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俏医妃-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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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依着您看,我们柳家应该要拿出什么诚意来才行呢?”柳智低声问。
薛氏看了一眼薛林氏,道:“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总要薛家夫人满意才行!”
“劳烦王妃帮忙说说,不管什么条件,我柳家能够做到的,必然尽力而为!”柳智承诺道。
薛氏看了一眼薛林氏,道:“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薛夫人,要不咱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要进去也行,可有一件,柳青必须要磕着头进去,三跪九叩,直到我夫君灵前磕头认罪!”薛林氏提了个要求。
柳青一听,立刻就不干了,道:“怎么能要我磕着头进去?”
“不磕头也行啊,那就不送了!”薛林氏冷冷地道。
薛氏道:“柳家公子,你理当要给薛大人磕头赔罪的,你伤了他一条命啊,磕个头还委屈你了?”
柳智道:“磕头就磕头吧,逆子,还不快磕头请罪!”
柳青不甘不愿地开始磕头。
薛林氏在一旁冷眼看着,薛氏对柳智微微笑着,道:“柳太尉,咱们里面请吧!”
柳智也陪着笑脸,道:“请,请”
围观的见没有热闹可看了,都纷纷走了,蘅芷和紫苏站在那里,却没有离开。
“主子,还不走吗?”紫苏问。
蘅芷道:“还有热闹可以看呢,走什么走?”
“不是都进去了吗?还有什么热闹看,总不能跑到里面去看热闹吧?”紫苏问。
蘅芷笑道:“我看待会儿就得闹起来!”
紫苏诧异地问:“怎么热闹啊?”
“等着吧!”蘅芷笑着道。
紫苏不解,但看蘅芷这么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好扫她的兴。
过了不多久,果然就看到柳家父子被打了出来,薛家的家丁气势汹汹的,手里都拿着棒子,凶神恶煞的。
恨不得杀了你们()
柳青和柳智都挂了彩,显然已经在里面被打过了。
“你们放肆,放肆薛林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本官都敢打了!”柳智一直在嚷嚷。
薛林氏就站在门口冷笑,道:“打你还是轻的,我恨不得将你们都杀了!”
“你实在可恶!”柳智气得不轻。
“爹,他们根本就是故意要打我们的,她就没想过要和解!”柳青倒是看明白了。
薛林氏冷冷地道:“和解?我夫君死在你手里了,这深仇大恨,如何与你们和解?杀人偿命,柳青,你若不偿命,我薛林氏就带着一双儿女去你们柳家门口吊死算了!”
柳智愤愤道:“我看你有什么本事逼着我儿子偿命,真是给脸不要脸,你当我们柳家真怕了你吗?来给你赔罪也不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陛下,欺人太甚!”
薛林氏道:“总算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王妃,贾首尊,您二位可听到了吧?他就是没有诚心来赔罪,将来陛下问起来,我薛林氏可是问心无愧的!”
贾科和薛氏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回应。
薛氏嘴角泛着冷笑,就像个旁观客一样。
柳智脸色铁青,道:“好个刁钻的妇人,竟然还反咬一口,我们诚心来赔罪,你先是闭门不出,让我们在外晾着,接着又将我们骗进去一顿羞辱,现在又用棒子将我们父子赶出来,你没安好心!”
“我能对我的杀夫仇人安好心?天下竟有这样以德报怨的人吗?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柳家再威风,我薛林氏也不怕,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本事你们将我孤儿寡母也一起杀了!”
薛林氏泼辣起来,也是相当有气势的。
薛氏在一旁假意劝道:“薛夫人,且别这么激动,有话好好说啊,万事都有个解决的方法,何必打打杀杀的呢?”
“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让柳青给我夫君偿命,否则我绝不与柳家善罢甘休!”薛林氏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薛氏道:“哎,此事我也是管不了了,你们两家还是让陛下明断吧!”
贾科也懒得掺和了,道:“我也去回了陛下,这和事老我当不了,无能为力!”
说着贾科也就走了。
薛氏对薛林氏使了个眼色,然后道:“薛夫人,我也该回了,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派人来告诉我一声,但你们两家的官司,就不要来问我了,我管不了,管不了!”
薛林氏福了福,道:“多谢王妃,您放心,这事儿我定不会去麻烦您和大皇子,我只带着我的儿女和夫君的尸首去陛下面前喊冤,陛下定会给我薛家一个公道的!”
薛氏叹息一声,道:“哎,随你吧,我先告辞了!”
柳智见状,也道:“薛林氏,咱们走着瞧,我柳家可不怕事儿!”
