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地主爷-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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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好纠结,哪儿更好玩一些呢?
第145章 回程风波()
就在徐清不知道选哪个好玩的时候,黄诗梅悄悄地拉一拉徐清的衣袖,神秘地道:“徐大哥,那一个小商团为首的和刚才大商团招人的那两人之间又猫腻。”
“哦?你怎么知道的”徐清话一出口,就后悔了,黄诗梅在黄家掌权之人,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不在话下。
“这个,这个徐大哥你就别问了,反正那两个人有猫腻”黄诗梅诚心说道。
“那你说说,我是加入哪个好呢?”徐清问黄诗梅,在这方面她比较拿手。
黄诗梅沉吟一下:“选小的,一旦出事,也能应付得了”
对于徐清来说,那个大团看起来有些欺客,加入之难免不好做人吗,小团更加自由,于是也就加入了小团。小团不需交什么保费,几个头领互相认了一下,互相暗比较了一下实力,最后选了其中老成的一位为首,称他都管,让他帮着赶马队挑夫。而那都管,正是黄诗梅说的有猫腻的一人,唤做李均。
徐清不动声色,在队里以后辈自居,处处谦让,让众人起了照顾之心,倒也处得和。谐。只不过有了黄诗梅的告诫之后,徐清手下吃饭喝水,都不与别人一个锅。
过了半日,徐清这些人里面发现了一个小商人,总是躲着自己。抓住了时机,徐清上前一擒,却发现是之前向徐清兜售牛冲的那个人,没想到在这里也碰见了他。那人说,牛冲卖不出去,只能再深。入草原寻找顾客了。而现在,已经用那牛冲换了不少货物,要赶回关内了。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徐清也就没多问了。
此时正是十月半天气,虽是晴明得好,只是颇为寒冷,土地被冻的硬邦邦的,大风刮得呜呜吹,十分难行。李均带着这一行人要趁着大雪封路之前赶回关内,只得在路途上紧赶慢赶。自离了那集市,端的只是每天五更起床,趁早蒙蒙亮便赶路,日中马累了时便歇。
徐清先前来的时候一顿乱窜,也不知走到了哪里,离边关多远,这次回程走了三四日,竟然还不见边关的影子。不仅徐清,其他人也心生疑惑。李均知道后解释说这里狼少,大家认他年长,就信了他的。
人家少,行客又稀,一站站都是荒路。白天就已经很冷了,李均却要申牌起身,辰时才歇。申牌起身,这是夜里赶路。夜里更加寒冷,还要赶路,让众人叫苦不迭。除了徐清,剩下的商人都有许多货物,担子又重,无有一个稍轻,天气冷,脚被风一吹,冻得行不得路,见着小坡便要去躲风歇息。
李均不肯歇息,赶着催促要他们继续走,那些夫子如若停住,轻则痛骂,重则藤条便打,逼赶要行。几个商人自己虽只背些包裹行李,也心疼手下被李均打骂。
稍加劝惜,李均却连着其他头领一齐教训道:“你们好不晓事!我是这条路上的常客,十多年来,你们不替我打这夫子,却在背后也慢慢地挨。这路上不是耍处!”
一个商人道:“不是我们要慢走,其实冷了,四肢行不动,因此落后。前日只是趁天亮要走,还不这么受冻,如今怎地暗夜里要行?正是好歹不均匀!”
李均道:“你这般说话,却似放屁!前日行的须是好地面;如今正是两国交界,尴尬去处,马贼游荡的地方,不夜里赶过去?谁敢大白天的走?”
几个商人惊呼,怎么到了马贼的地盘了,依着李均是前辈,口里不言,肚中寻思:“这厮不值得便骂人!”
李均提了朴刀,拿着藤条,老当益壮自去赶那些挑担的夫子,十分负责的样子,众人真就不好说坏话了。几个商人拿披风一裹,坐在马上等得徐清走到面前来,有两个商人告诉道:“李家那老厮强杀,直这般会做大老!”
徐清道:“他是老商了,这一路要靠他带路,就不要和他闹别拗了,这两日也看他不顺言,只是我不做声,权且再耐他几天吧。”两个商人道:“相公你也只是懂得人情话儿,你那群手下个个骑马,自不知我等的不易,自做个主便了。”徐清只是又劝道:“且耐他一耐。”
又一天,行到辰牌时分,也就是早上,寻得一个小矮坡里歇了。那上百个夫子早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个个都叹声嘘气,对自家雇主说道:“我们不幸做了这趟夫子,情知道被差出来。这般冰似冷的天气,又挑着重担;这两日又不拣白天暖时节赶路,动不动老大藤条打就过来。都是一般父母生出来的皮肉,我们就凭什么这么的苦!”
