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谍传奇-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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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索帮助她擦洗身体,也对她被冷水冰得雪白的肌肤发出啧啧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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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四、 步步谋划()
其他女犯们都坐在床边,笑嘻嘻地欣赏左少卿雪白优雅的身体,也看着莫索用粗毛巾擦洗到她的屁股或者大腿的时候,做出的各种夸张的手势。
左少卿拍拍莫索的肩,表示谢意,然后穿好衣服,回到自己的铺位上躺下来。她需要再次考虑藏在心中的逃跑方案。
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一直在困扰着她。她论采取何种逃跑方案,作为第一步,她都要先冲到楼下的储藏室里,抢出她的背包才行。现在考虑到这个问题,她有点后悔当初把香皂留在背包里了。
一直到深夜里,左少卿还在为这个问题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也就是在这一天的夜里,秦东海和龙锦云开车到了金边火车站。第二天的早上,杜自远也到了金边。在第二天的这个夜里,杜自远交给秦东海两项任务,第一件,就是设法拿到左少卿的个人物品。
这件事就有一点诡异了。因为在两天前,潘其武就已经交给姜山岩同样的任务,设法拿到左少卿的所有个人物品。
从道理上讲,潘其武采取的行动在前,本应该先于杜自远拿到左少卿的个人物品。但从后来发生的事情来看,却落了一个后手,这是有原因的。
杜自远交给秦东海的两项任务,是有先后次序的。要他先拿到左少卿的个人物品,之后再采取行动,营救左少卿出狱。
而潘其武交给姜山岩的任务,则是干掉左少卿,同时拿到她的个人物品。这两个任务要同时完成。'
但是,前一个任务是杀人呀!杀人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可以轻易接受的。姜山岩在落实这个任务的时候就有了一点难度。他有一个通过中间人不断加价,又不断劝说的过程。结果,就把拿走左少卿个人物品这项任务给耽误下来了。
这样一个细小的区别,就是诡异之事产生的诡异结果。这个结果,容在下慢慢叙述。老话说,一波三折。潘其武和杜自远同时对左少卿采取的这个行动,还真的是一波三折,且险象环生。
杜自远到达金边后的两天里,如同木雕一般,坐在藏于陋巷深处小旅馆的房间里,一动不动。
在第一天里,秦东海仔细向他汇报了到达越南之后的情况。他说:“梅组完全被破坏了,阿竹是唯一的幸存者。”
之后,杜自远把阿竹叫到面前,仔细询问梅医生和另外一个女人最后出现在联络站里的情况。他问得很仔细,一点一点地引导阿竹回想并且说出他头脑中残存的记忆。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那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左少卿。左少卿身上,极有可能带着一份极其重要的情报,或者类似的东西。
那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他和秦东海都难以判断。左少卿身上的这个东西,重要到什么程度,有一个佐证:台湾情报局副局长潘其武亲自带人到金边来,一定是为了这个东西。另外,梅斯也到了金边呀!
杜自远忧心忡忡,情况要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他需要认真思考。
在这两天里,每天能进入这个小房间向他汇报工作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秦东海。一个是金边情报组的组长迟洪。
黑黑的阿竹则坐在门外的屋檐下,也如同一个木雕,一动不动。他会拦住他们中的一个人,说:“你等一下。”然后他进入小房间里,伸着细长的脖子看着杜自远。
杜自远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他问:“是谁?”
阿竹说:“是秦哥。”或者说:“是迟叔。”
杜自远喘一口气,说:“让他进来。”
杜自远问秦东海,“梅斯在干什么?”
秦东海小声说:“这两天,他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也没有人找他。”'
杜自远忧虑地问:“东海,你说的南盟方面的那个姑娘,说有两个讲英语的人在电话里提到,我们是三个人。”
秦东海立刻说:“是的,她就是这么说的。我当时,真的被吓了一跳。”
杜自远问:“梅斯会是其中的一个吗?”
秦东海认真的想了一下,“老杜,我认为他不仅是,而且就是冲着你来的。”
杜自远点点头,“这个,我也想到了。”
有的时候,杜自远会问迟洪:“台湾来的人在干什么?”
迟洪小声说:“他们一直在活动。和监狱里一个叫阿葛的看守在联系。”
这个时候,杜自远就抬起头,专注地看着他,“他们谈成了吗?”
