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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双谍传奇-第6部分

小说: 双谍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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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二处里,不少人都是这么认为的。那个逃跑出来的苏少卿,就是最好的证明。

    此时,被软禁起来的苏少卿,那个代号为“鱼刺”的苏少卿,也深知自己命运濒危,凶多吉少了。但是,不拚到最后,她是不会放弃的。

八、 软禁() 
戴笠时期的“复兴社”特务处,主要有两处办公地点,一处是位于珠江路上的鸡鹅巷53号,被称作甲地。【】另一处是靠近央门的许府巷,被称作乙地。

    戴笠时期,许府巷主要用来开办“特务警员训练班”,训练了一批又一批的特务。到了毛人凤时期,许府巷不再开办训练班了。毛人凤用修建保密局大楼的剩余资金,对许府巷的房屋进行了改建和修缮,成为违纪特务关禁闭的地方。特务们一提许府巷就会变色。因为一旦进去,什么时候出来就不一定了。

    许府巷有时也用来秘密关押一些特殊人物,或用作特殊的审讯与甄别。

    两个苏少卿就被分别送到许府巷。但不是禁闭,而是软禁。

    这栋二层楼也是经过改建的。从间的楼梯上去,向左转,并排有三间比较宽敞的房间。走廊在楼房的北侧,开有几扇大户,光线比较明亮。站在前,可以见北面的小操场。

    此时,走廊里已经布置了哨兵。

    一名军官走来,在第一扇门上贴了一片方纸,上面写着“一号”。他向东走,在第三扇门上贴上“二号”。

    程云发陪着校苏少卿走上楼梯,在“一号”门前停下。他开门说:“少卿,请进吧。你在这个房间里接受审查。”

    苏少卿走进房间里,四面着。

    房间里的条件很好。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有一张宽大的单人床,房子间有一张圆桌和四张靠背椅,墙边是衣柜,临还有一张比较大的写字台。房间里比较特殊的是,在东墙上镶着一面大镜子。

    苏少卿打量着房间里的布置,点点头,回头说:“老程,有劳你了,这件事最好快一点结束。”

    程云发哈哈地笑着,“当然,当然,我也希望快一点结束。”

    程云发退出房间,关上门,顺着走廊往前走。他在标为“二号”的房门外停下来,侧耳听着屋里动静。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轻轻开门,只见从条山里逃出来的那个女人,脸朝里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这才出,她已经睡着了。

    程云发轻轻退出房间,关上门。他走到一号和二号之间的房门前,门走进去。

    这个房间里,与两侧的房间完全不一样。东西两侧的墙上各有一面单向镜子,可以见两个房间里的情况。沿墙放着几张桌子,桌上放着窃听调谐器、录音机等设备,一些情报军官坐在桌前,忙着调整设备。

    叶公瑾和赵明贵坐在前的椅子上,着两边房间里的情况。

    程云发走过来,轻声说:“处长,二号那个,已经睡着了。”

    叶公瑾点点头,“她是累的,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他示意程云发坐下,小声说:“这件事,局长已经知道,要求我们一定查清楚。咱们这种单位里,决不允许有疑问的人存在。”说到这里时,叶公瑾的脸色变得严峻,并且凝重起来。

    程云发和赵明贵声地着他。他们心里多少都明白一点,处长心里十分恼火。这个苏少卿是他从北平特训班里挑选来的,并当作难得的人才介绍给局长。苏少卿来了后,做出不少成绩,确实给处长带来很大的成就感。不料却出了这种事,竟是共党派来的卧底,真正是如鲠在喉,吐不出也咽不下。

    叶公瑾也深知此事的利害。杀她容易,刀却要先从自己的脖子上过。不杀,又法向局长向自己的手下交待。他知道自己其实是坐在火山口上。局里有些人巴不得他的笑话,就等着往他的井里扔石头呢。

    叶公瑾目光深沉地着程云发和赵明贵,“希望你们两个用点心,把这件事办利落,不要留下后遗症。明贵,你先说吧。”

    赵明贵点点头,打开手里的件夹,翻了翻,轻声说:“这个苏少卿,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真是不简单。苏少卿,山西太原人,一九二年一月生,一九三七年,她上学时,加入三青团。一九三八年八月,参加太原统干部训练班,正式加入统。”赵明贵向身边的人点点头,“她是统出身,不简单吧。”

    叶公瑾点点头,“这些,我倒是都知道。你接着说。”

    赵明贵继续说:“一九三九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突然拒绝参加统的活动,声称要退出统。”

    叶公瑾问:“为什么?”

    赵明贵说:“具体原因一直不清楚,她一直不肯说。同年,她曾经想报名参军,但被她的母亲所阻拦。她学毕业后,一直在家里赋闲。”

    程云发碰碰他的胳膊,“明贵,她这段时间,是不是有点左倾?”

