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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部分

双谍传奇-第295部分

小说: 双谍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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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少卿注意到,只有41号的楼上还亮着几盏灯。她相信,亮着灯的房间里,一定有人,或者有情况。

    她根据这几天对41号的观察,小心绕到这栋旧楼房的后面。41号这栋楼房位于界限街的街南。所以,她绕到楼房的后面,实际上是绕到楼房的南面。

    她无声地攀上一道高墙,向楼房南边的狭窄后院里张望。十分钟后,她确认这里没有警卫。她无声的翻上高墙,跳进后院里。

    楼下的房间都黑着灯,窗户也关得很严,没有她潜入的机会。她抬头向上看,只有三楼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也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她明白,她只有爬上三楼,才有机会潜入进去。

    右少卿在黑暗中,沿着楼边慢慢地走着,用手触摸着墙壁。她注意到,楼房的外面,在两扇窗户之间,有突出的砖柱。这既是一种装饰,也是为了加固外墙。

    她抽下自己的腰带,扎成一个圈,套在双脚的脚踝上。她用双手抱着突出的砖柱,再用双脚的脚尖夹着砖柱。脚踝上的皮带给她的双脚增加了力量。她如壁虎一般,开始一下一下地向楼上攀爬。

    几分钟后,她已经爬到了三楼。她轻轻地移动着,让双脚移到下面的窗楣上,双手抓住上面的窗台,伸头向窗户里张望。但是,窗户里有窗帘的,她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能听到,正有人走进来,并且还低声说着话。

    她壮起胆子,左手紧紧抓住窗框,右手则轻轻地伸过去,一点一点地掀开那个窗帘。她现在终于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了。

    窗户里面是一个不太大的门厅,亮着一盏昏暗的灯。此时,有两个人正推开门走进这个门厅里。她认出来,其中一个中年人,正是从湾仔“德利”渔行乘车过来的。是顾尚宾给他打开的车门。她决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看见这个人。她猜测,这里发生的事,一定和“德利”渔行有关系。

    接下来,她看见另外一个人掏出钥匙,打开一扇小门上的锁,并拉开铁门栓。接下来看见的情况,让聪明的右少卿也百思不解。

    她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一个小房间,没有窗户。房间里的地上放着一张席梦思床垫。小门打开的时候,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人刚刚从床垫上坐起来,并用一种紧张和怀疑的目光看着门外的两个人。

    让她奇怪的是,靠墙坐着的中年人怀里,竟还抱着一个皮包。好像是公文皮包。

    门外的两个人蹲了下来,和坐在床垫上的中年人说话。他们的声音很低,右少卿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有一个动作她看明白了。从湾仔来的那个中年人,正向坐在小房间里的人伸出手,似乎想要他怀里的皮包。但里面的人却把皮包抱得更紧了,显然不想给他。蹲在外面的人便垂下手,没有再要,只是和里面的人低声说话。

    但坐床垫上的中年人却只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瞪着他,并且不时地摇摇头,似乎很不信任他们。几分钟后,蹲在外面的两个人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人重新关上门,并且锁上。他收起钥匙,拉着另一个人离开了。他们似乎是下楼去了。

    右少卿挂在窗外,快要坚持不住了。她明白,她要是再不下去,就会掉下去。

    她重新沿着那道砖柱,一点一点滑着,爬了下去。

    此时,右少卿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巨大的疑问。

    毫无疑问,台湾保密局的人,在这里拘禁了一个人,关在那个小房间里。因为小房间的门是从外面锁上的。但这是一个什么人呢?他明显是被拘禁着,但他却可以不把自己的皮包交出去。他一直把皮包抱在怀里。显然,那个皮包里有十分重要的东西。还是那个问题,这是一个什么人呢?

    当右少卿回到41号斜对面的小旅馆里,在床上躺下来的时候,一边揉着痉挛的双手,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她思考的焦点就在那人怀抱的皮包上。

    这不是绑架。被绑架的人不可能还在怀里抱着一个皮包。这个皮包早就被人抢走了,不会再留在他的怀里。

    也不是关禁闭。保密局犯了错误的特务可能会被关禁闭。但从湾仔过来的那个中年人一定有很高的地位,是顾尚宾为他开的车门。他向手下的特务要他怀里的皮包,那个特务一定不敢拒绝。

    那么,这个人是中共那边的人吗?台湾保密局的人,抓了一个中共方面的人,甚至可能是一个情报人员,秘密拘禁在这里?