那些商人听了,也是心里不舒服,忙道:“你们不要抱怨了,等回到蕲县时,我自赏你。”有了赏钱许诺,众挑夫子才道:“若是似主顾您这样看待我们,并不敢怨怅。”
一齐睡觉,过了白天,天色快暗下去的时候,众人起来,都要趁着还有一点点天光起身赶路去。李均却跳起来喝道:“你们要到那里去!都去睡了,不要理会!”众挑夫道:“趁早不走,夜里冷时走不得,却打我们!”
李均大骂道:“你们知道得甚么!”也不说理由,拿了藤条要打。众挑夫忍气吞声,只得睡了。当夜直到申牌时分,慢慢地打火吃了饭走。一路上赶打着,不许投坡处歇。那上百挑夫子口里喃喃呐呐地怨怅。商人们也在徐清面前絮絮聒聒地搬口,徐清听了就劝几句,也不着意,他手下众人都有马匹,衣服也十分暖和,不似挑夫们那般苦楚。
似此又行了半个晚上,那些个夫子没一个不怨怅李均。半夜时分,慢慢地打火吃了饭,当然对众人来说,这是午饭。
一轮冷月当天,却无一丝温度,风刮的特别的大,十分寒冷。那挑夫们思量要把火继续燃起来取暖,这夜里烧火,容易招来危险,李均自然不让他们去。挑夫子们不听话,李均拿着藤条打将来,喝道:“快走!教你去生活!”
吃了饭,又要赶路,众挑夫子看那天时,冷风不可当,冻得脚疼,走不得。众挑夫子道:“这般天气冷,兀的不冷杀人!”李均再一次喝着挑夫子道:“快走!赶过前面去,就让你们歇息。”李均只说是前面,却没说是哪里。正行之间,前面有不少断木横在地上,众人见了,都奔了过去,歇下担仗,都说要生下一堆火暖和暖和。
李均说道:“苦也,这里是甚么去处,你们却在这里生火取暖,起来,快走!”众挑夫子道:“你便剁做我七八段,也是去不得了!”李均拿起藤条,劈头劈脑打去。打得这个起来,那个睡倒,那个起来,这个又倒下。
这李均打那挑夫子,众商人头领见了,说道:“老都管!端的冷了走不得!休见他罪过!”李均道:“诸位,你们不知。这里正是强人出没的去处,地名叫做黄泥冈,闲常太平时节,白日里兀自出来劫人,休道是这般光景。谁敢在这里烧火,不是自取灭亡吗!”
商人们听李均说了,便道:“这几句话,我见你说好几遍了,只管把这话来惊吓人!可你是说的强人在哪里,毛都没有!”说完这话,众头领自顾自坐下来道:“我自坐一坐了走,你自去赶你的人他先走。”李均拿着藤条无可奈何,也只能作罢,冒个险,让他们烧火取暖。
此时,黄诗梅紧张兮兮把徐清拉到一边,对徐清说道:“徐大哥,恐怕我们是中了计了。”
“怎么说?”徐清不解,这个李均都管虽然严厉了一些,但的确做的很负责啊,不像是坏人。
“你不觉得我们走的时间太长了吗?”黄诗梅提醒到。
这倒是了,时间过长的问题徐清也早就发现了,不过还谈不上质疑,徐清点点头,示意黄诗梅继续说。只听见她说:“徐大哥,恐怕我们是遇到了燕赵地界常有的打劫办法——迷大虫。”
“这是个什么东西?”徐清对唐朝的一些“土办法”的确不太了解。黄诗梅向徐清缓缓解释到:
“那大团商人,故意提高入团的价,逼得一些小商自己凑团行路。而这些小团里头,会安排一个看似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般会被推举为都管。这都管带着这些小商到处转悠,故意让他们身心疲惫,再用一些手法,把小商杀掉,夺其财物商品。”
“可是这里有上百号人啊,他们怎么可以做到掩人耳目?”
“下药就行,而且这百多人,要么就被野狼吃掉,要么就被突厥人买了去,反正再也回不来了,好似被大虫吃了一般,故而叫做迷大虫。”
“这着实可恶,不如我们悄悄溜了?”盗亦有道,拿人钱财,就不伤人性命,这种叫迷大虫的盗匪,竟然让人财命双空,简直是穷凶极恶。
“虽然我不肯定这次是迷大虫,但假如是的话,这周围肯定还有他们的人”黄诗梅沉吟一下,十分有把握地继续道:“待会儿,会有人提出来喝酒暖身子,你看着吧,无论如何,别让我们的人吃酒。”
第146章 果然有人要吃酒()
众人生火取暖,正舒服的时候,众人听见李均在和其他商人争吵,仔细听去,原来是李均在和其他商人在商量行程的问题:
李均拿着藤条,挥得直响喝道:“一个不走的吃俺二十棍!”众商人一齐说道:“都管,挑夫们提着百十斤担子,须不比你空手走的。你端的不把人当人!便是暖和天气,也得照顾他们一下。你好不知疼痒!只顾逞强!”
