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射得那么远,射得那么准,并且在到达的时候还保存着这样强大的力量。

    在落地的一刹那,他朝着自己被射中的那一处看了过去,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那里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血洞,他体内的气息到达那处的时候空空落落的,如果不是他是管阔,并且是现在的修习过竹简上东西的管阔,此时此刻这只手可能已经废了。

    远处,阿史那沁停顿了一下。

    他的眸光看得很远,就像是盘旋在高空俯视的鹰。

    他能够准确地射中管阔的右手,那自然他把管阔的所有动作全部都看在了眼里,只是他不确定管阔的伤势,或者是死活。

    他眯起了眼睛,心想,这一箭下去,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也得倒下了,特别是对方只能算是一名有点特殊的普通北唐士兵。

    但是他对对方刚才在他的箭锋所向之下,还能够施展出那些诡异莫名的身法,直到现在还有些疑惑,他是突兀人,不,别说作为他突兀人,就是北唐人和南吴人,知道这一样东西的人都不多,他们突兀就更加压根不存在那种奇特的东西。但是他依旧有着自信,他的箭下,全天下能够存活的人并不多,而且很明显管阔对于那种身法很不熟悉,施展得特别别扭,就像是在蹒跚学步,于是,管阔会死。至少,管阔在死之前,能够接下他的四支箭,已经算是一个神话了。

    wxi7

第225章 铁马入梦来() 
人马影影绰绰,管阔落下去的身影被那些影像淹没,然而阿史那沁还是能够清楚地找到管阔的位置,并且能够看到对方的状态。

    阿史那沁皱起了眉头。

    “还没有死,真是一种生命力强悍的生物。”

    他再一次拉开大弓,轻声道:“看看这一次你会不会死。”

    管阔如今已经知道了阿史那沁的方位,于是尽管人影憧憧,他还是能够越过那些一闪即逝的间隙,看到阿史那沁再一次拉开了大弓。

    他的心越来越沉抑,阿史那沁杀死他的信念是如此强烈,就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躲过那些箭矢,照此下去,原本就重伤在身的他很有可能真的会死。

    现在,那些看起来凶神恶煞一般的突兀精锐反而不显得怎么可怕了,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加上经过在这里的北唐人和南吴人的联合,完全处在了下风,支撑他们的只有阿史那沁远处的目光,他们唯一要做的,也只是配合阿史那沁杀死管阔。

    一名统帅这么亲自出手,誓要杀死一名普普通通的北唐士兵,这一件事情说出去实在是有些光怪陆离得很。

    没有人能够理解阿史那沁和苏印的情谊,就如同别人不太能够体会到晋王李显岳同珍威将军的情谊一样,只有真正当你临到那种深入骨髓的时刻,才会明白做出一些别人看起来很疯狂的行为,真的算不上什么。

    管阔感受了一下自己折断的肋骨处,感受着那种剧烈的疼痛,神情都恍惚了一下,那种疼痛感几乎可以麻痹到他的神经。

    身体的重量几乎要压垮他,那些还未愈合的伤口依旧在缓慢地渗出血,失血过多、内脏受损、疼痛感……种种的种种,让他感觉自己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方才躲避那个人的那几支箭,是他用了无数的勇气以及毅力才完成的,所以当现在停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力气、精力,甚至就是那种坚强的毅力,都已经几乎用完了。他双手撑着冰凉的地面,感受着因为周围的大战而造成的大地震动,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很难再动弹了,更不用说像之前那样躲避那个人的箭。

    他的目光越过无数人,看到了那张大弓。

    那张大弓越过无数人,对着他。

    他的心跳在持续着,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律动。

    那些箭就像是天罚,南吴人和北唐人全部都感受到了,也清楚地知道管阔的危机,但是他们毫无办法,他们能做的,唯有尽量在管阔的前面作战,尝试用自己的身体抵挡住那个人不可匹敌的杀意,还有就是多多杀死突兀人。

    对于那些用真心想要保护管阔,保护这么一个杀死苏印的英雄的人来说,他们经历的,也是一种绝望,那种绝望并不是生死存亡的绝望,而是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受到非常强烈的威胁,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管阔的瞳孔一阵紧缩。

