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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夺宠-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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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薇勾住他脖子,凑上去亲了亲他唇角,“既然高兴了就大方一点,跟我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这些日子瞒得我好苦。”
  皇帝沉吟片刻,“其实,早在去年七月我就私下和天一道长见过面……”
  叶薇惊讶地睁大眼睛。他的意思是,他不仅早就清楚她与谢怀的交情,甚至还和他暗中有着往来,他们是合作关系?
  “所以,扳倒宋氏也……”
  皇帝淡淡道:“他与宋君陵同为父皇宠臣多年,知道许多旁人不清楚的内|幕。那如山的罪名有不少是他提供的。”
  叶薇脑子转个不停。是了,这样就合情合理了,既然都和皇帝达成了默契,谢道长自然不用绞尽脑汁地脱身,他可以留下来,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从容离去。
  “父皇执迷修仙多年,民间道教昌盛、信徒众多,谢怀又是天下皆知的天一道长,若贸然处死他恐怕会引得百姓不满。况且如今宋氏刚刚垮台,朝中局势动荡,最需要稳定,并不是拔除道教的好时机。”
  “所以,你就和他合作了?你……你就不介意?”
  叶薇问出来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才刻意不提谢怀和自己的事儿就是想假装它不存在,现在问这个不是功亏一篑嘛!不过她真的好奇,他这样傲慢的男人,这回居然能和情敌和睦相处,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皇帝沉默片刻,又用那种有点奇怪的眼神看着叶薇。她被看得七上八下,刚想说点什么岔开话题,就被他淡淡打断,“慧眼识宝珠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难得有人跟我有一样的好眼光,哪怕是为了这个,我也要敬他三分。”况且在对待叶薇的问题上,恐怕全天下只有他二人的愿望是一致的。
  叶薇微微一愣,继而若无其事地偏过头,心中却有股温暖弥漫开来,经久不散。
  。
  三月中旬,弹劾天一道长的奏疏越来越多,皇帝却始终没有回应,这不是大家预期的态度,群臣开始困惑。本以为陛下的“此事需要商议”是在暗示大家继续上疏,等到弹章足够多、罪名足够重之后再一举发落了天一道长,可众人努力了这么久,他却依然装没看到,哪怕是率先发难的柳晋也忍不住停下来观察情况了。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个流言悄然传开,先是在朝堂,之后连市井老百姓也知道了。
  原来天一道长多年来虽不过问朝堂之事,心中却一直看不惯宋演霸道专权的行径,在机缘巧合下也得到了一些他的罪证。之前本着出家人不过问俗家事的想法,他一直潜心修道,等到白氏暗害皇裔的事情出来,终于无法忍耐。杀生乃罪孽,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下手更是不可饶恕,他终于把这些事情都告知了先帝。这也是先帝临终前不再包庇宋演的原因。
  对于这个传闻,百姓们的态度都很一致,感慨天一道长不仅道法高深,还有副慈悲心肠,对先帝更是忠心耿耿。有这样的高人在,难怪陛下能诛尽奸佞、肃清朝堂。
  而朝臣们的反应就有趣多了。对这些鬼话他们是一个字都不信,却从中窥出了陛下的暗示,原来当初对宋演下手天一道长从中出了力啊,所以现在作为回报,陛下不打算对他下手。可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在柳晋上疏弹劾的时候就驳回他呢?
  这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天一道长亲自向皇帝请求,说先帝在世时一直对他信任有加,可自己追随先帝多年,却未能助他实现修仙大业,实在有愧。为今之计,唯有自请为先帝守陵,日夜为其念经祈福,方能偿还先帝的知遇之恩。
  皇帝挽留了几句,然而天一道长态度坚持,他终于准允。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不下手,只是不下狠手而已,给他一个风风光光的理由离开,从此退出帝国的权力巅峰。
  至少这样,还能在青史上留下个好名声,不像宋演,乱臣贼子,注定要遗臭万年。
  。
  叶薇听说谢道长要去为先帝守陵的消息,摇晃金铃铛的动作停下了。弄玉原本正随着铃铛的声音挥舞双手,玩得正欢时声音停了,她茫然地四下张望,找不到原因后小嘴一扁,干嚎了起来。
  女儿脾气太大,叶薇连忙抱住她认错,轻拍她柔软的后背,“弄玉乖,不生气了啊,是阿母不好。我接着给你摇,不哭了……”
  等弄玉终于玩累了,她才把孩子交给安傅母,坐在妆台前默然不语。视线往下,抽屉最里面的暗格放着那串象牙手钏,他送她的及笄大礼,自从决定和贺兰晟好好在一起,她便把它锁在了这里。
  要物归原主么?
  沉吟片刻,还是决定放弃。收下的礼物怎么能再退回去?他为贺她及笄而寻来此物,她现在不要搞得好像多嫌弃他似的。
  只是这回分别,余生恐怕就没机会再见了,说不惆怅是假的。毕竟抛开别的不谈,他们还是那样投契的朋友。
  “既然舍不得,就去见一面吧。”
  叶薇回头,发现不知何时皇帝已经站在了后面,“朕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也相信你和他的为人,所以,想去就去吧。”
  叶薇想了想,“他什么时候走?”