    赵明贵:“没有。她对共党没有好感。”

    程云发:“为什么?”

    赵明贵向他点点头,“苏少卿的父亲,苏汉臣,原是师长。一九三四年在四川围剿红军,不料陷入包围,路撤退,最后……自杀了。”

    程云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赵明贵继续说:“苏少卿一直到一九四三年六月,经人介绍,进入设在安徽歙县雄村的特种人员训练班,从这时候起,她才算正式进入军统。一九四四年一月,她进入第十三军统计调查处工作。一九四七年三月,就是去年,她经进入北平特训班学习。处长挑选她,就是在这个班上。从档案里,她各门功课优秀,是一名出色的特工人员。处长挑选她是没错的。这就是苏少卿的基本情况。”

    叶公瑾面前的两个人,说:“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人开始讯问,要问得细一点。不管谁是真谁是假,一定要找出她们的破绽来。我等你们的消息。”

    叶公瑾起身走到二号房间的单向镜子前。二号苏少卿还在睡觉,来她真的累了。他们转身走到一号苏少卿的镜子前。一号苏少卿静静坐在前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着外,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

    叶公瑾轻声说:“她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她正在思考对策。我告诉你们,这两个人都不是凡人,她们反审问的经验一定非常丰富,你们要做好准备。”

    程云发和赵明贵都点点头,一起回头着一号苏少卿。

    一号苏少卿静静地坐在前。她确实如叶公瑾所说,感觉到了危险,并且几乎没有存活的机率。她也确实如叶公瑾所说,正在思考对策。

    但是,她竟有一个孪生姐妹,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她要活,就要置对方于死地。但是,她是她的孪生姐妹呀,这个事实让她苦恼。

九、 如烟往事() 
春三月,南京的天总是阴阴的,潮湿如晦。【】

    一号房间里的苏少卿,坐在前,望着阴阴的天,许多往事竟如潮水一般,扑面而来。她恍然想起,十一岁那年,她还叫武凤英呢。

    呀!她心里一声长叹,那都是哪世的事呀!琴弦咿咿,锣鼓锵锵,似正从外传来。那时的她,翘着兰花指,踮着小碎步,在小舞台上嗔声娇语,喜笑怒骂。她的艺名叫小武英,不大不小写在水牌上。

    那一天是清明,寒食节。戏班不唱戏,家里也不起火。她的养父武大和班主,还有戏班里其他男人们,都去小酒馆里打食吃去了。她和养母王氏,静坐在家里,慢慢地啃着冷饼子,感受着那一阵的寂静与安宁。

    养母说起往事时,其一些情节,她早已猜到。养母的身体不好,从未生育过。所以,她早已知道,自己是抱养的。但从记事时起,她就饱尝了艰辛,早已懂得人情事理,从不提起抱养的事。

    苏少卿在以后的许多年里,那一天所说起的往事,也如戏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流动。

    那是一九二年。七月,吴段直皖大战爆发,真正的是兵荒马乱,炮火连天。九月,北方大旱,更是灾上加灾。报上说,山东、河南、山西、陕西、河北五省遭遇了40年未遇的大旱灾,离家逃难的灾民达2000多万人,饿病死者超过50万。

    她的养父母武大夫妇,扛着他们卖艺用的刀枪剑戟,背着包袱,跟在难民潮里,漫目的地向前移动着。

    王氏碰碰丈夫的胳膊,让他往前。在他们前面,是一个背着抱着一双女儿的母亲。那个母亲病饿交加,已经快走不动了。武大夫妇结婚多年,没有生过孩子。那母亲身上的两个孩子吸引了他们。

    那母亲终于走不动了,她靠着土墙坐下来。她满头乱发,脸面焦黑,气息微弱,默默地着怀里的两个孩子。武大夫妇站在不远处,注视着那个母亲。见那个母亲嘴角抽搐着,不住地摇着头。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们惊心动魄。

    那个母亲,慢慢拉起一个孩子的袖子,对着她的胳膊狠狠地咬下去。

    武大夫妇以为那母亲饿疯了,要吃孩子的肉,立刻冲了过去。

    但那母亲已经松了嘴。但她又抓起另一个孩子的手臂,再次狠狠地咬了下去。两个孩子尖锐地嘶声哭泣。母亲从衣服上撕下布条,包扎起孩子的手臂。随后,她抬起头,注视着站在面前的武大夫妇。

    她托起一个孩子,举到武大面前。她满脸的乞求,恳请他接过去。武大着那孩子,却不忍接。那母亲又把孩子托向另一个在旁观的难民。那人摇着头走开了。

    武大在那个母亲面前蹲下,他从包袱里取出半个饼子,递给她。那个母亲却摇摇头,再次把孩子举到他的面前。武大实在是不忍接。

    这时,一个黑瘦黑瘦的年人,在那个母亲面前蹲下。他一边注视着母亲的表情,一边尝试着要去抱她怀里的孩子。那母亲就把一个孩子放进他的怀里。那个黑瘦黑瘦的年人也不说话,抱起孩子就跑了。