    第五支箭,来了。

    把时间放缓,可以看到,突兀人凶恶以及痴狂的神情,北唐人南吴人凝重心焦的神情,全部都凝固在脸上。

    突兀人所想的就是多杀敌,因为那个人的杀意,只属于那个人自己。

    北唐人和南吴人看到、感受到那支箭来了、近了,他们觉得那支箭似乎触手可及,可是却远在天涯,怎么也阻挡不住,也来不及去阻挡。

    他们无助地把眸光扫向管阔,因为所有人都发觉,面对那个人的那些箭,管阔真的只能靠自己。

    管阔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他额头上的虚汗滴落在地,浸湿身下的泥土,他想要做出一点动作,他的心已经飞起来了,也很强大了,几乎可以飞上高天,或者用秦杀斩灭一切,然而,当他的心作出所有的准备的时候,他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的动作,因为,他真的已经很累很累,这是真真正正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终于是在那支箭过来的那一瞬间,身体歪了一下。

    箭羽从他身前而入,身后而出,鲜血点点滴滴,随着那支穿空而飞的箭羽撒下一路。

    他感觉很奇怪,为什么疼痛感比起预先所想的要轻微许多,他意识到,可能自己真的已经受伤疼痛到麻木了。

    他也很庆幸自己还没有死。

    然而,他黯淡的眸光看到,就当那第五支箭穿过自己身体的同时,那个远方的人,已经搭上了第六支箭。

    虽然很远,但是可能是生死之间的一种特殊力量,让他清楚,这一箭,对准的,是自己的眉心。

    弓弦缓缓拉开,阿史那沁眯起了眼眸,将箭尖对准了自己的目标。

    死亡迈动着它的步伐。

    大风依旧,风声却仿佛已然沉寂。

    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管阔只来得及看向了那名举着“姬”字大旗的南吴人。

    那名南吴人也只来得及看管阔一眼,然后面色苍白地喊了一声:“傻子!”

    他的这一声喊就像是破了的锣鼓,非常难听,也许是他感觉到了,这可能是他和管阔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最后一次对视。

    少女不希望管阔死自然不用提,但是他们这么多日来,和管阔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他不想看到、经历到这一切,但是他很无助地觉得自己没用。

    阿史那沁的大手很稳,动作也有着一种近乎完美的频率,他射出了箭。

    他很少会觉得射箭的时候像这一支那样感觉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非常流畅,不拖泥带水。

    或许,这就叫报仇的味道。

    管阔的瞳仁里,箭尖的锋芒越来越近,虽然他的眸光黯淡,但是他还是清晰地看到了那一点寒星。

    他的身体哆嗦了一下,那是一种本能,只是他不清楚那是一种本能的害怕还是本能地想要提醒自己回到状态,只是,他真的动不了了。

    那支箭距离他的眉心。

    六丈。

    五丈。

    三丈。

    一丈。

    ……

    烟尘朝着他的脸庞涌来,马蹄声就像是鼓击。

    一点寒芒先到,而后,枪出如龙。

    “当!”

    箭尖与枪尖相撞,爆发出炙热的温度,然后碰出一片细微不可察的火星。

    在这一瞬间的恍惚,让管阔辨不清那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只是他一直都觉得那是……

    铁马入梦来。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亲切又令他本能地感觉到厌恶的声音传进了自己的耳中。

    “我们的驸马都尉,你要是就这么死了,你要让我们的广乐公主殿下情何以堪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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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归去() 
阳光洋洋洒洒地落下,清晰地照亮了那个人的眉眼,恍惚间就像是春日里暖洋洋的那一片淡金色。

    冷风袭来,灌入了管阔的衣袖内,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他吃力地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了许多,把那种再一次见到对方的如梦似幻感觉打散。

    对于对方的那句话语,他心中的怒火还未来得及爆发,便听到一个别扭的带着南吴口音的北唐话顺着铁山无的那一句话传了过来:

    “傻子,作为我们大吴烟雨宫的人,你要是就这么死了,你要让我们的小公主殿下情何以堪啊?”

    说出这有样学样的别扭北唐话,真的不怪那名口音比他们的小公主殿下好不了多少的南吴人,实在是那种类似的意思已经藏在他们的心中很久了,当听到铁山无的那一句话之时,自然而然地就冒了出来。

    铁山无很明显是诧异了一瞬,而后道:“什么情况,这你们南吴人都要抢,那家伙是我们大唐的驸马都尉,是御前赐婚,是我们的广乐公主殿下的,你们的小公主来晚了吧?”