“你们这畜生要怄死俺了!打死你们!”李均骂着,拿起藤条,就要劈脸打去。
那些商人躲过这一鞭子,喝道:“老货,且住,你听我说!我们几个无一不是走南闯北的人,见过的商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是我口脏,量你是个老前辈,抬举你做个都管,比得芥菜子大小的职位,你也配在我们面前逞能!别说我们也是商队头领,便是一个脚夫,也合依我劝一劝!只顾把我们打,把我们当成什么看了?”
李均道:“诸位,你还是年青人,哪里知道这塞外路途上千难万难!”有商人说道:“四川、两广这种地方我们也曾去来,没见你这样卖弄的!”李均道:“如今须不比太平时节,这塞外之地,也不必四川、两广啊”商人们却道:“你说这话该剜口割舌!今日天下怎地不太平?”
李均却待要回言,只听见另一处火堆旁边有人道:“若是黑夜赶路,就得温一壶酒让大家暖暖身子。”众人也寻声看过去时,只见那里一字儿摆着七辆小推车儿,十一个人,在那里烤火,一个鬓边老大一搭朱砂记,拿着一条朴刀,这十一人也是一队小商人,早就面熟了的。
拿起朴刀,李均喝道:“你等莫不是歹人伙细,让我们吃酒糊涂,好夺货物?”那十一人道:“你颠倒问!你带着我们七转八转,还不见边关,你莫不是歹人?我等是小本经纪,那里有钱与你!”李均不作这些无用的争辩,问道:“你等且说哪里来的人?”
那十一人回道:“早说过,我等兄弟几人是山东人,贩枣子出塞外去。”李均点头道:“原来如此,也是一般的客人。”那十一人道:“诸位请几个枣子了去。”李均道:“不必。”
提了朴刀,再回商人这边来,李均把朴刀插在地上,也烤起火来。没半盏茶功夫,众人又想要吃酒了,有一个汉子就道:“我桶子里还有白酒。”
有人继续问道:“多少钱一桶?”那汉子道:“五十文足钱。”众挑夫子商量道:“我们又冷又渴,何不买些烫来吃?活活经骨”正要在那里凑钱,李均见了,喝道:“你们又做甚么?”众人道:“买碗酒吃。”李均调过朴刀杆便打,骂道:“你们不听俺的言语,胡乱便要买酒吃!好大胆!”
挑夫子回道:“我们自凑钱买酒吃,干你甚事?也来打人!”
李均劝道:“你理会得甚么!到来只顾吃嘴!全不晓得路途上的勾当艰难!多少好汉被蒙汗药麻翻了!”
那挑酒的汉子看着李均冷笑道:“你这客官好不晓事!早是我不卖与你吃,却说出这般没气力的话来!”
这边闹着,那伙贩枣子的客人走过来道:“你们做甚么闹?”挑酒的汉子回道:“我把酒拿出来卖给别人吃,烫了在此暖身。他众人要问我买些吃,我又不曾卖与都管。这个都管道我酒里有甚么蒙汗药。你道好笑么?说出这般话来!”
那十一个客人说道:“原来是如此,说一声也不打紧。我们正想酒来暖身,既是他们疑心,且卖一桶与我们吃。”
那挑酒的汉子道:“不卖!不卖!”
这十一个客人道:“你这鸟汉子也不晓事!我们须不曾说您,反正是你也要挑回关内,便卖些与我们,打甚么不紧?”
那挑酒的汉子便道:“卖一桶与你不争,只是被他们说的不好。又没碗瓢舀吃。”那十一个人道:“你这汉子忒认真!便说了一声,打甚么不紧?我们自有椰瓢在这里。”
只见分出两个人去车子前取出两个椰瓢来,一个捧出一大捧枣子来。十一个人立在桶边,开了桶盖,轮替换着舀那酒,又放在热水里烫一烫,把枣子过口。
无一时,半桶酒都吃了。吃酒的十一个人道:“正不曾问得你多少价钱?”那汉道:“我一贯不说价,五十足钱一桶。”
吃酒的那几人道:“五十便依你五十,半桶算你二十五,饶我们一瓢吃可行?”
那挑酒的汉道:“饶不得,做定的价钱!”一个客人把钱给他,一个客人便去揭开桶盖,兜了一瓢,拿上便吃,挑酒的汉子看见了,抢来劈手夺住,望桶里一倾,便盖了桶盖,将瓢望地下一丢,口里说道:“你这客人好不君子相!戴头识脸的,也这般罗唣!”
这么一趟酒香飘开,众挑夫子和商人见了,心内痒起来,都待要吃,看着李均道:“都管,那卖枣子的客人买他半桶吃了,我们胡乱也买他这剩下的吃,润一润喉也好,老爷方便!”
李均于是道:“既然大家这么说了,就吃些酒吧,热热身子,便起来赶路了。”众挑夫子听了这话,凑了二十五文足钱,来买酒吃。那卖酒的汉子道:“不卖了!不卖了!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