    那母亲再次转向武大夫妇,托起她的孩子。她的双眼已经暗如枯井,没了一点生机,剩下的只有乞求。武大慢慢地伸出自己的一双大手。那个孩子,就此落进了他的怀里。

    那个母亲,就此在人间消失。至少是在武大夫妇和他们养女的记忆里。

    武大夫妇给孩子起名武凤英,跟着他们在苦难度日。

    他们走街串巷,在路边摆摊卖艺。刚刚一岁多的武凤英,双手托着一面小锣,睁着一双大眼睛,向围观的路人讨钱。

    武凤英三岁时开始跟着养父学艺。在竹篾的督促下,抬脚能过顶,下腰可到地,飞拳马步,踢脚腾挪,甚是干净利落。她练得最好的,是一套通臂拳。小小女娃,竟也打得铿锵有力,遍地生烟,赢得场外阵阵叫好。

    五岁那年,养父母跟上一个在乡间流浪的昆曲班子,生活稍稍安定。因为她练过武,在戏班里学习刀马旦、小武生。年岁渐长时,又学青衣和花旦。戏班里的人不多,需要什么角色,就得学什么角色。八岁起,她开始登台演出,艺名是班主给起的,就叫小武英。十七岁时,她已在江南乡下、皖赣山区里小有名气了。

    正是她十七岁那年……。坐在前的苏少卿,恍如梦,她曾经有过一个丈夫呀!那是个四十岁的汉子皖赣山区落凤岭土匪寨主洪山奎。

    那一年,戏班的生意不好。跑戏的人约不到戏单,只得往深山里走。山里交通闭塞,长年不到戏,或许会有人下定,请他们演几场戏。

    戏班在深山里一个叫兰岭镇的地方落了脚,在街口的茶馆里摆出戏台。

    武凤英先出场,演的是垫场戏《拾玉镯》。她一出场就是一个碰头彩。

    只见她,彩钿包满头,脸颊贴鬓片,头上梳抓角。脸面上,细描柳叶眉,润点樱桃口,一双水灵眼,顾盼皆生辉。

    身上穿的是绣花袄、落地裤,腰围红花饭单,扎系四喜袋,纤纤细指挑一方白手绢,半遮她俏丽粉面。她在台上碎步游走,噘着小嘴轰鸡,拈着食指穿针,娇羞满面左顾右盼,偷偷拾起玉镯。

    她莺声婉转,唱的是西皮摇板:“适才间开了门,奴来观。见一个美少年,赛过潘安……”

    茶馆里的喝彩声连续不断。

    在正的茶桌后,坐着一个大汉。只见他豹头环眼,虎背熊腰,咧着一张大嘴,哈哈地笑。眼睛里只有满台飞舞的孙玉姣。

    第二天,戏班上路,继续向深山里走。半路上遇见土匪,整个戏班都被劫持到山上。

    管事的头目放下狠话:“小武英留下,戏班全活。小武英不留,戏班全死。”

    班主和养父母都是升斗小民,一辈子胆小怕事。此时齐齐地跪在武凤英的面前,求她赏戏班也赏他们大家,一条活路。

    武凤英柔肠寸断,搂着养母王氏的脖子,只是不住地哭,真是生也难,死也难。

    天色傍晚时,她站在高山之巅,望着养父母和戏班的人,渐行渐远。从此,她和她的养父母分别,再也没有见面。他们已如她生命的流星,就此逝去。

    回到山寨里,一群婆子姑娘簇拥着她往洞房里走。武凤英站在洞房门口,从怀里掣出短刀,坚不入洞房。

    洪山奎从洞房里出来,着她哈哈地笑,心里更加赞赏。他从腰里抽出盒子炮,递给她说:“你一枪打灭屋里的红烛,即刻放你下山。”

    武凤英连开了三枪,屋里的红烛却不动不摇。

    洪山奎接过盒子炮,两枪打灭屋里的两盏红烛。倒让武凤英对这个粗野大汉生出一些敬意来。

    入了洞房,武凤英坐在床上。洪山奎坐在她身边,去拉她的手。武凤英心有不甘,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洪山奎不怒不恼,旋身而起,引臂过顶,瞬时伸出猿臂,反将她拦腰夹起。武凤英困求生,一个龙攀玉柱,双腿缠住他的腰,叉出两指,对着他的双眼。

    洪山奎说:“我的小夫人,你行走江湖,总要说话算数吧。”

    武凤英心暗叹,知道自己理亏,不由软下了身子。

    夜里,新婚床上。洪山奎如黑熊搂白兔,对武凤英极尽呵哄,百般疼爱。武凤英满面粉红,合眼等待着。

    男人进入的最初瞬间尚可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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