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文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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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李夫人。”萧琴和苏月上前行礼。
“你在这生活得还行吗？”
“嗯。老爷夫人待我们很好。”萧琴回答。
但李耀桀却看到了她眼神内的苦楚，脸上笑着说：“那就好。”
内心却是叹息，她的一厢情愿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来来来，饭菜都做好了，来吃饭吧。”带着下人忙活的刘氏，过来招呼。
“好好好，贤婿来。”第五文博招呼李耀桀去餐桌。
一家人团团圆圆开开心心地坐在一起吃饭，才是最幸福的，也是李耀桀最渴望的。
“来，贤婿，这杯祝贺你度过劫难，今后一生平安。”第五文博举杯，大笑着说。
“多谢岳父。”李耀桀举起酒杯，和第五文博的酒杯轻轻一碰，然后仰头一口闷光。
第五文博有些难受，“广州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沿途艰险，这杯是祝你一路顺风，平安无险。”
听完第五文博的话，第五明和刘氏也十分难过，他们都以为，李耀桀被李渊赶到广州之后，就不能回来了，这次差不多是生离死别了。
李耀桀和他喝完这杯酒，才笑着说：“岳父不必难过，陛下虽然把我发配到广州，但允许我回长安的。”
“真的？”第五文博一家人都愣了。
“真的。”李耀桀解释，“陛下允许我回长安，而且停留多久都可以。”
第五文博更愣了，“那你们还是可以一辈子待在长安的吧？”
李耀桀点头：“不过我这一年还是很少留在长安，明年就可以回长安定居了。”
这是他的决定，在李世民弄死李建成登基之前，他都要暂时离开长安，李建成既然能害他一次，自然能害第二次，况且，第五瑶杀了李元吉的手下，李元吉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不想再如此提心吊胆。趁早离开，等李世民登基了再回来。
“哈哈，那就好。来来来，喝酒！”第五文博很开心，招呼李耀桀喝酒。
……
……
喝到尽兴，李耀桀、第五文博和第五明都喝多了，各自被扶到房里休息。
“瑶瑶。”刘氏把第五瑶拉到房间里，语重心长地说，“这次离开长安，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
“还有啊，不得再由着性子胡来，耀桀这么辛苦了，你要懂事。”
第五瑶哭笑不得，她很乖的好吧。“放心吧，娘。”
“小萱，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他们两个了。”
小萱摇了摇头，“放心吧，夫人，小萱会好好照顾相公和姐姐的。”
刘氏听到小萱对第五瑶的称呼，短暂地愣了一下。小萱知道自己一时口快，低下头，虽然李耀桀和第五瑶对她好，但她毕竟只是妾侍，刘氏可是第五瑶的母亲。
不过刘氏没多想，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不必操心这些，她更关心的是：“你们都完婚快一个月了，怎么肚子都没动静？”
“娘！”第五瑶娇羞地轻轻叫一声，小萱也和第五瑶一般，脸红了几分。
“害羞什么啊？”刘氏身为过来人，又是母亲，自然关心这点，“你们每天都有行房吗？”
“嗯。”第五瑶声若细蚊。
“不行，我要找人给耀桀开点药。”
“还开？”第五瑶傻了，娘你不知道吗？你给他那副利阳烫之后，他有多……荒唐！
李耀桀看起来就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但做那些事就十分生猛。
……
“姐姐。”小萱拿着这份药膳的配方，像是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恨不得丢给第五瑶。
“拿着。”第五瑶同样羞红了脸，瞪了小萱一眼。
小萱悻悻然地塞到衣服里。
……
……
第67章 忍着（）
第五家的府宅，右边的厢房，是萧琴和苏月的房间，第五瑶敲响房门。
苏月打开房门，见到是第五瑶和小萱，有些愣，“李夫人，二夫人。”
卧房之中，萧琴和苏月有些拘谨，欲言又止，第五瑶淡淡开口：“你们想说什么？”
“李夫人。”萧琴和苏月齐齐下跪，“我们曾经沦落风尘，幸得李公子搭救，我们尚未报得公子恩德，今日李公子却将要远行，恐怕此生无缘报恩，我们冒死请求，容许我们跟随左右，只为服侍李公子和二位夫人，求李夫人成全。”