  “三日后的辰时。”
  “只有他一个人吗?那些弟子会陪着去吗?”
  “除了邹远会跟随他左右,旁人都有专门的道观供他们栖身。他此去毕竟不是真的守陵,人多了只会败露行踪。”
  叶薇深以为然,“那好,我就去跟他道个别吧。不过我还想带上一个人,不知道可不可以?”
  。
  三日后,天一道长带着弟子邹远离宫,启程前颐贵妃娘娘奉陛下的命令相送,一同前来的还有与她素来交好的琳充仪沈氏。
  关于颐贵妃和天一道长的传闻早在吴国大长公主出殡、姚庶人以死相逼那天就传开了,然而陛下态度自然,明摆着信任贵妃,旁人纵然有怀疑也只能在心中想想。就好比今天,颐贵妃不躲不避、正正经经来给天一道长送别,越发透出股磊落坦荡、光风霁月。
  这是个有风的日子,叶薇和沈蕴初的衣袂都被吹得飘飞,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散了几缕在外面,不时扰乱两人的视线。谢怀青衣潇然,手中的拂尘洁白如昔,那样的干净,让沈蕴初觉得它就像谢怀这个人,世上没人比他更好。
  表姐问她是否愿意去给谢道长送行,虽然知道他应该并不怎么想见到自己,沈蕴初还是没能忍住。她全部的理智已经用来克制自己,不要像甩不掉的影子般追随他去守陵,轮到这里实在所剩无几。她不想打听他将来的去向,只因这和追随他到宫中不同,那时候她想陪他一起待在这囚笼中,只要能远远看着他就好,不会上前打扰。可如今他终于要摆脱这里的一切,他要回到广袤无边的天地,过潇洒自由的生活,她没理由跟着他。
  抛开往事的羁缚何其不易,她只望他过得幸福。
☆、146 旁观
  “谢道长;靖陵偏远,还望您一切保重。”明明有千言万语;最后说出来的却只能是这些,冠冕堂皇的、任何人都能够对他讲的话。沈蕴初觉得无奈;好在这也是她的真心话;他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谢怀颔首,“多谢娘娘关心,贫道会的。”顿了顿,“也请娘娘珍重自身。”
  他其实不大明白沈蕴初为何会来送他,只当是叶薇担心独自前来太惹人注目,所以带上她当掩护。沈蕴初见状心中了然;不由苦笑有时候藏得实在太好也不见得好事。理智上她不希望谢怀看穿自己的心思;可只要一想到这一辈子他或许都不会知道自己曾这样思慕过他,又说不出的难受。
  见她情绪低落,谢怀有些疑惑。他知道在这之后沈蕴初就会离开皇宫,多年前楚惜口中那个直爽率真、喜欢舞刀弄枪的表妹在经历这么多事之后终于能做回自己。这一点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原本冷淡的眼神慢慢软下来,黑眸中似乎有水流淌过,沈蕴初从没被他这样看过,一时愣在那里。他语气柔和,“充仪娘娘还很年轻,未来有很多可能,切勿执迷于往事而将前路封死。贫道从前受过娘娘诸多帮助,一直铭记于心,此生大抵是无缘回报了,唯有诚心为娘娘祈福,希望道君在上,庇佑祝您一世安乐、无忧无怖。”
  无论是当初在惠州,还是后来在宫里,谢怀和她谈话的内容都不曾离开过表姐。这还是第一次,他的眼中只有她,话里也只有她,他那样认真地对她说,会帮她祈福、祝愿她安乐无忧。
  眼眶发热,沈蕴初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离家千里、多年后宫挣扎、抛弃曾经的愿望而将自己锁入金笼,她付出的一切都在这句话中得到了回报。再也没什么遗憾了。
  邹远低声提醒时辰差不多了,谢怀转头看向叶薇,她刚才一直安静地听着自己和沈蕴初的对话,现在见他看过来也明白到了分别的时候。勾唇一笑,她的神情有些俏皮,还有点妩媚,曾经的宋楚惜便经常这样没心没肺地笑着。
  “多余的话就不说了,道长一路当心,天大地大、四海逍遥,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了。珍重。”
  宫人都离他们有段距离,并不能听清楚对话的内容。谢怀含笑垂眸,片刻后点了点头,“恩。你也是。”
  他转身离去。马车等在十八级的台阶之下,叶薇和沈蕴初立在原地看他一级一级往下走,离她们越来越遥远。快到达底端时他忽然回头,眼神十分锐利,仿佛想要把这一幕刻下来般。叶薇呆呆地与他对视,连绵石阶上,他扬眉而笑、洒脱不羁,叶薇一瞬间仿佛又看到当初那个瑶林玉树般的俊杰男儿,手执拂尘、脚踏木履,越过多年光阴朝她缓步而来。
  然而一眼之后,他便转过了头,毫无留恋地上了车。
  藏青的马车逐渐消失在宫道尽头,沈蕴初直到那个小小的黑点也看不见时才扶着栏杆轻叹口气,叶薇走过去想安慰她,沈蕴初却又笑了起来,“表姐,你累了吗?我们回去吧。我昨天都没看到弄玉,想她得紧,我们回去陪她玩吧。”
  没有哭天抢地,没有颓唐落寞,连叹息都是轻微的,叶薇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表妹,她着实心性坚韧。
  握住她的手,她笑道:“好啊,我们回去陪弄玉,你这个姨母也陪不了她多久了,剩下的时间都是赚到的。”
  。
  秦以蘅将一枚黑子放上棋盘,眼皮都没掀动一下。独处的时候她很喜欢摆弄棋盘,不需要对手,只是把这当成静心养神的方法,“颐贵妃奉命送天一道长离开,现在天一道长已经出宫,颐贵妃也回漪兰殿了?”
