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谍传奇-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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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卿回头盯着柳秋月,“秋月,你派人盯住这个黄枫林,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一会儿是商人,一会儿是宪兵队副队长,到底想干什么。”
柳秋月点点头,“好,我去安排。”
到了傍晚的时候,坐在警卫室里的黄枫林,悄悄给叶公瑾打了一个电话,“叶处长,左少卿到国防部来了。”
叶公瑾听到这个话,不由一震,“她去干什么?”
“两件事,第一,她来正准备在国防部里安眼线,监视名单上的人。第二,是与傅怀真见面。您给她介绍傅怀真,还真给她提供了机会。我刚才从傅怀真嘴里打听到,他们准备晚上去跳舞,在旋转门舞厅。”
叶公瑾心里盘旋着,不动声色地说:“好,很好。这只是一个开头。你多注意,她以后再去国防部,会和什么人见面。枫林兄,我们就要有结果了。”
黄枫林小声说:“我也希望会有结果。你等我的消息吧。”
叶公瑾放下电话,不由又有点疑惑起来,“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思去跳舞?为什么?”
一百十八、 舞会暗异()
谁知傅怀真对跳舞这个事,还真是异常的上心。【】左少卿约他七点半来接她,他却六点半就来了。
柳秋月正站在前,一眼见傅怀真手里捧着一大束花,向大楼门前走来。她回头说:“少主,傅先生来了。”
左少卿一表,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东西,来这么早干什么?我可没时间陪着他。秋月,你拦着他,我去隔壁办公室。”说着,她拿起桌上的报告出了办公室。
几分钟后,傅怀真敲门进了办公室。他穿着一件银灰色的西装,打着鲜红的领带。现在南京正是最热的时候,这一身装束让他脑门上出了一层汗。他笑容满面地说:“柳妹妹,我最亲爱的密斯左在吗?”
说不上为什么,当柳秋月打开门,和傅怀真面对面的时候,一张白净的脸已经飞起一片粉红,眼睛里也是水汪汪的,湖水般的潋滟。她勉强克制住自己纷乱的心绪,轻声说:“对不起,傅先生,我们组长出去有事了。”
“噢呀,好让我失望。我原本还希望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呢。”
“您请进来坐一会儿吧,”柳秋月让开门,“或许我们组长过一会儿会回来。”
傅怀真进了门,在屋里来回走着,并不坐下。他也坐不下来,因为他背上的汗已经快洇透他的西装了。“我热得,”他夸张地说:“像阳光下的冰激凌。”
柳秋月把电风扇转向他,“这样是不是好一些?”
“噢呀,”他乞求地着柳秋月,“我美丽的花朵,你能救救我的花吗?它们在阳光下晒了一路,快没有精神了。”
柳秋月慌慌张张地从柜子顶上拿下来一个敞口瓶子,在瓶子里倒了一些凉水,说:“傅先生,把它给我吧,我把它插上。”
柳秋月从傅怀真手里接过花束时,眼睛里波光潋滟,脸也更红了。
傅怀真把花交给她,微微笑着说:“柳妹妹,你和这束花一样的美丽。”
他的这句玩笑话,让从未谈过恋爱的柳秋月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精心地整理着花束,让它们更加舒展,也更加灿烂。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傅怀真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吹着电风扇,眼睛不时瞄着柳秋月,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讪。柳秋月则坐在桌旁,把略显单薄的肩背挺得直直的,把小里的一颗芳心收得紧紧的,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和着傅怀真,生怕自己的举动一不留神,失去了优雅。
七点半时,左少卿回到办公室里,说:“怀真,你来了,真准时。”
傅怀真快乐地说:“我来了有一点点时间了。柳妹妹请我坐在这里等你。”
左少卿瞄一眼柳秋月那满脸的粉红,脑子里的某一根神经异样地跳了一下。她说:“秋月,不要干了。走吧,一起跳舞去。”
柳秋月有些吃惊地张开嘴,“我这里还有,还有一些……”
左少卿一挥手,“明天再干吧,现在去换衣服。傅先生,请你到外面等一下,我们要换衣服了。”
傅怀真笑嘻嘻地站起来,“好的呀,我在外面等一下下。女士换衣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我想像得到的。你们不要着急,让我慢慢地想像。”
左少卿关上门,低声嘟囔一句,“天底下,哪有这么酸的流氓。”
她们都换上了长裙,和薄薄的丝衬衣。脚上的黑皮鞋也换成了高跟鞋。
八点钟,左少卿和傅怀真,还有柳秋月到了旋转门舞厅。这个时候,右少卿和杜自远已经到了,正随着音乐,在半明半暗的舞厅里缓缓地旋转着。
右少卿一见姐姐,就快乐地向她招手,并向她指了指墙边的一组围成半圆形的沙发。左少卿等人走过去坐下,间的茶几上已经摆满了红葡萄酒杯和小点心。
傅怀真笑着转向左少卿,“密斯左,我可以请你跳一支华尔兹吗?”
