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谍传奇-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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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兰突然尖叫起来,“我有什么可说的!我什么也不想说!你们是栽赃,是陷害!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狗特务!我死了都不会放过你,我做鬼也会回来咬死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的骨头碴子都咬碎!”
左少卿脸色铁青,慢慢地站起来,仍盯着她。
这个张雅兰却把头向前一伸,“你打,你打呀!今天你不把姑奶奶打死,你就是个乌龟王八蛋!”
左少卿回头吼了一声,“鲁城!”
刑讯室铁门砰地一声被开,鲁城和两个打手出现在门口。
他清左少卿的脸色,一挥手,两个打手先冲了上来。他们一边一个架起张雅兰。右边的打手突然抡起拳头,猛击张雅兰的腹部。张雅兰一声惨叫,弯腰蹲下去。但她又被拉起来。打手连续猛击她的腹部。张雅兰呻吟着,身体已经软了下去,血从她的嘴里流出来。
左少卿退到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两个打手拖着她走到一边,把她架在一张长凳上,几条皮带紧紧地捆住她的身体。张雅兰咕噜着还在叫骂时,一块粗布蒙在她的脸上。一个打手提起一壶水往她的脸上浇水。
粗布湿透了水,紧贴在她的脸上,也不透气了。她的头拚命地摇摆。但粗布贴在脸上,摆脱不掉。她的剧烈地起伏,想透过粗布呼吸空气。但水不断地浇下来。张雅兰全身都开始扭动,挣扎。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左少卿狠狠地盯了鲁城一眼。
鲁城冲过去,一把抓起她脸上的布,向她吼道:“你说不说,说不说!”他又把粗布蒙在她的脸上,水继续浇下来。如此几回,张雅兰已经气息奄奄。
鲁城的头上开始出汗。他向打手做了一个手势。
一个打手从墙边拿起一根两米多长的粗木杠。他们把这根粗木杠压在张雅兰的肚子上。他们突然骑上粗木杠。张雅兰的身体几乎被压成两截,她长长地嘶叫起来,脸色已经变得青紫。
观察室里的叶公瑾默默地着刑讯室里的惨状。这是左少卿第二次逮捕并审讯张雅兰。这一次刑讯要比上一次重得多。妈的,那个搅扰他很长时间的疑问,再次浮上心头。这个左少卿,到底是不是共党?此时的张雅兰和上次不同,张雅兰现在明明白白就是一个共党,但左少卿还能下这样的重手。为什么?
叶公瑾心里默想着,只有一种解释,这个左少卿一定承担着非比寻常的任务。
叶公瑾的感觉一点都没错。
此时的左少卿,站在刑讯室,竭力克制着心里的愤怒。这个愤怒不是针对张雅兰,而是针对观察室里的叶公瑾。她知道叶公瑾就躲在观察室观。
如果审讯的是别人,她早就撒手走了,让鲁城去审讯。眼不见,心里多少安定一些。但此时她却不能走,这次审讯的是张雅兰。除了她自己,张雅兰是唯一知道“槐树”是谁的人。张雅兰要是扛不住了,她没有选择,只能开枪。这是最后一招,她把自己豁出去,也得保护“槐树”。
观察室里的程云发直摇头,嘟囔着说:“这个张雅兰简直是自找,她可把左少气得不轻。处长,咱们还费这么大事干什么?这个张雅兰明摆着就是一个共党,毙了她算了,省了多少麻烦。”
叶公瑾回头瞪他一眼,“她父亲朝里有人,你把她弄死了,老子怎么交待!”
程云发叹口气,说不出话来了。
叶公瑾见,打手们正把张雅兰解下来,架着她出了刑讯室。
叶公瑾转身出了观察室。他站在门口,着正把各种证据放进牛皮纸袋的左少卿,随意地问:“左少,怎么不审了?”
左少卿抬头着他,好一会儿才说:“我打死她容易,她爸爸那里怎么办?”
叶公瑾继续问:“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左少卿脸上含着怒气,说:“让她养一养,我再审!”
叶公瑾不动声色地着她,没有再说话。
这个时候,张乃仁已经知道女儿被捕。并且确确实实地知道,女儿竟然是一个顽固的共党分子。他心疼得不得了,也难受得不得了。心里恨恨地想,老子怎么和共党膘上了。一个军火交易,就已经让他夜不能寐,好歹总算是过去了。现在又把女儿陷了进去。他不能眼睁睁地着女儿被那些王八蛋打得死去活来呀!