  “是。除了颐贵妃,琳充仪娘娘也跟着去了。”
  “他们说什么了吗?”
  “不知道。周遭的宫人都是颐贵妃和琳充仪的心腹,没办法打听到谈话的内容。不过听闻三人并没有说太久,几句话的功夫天一道长就走了。”
  秦以蘅嗤笑一声,“他倒舍得。”
  珊瑚不明白,“小姐……什么意思?”
  秦以蘅撑着下巴,两指尖端还夹着枚棋子,“什么意思?姚嘉若临死那天说的话你不记得了?”
  “姚庶人临死前说的话……小姐指的是?”
  “她挟持了叶薇,让谢怀出来以命换命。他答应了。”
  珊瑚无言,秦以蘅冷声道:“我熟悉姚嘉若的性情,若非笃定谢怀会救叶薇,她不会这么做。换句话说,她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才有那么疯狂的举动。”
  关于谢怀和叶薇的流言蜚语珊瑚也是听说了的,闻言心头一颤,“奴婢明白您的意思,可若果真如此,今日颐贵妃又为何要去送天一道长呢?难道不该避嫌才对吗?而且这还是陛下准许了的。他都信任他们二人,所以那些事情……应该只是谣传吧?”
  秦以蘅将棋子丢回棋盒,脸上原本的轻松被一点点抹去,她板着张面孔,仿佛在仇视着什么,咬牙切齿道:“是啊,他准了叶薇去送谢怀。你说说,这宫里这么多人,为什么一定要叶薇让去送他呢?”
  珊瑚捂住嘴,“难道,陛下知道颐贵妃和天一道长,但他并不……”
  有些猜测长久以来一直在心中叫嚣。从姚嘉若临死一搏开始,她就笃定叶薇和谢怀有着什么。她以为陛下那般英明,肯定能查出个中猫腻,不会被那不忠不贞的女人迷惑。可没想到,他确实没有被迷惑,但这件事却根本不影响他对她的宠爱!
  她一直不肯相信,男人怎么能包容自己的女人到这种程度?甚至在父亲警告她之前,她还计划着要用两人的私情大做文章。可现在不行了,她若真的这么做不仅伤不到叶薇,还会把自己陷入穷途末路的境地。
  但是就这么放弃吗?像父亲期待的那样安分守己,以妾妃的身份了此残生,青史之上也永远是这样的定论?
  右手越攥越紧,她闭上眼睛,心都拧成了一团。没人知道她有多么挣扎,她拼了命让自己去接受这个结果,可是没有用,无论如何劝说自己,她始终是不甘心。一想到未来几十年都要被叶薇压在头上,就恨不得毁灭这一切!
  “小姐……”
  她猛地睁眼,目光灼灼。珊瑚吓了一跳,秦以蘅冷声道:“你听着,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事关重大,你务必要替我查探清楚。”
  如果她猜得没错,谢怀此去根本不是为了给先帝守陵。他们有一个计划,一个凶险无比的计划,所以皇帝才会让叶薇去送他。
  若果真如她所想,便是老天给她的最后机会,除掉叶薇还可全身而退的机会。
  。
  谢怀离宫半月有余,叶薇如常过着自己的生活,弄玉又长大了一点,越发活泼好动,每次光是陪她玩就累得不行,要命的是最近皇帝也忙得很,不再时不时把女儿带在身边,就只剩叶薇一个人照顾。沈蕴初为此还笑呢,说看着弄玉才知道自己和表姐小时候有多可恶,也难为傅母们没有把她们俩丢狼窝里去,简直可歌可泣。
  这天难得弄玉被皇帝接过去,叶薇偷得浮生半日闲,和沈蕴初出去好好游玩了一番。正是春季,御花园里繁华如锦、风景旖旎,她们换上新做的春衫沿途观赏、笑闹打趣,快活得如同从前在闺中。
  等两人都累了后,沈蕴初去漪兰殿小坐,叶薇煮茶给她喝。水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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