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地主爷-第1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珞伏山端着手里那碗,还在愣着,徐清笑笑道:“怎么了,快喝啊?”
“哦哦,这这兄弟酒量哇”珞伏山咕嘟咕嘟也是一碗下肚,可是中途断了几次。
没想到徐清却喝上了劲,又在碗里到得满满。他自己家里的酒太烈,外面的酒太涩,这坛米酒正好,度数不高不低,还有一丝甜香,正合徐清的口味。
“伏山兄弟,这酒不错,你我再饮一碗!”徐清把珞伏山刚刚放下的碗也倒得满满的,举起自己那碗敬道。
“呃,好,再喝一碗”珞伏山随徐清一同举杯,却不是一饮而尽,只是拿舌头慢慢舔,一边用眼睛观察徐清,心道,这个汉人是怎么了,三碗不出门的酒,他怎么喝得这么爽快。
“哈哈哈,好酒,咦?伏山兄,你怎么不吃,快吃!”
“哦哦,吃,吃”珞伏山捏着鼻子吞下酒,刚一放下,却见徐清拿起坛子又是哗哗哗倒了一碗。
“伏山兄,你螺族有过门酒一规矩,我喝了,可知我汉人也有朋友过酒比三巡的规矩?来,再来一碗!”徐清醉意来了,也就胡诌诌了一个规矩。
珞伏山喝了两碗下肚,已经是面红耳赤,连忙摆手道:“这,唉,兄弟,今日我没吃早饭,这酒咱们改日再喝成不?”
徐清装着微醉道:“哦呦,你当不当我是兄弟?”
珞伏山不好意思吞自己的话,便笑着道:“当,怎么不当,”
徐清见机,爬杆而上:“是兄弟,那就把酒喝了,”
珞伏山虽要面子,可说什么也不同意喝了,便道:“唉嘿嘿,改日喝,再喝误事了。”
“喝,你你看不起我?”
“哪有?”
“那你就不给我面子!”
“不是”
就在二人如酒鬼一般交谈时,秀秀一声嗔喝传来,却是徐清听不懂的方言:“(螺)珞伏山!你又在用喝酒欺负客人是不是?”
“(螺)秀秀,我”
“(螺)闭嘴!回头我就告诉巫母,看她给你下点虫,痒你十天半月!”
“秀秀,饶命,可,可,是他欺负我啊,呜呜”珞伏山倍感无奈,这句话却是汉话。
秀秀扫了一眼徐清,见他面色如常,身形稳定,与之前一般无二,再看珞伏山,似头昏脑胀之色,微微惊讶一下。不过仍是道:“哼,反正就是你不对,还不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珞伏山如蒙大赦,落荒而逃。秀秀对徐清道:“你别理他,他是个小心眼的。”
“无妨,无妨,酒不错”徐清说完笑笑。
“当然不错了,这是我螺族的秘方呢。”秀秀疲惫地捶捶肩膀,然后道:“房间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只是伙食,听她们说,你不吃外面的东西?”
“是啊,吃不惯”
“真是刁钻,”秀秀一转身丢下一句:“我去忙啦,不要乱走,特别是前面不要去!”
徐清口说答应,待秀姑娘一消失,脚步就开始四处晃悠了。徐清所在这间没什么陈设,想来只是一个过人的厅堂,专做接客之用。
这间房一共三扇门,一扇通向楼上,一扇去后头的房子,这就是秀秀转身离开的地方,还有一扇去中间院子。
院子只是泥巴坌实的,没有花草,倒有两垄小菜,菜地另一边围着鸡,是那种黑色的山狼鸡,下的蛋是绿壳。有一块布遮在上头挡雪,简陋得很。
菜地和鸡圈中间,是一条五尺小路,用木板铺就。小路尽头,又是一扇门,看过去十分厚重的样子,虽然只有窄窄地两页,却如守卫一般。
这是一个老村长家里式的地方,徐清看完之后的感觉如是,前面也许是村里的议事堂,后面是螺族“巫母”的私房。
“徐郎,回屋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背后,抱着徐清轻声道:“刚才秀秀差人送来了柴火,上面有炉子,去烤火?”
“好,”徐清拉着荀雪儿手往回走,却又被她拉住了,她道:
“徐郎,你是不是喜欢秀秀?”
徐清错愕一下,在荀雪儿琼鼻上划了一下:“是她们让你来问的吧?”
荀雪儿脸红一下,把头埋进徐清的胸膛。无论徐清怎么倡导先来后来,都是一样的伟大思想,可几女心里还是默默以荀雪儿为首,认为她是正妻。若是徐清想在纳妾,只要正妻同意,剩下二女是没有话语权的。
见荀雪儿默认,徐清抱着她温柔道::“放心,你夫君不是见一个收一个的人,反正过几天就走了,岂会乱留情?”