左少卿的头皮真的有一点发麻,不知自己会不会在舞场间,直接就给他一个翻肩背。她拍着他的胳膊说:“我累了一天,让我休息一下,你和秋月跳吧。秋月跳舞非常好,去请她吧。”
左少卿见,柳秋月的脸又红了。她心里忍不住就会想,这丫头,该不会有什么想法吧。当她见傅怀真领着柳秋月上了舞场,就出来了,这个家伙是一个情场老手。他搂住柳秋月的腰,非常自然地把她贴在自己身上。柳秋月开始还想分开一点,但很快就放弃了,她的脸几乎就贴在傅怀真的脸上。
左少卿转过眼睛,着妹妹和杜自远跳舞。妹妹那么高兴,一直都在笑着,有时还贴在杜自远的耳边说着什么。杜自远应和着她,但他的目光不时停留在左少卿的脸上。左少卿体验到心里一丝丝的酸意,即使那是自己的妹妹。她心真的有些奈。她舍不得杜自远,也舍不得妹妹呀。可是,她却不可兼得。
一曲终了。右少卿笑嘻嘻地坐在姐姐身边,说:“姐,好吗?好不好?”
左少卿明白她的意思,是问杜自远好不好。她拉起妹妹的手,“好,非常好。”
右少卿就快乐地晃着脑袋,端起一杯茶送到嘴边。
音乐再响时,杜自远微笑地着左少卿,温和地说:“左少,请你跳舞,好吗?”
左少卿等的就是这个。她回头妹妹。妹妹笑着,用手去她。妹妹的眼神里藏着得意,好像在说,你试试吧,特别好,去吧去吧。左少卿品得出来,那是一种炫耀,是赏给你的。
左少卿拉着杜自远的手,跟着他上了舞场。当她的手搭在杜自远的肩上,感觉到他的大手揽在自己的背上时,眼一时迷离,心里更有异样的感觉升上来。她明白,她必须克制自己。她的目光从妹妹脸上扫过,见傅怀真正欠着身邀请她跳舞。她收回目光,落在杜自远的脸上。
她淡淡地笑着,轻声说:“槐树交通?”
杜自远一点头,“已经掐断。”
“什么时候能接上?”
“可能还要几天,我尽快。”
“可靠消息,国防部军事会议明天结束。”
杜自远轻轻地“呀”了一声,“赶不上了。我去联系吧。”
“你要当心。”
“怎么了?”
“黄枫林这个人你知道吗?”
“知道,老张和他打过交道。”
“黄枫林现在是国防部宪兵队副队长。”
“他果然是特务。老张一直怀疑他。”
“所以你要特别当心他。我感觉,他的目标就是槐树。最近监视我的,也是他。”
“我会注意他。”
“梅斯的事呢?”
“上级已经批准。只要他不暴露你,你就加入,但一定要有安全措施。”
“梅斯说,他可以确保我的安全。”
“这件事一定要谨慎,我暂时帮不了你。关于水葫芦,我已派专人去汇报,希望能尽快找出这个人来。”
“他是我头上的炸。”
“我知道。你多当心,千万谨慎。”
“我知道。今天就这样吧。”
杜自远却攥紧了左少卿的手,两只眼睛定定地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个人是谁?”
左少卿注视着他的眼睛,不由叹了一口气,“别提了,和你一样,也是上级安排的。是叶公瑾拉的线。我现在还没有猜出他的意图。”
“你喜欢他吗?”
左少卿瞪他一眼,狠狠地在杜自远的手上攥了一下,“你别瞎想,他是我的麻烦。只不过叶公瑾的面子,不敢把他打跑。”
杜自远也笑了,“我也感觉你不会喜欢这种人。凤英,我心里只有你。”
左少卿着远处,心里有些痛苦,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舞曲结束了。左少卿由杜自远陪着回到沙发座里。
右少卿已经先回来了。她目光炯炯地盯着姐姐,眼神里藏着一丝疑惑,“姐,我跳舞的时候,每转一圈都见你们在说话。你们在说什么呢?”
左少卿喝了一口茶,理了一下思路,“说你呢。”
右少卿打她一下,“干吗,你说我干吗?”
“问他对你是什么印象。”
“他怎么说?”
右少卿微微顿了一下,轻声说:“他说,他喜欢你。他向我保证,以后一定对你好。他让我放心。”
右少卿脸上露出笑容,“真的?”
