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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双谍传奇-第212部分

小说: 双谍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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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在门外的女犯们都发出一声惊叫,用恐怖的眼神看着左少卿。她们都看见左少卿如豹子一般正向这边冲过来。她双手攥着拳头,锐利的黑眼睛里闪出杀人的凶光。她们惊呼着纷纷向后退去。

    左少卿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黑胖女人的肚子上。她全身的肉,包括她脸上的肉,还有那对硕大的乳房,都如波涛一般剧烈地抖动起来。她重重地向后摔倒在地上,一直滑行到墙边才停下。她咧开了大嘴,就要哭嚎出来。

    左少卿太愤怒了。她冲到黑胖女人的身边,脚尖一挑,脚下的木屐便飞了起来。她抓住这只木屐,照着黑胖女人的脸就抡了下去。黑胖女人的喊叫声嘎然而止,血从她的嘴里喷涌而出。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一击,左少卿耽误了极其宝贵的两秒钟。

    她冲到长椅前,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绞成一团,紧紧地攥着。她飞快地向更衣室门外冲去。她必须立刻冲到楼梯间。

    但是,当她冲向那道铁栅栏门时,栅栏门外一男一女两个看守,正拚命地拉动着铁门栓,想把铁栅栏门插上。当左少卿飞起一脚,踹向铁栅栏门时,她清晰地听见,铁门栓正在轨道里轰轰滑行的声音。当她的脚踹到铁门时,她已经听到铁门栓滑到头的哐当声,那是铁门栓滑行停止的哐当声。

    她的脚还是踹到铁门上,铁门因此发出巨大的响声,却纹丝不动。

    左少卿感到心里的世界正在暗淡下去,仿佛黑夜降临。她再次踹向铁门,并如发疯的母豹一般向门外的两个看守嘶吼:“开门!”但她眼前的绝望已如黑雾一般弥漫上来。世界已一片漆黑。她只晚了两秒钟。

    那一男一女两个看守已被这个近于疯狂的女人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向后退去。

    左少卿几近绝望,白皙的皮肤下面绷起成条成束的肌肉,如石刻一般。她目眦欲裂,怒视着那两个被吓坏的看守,剧烈地喘息着,却毫办法。

    这时,左少卿仿佛从极远处听到一个声音:“饱了,饱了……”她瞬间想起,这是她的名字,这应该是莫索在喊她。

    她瞬间扭回头,近于疯狂的目光从那一群呆如木雕的乌黑女人的脸上掠过,立刻找到莫索那张脸。她看见莫索半弯着腰,一根手指笔直地横在鼻子下面,正指向她的右侧。莫索还在尖叫着,“饱了,饱了!”她的手指指向左少卿的右侧。

    左少卿瞬间向右侧看过去,那里有一扇不引人注意的小门。她如疯了一般向小门冲过去。此时,莫索给她指的哪怕是一口油锅,她也要跳下去。正如临死的少年向她指着西边。她看出那边是绝路她也要往那边跑。已经死去的少年,还有现在的莫索,都是在用生命给她指路!

    左少卿几步冲过去,一脚踹开小门。

    小门的里面是一条窄窄的小走廊,前后有三扇门。第一扇门上画着一道闪电,第二扇门上画着拖把和水桶。第三扇门上,他妈的!竟然画着一段楼梯!这是消防楼梯!左少卿心中惊叫。

    不久之前,她还曾经训斥过阿本上尉和其他情报军官。她说:“法国人的刻板和固执你们都是领教过的。他们在南亚国家盖房子,也要砌一个壁炉。”妈的!既然壁炉都要砌,这么大的监狱难道不需要一个消防楼梯吗!

    左少卿此时真的是绝处逢

    '

二百九十一、 水遁() 
左少卿一脚踹开那扇藏着生机的小门。里面是窄窄的楼梯,可以上,也可以下。她要向上。她几步就冲到楼梯的尽头。在她头顶的上方,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盖板,并且锁着。

    她毫不客气,一个朝天蹬,将那个盖板踹开。阳光裹着灰尘如刀一般砍进这个黑暗的洞口里。左少卿纵身向上跃起,直挺挺地跳出洞口,站在被耀眼的阳光烘烤着的楼顶上。

    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楼房的边缘,尽力向南望去。她的目光越过一片荒地,和一片参差不齐的小树林。透过稀疏的树枝,她隐约看见有汽车驶过。她在心里庆幸,这条公路还在,公路上的汽车还在行驶。那么,她的越狱计划就可以顺利实施。

    这个时候,风从南面吹过来,柔和地掠过左少卿的身体,让她感觉到惬意。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又是那么的舒服。她心怡意然地享受着这种舒爽。

    她听见,从楼下牢房的口里,传来一片男犯人的喊叫声和口哨声,还有铝饭盒敲击铁栏杆的声音。她这才意识到,她此时是赤条条地站在楼顶上。'