荀雪儿抬头道:“雪儿不在意徐郎收多少女人,只要徐郎爱雪儿,心里有一个雪儿的地方,就是雪儿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徐清大受感动,荀雪儿继续抱着他音如蚊子一样道:“只是徐郎,若是秀姑娘喜欢上了你,岂不是伤心一辈子?”
“啊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就喜欢上我?”徐清不敢和荀雪儿目光对视,移向一边。
荀雪儿笑着道:“雪儿就是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了。”
“你?”徐清不禁想起和荀雪儿相遇,还是在大雪天里救的她,当时她第一眼醒来,还骂徐清流氓呢。
“是啊,雪儿听说孩子第一眼见到的人,都会以为是自己的妈妈,雪儿当时以为死了,死而复生见到徐郎,其实就忘不了徐郎了。”
“哈哈”徐清笑笑,摸摸荀雪儿的头,心疼地抱着。
窗外雪花飞舞,窗下二人相拥。
半晌之后,徐清正欲上楼烤火,却见中间院子里头过来几人。打前一个是一个老婆婆,还有几个悍妇式人物伺候两旁,想必是巫母吧?
“雪下得大,山里的食都被封了气息,通知族人防野猪,不要再伤了人。”老婆婆细声吩咐道。
一名悍妇立马转头走了。
老婆婆又和其他几个悍妇商量了几句,用的是徐清听不懂的俚语。几句话时间,老婆婆已经是到了徐清这屋的门口。
徐清不敢躲着,携荀雪儿上前行礼道:“在下过往客商徐清?”
老婆婆打量了一下徐清,断然道:“你撒谎,你不是客商!”
“呃,这,”徐清心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眼睛这么毒不要说出来嘛,只得说:“我家长辈是客商,我却只是书生罢了。”
“好了好了,来这里干嘛?我螺族,素来不和汉人有多来往。”老婆婆不耐烦的摇摇头,迈着步子入了内堂,旁边几个悍妇半挡在徐清和老婆婆中间。
“路上遇着大雪,有幸遇见秀姑娘”徐清还未说完,老婆婆便又挥挥手,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样子,指着荀雪儿问:“这是谁?”
“这是内子”
“哦”老婆婆听此,终于露出好客的笑容自己介绍道:“老身是螺头村巫母,珞阿姳。”
徐清心道果然,一拜道:“见过巫母”
巫母虚扶一把道:“咳咳咳,好了,来者是客,就安心住下吧?”
“多谢多谢”徐清又问了一句:“巫母,敢问是如何看出我不是客商的?”
阿铭巫母冷笑一下:“老身老眼昏花怎么看得出,诈你一诈罢了。”说完,扶一扶两边的悍妇,留下一脸懵逼徐清后面去了。
诈一诈?徐清撇撇嘴,看来汉人在这螺族不太受欢迎啊,谁都想欺负一下。长出一口气,咦?我为什么长出一口气,徐清心道,这时,他才发觉刚才内心受到的压迫。
按说徐清是当过刺史,见过皇帝的人了,在这小小村长面前应该说游刃有余的,可为何如此紧张?
“雪儿,我们上面烤火去吧。”
“嗯”
围炉夜话,就着炉火烤着肉片,一家子温馨时刻。
但徐清全然不知,屋外的雪,已经将天地笼罩,螺族普通人家的房子,吱呀作响。
半夜之时,几所房子轰然倒塌,万幸的是,人却没有被压倒。
祸不单行。
话说珞伏山晕晕乎乎回家之后,全然忘了自己的职业——今天他守卫村里大门。一伙豺钻进了村子,趁着积雪消声,大肆啃咬村里的家禽。
螺族本就不富裕,第二天一大早,便听见了此起彼伏,骂娘咒爹的声音。
冤有头债有主,豺已经吃饱喝足走了,这追责的人,自然就找到了珞伏山。珞伏山慌了,为求自保,急中生智,添油加醋的将徐清的到来,和那一场短暂的比酒会说了一说。
最终结论,徐清这汉人不怀好意,无缘无故进我螺头村,又把守门人灌醉,使得村门大开。总之,加上各种幻想和猜测,徐清成了十恶不赦,引豺狼入内,做法吹倒房子的蛊人。
一些无知群众信以为真,拎着铁锄,铁铲,都围到了门口,请巫母处决真凶。
第240章 风声鹤唳()
巳时。
螺头村里起了大风。
这风直透简陋的茅屋,飞沙走石,风声鹤唳。
螺头村的议事厅里的火炉烧着,照得一众村民脸似火烧。
阿姳巫母目光扫过,众村民都是低头看地板。巫母环视众人当下道:“(螺)怎么不说话了?一大早把老身请来,就是看地板的?”
有一人上前说道:
“(螺)巫母,我家的鸡全被叼了呀俺家里的下蛋母鸡啊,写下全没了,呜呜”
“(螺)巫母,我家的也被叼了,都怪那汉人,我也不要别的,只要那人把鸡钱还给我!”