第五瑶听到她们的话，并不惊讶，但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看着她们。
萧琴和苏月没听到回应，有些惶恐，低着头，咬着嘴唇，惴惴不安。
“你们不怕死吗？”
萧琴和苏月闻言，心沉入海，咬牙说：“没能报答李公子恩德，与死何异？”
她们害怕极了，那日第五瑶持剑杀到客栈，她们都吓傻了。但眼下，再怕也要说，不然今后就与李耀桀无缘了。
只不过她们不知道，李耀桀不是一去不回了。
“请夫人成全。”萧琴和苏月见第五瑶依旧没开口，把头磕在地上，再度开口。
“起来吧，我这次来，也是打算带上你们。”
第五瑶淡淡地说。“去广州路途遥远，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
萧琴和苏月短暂地愣愕之后，便是欣喜，“多谢李夫人。”
第五瑶叹了一口气，没人愿意把两个对自己相公有情意的女人放在身边，但李耀桀对普通的仆人已经没了信任了，他不愿意再让那些仆人进家门，但偌大的文耀府总需要仆人的，另外，他们启程去广州的时候，舟车劳顿，也需要人手。
“你们收拾好东西，等等跟我们先回文耀府。”
……
……
睡梦中，李耀桀感觉有人拍自己的脸，睁开眼皮子，是小萱在叫他起来，“相公，该回去了。”
李耀桀坐起身，天色已晚，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但有一件事他没忘。
“你是怎么叫醒我的？”
小萱哭笑不得，有些嗔怪：“相公你总是惦记这些……”
但身体还是老老实实地，过去亲了他一下，“相公，起来了！”
“站稳了。”
李耀桀走路还有一些不稳，小萱小心谨慎地扶着他。
“贤婿，此去万事小心！”第五文博一家人出门相送，第五文博叮嘱说。
“请岳父宽心。”李耀桀笑着说。
“我派人马护送你去广州，他们都是我的护卫，路上可保你们周全。”
李耀桀拱手：“那就多谢岳父了。”
刘氏十分不舍，握住第五瑶的手，泪眼朦胧：“瑶瑶，小萱，你们要多多保重。”
第五瑶轻轻抱了抱母亲，安慰道：“放心吧娘，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转头看着第五明，淡淡地说：“你好好照顾爹娘，我回来之时，爹娘有什么不好的，我扒了你的皮。”
第五明被吓了一跳，讪讪一笑，急忙表示：“姐你就放心吧。”
看来这货小时候没少被第五瑶收拾过，对姐姐都有心理阴影了。
“麻烦你们多多照顾他们。”
“夫人放心。”萧琴，苏月，黄妈回答。
黄妈并没有跑，而是被第五文博召回第五家，现在又派她跟着李耀桀去广州，黄妈服侍第五家几十年，忠心耿耿，而且能力出色，李耀桀没反对，他确实需要一个老人指导。
现在是晚上，李耀桀等人自然不会这个时候启程，回到文耀府，李耀桀让人去收拾东西，自己躺在床上，静静发呆。没多久，第五瑶走进房间，李耀桀开口问：“娘子为何把萧琴和苏月也带上？”
“奖励相公的。”第五瑶笑着说。
李耀桀才不信，“娘子这么好？”
第五瑶俯身趴在他身上，目光含情，带着笑意，问：“我何时不好了？”
李耀桀揽着她的腰，轻轻亲她一下：“一直都好。”
“那相公喜欢我吗？”
李耀桀点头：“当然喜欢，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第五瑶浅笑，内心甜蜜蜜的：“相公还喜欢谁？”
“小萱。”
“还有吗？”
“没了。”
第五瑶似笑非笑：“真的？”
“真的。”
“那我给相公纳妾你同意吗？”
李耀桀不停点头，像是小鸡啄米：“同意。”
第五瑶轻轻捏住他的耳垂：“相公你不乖了。”
“没有，明明是娘子诱惑我。”李耀桀才不会心虚。
第五瑶拍掉他胡乱摸索的魔爪，低声在他耳边说：“这几天不方便，让小萱来。”
那啥来了？李耀桀不解：“早上才做过，现在来了？”
第五瑶脸红，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冠冕堂皇地说这些话，低声回答：“刚刚的事。”
李耀桀突然坏笑，抱着她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猛然吻住她的唇瓣，舌头攻入口腔，双手在腰与臀上下游走，最后攀上身前饱满。
“唔！”第五瑶猝不及防，一声娇喘，在李耀桀的烈火激情中，慢慢有些情迷意乱，开始沦陷，双手环绕着李耀桀的脖子，主动把舌头伸入李耀桀口中，和李耀桀缠绵。
但李耀桀及时停下，贱贱地看着她：“忍着。”
被撩拨起欲火的第五瑶嘴唇娇嫩欲滴，眼中含着一汪秋水，听到李耀桀的话，又羞又气，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疼得李耀桀嗷嗷大叫，“小萱，快来救我！”
