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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这样读资治通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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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媒体评论说,卡扎菲的死法是北约的耻辱,其实北约有的是托词,西方诸强对逆取顺守更有心得,何况后殖民时代,已经不流行守了,既然不守,还管他顺耶逆耶。

    卡扎菲谁也不能怨,要怨只能怨自己在位时没有抓好精神文明建设。

第87章 抢钱的妙招() 
安皇帝义熙六年(公元410年)

    初,道覆使人伐船材于南康山,至始兴,贱卖之,居人争市之,船材大积而人不疑,至是,悉取以装舰,旬日而办。循自始兴寇长沙,道覆寇南康、庐陵、豫章,诸守相皆委任奔走。道覆顺流而下,舟械甚盛。

    人是容易堕入安逸的,卢循割据广州,有老火汤享用,遂无北进之心。有位叫徐道覆的,是孙恩、卢循的姐夫,这关系要想想才能明白,反正是互为姻亲。徐道覆听说刘裕北伐,就劝卢循借机也北伐。卢循革命意志衰退,不想动,徐道覆严肃地指出:你还想住在广州混长期户口传给子孙啊?

    卢循没有反驳的理由,于是和徐道覆兵分两路,向北侵进。卢循率领一路人马越五岭、长沙、巴陵(今湖南岳阳),直指江陵,击败荆州刺史刘道规;徐道覆率另一路直下庐陵、豫章(今江西南昌),杀了江州刺史何无忌。然后卢、徐两军合兵东下,大败大将刘毅。朝廷震动。

    东晋朝廷内外交困,南北受敌,日子相当不好过。刘裕作为东晋最后一支可以依赖的武装力量,身价暴涨。

    刘裕怎么应付两面的敌人且按下不说,且说说徐道覆在岭南的“经济新政”。

    卢循、徐道覆在广州时期,徐道覆派人到大庾岭南康山采伐木材,这个地方现在也是木材产区。

    徐道覆采伐木材的目的是修造战船用于北伐,从珠江流域向长江流域进犯怎么能用到战船?这个问题有时间再细考,老徐要弄木材,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和今天的『政府』要盖保障房一样,反正是一项急切的政治任务。大量采伐并存储木材,是要积压大量资金的,广州这样的临时政权根本承受不起,于是徐道覆把采来的木材统统低价卖给老百姓,回笼了资金然后继续采伐,然后继续低价倾销……

    等到要兴兵北上,徐道覆就下令征集木材,木材不比银钱容易隐藏,也不比粮食容易消耗,木材商手中囤积的木材成了战略物资。『政府』要征调,理由很充分,中国向来不缺政治大帽子,扣谁谁死,于是徐道覆先利用民间资金尽可能多地储备了物资,然后再运用公权力把民间的财富洗白,这一招好有经济头脑。

    对于『政府』来说,抢钱要钱不如骗钱,收税收费不如卖东西——这个东西最好是本来很便宜,但是『政府』有本事让它变得不便宜,比如古代的盐和现代的……太多了,最典型的就是住宅用地,凡是战略物资或战略产业(比如电信之类),国家专卖,本质上就是另一种税赋。『政府』没有强迫你缴税,也没有霸在路边桥边收费,但是你一买房,呵呵,就上缴一笔不菲的个人所得税,再加上银行多印钞票,一来二去,就把先小富起来的白领中产阶层洗白了,这就叫“民不加赋而官用足”。

第88章 刘裕揽权() 
恭皇帝元熙元年(公元419年)

    九月,宋王裕自解扬州牧。

    ……

    宋王裕以河南萧条,乙酉,徙司州刺史义真为扬州刺史,镇石头,萧太妃谓裕曰:“道怜汝布衣兄弟,宜用为扬州。”裕曰:“寄奴于道怜,岂有所惜!扬州根本所寄,事务至多,非道怜所了。”太妃曰:“道怜年出五十,岂不如汝十岁儿邪?”裕曰:“义真虽为刺史,事无大小,悉由寄奴。道怜年长,不亲其事,于听望不足。”太妃乃无言。道怜『性』愚鄙而贪纵,故裕不肯用。

    宋王刘裕在筹备做皇帝,一直担任的扬州牧不能再兼了。扬州、江州(今九江)、荆州是长江上的三个重镇,其中,扬州、荆州与北方胡族交界,所以尤其重要。东晋时期,皇族与士族分权,上游与下游分权,已经是行之百年的潜规则。扬州既是京师藩屏,亦是控制建康的要地,刘裕所倚之北府兵本来就是发迹于此,所以根据地不能丢,老本不能丢,军权更不能丢,这对刘裕来说是基本原则。

    刘裕御任,把“五道杠”刘义真派去任扬州刺史,这种安排连他老娘也看不惯了。萧太妃萧女士是刘裕父亲的继室,老太太说话了:“刘道怜是你贫寒时的兄弟,他任扬州多合适啊!”补充一下,刘道怜正是这位萧太妃所生,为自己亲生儿子求官,这玩意儿还不是天经地义。

    刘裕事母甚孝,当然不会简单地驳老太太的面子,他用自己的小名自称:“寄奴和道怜我们哥儿俩那还有什么说的。我会吝啬这个位子?不过扬州确实为根本所系,责任太大了,道怜他玩不转。”

    老太太忍不住心中的不解,还是反问了一下:“既然这么重要,那你那小儿子义真才十二三,难道比五十岁的兄弟更靠谱?”