    她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扎紧腰带。她走到那个巨大的铁罐旁边,拍着它庞大而沉重的身体,并且再次察看铁罐下面用角铁焊起来的支架。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明确地意识到,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左少卿弯腰从地上搬起一块沉重的水泥块。几天前,她和女犯们曾在这些水泥块上支起大锅,融化沥青。她让莫索去熬沥青,莫索感激地向她笑了一下。今天,莫索向她尖叫:“饱了!饱了!”她的手指却悄悄地向她指出逃跑的方向。

    左少卿搬起沉重的水泥块,高高地举起来,用力砸向支架上的一根角铁。

    这一击,却使铁罐和支架意外地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那根被砸中的角铁如琴弦一般抖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声音。紧接着,它在眨眼间如面条一般弯曲,随之而来的吱嘎声和轰鸣声又是如此令人恐怖,即使是胆大包天的左少卿也吓得连连后退。巨大的铁罐嗡嗡地响着开始向一侧倾斜,钢铁支架也发出更大更恐怖的吱嘎声。

    接着,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巨大铁罐沉重地倒下来,砸在楼顶上,整个楼房都为之震动。一股涛天巨浪从铁罐里涌出,直向楼下冲去。

    左少卿听到楼下传来惊涛拍岸的巨大水声和轰隆声,仿佛山崩地裂。她惊恐地伸出头向楼下观看,巨浪已经消失,混浊的水正向四面流去。那道看上去非常结实的围墙已经被冲开一个大洞。那个洞大到可以开过去一辆汽车。

    左少卿把自己的木屐扔到楼下。她翻身攀到楼房的外面,站在二楼的台上,然后纵身跃下。

    她捡起地上的木屐,趟着泥水,钻出大洞,一直向外面的荒地和树林里跑去。她一直跑到公路上。

    监狱里更多的犯人喊叫起来。眼前的情景让他们震惊,也让他们兴奋异常,整个监狱里都是一片高昂的呼喊声。犯人们后来告诉警察,说那个女人如倒一座大山似的倒了那个铁罐,激流般的巨浪在围墙上冲开一个大洞。那个女人钻出围墙一直飞到公路上,飞上一辆西去的卡车,然后就再也没有踪影了。

    这天夜里,左少卿在铁路沿线跳下卡车,跳上了西去的列车。

    说起来,这很传奇,但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柬埔寨唯一的这条铁路,是一条已经严重老化的铁路,从未受到合适的保养和维修。列车驶过时,它的铁轨会如柳条般扭动,而枕木更会像琴键一般上下跳动。列车的平均时速只有二十几公里,最慢的时候,每小时只能行驶十五公里。所以,左少卿跳上列车,只相当于跳上一辆行驶中的自行车而已。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左少卿才没有去曼谷。她不敢去。她很担心追杀她的那些人会像追赶一辆自行车一样开车追上来。她心抱怨,但那列火车实在是太慢了。

    事后说起来,左少卿所以能够成功脱逃,也幸亏是杜自远把潘其武、梅斯和姜山岩如同拘犯人一般拘在金边大饭店里。否则,潘其武一旦得到消息,他派出的汽车很快就会追上这列火车。

    从下午六点钟前后,左少卿跳上火车,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杜自远和潘其武都得知左少卿已经越狱的消息时,左少卿刚刚抵达柬埔寨的边境城市波贝。左少卿从这里开始,向北步行。

    后来,左少卿告诉杜自远,这一路她都是乞讨而行。好在泰国、缅甸、柬埔寨这些国家的百姓笃信佛教,乐善好施。只要在哪一家的门口站下,双手合十,就能吃一顿饱饭。你要是希望的话,还能得到其它施舍。

    四月底的一天,左少卿历经磨难,终于风尘仆仆地到了南京。

    但是,她的厄运显然还没有结束。为了迎接五一国际劳动节,南京市公安局在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等地拉网,收罗流浪业人员,也包括形迹可疑的人。

    左少卿因此也被南京市公安局收留,并被临时关进下关分局的拘留所里。左少卿绝对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遇到另一个大灾星。本书第一卷第一节,那个被撤职的解放军连长,他叫胡广林。'

    这些是后来的故事。容在下慢慢叙述。

    左少卿在柬埔寨边境城市波贝下了火车,在山林里跋涉的时候,另一个遇到灾难的人,则是龙锦云。

    这天晚上,在杜自远居住的小旅店房间里,龙锦云终于有时间向杜自远汇报这几天里的经过。她注意到,秦东海也坐在桌边,正在飞快地做着记录,似乎要把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她很希望能从秦东海的眼睛里看到一点关切的目光,但是,没有。他始终低着头做记录。这让她的心里隐隐有一点失望和不安。