    不对。右少卿判断,似乎,也不是拘禁。外面的两个人是蹲下来和里面的人说话的,似乎很客气。被秘密抓捕的中共特工,也不可能还在怀里抱着自己的皮包。

    那么,右少卿就不能不猜测到,这可能是一个从中共那边跑过来的人,甚至可能是中共情报机构的重要人员。他甚至可能还带着极其重要的机密。这从他抱在怀里的皮包就可以看出来。是的,他一定要是中共那边逃跑过来的人。

    他被关在那个小房间里,不是为了拘禁,怕他逃跑。正相反,是为了保护他,怕他被人暗算。那个小房间里没有窗户,也是为了安全。

    右少卿考虑再三,终于确认,一定是这种情况。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这栋楼房的周围有那么严密的警戒。右少卿此时的心里十分懊恼。她好不容易到了香港,并且找到保密局在香港的人,却偏偏遇上了这种事,让她不敢露面联系!

    他妈的!我现在怎么办!右少卿焦虑的,就是这件事!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右少卿终于昏昏入睡。她在梦中还在考虑这个问题。

    到了这个时候,右少卿还能够昏昏入睡。可是,还有许多人却不敢入睡呢。除了关锦州和陈荫堂之外,再有,就是杜自远、黄佐竹、冯顿这些人了。

    在潮海饭店里,冯顿给杜自远安排的是一个大套间。

    在外间,三四个年轻人正围在一张圆桌旁,整理着一大堆资料。资料里记载着台湾方面的情报人员在香港的地点,还有他们的姓名和职业等情况。

    茶几上的电话不时响起来,就会有一个人小声地接听。然后,他会跑进里屋,报告刚刚接收到的情况。

    杜自远、黄佐竹和冯顿坐在里屋,三个人都吸着烟,焦虑地沉思着。

    这三个人坐在一起,其实代表着三个方面的力量。

    黄佐竹是中共香港工委的书记。所以,他其实是中共在香港的最高领导人。

    冯顿代表的,则是总参情报部。他在香港有很强的力量。虽然在党内他要接受黄佐竹的领导,但在情报工作方面,黄佐竹也要认真听取他的意见。

    杜自远则是由“向部”派来负责这次行动的。他其实有着类似中央“特派员”的身份,只不过没有这么明确说罢了。所以,在这次行动中,他才是真正的领导人。

    杜自远此时,真可以说是焦虑异常了。

    他到了潮海饭店后,立刻要求冯顿手下的人,给他提供台湾各情报机构在香港的所有据点。冯顿对这些大大小小的据点原来都有一些了解。但杜自远要求重新核对一遍,要明确每一个据点有多少人,并且还要有名单。

    杜自远的目的很明确,他就是想知道,那个郑远山可能藏在哪一个据点里。是台湾哪个情报机构负责保护他,保护他的人是谁,也要有名单。

    所以,外屋的几个年轻人,忙碌的就是这件事。他们每查清一个据点,以及里面的人员情况,就要立刻向里屋的杜自远报告。另外还有一些人,包括楚伯林带来的人,都在外面调查每一个有名有姓的台湾特务,以及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正在从事的工作,目前有没有异常情况,等等。

四百二十、 报答() 
到了天亮的时候,杜自远、黄佐竹和冯顿,都明白一个他们不可能忽视的问题,他们一直没有找到台湾保密局香港情报站的站长关锦州目前的下落。

    杜自远曾经站在外间,严厉地瞪着那几个年轻人,说:“通知所有的人出去找,一定要找到关锦州的下落!找到他现在的位置!就是翻遍整个香港,也要把他找出来!”他回头瞪着黄佐竹和冯顿说:“关锦州在哪里,郑远山就在哪里!”

    但是,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他们仍然没有关锦州的消息。关锦州的家,他经常去的几个据点,甚至他小老婆的家,都有人监视。但都用电话向这里报告,没有发现关锦州的下落。

    冯顿已经得到内线报告,台湾国安局第一处的副处长陈荫堂已经到了香港。他的任务,就是协调各情报系统,将郑远山运送到台湾。但是,陈荫堂的下落也没有找到。杜自远等人坐在里屋,陷入一片焦虑之中,原因就在这里。

    这时,冯顿看见寻找关锦州的行动一时没有结果,就开始向黄佐竹汇报昨天夜里他与于志道见面谈判的情况。并且特别说明,于志道身边现在有一个专门研究大陆经济情况的左女士,并把她介绍的美国对中国实行经济封锁的情况,一一向杜自远和黄佐竹做汇报,希望听一听他们的意见。

    他说:“这个于志道提了两个办法,一是买船,在巴拿马注册,为大陆运送紧缺物资。但他要求我为他出具七十五万美元的信用证。这是个关键,我现在还拿不准他会不会骗我!二是走私,通过香港三合会的‘新义安’帮,为大陆走私紧缺物资。我感觉,这两种办法风险都很大。”

    杜自远虽然并不想插手这件事,这也不是他的任务。但对于志道这个人,他却是比较了解的。他说:“老冯,这个于志道是个非常精明狡猾的人,但他敢和我们做生意,却不是第一次了。”

    冯顿有些惊讶地看着杜自远,“你了解这个于志道?”