说完,就带着儿子走了。
薛林氏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神充满了怨毒。
“柳智,你纵子行凶,你不得好死!”薛林氏怒吼出来。
蘅芷看着这样歇斯底里的薛林氏,却莫名起了一些心疼之意。
该是何等的悲伤和痛苦,才能让一个女人露出这样扭曲的脸色来?
丧夫之痛,给薛林氏带来的打击一定太沉重了吧?
蘅芷不禁有些同情她了。
更值得同情的是,薛飞死,还是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薛林氏情何以堪呢?
“咱们也走吧?”紫苏问蘅芷。
蘅芷点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若是薛飞没有为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也就不会死了!”
“您是同情薛林氏了吗?”紫苏一眼就看穿了蘅芷。
蘅芷苦笑,道:“有点,她的样子看起来太惨了!”
“太子妃,您是只看到了表面罢了,有些事情,恐怕您还没看见!”紫苏摇头,觉得薛林氏并不值得同情。
蘅芷诧异地问:“什么事?”
“薛林氏和薛飞之间,本没有什么深情厚谊,她的丧夫之痛,也不是真的!”紫苏道。
蘅芷皱眉,问:“不是真的?这是什么意思?她看起来的确很痛苦!”
紫苏见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悄悄道:“您随我来!”
紫苏将蘅芷领到了薛家的后门去了。
蘅芷诧异地问:“紫苏,你要带我去哪里?”
“您不是想知道那薛林氏到底是不是真悲伤嘛,咱们进去一看便知了!”紫苏道。
蘅芷摇头,道:“进去?还是不要了吧,虽然说你有本事带我进去,但到底人家死了丈夫,我们都是男装扮相,这样进去了,岂不是败坏人家的名声吗?”
蘅芷不愿意节外生枝了。
紫苏冷笑,道:“不用我们败坏,她自己就先败坏了!”
“这是什么意思?”蘅芷不解。
紫苏道:“薛林氏早就有了相好的,他们夫妻俩是同床异梦多年,薛飞和那胭脂好了,薛林氏自己也在外面有个男人!”
“不会吧?”蘅芷非常震惊,这可是古代啊,女子不是最重视名节吗?怎么还敢背着夫君在外乱来的?
紫苏道:“怎么不会了,这事儿我可是亲眼所见呢!”
“你亲眼所见?你怎么会见得着?”蘅芷问。
“殿下决定要利用薛飞和柳青之间的矛盾时,曾派我来薛家偷偷观察过他们夫妻,我便知道了!”紫苏回道。
蘅芷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薛飞在外面流连烟花地,薛林氏有此一举也不算离奇了,夫妻二人想必早就貌合神离,只是迫于现实才不得不继续当夫妻!”
紫苏道:“那也不能这样啊,如今薛飞死了,她倒是装出一副心碎欲死的样子来,欺骗世人!”
蘅芷有些茫然,道:“这我也就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是迫于世人的眼光,不得不如此吧?如果自己的夫君被人杀了,她还无动于衷,岂不是让人戳脊梁骨骂她?”
“那倒是,不过这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太子妃也不必同情她,各人有各人的造化!”紫苏劝道。
蘅芷点头,道:“罢了,走吧!”
两人又回了素问堂,没成想,过了不过半个多时辰,薛家竟然派人来素问堂请大夫了。
薛家请医()
来人着急得很,对着蘅芷道:“大夫,快去救命吧!”
“怎么了,这么急呢?”蘅芷问。
“怎么不急啊,人都快不行了,快跟我走吧,诊金我们付双倍,您行行好,就听说素问堂的大夫医术高明,特意求来的!”
蘅芷听了,便道:“您稍安勿躁,我马上就去,你是哪个府上的?”
“薛府!”
蘅芷微微一愣,道:“哪个薛府?”
“就是王都州府的薛府,这还不知道么?”来人对蘅芷这种问法似乎不满地很。
蘅芷点头,道:“知道,知道好,这就去!”
蘅芷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带着紫苏去了薛家。
原来是薛家的小儿子病了,人都烧糊涂了,薛林氏正在那儿哭呢。
“夫人请先别哭,我来替公子诊脉!”蘅芷道。
薛林氏看到大夫来了,勉强止住了哭声,眼泪却一直往下掉,捂着嘴,点头,也说不出话来。
倒是薛家的姑娘,年纪虽不大,却很懂礼数,让了蘅芷,道:“有劳大夫了!”
蘅芷去给薛家小儿子诊脉,发现只是受了寒,又没有好好治疗,才拖得这样严重。
“感染了风寒,怎么不早些吃药呢?”蘅芷问。
薛家姑娘道:“不瞒大夫说,这几日为了先父的事儿,母亲已经是心力交瘁,顾不上弟弟了,我又不懂,只胡乱请了个大夫,药吃了两剂,竟越来越坏了!”