迟洪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
杜自远就沉默了,又陷入到他自己的沉思里。
他在盘算。如同一名兵临沙场的将军,盘算他的战术,一步一步地盘算。但最后看到的结果,却不是他所希望的。于是,他只能重新盘算,新的战术,新的阵法,新的策略。杜自远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他只想早于潘其武或者梅斯一步,救走左少卿。早于他们一步即可。但是,总是不够圆满。他为此焦虑而不安。
迟洪说:“老杜,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看守,答应帮我们拿出左少卿的背包。”
杜自远抬起头,盯着他,也审视着他。他说:“叫龙锦云来。”
龙锦云被召到杜自远的小房间里。她在杜自远的对面坐下,静静地看着他。对她解释任务的,却是迟洪。
“小龙同志,”迟洪轻声说:“明天上午,有一家洗衣社的小卡车,将去监狱里收衣服。不是犯人们的衣服,主要是看守们的衣服和床单、桌面等等。你将化装成洗衣女工坐在卡车上,去监狱里收衣服。”
龙锦云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没想到自己会进入到一个监狱里。监狱对她来说,几乎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她轻声问:“然后呢?”
迟洪继续说:“最后,一个看守会抱出来一包衣服。左少卿的背包,就在这包衣服里。你要把这个交给他。”迟洪把一叠钞票放在桌上,到龙锦云的面前。“小龙同志,你要尽快检查左少卿的背包,找到一样重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谁都不知道。但这个东西非常重要,非常非常重要!不管你找到什么,把它塞进车厢板下面的一个缝隙里。没有人会找到那个缝隙。那是我们藏东西的地方。”
龙锦云张着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她非常想问一下,为什么要这样。但她不敢问。特别是,当她看见杜自远的脸色时。
杜自远脸色凝重。他说:“迟洪,你要盯住这辆卡车,一直到它安全回来。”
迟洪向他点着头,“是,我一定。”
杜自远心里非常不安,只是没有在别人面前表露出来。
梅斯就在金边。台湾情报局的副局长潘其武,也在金边。他们不会坐着不动的。杜自远预感,拿到左少卿背包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简单。他需要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迟洪领着龙锦云进了一个大院子。
在此之前,迟洪把她原本整齐的头发揉了又揉,抓了又抓,直到弄成一团乱麻,仿佛她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接下来,迟洪毫不客气地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在肮脏的墙上,来回蹭了几下。又用他的大手在她的脸上乱抹了几下,让她变成一个邋遢的洗衣女工。
大院子里有成排的木桩,木桩上拉着寂静的麻绳,在空中声地绷出一条条弧形的线。院子的角落里,一个乌黑的压水井静静地立着。压水井附近的水泥地上有一道道排水的沟槽。水泥地上乱七糟地放着许多木盆和铁盆。每个盆里都泡着待洗的衣物。
这是一家小小的洗衣社。一天的洗衣工作还没有开始。
迟洪领着龙锦云走到一辆小小的卡车旁边。洗衣社的老板已经坐在驾驶室里,声地向他们点着头。迟洪让龙锦云爬进车厢里,小声说:“你要镇静。”
龙锦云努力向他露出笑容,向他摆摆手。卡车轰鸣着开出洗衣社。
卡车在黎明时分寂静的街道上疾驶。龙锦云坐在后面的车厢里,上下颠簸着。半个小时后,卡车驶进金边国家监狱的大门。
卡车在看守的指引下,开到监狱楼房的北侧,那里有一扇后门。看守挥着手,让洗衣社老板掉转车头,将车厢对着后门。看守示意卡车停下,他就进了后门。
几分钟后,一些女犯人抱着一包一包的衣服出来,扔在卡车车厢里。
龙锦云紧张地看着她们,把这些衣包往车厢里面。
她突然一惊。她看见后面出来一个皮肤白皙的女犯人。她的神态,她的相貌,都不像是这个监狱里的犯人。龙锦云紧紧地盯着这个女人。
这个最后出来的女人察觉到龙锦云的目光,也注意地看着她。那个女人明显放慢了脚步,甚至还向两边扫了一眼。她慢慢地抱起衣包,准备扔进车厢里。
龙锦云来不及多加考虑,她抓住女人手里的衣包,紧张地问:“左,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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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五、 背包()
左少卿果然大吃一惊。她严厉地盯着龙锦云,并没有回答。
这时,后面的女犯人又抱着衣包出来了。左少卿听到脚步声,只能转身离开。
龙锦云一边接收着那些衣包,一边紧张地考虑,她应该再说什么。
这件事事后回想,也难怪龙锦云。即使是杜自远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看见左少卿。因此,他没有向龙锦云做任何交待。
这个交待其实就是一句暗语,一句可以获得信任的暗语。梅医生在街边与左少卿接头,左少卿与张雅兰接头,与郭重木接头,都需要一句暗语。这个暗语表明你的身份,表明你可以受到信任。
但是,龙锦云没有经验,她也没有暗语。所以,论她说什么,都不会得到左少卿的信任。后面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当左少卿再次抱着衣包出来时,龙锦云急促地说:“等候营救,请你等候营救。”
但左少卿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把衣包扔进卡车里,转身就走了。
被龙锦云认为相当合理的这两句话,在左少卿的耳朵里,却仿佛是最严厉的警告。她知道自己早已被人盯上了。她刚到金边的第一天就遭到追杀。“等候营救”这句话,在她的耳朵里,几乎就是说:“你等着,我一准备好就杀了你!”'