特别让他痛恨的是,这次又是那个姓左的女特务审讯。那是个心狠手辣的女特务。他真恨不得杀了她。
他做了一番准备,悄悄地去敬业银行找杜自远。
“杜先生,我女儿是你们的人呀!我刚刚知道她是你们的人。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呀!你们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我女儿救出来!”张乃仁说话时,眼睛已经红了。
杜自远完全理解他的心情。事实上他的内心更加痛苦。张雅兰被捕是他安排的,他知道张雅兰此时的身份已经法掩盖。他还知道张雅兰在守所里遭受酷刑,那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同志,他只能眼睁睁地着她遭受酷刑。
他知道的另外一点是,审讯她的是左少卿。想到左少卿审讯张雅兰时的心情,一定更加痛苦。他感到,自己真不该这么安排,也许采取其他的办法更好一些。
着面前的张乃仁,他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他说:“张先生,我们如果去营救,可能会更糟糕,她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
“杜先生,我是她父亲呀,我能这样着她,被关在那种地方,被人打得体完肤吗?你总要帮我想想办法吧。”
杜自远只好说:“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张先生,你只有通过你的关系,去托人,或许能把她救出来。”
“我已经救过她一次了,托过一次人了。以前别人以为她是冤枉的,这一次呢?你叫我怎么去托人,叫我怎么说?”
杜自远考虑再三,说:“张先生,我给你提一个建议,你去托王振清。他也是你的好朋友,托托他,或许会有作用。”
两天后,张乃仁果然去托王振清帮忙。王振清在多年好友的份上,答应帮忙。
王振清也是去托人,但托了几次都没有起作用。最后再托,竟托到蒋公子面前。
蒋公子一口答应下来,并且还真把张雅兰救了出来。这件事的诡异之处,在其他地方。蒋公子会答应,是有极其重要的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惹出一连串的事情来,后来将叶公瑾和左少卿都卷了进来。容在下慢慢叙述。
一百三十七、 野公鸡()
办公室里很安静。【】左少卿坐在桌前,翻着近期的监视简报。
有关东北战略情报的暗斗,已经告一段落,让她的心里略略地轻松一些。危险依然存在,这是她知道的,也是法躲避的。其最大的危险,就是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黄枫林,他离“槐树”太近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办公室的门开了。美若天仙的柳秋月,如风摇摆的花一样,飘进了办公室。
左少卿抬头一,自己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柳秋月出少主的赞赏,也露出笑容。用手在身上比划一下,“少主,还行吗?”
“不错。”左少卿简单地说,“这是怎么了,要出去?”
“是。”柳秋月一点头,“少主,怀真前几天受到惊吓,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养着。你要是没什么事,我想请半天假,去陪陪他。”
“行,你去吧,现在没什么事。”
柳秋月并没有立刻就走,反而在左少卿身边弯下腰,轻声说:“少主,谢谢。”
“怎么了,谢什么?”左少卿有些奇怪地问。
“一是谢谢少主给了我怀真,”说到这里,她的脸已经红了,“二一个呢,谢谢少主救了怀真。我嘴拙,有话说不出来。请少主记着,我是真心感谢就行了。”
“知道了,我会记着。”她注意地着柳秋月,心里也有些迷惑,“秋月,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傅先生,真的喜欢?”
柳秋月的脸更红了,她贴在左少卿的耳边说:“少主,我好喜欢,喜欢得不得了。谢谢少主把怀真让给我。”
左少卿盯着她,说:“你喜欢就好。只是不要误了工作。”
“一定不会,一定不会,少主你着好了。”
这里多说一句,这个柳秋月后来对左少卿的帮助,可是大得不能再大了。
左少卿着柳秋月风情万种地出了办公室,就悄悄地在心里打着主意。狡猾左少卿,这个主意就打到妹妹头上去了。
左少卿出了办公室,不慌不忙地向前走,一直走到程云发的办公室门外。她开门,见程云发和右少卿正在商议什么。他们扭回头,有些惊讶地着她。
“怎么着,”右少卿起身走过来,站在左少卿面前,目光里藏着疑问盯着她,“你有什么事?”
“没事,就一句话,”左少卿淡淡地着她,“下了班,你等着我。你们接着说吧,我走了。”说完,转身离开。
“怎么着,她找你想干什么?”程云发问。
“不知道。”她转着眼睛着姐姐的背影,“好像,不是什么坏事,但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等着瞧吧。”
“你还能猜到她的心思?”