“(螺)不行,我家的房子塌了,也得给钱!”
议事厅里三十多汉子杵着锄头,提着扁担站着,阿姳巫母带着几个悍妇站在一旁,认真听着众人的抱怨。还有徐清,站在一旁作思考之状,其实是思考个屁,巫母和众人都说的螺语,他哪里听得懂。只不过根据珞秀秀的透露和还有众人的神情,大概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都唠叨罢,巫母心细如发,把丢的鸡数记住了,一合计,全村一共大小六百只鸡被叼走,这是多么一大股豺狼?就算有村民借机多说,算他四百只,那有有些恐怖了。
巫母按耐住心中疑惑,想了想指着徐清,用汉话道:“这个就是那汉人。”
徐清一怔,暗骂一声,拱手道:“诸位,在下的确是你们口中所说之汉人,不过”
能说汉话的不多,但能大概听得懂汉话的就多了。
阿姳巫母此话一出口,那些村民都是握紧了拳头,横握着扁担,若不是几个悍妇拦着,徐清可能已经被打成糍粑了。
“巫母,到底是怎么了?”徐清躲到巫母后面,好让村民投鼠忌器,哎哎哎,就是你那个村民,别扔鞋子,巫母在这呢!
巫母轻描淡写地道:“他们说你偷鸡,”
徐清急忙辩解:“什么,我?”
“别急,他们还说你弄塌了他们的房子,”
“啊?这不不不”
“他们说你是妖怪!”
“嗬!他们”
“所以啊,他们让你救活下蛋母鸡,他们让你给钱修房子,他们让我把你烧了。”
“巫母,饶命”徐清被巫母一口一个“他们说”给吓着了,但也不是真怕,屋里头的十几个暗河不是吃白饭的,袖中的随身四把散弹枪也不是摆样子的。但是今天早上,秀秀和他说,要是做坏事,就下毒虫穿了你的肚子!这让徐清想起兄弟民族大能力,降头术,蛊虫什么的,中了不划算。
“花钱消灾,”巫母苍老的声音露出一点无奈的味道。
徐清摸摸怀里,扭扭捏捏把那三十文钱递到巫母手里,又去袖里不情不愿摸索,谁知巫母拿了钱,没等数清出,便对众人道:“都看见了,无论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钱是在这里了,足见这位客人的诚意,是也不是?”
“是,是,”下头俚语汉话一阵赞同之声,徐清也就停止了摸索,看众人脸色。
“好,既是如此,钱先放老身手里,”巫母又道:“但查案子嘛,不能听你们一面之词,还需勘核之后才能定论。”
“是啊是啊,巫母的话,我们都听,”众人都是称是,看来这个巫母还算服众。
“好,先问你们从何处得知凶手是这位汉人的?”
“咦,我是从你那里知道的,你这老小子哪里知道的?莫不是”一个老汉拿扁担指着另一人。
“嘿,这是什么话,我是从对门,喏,喏,他嘴里晓得的,”
众村民你指我,我指他,指到最后都成了发言着,最后还是一个人高呼:“(螺)哦!想起来了,一开始不是珞伏山那家伙说的嘛!”
村民们看着巫母都是点头道:“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
徐清呃了一下,怎么关键时刻就说螺话,到底是谁啊?
巫母沉吟一下,轻声道::“去,把他找来。”
又问道:“对了,谁家的鸡圈里这里最近,把他带去那里,我们也去那里。”
徐清心道,他他他,到底是谁嘛说个名字怎么了?难不成,是这巫母的家人,哼,让小爷知道了是谁造谣,非得割他小jj。
众村民移步至一茅屋舍,只见一老一中一小三个女的在门口杵着。见这么多人来了,中年那位把小的扯回屋里,老的那位出来迎接。
徐清一扫,看这屋子破破烂烂,眼看离崩塌不远了,看来要早点走才是,不然又要赖在我身上的。不过,这家一个男的养这么三千金,这番有丢了鸡,日子是越发难过了。
“珞阿灿老妈,你家丢了多少鸡?”
“唉,老巫母,苦啊”那个叫阿灿的老妈妈未说话,先叫苦道,巫母知道是什么意思,劝她道我懂我懂,阿灿老妈才道:“我家一只公***只母的,一夜全没了。早知如此,我就不留生蛋鸡,杀了吃也好啊。”阿灿老妈说着,开始抹眼泪,那双干枯的双眼,充满绝望。
“阿灿老妈,不要哭,不要哭”巫母安慰一下问道:“鸡圈在哪儿?”
阿灿老妈指着一个乱木棍搭成的鸡圈道:“在哪儿,特意堵了石头,也不想还能扒开啊。”
徐清一扫那块石头,足有一抱之大,就是大人也要两个才能抬动吧?这豺狼能推动这石头,干嘛还吃鸡,毛茸茸的,一口吃不饱,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