    杜自远笑着说:“我间接的,和他打过交道。解放前,他就为华东局购买过一大批军火。那可是几十吨重的军火呀!其中仅电台就有十五部。那次军火交易就是我经手的。那时,他可是国民党联勤总司令部的参谋长呀!他这个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挣钱。只要他和我们做生意能挣到钱,他是一定会干的。老冯,我相信他不敢对我们耍花招!”

    黄佐竹作为中共香港工委的负责人,对美国、英国实行的经济封锁十分了解,更知道这种经济封锁对国内的经济建设带来多大的危害。几乎可以说,现在的香港,就是国内进口紧缺物资的唯一通道。但是,现在这个通道并不通畅。在他的任务里,这个问题早已到了必须解决的地步。

    所以,三个人简单商量一下之后,就决定由黄佐竹向上级打报告请示。如果上级同意,可以立刻实行。

    这件事商量定了,他们的话题重新转到郑远山可能藏在什么地方这个问题上。三个人再次陷入焦虑之中。

    杜自远手里拿着汇集到一起的,所有台湾特务的据点以及他们的名单,对照着一张香港地图,仔细做着标注。他希望能从中看出来,什么地方更可能藏人。

    但是,一直到这一天的中午,他们仍然没有找到这个地点,也没有找到关锦州和陈荫堂的下落。杜自远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他甚至认为,今天夜里,台湾特务就可能把郑远山送到台湾去。

    这个时候,同样焦虑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左少卿。

    早上,她吃过简单的早餐后,就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桌上的报纸和杂志,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一直在考虑这两天里发生的各种情况。

    她目前只知道,国内一定出了什么大事。这个大事目前已经转移到了香港。陈荫堂出现在湾仔,一定和这件大事有关。那么,炎哥的“新义安”,也可能和这件大事有关。但是,这是一件什么样的大事呢?她却一直没有弄清楚。

    她坐在九龙炮仗街楼上的房间里,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她整整考虑了一个上午,仍然没有想清楚。不弄清楚,她就不能随意插手其中,更不能和在香港的地下组织取得联系。妈的,机会就在眼前,她却不能利用!

    等到左少卿吃完午饭的时候,她也终于想清楚了。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干。她如果随意采取行动,有可能起反作用。一句话,她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这个时候的左少卿,其实有一点心灰意冷。至少眼下,不是她想办法与组织恢复联系的时候。她必须等待机会。到了这个时候,她决定去买报纸,也让自己散散心,让心里的焦虑多少平复一些。

    天还是阴着的,但雨已经停了。雨后的香港,清晰而潮湿,仿佛刚刚洗过的玩具,还没有晾干上面的水分。

    街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只顾低头走自己的路。香港街头涌满观光游客的情景,还要过许多年以后才会出现。此时的香港,还是一个萧条甚至有些破烂的城市。

    左少卿慢慢地走着,脑子里缓缓地旋转着这几天发生的情况。人的心情有时就是这样,激情上来的时候,你会非常急迫地想做一件事。但一旦冷静下来,曾经有过的迫切愿望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明白,孤独,与组织失去联系,仍然是她身后看不见的影子。对此她毫无办法。

    她先去了“中国书店”,买了最新出的报纸和杂志,然后就去了新华社香港分社旁边的小报刊亭。她在挑选报纸时,仍然可以感觉到香港分社门前的紧张和不安。她不再想这件事了。她把买好的报纸塞进她的帆布包里,然后往回走。

    这一次的惊愕已经不像昨天那么强烈,但左少卿仍然有一些惊愕。因为她又在那个茶摊的雨篷下面,看见了于志道。

    这一次,于志道的脸上已经没有第一次看见她时的疑虑和阴沉,而是向她露出淡淡的甚至是会意的微笑。他用手点了点身边的座位。他的意思,是叫她过去喝茶。

    左少卿慢慢走过去,把沉重的帆布包放在旁边的座位上,然后坐下来,仍然有些惊愕地看着他。她问:“于老板,你又在等人?”

    于志道微笑着,说:“左少,我在等你。”

    精明与智慧,重新在左少卿的大脑里复活,并且开始旋转运行。她隐约意识到,于志道似乎有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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