    根本不知道那个混蛋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特意的,或者是有意的,反正从他的脸上绝对看不出,他就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真的特别吃惊似的。

    铁山无的这一席回应,很明显让那名南吴人一瞬间脑袋转不过弯了过来,因为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可是铁山无直接就判定了他就是那种意思。

    于是,在脑子僵硬了片刻之后,那名南吴人直接就气急败坏地大骂起来:“你神经病吧,你们北唐人也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很明显,管阔苍白如纸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他什么都没干,为什么总是有一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

    虽然他的伤势很重,他一点也不想动弹,他一句话都懒得说,可是他感觉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了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羞辱”,于是他必须马上立刻立即要表态。

    他咳嗽了一声,当然那是他真的有那种要咳嗽的感觉,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我说你们两个都是神经病吧,广乐公主那边,你是在嘲讽我还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我怎么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他们此时此刻的情景,很明显抛开了先前的一切,包括危急、绝望、死亡,更是选择性无视了远方的那个人的感受。

    阿史那沁的眸光越来越冷,就像是刺骨的寒冰,他的面色同样阴沉。

    人世间最最让人心中涌起万丈怒火的事情便是明明自己成竹在胸,自己要做的事情完全不可能失败,然后半路杀出了一个混账东西。

    很明显,铁山无就是那么一个混账东西。

    阿史那沁攥紧了拳头,他的脸上阴晴不定,周围的突兀人对于铁山无的出现,自然是深恶痛绝,但是鉴于阿史那沁那压抑的沉默,沉默着的杀机,他们全部都不敢出一句声音。

    “是他,”阿史那沁眸子中的寒芒更甚,“居然又是他。”

    阿史那沁对铁山无的印象深刻,在这一场战争之中,铁山无对突兀人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勇猛非凡,以至于在很早以前就得到了阿史那沁的格外关注,特意下令要杀死对方。

    可是,铁山无偏偏没有死,而且非但没有死,还在他在为苏印复仇的最后一击之下,掺和了一脚。

    这种可恶程度,完全不亚于横刀夺爱。

    “既然你们两个人现在处在一起,”阿史那沁冷冷道,“那就省得我多费气力去寻找了,虽然我知道你们的实力,可是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把你们两个全部都杀死。”

    当此时,铁山无的出现,的确增大了阿史那沁杀人的难度,可是既然他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么他就一定要去做,至于能不能够做到,这不是他非常追求的东西。

    原处的铁山无他们并没有胡言乱语太久,他们都是经历过战争或者生死存亡的人,全部都明白阿史那沁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留给阿史那沁的惊憾以及停顿不会有多少时间,接下来的箭羽,马上就会来到。

    “小子,你还可以吧,能骑马吗?”铁山无面带一如既往的淡淡笑意,低头对着他道。

    “你说呢?”管阔反问了一句,他的语气自然不会好。

    铁山无笑着摇了摇头。

    就这之后,他对着支撑在地上,单手捂住刚才的箭伤的管阔伸出了手。

    看到管阔的伤势,他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管阔的伤真的非常严重,即使是似乎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他,都感觉自己的内心一阵悸动。

    管阔知道没有时间多摆姿态,也没有时间和这个家伙多讨论那一场赐婚的话题了,忍着疼痛伸出了手。

    那名刚刚还因为铁山无“侮辱”他们的小公主殿下而感到气氛的南吴人早就杀向了突兀人,为他们的离开争取更多的机会。

    同一时间,阿史那沁弯弓搭箭。

    铁山无的力气极大,在和对方有力的手相握的一瞬间,大风扑面,整个身体腾空而起,又轻轻落下,管阔来到了铁山无的马背上。

    那种被人保护的感觉其实并不太好,特别是还被一帮大男人保护,但是如今的管阔,只能够隐忍住那种不太好的感觉。

    再说了,作为一个为那么多人“圆梦”,杀死苏印的人,他怎么说现在的样子也应该不是“柔弱”,而是铁血。

    时隔这么多日,回到北唐军中,又看到了自己昔日的队官铁山无,那种回归的感觉越来越深切,他的心渐渐安定。

    他伸出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把这个带上,这个不能丢。”管阔道。

    铁山无微微一怔,随后笑意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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