    刘裕在继母挤对下终于说出了真心话:“刘义真只是挂个名,扬州大小事务,其实还得由我亲自来打理。”

    这番对话对当时的政治体制和刘裕的行政风格都有生动解读。

    如果我们放开视野,从秦始皇到刘裕,大概六百四十年,中国实行帝制,但真正在位称职的皇帝没几个,大多数情况下实行的是皇帝专制制度下的“集体领导”,后宫、外戚、宗室、权臣、宦官、士族……围绕在皇帝身边的各种力量或角『色』,不停地排列组合,在实质上行使着皇帝的权力。两晋特别是东晋,在中国帝制历史上是一独特的风景,君权不张,但君权没有旁落到个别权臣手里,而是由一个上层的泛权力集团共同把持,具体表现为几大家族轮流坐庄,王、庾、桓、谢……大家通过姻亲相互勾连,关系错综复杂,所以东晋的权力斗争表现出了很有意思的状况。

    从积极的层面看,那就是皇帝“不够专制蛮横”,不像历史上那几位有作为的皇帝,搞起政治清洗来残酷斗争无情打击,杀起功臣来株连九族连瓜带蔓,统治上层整体上比较和谐,迫害、杀戮都相对有节制,更有上古“封建”的本意。但是反过来,这样“共和”或“共治”的局面,导致纲纪松弛,不仅肇『乱』,更不能弥『乱』,不管是内『乱』还是外『乱』,朝廷都没有强大的动员、组织能力去消弭,也就是不能“集中力量办大事”,大家都处在一种蝇营狗苟的状态,进而整个社会都处在一种涣散状态。

    财富也好,权力也好,本身有一种趋向垄断的内在力量,没有强有力的分权机制,权力垄断比财富垄断更易形成。东晋时期南北对峙,不停的战争还是为寒族下层子弟提供了机会,现代的所谓“拉美病”也是这样,当政治权力垄断,经济资本垄断到达一定程度,平民子弟只有通过当兵、政变来改善自身的命运。

    民间总有精英分子,就算是十亩地一棵苗,他总是要秀出来的。

    大多数史家都认为,刘裕的出现是士族没落、寒族崛起的象征。其实刘裕也不是真正的寒族,他是次一等的士族,他和在他前面的权力集团并不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阶级;他和王、谢家族的人也不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本质上讲,刘裕建立的宋朝并不是寒族的政权,更不是普罗大众的政权。

    刘裕和东晋诸帝、诸公不同的是,他试图建立更加本『色』的皇帝专制,他要做真正有权威的皇帝。即将要做皇帝了,但是扬州牧的权力还要把持在自己手里,这既是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也是对“共和”模式的一种修正。

    刘裕让未成年的儿子担当方镇大任,尽管是名义上的,但是他不愿意分享权力的独夫心态却表『露』无遗,对部下的担心和警惕也是不言而喻。

    之前之后的历史经验证明,符合原教旨主义的皇帝专制必须有意识形态的帮助,必须有受过奴化教育的儒生参与,从一个黑社会集团头子、军阀老大演进成真正的皇帝,也需要一定理论的指导,而在刘裕时代,这些东西显得非常缺乏。

    没有道德指引,只指望通过坐地分赃来凝聚力量,即使凝聚起来,这个力量也会反噬宿主,这个状况从汉末一直延续到五代十国。

    秦皇汉武式的专制是糟糕的、黑暗的,但是两晋这样涣散的专制则更糟糕、更黑暗,在民主宪政导入中国之前的历史证明:皇帝不专制,人民很遭殃。

第89章 蹚开血路成大道() 
安皇帝义熙八年(公元412年)

    毅『性』刚愎,自谓建义之功与裕相埒,深自矜伐,虽权事推裕而心不服。及居方岳,常怏怏不得志。裕每柔而顺之,毅骄纵滋甚,尝云:“恨不遇刘、项,与之争中原!”及败于桑落,知物情已去,弥复愤激。裕素不学,而毅颇涉文雅,故朝士有清望者多归之,与尚书仆『射』谢混、丹杨尹郗僧施,深相凭结。

    东晋最后一个皇帝是晋安帝司马德宗,此君和晋惠帝一样有点呆傻,晋惠帝不辨白粥肉糜,晋安帝不辨春夏秋冬。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皇帝无能,累死天下。