“也不一定,有时行,有时也不行。”
程云发来了兴趣,“我说右少,你能不能猜出来,她和槐树有没有关系?你要是能把这个猜出来,那就厉害了。这可是头等大事。”
右少卿目光尖锐地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要是能猜出来,还用等到现在吗?等着吧,也许我能猜出来。”
这时,电话响了,电话是何俊杰来的,他叫程云发立刻去处长办公室。
程云发一进处长办公室,就感觉到不妙。何俊杰和赵明贵都站在办公室里,脸色都很严肃。叶公瑾的脸色更是严峻。
叶公瑾走到程云发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快冒出火来了。他控制着声音,缓缓地说:“云发,几天前,我们组织的那次追踪行动,是想共党盗窃了国防部的机密件后,会送到什么地方去。但那个共党分子,却在普化寺街开枪自杀。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程云发嗫嚅着,不敢回答。他已经感到有麻烦了。
叶公瑾突然提高了声音,极其凶狠地说:“因为你手下的人暴露了目标!赵明贵的命令是叫他们潜伏在巷口观察,他们却像两个傻瓜一样跑过了头!几乎冲到那个人的面前!让那个人察觉了!察觉了!”
叶公瑾怒气冲天。他策划了很长时间,花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有了机会,却被那两个笨蛋彻底破坏了,让他一事成。
“你是怎么交待的!你是怎么布置的!”叶公瑾怒吼起来,“你就是一个吃货!你还能干什么!让你监视左少卿,你手下的那些笨蛋,每次都会被她发现!让你去找伤员,你连一个毛也找不着!让你送伤员去央医院,那个伤员却让你给丢了!伤员丢了你都不知道是怎么丢的!你还能干什么!”
程云发完全傻了。他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训斥。接下来还有他没有想到的,他被叶公瑾整整训斥了一个小时,真正被训了个狗血淋头。他的脸色也由紫胀变成苍白了,冷汗如溪水一样从他的头上和脊背上流下来。
等程云发终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右少卿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钱玉红如一个幽灵一样溜进她的办公室,小声问她,“老程为什么事被处长骂?”又拉着她的手说:“你别在这里呆着了,老程回来肯定没有好气。”
右少卿自然不愿意在这里呆着,就跟着钱玉红去了档案室。
程云发终于回到办公室里,尤如刚刚获释的囚犯。他关上门,他并不敢用力关门,关门声会被人听见。他只是狠狠地拧上门锁。他如一只困在陷阱里的狗熊一样,在办公室里来回转着,嘴巴一张一合,声地咒骂着。他也不敢摔东西,只敢把桌上一摞一摞的件和纸张摔在地上。那些纸张在地上飞着,仿佛夏天下了一地的雪。
他沉重地坐在椅子上,只能一支接一支地吸烟。他咧开了嘴,却又哭不出来,只觉得心里恨得不得了。他就这么坐着,直到下班。
他终于站了起来,着满地的件和纸张。他蹲下来,却又蹲不住,双膝就落到地上。他开始把地上的件一把一把地拢到一起,慢慢地理齐,又摞起来。
有几页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拿到眼前,了又,这才想起来,是右少卿从杜自远那里带回来的银行转移资金的表格和空白票据。他扬起头,竭力回想着什么。他终于想起小丫头对他说过的一些话。
“野公鸡!野公鸡!野公鸡!”他不断地念叨着,咬牙切齿。
这个时候,右少卿一直坐在档案室里,和钱玉红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叶公瑾训斥老程,在她的感觉里,也是在训斥她。她和老程就像一条线上的蚂蚱,是拴在一起的。一直到钱玉红开始收拾东西,说:“右少,下班了,走吧。”她这才想起来姐姐和她的约定。
她告别钱玉红,也不会回办公室,就直接去了左少卿的办公室。
她开左少卿办公室的门,斜靠在门框上,着姐姐。她见姐姐抬起头,黑黑的眼睛盯着她,她就明白,姐姐也知道老程挨训的事了。
右少卿双臂抱在胸前,问:“你叫我等你,干什么?”
左少卿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说:“等我一分钟。”她很快就收拾好办公桌,提起包,径直出了门,说:“跟我走。”
右少卿没好气地摔上门,说:“你叫我去哪儿呀,干什么去?”
左少卿走得很快,头也不回地说:“别问了,跟我走就行了。”
出了保密局大楼,拐过弯,右少卿紧追几步,“你到底要干什么呀,说清楚!”
左少卿回头拉住她的手,“走吧,走吧,陪我逛街去。”
这个理由,倒让右少卿大为意外。不过,她到底是个女人,逛街总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她就真的像一个妹妹似的,被姐姐拉着手,拖着往前走。
不过,这姐妹俩的举动,却偏偏被叶公瑾见了。
这个时候,他正站在前,思考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