事实上,正是龙锦云的这句话,促使左少卿提前采取越狱行动。
女犯人们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龙锦云惴惴不安地看着那扇小门。
终于,一个看守从后门里出来。他的怀里也抱着一个衣包。他乌黑的脸庞上,一双眼睛阴沉地盯着龙锦云。他很慢地走到卡车后面。但他并没有要把衣包交给龙锦云的意思。他只是用阴沉的目光盯着她。
龙锦云突然醒悟,她看见那个看守从衣包的下面伸出一只手。她立刻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叠钱,放在他的手里,然后迅速地抓住那个衣包。
看守似乎不愿意放手。他们声地拉扯了一下。龙锦云几乎就要尖声喊叫了。他这才放开了手,然后迅速地逃进后门。
龙锦云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用力拍了拍驾驶室的车顶。卡车轰鸣起来,缓缓地向监狱大门外面开去。她拚命地克制着自己,不要去动这个衣包。
在监狱门口,一个看守跳上卡车,把那些衣包乱翻了一遍,确认那个下面没有藏人,然后挥着手让卡车开出了大门。
洗衣社的小卡车缓缓地开出监狱大门。
在龙锦云的感觉里,小卡车极其缓慢地开上了大街。
这个时候,姜山岩的汽车正在监狱门外停下来。那个叫阿葛的看守下了车,很快地向监狱里走去。姜山岩看着从身边开过去的这辆小卡车,以及卡车上那个神色紧张的洗衣女工,心里有瞬间的不可克制的疑惑。
洗衣社的小卡车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疾驶着。那个令人恐惧的监狱大门越来越远。龙锦云到了这个时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清晨的风吹拂着卡车上的龙锦云。
她向前后看一看,没有异常。她手忙脚乱地解开面前的这个衣包。她一眼就看见那个浅棕色的双肩背包。她把背包拉到面前,按照在中央调查部干部训练班上学到的知识,她先对背包的外观进行仔细的观察。
老师说:“仔细观察某个东西的外表,看看有没有异常之处。”
背包已经很旧,很脏,背包的底部有沾过泥土的痕迹。还有一些痕迹,她判断应该是植物叶子留下的。这就是说,左少卿可能背着这只背包在丛林里穿行,甚至是匍匐爬行。她曾经越过越南边境,这些痕迹符合她的经历。'
龙锦云慢慢地打开背包,同时注意地观察着。仍然没有异常。这时,她看见背包里的东西。她谨慎地把背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
一件衬衣,没有口袋,很单薄。她里外看了看,上面没有异常的痕迹。一条裤子,有口袋。她逐一掏了一遍,口袋里没有任何东西。她检查了裤腰、裤裆和裤脚,也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她把检查过的衬衣和裤子放在自己的怀里。在这辆颠簸的卡车上,她只能这么做。
接下来她拿出来的,是两条女人的小裤。她捏了一遍,没有东西。然后拿出来的是几张地图。她逐张展开,里面没有夹着任何东西。背包里还有一个玩具指北针。她用指甲抠开后盖,里面也没有任何东西。
再接下来,龙锦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很普通的那种,需要灌汽油才能使用。她用拇指揿了一下擦火轮,打火机没有着。对她来说,这就是一个异常。她拔下后盖,打火机里有一些棉花。她用指甲把棉花都抽出来,里里外外地看,仍然什么问题也没有。它就是一个没有油打不着火的打火机。
到了现在,背包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现在她开始检查整个背包,它的带子、夹层、外口袋,以及各处缝线的地方。她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龙锦云忧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