    傻皇帝在位长达二十二年,之所以能做这么久,可能就是因为他智商比较低。晋安帝义熙年间,是东晋内部争权夺利最严重的时代,士族之间的“协商机制”退隐,北府兵将领之间的冲突加剧,一个无能的皇帝既是权争的起因,又是权争的最好庇护,皇帝无为而治叫垂拱而治,晋朝的皇帝差不多都是“垂拱而『乱』”。

    这个时期东晋的政治主角是刘裕刘寄奴,他能带兵打仗,这是核心竞争力,是时北有胡国南有内寇,正是将军拥兵自重的好时代。

    卢循、徐道覆北犯,刚开始来势汹汹,打败了何无忌,挫败了刘裕当时最主要的竞争者刘毅,朝廷恐慌,有人甚至提出来迁都北上,去依附尚在北伐的刘裕。

    刘裕急忙返回建康,成功地组织了阻击战,打退了卢循的进攻,并最后平定了卢循。

    孙恩、卢循之『乱』,在“文革”中被定『性』为“农民起义”,孙、卢都不是农民,但他们的队伍裹挟大量的农民,世道浇漓,做贼和革命都是时髦的职业,成王败寇,都要用农民大量的鲜血来铺底。孙恩、卢循没有成功,但他们的运动轨迹布满南中国,对东晋的社会经济摧折甚重。卢循失败时,也投水自尽。死之前,他向众姬妾发起一次民间调查,问谁愿意和哥哥我一起做水仙?结果摇头的都被扔下水了。“农民起义”很伟大,但很多“农民起义领袖”很浑蛋。

    刘毅和刘裕一样,都是北府兵将领,桓玄登基做皇帝,他们都是反对派,打垮桓玄、重新确立司马家名义上的领导地位,这个功劳是大大的,当时有个专用名词叫做“建义之功”。刘裕、刘毅都立下了“建义之功”,大『乱』之后,一切权力归弥『乱』的将军,这也是历史规律,当时与刘裕有一拼的就是刘毅。

    刘毅和刘裕为人作风不一样,有个叫胡籓的评价说:“连百万之众,攻必取,战必克。”这是刘裕的长项,“至于涉猎传记,一谈一咏,自许以为雄豪;以是缙绅白面之士辐辏归之”,这又是刘毅的优点。转换到权力斗争的框架下,刘裕是实力派,而刘毅则颇得人望,不论古今,所谓人望,都是决定于“缙绅白面之士”,简单说就是那些有钱或有文化的社会精英。

    不管什么政治制度,不管什么体制,不管古代还是今天,不管中国还是外国,精英统治是权力内在的一个总取向,精英剥夺和侵犯普罗大众的权力和利益也是一个基本规律,这是食物链。狼吃肉狗吃屎,有阶级就有压迫。但是在这个规律之外,还是一条反规律,那就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只是反抗的方式有不同,普罗大众制约精英有两手,一是革命,二是选票。革命可以让被压迫的人有当家做主的幻觉,但是权力本质上不可能让多数人掌控,革命之后革命成果往往会被少数人篡夺,政治也会向精英化方向发展。为了避免革命,就必须有选票,选票也可以让被压迫的人民有当家做主的幻觉,而且是定期来一次,“幻”得频繁了,“觉”也就更真了。

    所以在大『乱』之余,在大选之前,一些有能力和基层、低层以及底层人民沟通的,往往会赢得胜利,我们把这个叫做“得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但是得到天下,不论古今抑或中外,领袖都要寻求和精英的合作,我们把这个叫“得人望”。政治家和电影作品一样,有“叫好”和“叫座”两个价值取向,票房好是得人心,得大奖是得人望,叫好又叫座固然上佳,但是上佳的电影作品或许可见,上佳的政治家则比较稀少。

    比如台湾大选,马英九、蔡英文被宋楚瑜讽为“少爷”、“小姐”,不懂持家,而宋则自诩为“管家”。宋楚瑜的这种比喻,就是想在大选中和基层、低层进行沟通,而且从台湾一贯的舆论来看,宋楚瑜行政能力较马、蔡强,似乎也成定评。如果在刘裕的时代,宋楚瑜的胜算就非常大,他有实力有算计,突然下手把颇孚人望的马英九一刀搞定,说几句和人民群众心连心的话,这就可以上台了。人民群众一般喜欢“狠角『色』”,也喜欢曹『操』、刘裕这样有手腕的强人,但是台湾的情况有历史『性』的不同,台湾的社会结构发生变化了,或正在发生变化,“缙绅白面之士”越来越多,人民在发生着变化,也就是中产阶级真的成为一个阶级了,“缙绅白面之士”喜欢“缙绅白面之士”,所以马英九可以当选。民进党也不再寻找陈水扁这样的草根英雄了,而找一个品位和马差不多的蔡小姐。这种选择,如果在放大的历史下观察,就是台湾社会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

    如果将来中国大陆也进行类似的大选,拥有大量农村人口的中国,就可能会选出一个让精英们感觉不可思议的人来。起码一个时期会是这样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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