小萱不明所以，跑了进来，却看到他们衣衫不整，在床上打滚，顿时羞赧，以为他又想做什么羞羞的事了，慢慢挪过去，第五瑶松开他，对小萱说：“我天葵来了，你服侍他。”
小萱红脸：“相公太坏了，早上才……”
李耀桀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去帮我准备一下笔墨纸砚。”
他并不是不懂得节制，关键，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相公给谁写信？”
“杜蔓婉。”
第五瑶点头，“但仅仅是写信，会不会太敷衍，毕竟她帮了大忙。”
“嗯，我只是写一首诗。明日我们登门拜访，感谢杜老先生。”
……
……
第68章 《临别增言》（）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李耀桀是百感交集，感触最深的，一是皇宫的水太深，朝廷的水太深，不是心机城府深的人，蹚不了这浑水。
二来，人心难测，义利难抉，但也只有在这种生命关头，才能看清一个人的心。第五瑶和小萱的不离不弃，杜蔓婉的鼎力相助，都让李耀桀感动满满。
《临别赠言》
两封圣诏两重天，若市门庭燕雀蹁。
霞落丹山游客散，云破明月故人嫣。
穿肠酒过寻常醉，结发人随分外闲。
海角烟波三万里，高山流水几千年。
……
写好了诗，检查两遍，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相公你写的是什么意思啊？”小萱嘟着嘴问。
“娘子你和她解释。”李耀桀把这个任务丢给第五瑶。
第五瑶白了他一眼，然后逐句解释：“若市门庭燕雀翩，意思是以前门庭若市，现在变得门可罗雀。”
……
“广州是陆地的最南端，也就是海角……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你还记得吗？”
小萱点头：“记得。”
……
“看来还不笨嘛……”第五瑶在小萱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姐姐都知道我笨了，还戳我头。”小萱有些“委屈”地说。
第五瑶呵呵一笑：“万一戳开窍了呢？”
李耀桀看着亲如姐妹，嘻嘻闹闹的两人，不由得浅笑，有种尽享齐人之福的感觉。
还有什么事比后宫和谐更好的呢？
次日，黄妈准备好了一些礼品，李耀桀带着第五瑶和小萱来到杜家。
“杜大门。”
“哼！”杜如晦冷哼，“你来做什么？”
李耀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杜氏笑呵呵地开口化解尴尬的场面，“李……”
杜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直呼他名字好像有些不尊重，偏偏李耀桀又没有表字。
“伯母叫我李耀桀便可，或者李夕也行。”
“那好，来坐。”杜氏把三人迎到客厅，让人上茶。
“多谢杜大人为我出言，这是一些礼品，以表谢意。”李耀桀和小萱递上礼品。
“不客气，请回吧。”杜如晦依旧没有好脸色。
李耀桀苦笑，双手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
“呵呵，耀桀有心了。”杜氏及时化解尴尬，召开两名丫鬟，收下李耀桀带来的礼，又对一个丫鬟说：“去叫小姐过来。”
“我听说杜大人喜欢品茗，这些是我岳父在吐蕃带回来的极品红茶，一两万金。”
杜如晦闻言，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悄悄瞥了捧着礼品的丫鬟一眼。
他的表现自然逃不过李耀桀三人的视线，第五瑶平日高冷，表面没什么变化，但李耀桀和小萱就有些忍不住。
杜如晦态度好了一些，“陛下把你发配广州，为何还不启程？”
“临时有事，过几日再启程。”李耀桀解释，所谓的事情，便是第五瑶的生理期。
为了她的身体，暂时不要奔波劳累。
杜蔓婉和丫鬟来到，“爹，娘，李公子，子玉姐姐，小萱。”
“杜姑娘。”
“蔓婉。”
李耀桀和第五瑶回应，李耀桀递上一封信，内容真是昨晚写好的诗，“杜姑娘，我能安然脱身，多得你的仗义执言，一些凡物俗品，我不知什么才表达谢意，只好赠上一首诗。”
“李公子不必客气，你救我命于火海，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请勿怀恩。”杜蔓婉微笑着说，接过了李耀桀手中的信纸。
看着自家女儿和李耀桀谈笑风生，杜如晦又不爽了，没好气地说：“这些场面话就省了吧。”
两人尴尬止住话题。
最后，在杜如晦不善的脸色中，李耀桀有些灰溜溜地离开。
……
……
“霞落丹山游客散，云破明月故人嫣。”闺房之中，杜蔓婉轻轻吟哦，纤纤玉手，宛若藕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