“是真的。我的那个傅呢?”
右少卿露出一脸的不屑,呲出一口白牙,“你我的牙,是不是全倒了,比山西的老陈醋都酸。你会喜欢这种人,打死我都不信。”
左少卿叹了一口气,“处长介绍的呀,你叫我怎么办?”
右少卿凑到姐姐耳边,“姐,别舍不得,他要是耍赖,你就扁他,扁他个鸡飞狗跳,他准跑得远远的。”她说着就大笑起来。
左少卿也笑了,心里却叹一口气,暗琢磨,能不能把这酸流氓塞给柳秋月。想到这里,她抬眼扫一遍,见柳秋月端着茶杯,坐在沙发边上,眼睛里却藏着惊讶,定定地着远处。
左少卿不动声色地向远处过去,发现她注视的,是正在给客人上茶的徐小玉。柳秋月眼神里流露出异常的惊愕,这一点让左少卿心里似有电波流过,像一个意外的警告。她感觉,柳秋月应该是认识这个徐小玉的。她们怎么会认识?
几分钟后,左少卿注意到,柳秋月放下茶杯,悄悄向门口走去。左少卿感觉,她似乎是跟着徐小玉出去的。
左少卿身处虎穴狼窝,心的警觉时时绷着,从未有过一刻放松。她此时突然意识到,这个她十分信任的柳秋月,竟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回头对妹妹说:“你们继续跳吧,我去方便一下。”她站起来,不慌不忙地扯了扯衣服,缓缓向门口走去。
门外是一条寂静的走廊,一个人影也没有。舞厅里的乐声,在这里也变得遥远,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空气里。左少卿拐过走廊,前面有几扇门。她凭着超出常人的感觉走到一扇门前,伸出一个手指,轻轻开门。
房间里,柳秋月和徐小玉正在匆忙地说着什么。她们万分惊讶地扭回头,着站在门外的左少卿。
左少卿的目光已经变得像锥子一样尖锐。柳秋月立刻明白了这个眼神,她吓得脸色苍白,一拉身边的徐小玉,双双跪在地上。
官们知道原委,可能认为柳秋月和表妹徐小玉在这里见面,不是什么大事。但你若是当事人,又处在那么一个特殊的职业环境里,没吓出心脏病来,就可算是铁胆英豪了。
一百十九、 秘密决策()
舞厅里的音乐还在极遥远的天边波动着,但眼前却是诡异的寂静。【】
左少卿轻轻走进门里,关上门,低声喝道:“站起来!”
柳秋月慌张地站起来,急促地说:“少主,少主,让我解释……”
“闭嘴!”左少卿再次喝道,“什么也不要说!现在换一张脸,到舞厅里去,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是,是,”柳秋月小声说,“我这就回去。”
第二天,左少卿很早就到了办公室。但柳秋月已经在办公室里了。左少卿了她的眼睛,就知道她一夜没走,一直在办公室里等着。见左少卿进来,柳秋月急忙站起来,小心地着她。
左少卿在桌边坐下来,说:“你也坐吧,说说,是怎么回事。”
柳秋月在桌边坐下,眼睛里已经汪出了泪,沉默一会儿,轻声说:“少主,我……我很小,父母就去世了。我是跟着姨父姨妈长大的。去年年底,姨父得了痨病。姨父是家里的顶梁柱,姨父一病,姨妈就急了。为了凑钱给姨父病,家里什么东西都卖了。到今年年初,姨妈还借了印子钱。可是,姨父还是去世了。后来,债主们逼债……”
左少卿很生气,严肃地问:“这个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曾经想跟您说。可是,要开口的时候,您又去了许府巷。等您从许府巷回来,我几次想开口,可是,我到您当时的状况,也……也……挺难的,就没有开口。后来,姨妈告诉我,债主答应缓一缓,小玉又找到了事做。姨妈又没有再催我。我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组里的事情又多,就没有再问。”
“后来呢?”
“昨天晚上,我才到小玉是在旋转门做事,我觉得很奇怪,就去问她。这才知道……”柳秋月有点说不下去了。后面的事,总给人感觉,是她吃里爬外。
“说呀!现在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昨天晚上我一问,才知道,是一组的老程买通了债主,逼着小玉往旋转门里跑,就这样……就这样留在旋转门了。小玉说,老程让她做眼线,在旋转门里偷听客人说话。主要是……主要是……偷听您的……”
左少卿盯着她,心里则判断着。张伯为查过徐小玉的情况,柳秋月说的这些都对上了。她问:“徐小玉每天都向老程汇报?”
“也不是,每周一的晚上,夜里十二点,在旋转门东面的街口,有一个小吃摊。小玉在那里向老程汇报一周来听到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