    龙锦云此时理清了头绪,开始汇报她在这几天里的整个过程。她那天早上从洗衣社出发,到达金边监狱。在监狱里,她意外地看见左少卿。她还叮嘱左少卿等候救援。她以为杜自远在这一段会问得更详细一些。但杜自远什么也没问,只是让她继续说,详细地说。之后,她开始说到在卡车上检查左少卿背包的程序和过程,她说:“老杜,我认真地找了,但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时,她才发现杜自远脸色严峻,目光有些阴沉地盯着她,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这个感觉,让她心里渐渐地恐慌起来。

    她讲完后来被姜山岩抓住并被仔细搜查的过程,小声说:“老杜,这就是整个过程,我说完了。”

    小房间里十分寂静,昏暗的灯光声地照耀着他们。秦东海手持钢笔,小心地看着杜自远。而杜自远则一声不响地坐在桌边。他甚至没有再抬头看龙锦云一眼,只是沉默着。

    过了许久,杜自远仍然垂着眼睛,轻声说:“好,我们重新开始,你把整个过程再说一遍。”

    龙锦云不理解地看着他。她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把整个过程再说一遍,难道她有什么地方没有说清楚吗?她惊讶地看着杜自远。

    但坐在旁边的秦东海却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他明白,现在已经不是询问了,而是审问,并且对其中的一部分不相信,有怀疑。老杜让龙锦云再说一遍,就是为了找出与第一遍不一致的地方。

    秦东海心里已如刀割一般地疼痛起来,难以言明。他曾经枕在龙锦云的腿上睡了四个小时。他后来仍能时时忆起睡梦中的柔软和温馨。但他此时什么也不敢说,甚至不敢多看龙锦云一眼。他隐约察觉到,此时的龙锦云,已经失去上级和组织对她的信任。天!老杜怀疑她!

    在下在前面就曾经说过,在情报机构里,最难得也最珍贵的,就是信任。失去了信任,也就失去了生存的基础。

    在任何情报机构里,安全审查、忠诚度审查,每时每刻都在进行。上级把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执行,未必就是信任你,他只是还没有找到你身上的可疑之处而已。

    此时,杜自远心里也极其痛苦。他痛苦的不是因为对龙锦云这样的人产生怀疑。他痛苦的是,竟然没有在左少卿的背包里找到那个至关重要的东西。他坚定地相信,左少卿如果有重要的东西,一定会放在或者藏在背包里。但龙锦云却说,里面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找到!他论如何也不相信!

    这是一个龙锦云法解释的关键点,但灾难却常常因这一类的关键点而起。这个关键点只能等待左少卿来解释。而坐在小房间里的三个人,都不会想到,一个爱占小便宜的女看守,竟然会偷走左少卿的香皂。

    生活中真的会遇到这种偶然。这样的偶然不出事便罢,一旦出了事,对当事人来说,就是沉重的甚至是致命的一击。

    龙锦云正是在这样一个必然的过程中,遇到了这样一个偶然。她法躲过。

    几天后,杜自远带着龙锦云和秦东海辗转回到北京。龙锦云被命令在调查部招待所的一个小房间里住下,不得与外界联系。此时,龙锦云已经预感到灾难临头了。

二百九十二、 厄运() 
龙锦云在招待所小房间里住下的第二天,和她谈话的是二局局长老罗。老罗的问话很简单,只是要求她详细叙述从洗衣社出发去监狱,到最后被带到金边大饭店的整个过程。老罗听完了她的叙述就离开了,没有说任何话。

    第三天,是二局亚洲处处长楚伯林和她谈话。这次谈话是楚处长问,龙锦云回答。但楚处长并不是按照事情发展的顺序提问,而是前问一句,后问一句,一会儿是结尾,一会儿是中间,是跳跃性的。

    龙锦云打起十二分的精力,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龙锦云是清华大学的优秀学生,是学生会主席。进入中央调查部后,是干部训练班的班长。这些都不是轻易得来的,她有极其精细的记忆和完整的叙述能力。

    杜自远、老罗和楚伯林,都没有在龙锦云的叙述中找到任何不一致的地方。龙锦云最万幸的一件事,是她没有遭到姜山岩的殴打。这也是一个偶然。这样的一个结果似乎只能说明,左少卿的背包里确实没有特别重要的东西。'

    诚实的龙锦云完全想不到,上级对她的怀疑已经产生。这是很难消除的。

    两天后,龙锦云离开这个小房间的同时接到一个调令,她被调到资料室工作。

    但她在资料室里只工作了一个星期,她又接到了新的调令,调她去湖北调查局工作,并且立即启程。

    这天夜里,龙锦云躲在被子里痛哭。她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被怀疑叛变!甚至怀疑她将那个至关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台湾来的潘其武。虽然这些仅仅是一个怀疑。但这形的枷锁却紧紧地套在她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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