“原来如此,我给你们开个方子,照方子吃两服药便能好了,要仔细养着,吃食要清淡一些,注意不要再着凉了!”蘅芷叮嘱道。
薛家姑娘感激道:“多谢大夫了!”
蘅芷却写方子,没想到薛林氏竟然身子一软,昏厥了过去,惊得一屋子人都手忙脚乱起来。
薛姑娘去扶了她母亲起来,眼儿红红的,流着眼泪道:“娘,您可不能再倒下了,要是您有个好歹,我和弟弟该依靠谁去呢?”
薛林氏此时已经人事不省了。
蘅芷过来给她切了脉,又掐了人中,才堪堪将人弄醒了。
“扶到软榻上躺下,薛夫人这是伤心过度,这几日怕是寝食难安吧?身子太虚了!”蘅芷心头微微有些震动,紫苏说她不是真的伤心,可蘅芷却觉得这伤心是装不出来的。
薛林氏悠悠醒来,眼神却木木的,看着房梁,一言不发,只顾流泪。
“娘,您喝口水吧,已经几日了,您这样折磨自己,女儿看了心都要碎了!”薛姑娘哽咽劝道。
蘅芷也道:“薛夫人,要保重身子啊,遭逢此难,已是心力交瘁,若是再自己折磨自己,您这一双儿女,该如何是好呢?”
蘅芷心想,薛家小儿怕也是因为薛林氏太伤心,疏忽了照顾,才拖得病重了。
薛林氏听了,仍是不理会,薛姑娘递上来的水也不肯喝,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房梁,像是心死如灰的样子。
蘅芷实在不解,她刚刚还在外面把柳家父子骂得狗血淋头,这会儿怎么开始自暴自弃了呢?
薛姑娘心疼地哭了起来,道:“娘,你这样,叫女儿怎么好受呢?弟弟又病了,你又这样,爹没了,难道我们都不活了吗?”
“不活了,都不活了!”薛林氏竟然这样回。
薛姑娘呜呜地哭了起来,道:“既然都不活了,索性大家一切拿绳子去柳家上吊算了!”
“你说的对,我们就去柳家上吊去,我们都死了,王上或许就会惩治柳家,还你爹一个公道!”薛林氏冷笑着。
薛姑娘哭得泣不成声。
蘅芷见了,也于心不忍,道:“薛夫人,按理说,我一个外人,不该多嘴,可看着你们孤儿寡母这样,即便是不相干的人,也难免要动恻隐之心,请容我多句嘴吧!”
薛林氏看了一眼蘅芷,道:“你也想劝我想开点儿?怎么想开点儿?柳家杀了我夫君,王上却答应免了那混账死罪,还装模作样跑来给我们请罪,请的什么罪呢?杀夫之仇也能轻易原谅的嘛?”
蘅芷摇头,道:“我不是劝你想开点儿,而是劝你要坚强一点儿,你这样寻死觅活,作践自己,难道就能为你夫君讨个公道了?”
“那我还能怎样呢?柳家势大,宫里有人,王上还偏袒他们,我夫君死了,怕也是白白丢了一条性命!”薛林氏已经是万念俱灰了。
蘅芷劝道:“事情还尚未有定论呢,不瞒您说,刚刚我也在您家门口看见了,您骂柳家那些话我也听着了,骂得倒是痛快,怎么一转眼,回到自家就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呢?”
“我已经没有余力再争再骂了,何况骂了又怎样?争了又如何?到底形势比人强,想想,还不如死了清静,死了就能去和他团聚了,也不必再受人摆布欺凌!”
薛林氏微微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过。
蘅芷道:“既然夫人对薛大人如此深情,就更不该寻死觅活了,你们还有一双儿女要抚养成人,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离了他,还如何能活下去呢?”薛林氏问。
薛林氏摇摇头,又接着道:“你不明白,他们都要逼死我们,不把我们孤儿寡母逼死了,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他们?他们是谁?柳家吗?柳家竟还要逼死你们?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蘅芷惊讶地问。
薛林氏道:“不只是柳家,不只是柳家啊”
蘅芷微微一愣,问:“还有谁?”
“罢了,罢了说给你一个大夫听有什么用,我也是糊涂了,竟对你说这些话,你走吧,开完方子就走吧!”薛林氏摆摆手,不愿意继续说了。
蘅芷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慢慢地写方子去了,也顺便给薛林氏写了一个调养身子的药方。
蘅芷拿给薛姑娘,嘱咐道:“这是给你弟弟的,这是你娘的,不要弄混了,若有什么便去素问堂再找我们的坐堂大夫,多劝你娘一些,身子要紧!”
“多谢大夫,您真是个好人!”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