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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夺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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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阔步走到床前,弯腰小心将她放了上去,再扯过丝被盖住她身子。叶薇没想到他会这么体贴,有点无所适从,手指绞着衣袖嗫嚅无语。
  
  她难得一见的局促取悦了他,眉眼一弯刚要继续取笑,却听到外面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陛下,毓秀殿出事了!”
  
  皇帝猛地站直身子,目光锐利地射向跪地磕头的宦官,“怎么,宣妃不好了么?”
  
  “宣妃娘娘……娘娘抱恙,您快去看看吧!”
  
  。
  
  十月的煜都已经逐渐感受到早来的冬意,出门的时候得在襦裙外加件大袖,夜里也不敢再用凉茶,免得染上风寒。太液池上碧波荡漾,叶薇由妙蕊陪着在池边的石子路上散步,眯眼看远处的景色。
  
  “您最近气色看着好多了,身体该大好了吧。”妙蕊笑道。
  
  叶薇摇摇手里的帕子,“休养了快三个月,再大的伤也好了。我看悯枝也差不多了,过两天就不用再闷在屋子里,可以出来转转。”
  
  妙蕊点头,“那好,到时候就由她陪着您来散步。”
  
  叶薇瞥她,“怎么,不耐烦陪着我?”
  
  妙蕊对这个转了性儿的小姐也习惯了,笑嘻嘻道:“奴婢当然乐意陪着才人娘子,可奴婢手里活多啊!不快些把冬衣做了,咱们可要挨冻了。”
  
  这话说得颇有点凄凉,叶薇听罢淡淡一笑,不再言语。妙蕊偷觑她神情,有点忐忑。
  
  这话她酝酿有一阵了,拾翠殿里如今从早到晚都冷冷清清,遥想三个月前陛下和皇后时常莅临的盛况,还觉得像是做了场梦。
  
  她还记得那天,小姐洗刷了冤屈、破格晋为才人,陛下甚至亲自抱小姐到床上,何等的恩宠。可还没来得及高兴,毓秀殿就来人传话,抢了陛下过去。当天晚上各宫各殿都得了消息,原来宣妃娘娘身子抱恙,御医一搭脉才发现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陛下也好、皇后也好,都围着宣妃娘娘打转,自家小姐已全然被抛之脑后。
  
  宫里拜高踩低是常事,她们早有领略。所以当领月俸被刻薄、领用度被克扣时,妙蕊也很平静。她本不敢把这些跟小姐说,谁知小姐比她明白多了,见她回来脸色不对就笑吟吟一伸手,道:“我那里还有一匹缎子,咱们裁了自个儿做冬衣吧。比比看谁的女红更好。”
  
  这样的日子也说不上多苦,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妙蕊斟酌半晌,还是开了口,“既然小姐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想点办法?”
  
  想点办法。
  
  叶薇紧了紧披风,朝太液池边又走了几步。额角微微抽搐,她忍住叹息的冲动。连妙蕊都看出她在消极怠工了。被皇帝遗忘这么久,也全不在意地过自己的小日子,落在外人眼里真当她是安贫乐道。
  
  她也说不清自己的想法。她生来气量就小、睚眦必报,所以和宋楚怡的大仇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可以如今的处境身份,想要报仇便只有那一条路可走。
  
  向皇帝示好。
  
  之前为了活命她的确这么做了,但等到性命保住却又不那么豁得出去。思前想后,觉得多半是自己对皇帝也存了几分怨念。要不是他没头没脑来那么一出,宋楚怡也不会对她下这黑手。
  
  唉,事乱如麻、好生惆怅!
  
  。
  
  “叶才人?”尾调上扬的声音又娇又软,叶薇却没有错过里面隐藏的不怀好意。
  
  她转头,只见已被贬为采女的苏氏立在一株柳树旁,浅笑吟吟地看着她。而她旁边的是……
  
  她几步上前,规规矩矩跪地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大安!”
  
  皇后轻轻“嗯”了声。
  
  她不叫起,叶薇只能继续跪着。这几个月虽然待在拾翠殿无人问津,外面的事也没逃过她的耳朵。听说前阵子陛下突然临幸椒房殿,连着三天都歇在那里,把刚刚怀孕、正春风得意的宣妃的风头都抢了个尽。
  
  她有点好奇,宋楚怡是哪里开窍了?居然又把皇帝勾了过去。
  
  见她跪了这么久,皇后自觉下马威抖得差不多,这才慵懒地吩咐:“行吧,叶才人请起。”
  
  妙蕊扶着叶薇起来,她笑着看向宋楚怡,目光却在某一处凝住。
  
  皇后的如雪皓腕在衣袖间半隐半现,上面的象牙手钏也半隐半现。叶薇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手钏是她从小到大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几百年前林邑国献给晋朝皇帝的贡品,以十八颗半镂空的象牙珠子制成,难得的是每一粒小小的珠子上面还雕刻着一座惟妙惟肖的观音坐像,精致非常。哪怕她并不信佛,也被这样的宝贝折服,爱不释手。
  
  那东西曾经属于她,在她腕上待了两年零两个月,日日把玩。她甚至记得每一颗珠子的纹理。
  
  如今它却戴在宋楚怡手上。                    
☆、8 抉择
  
  “叶才人身子大好了?”皇后摸摸发髻,随口问道。许是心情愉悦,连眼睛里都迸出光彩,整个人愈发夺目。
  
  她扬手的时候,腕上的象牙手钏暴露在阳光下,如针般刺入叶薇的眼睛。她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在躁动,要尽全力才能压制下去。
  
  “多谢……娘娘关心,臣妾没事了。”
  
  皇后点点头,“没事就好。前阵子因为你惹出不少乱子,本宫现在想来还觉得头疼。以后行事可要谨记‘本分’二字。”
  
  劈面就是教训,叶薇也不反驳,垂头道:“臣妾明白。”
  
  皇后冷眼看她,却见女子容颜素净如雪荷,那份姿色不用过多装点已经能把泰半妃嫔比下去。她原本便是瞧中了她的美,想用她去勾住皇帝,如今却又觉得碍眼,巴不得她远远滚开才好。
  
  这样低贱的女人,怎配服侍圣驾?
  
  “娘娘,时辰也差不多了,陛下晚上说不定还要过来,您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吧。”落衣适时劝道,她于是点点头转身便走,“也罢,这就回吧。”
  
  苏采女想要跟上去,皇后却不耐地摆了摆手,“本宫不用你伺候。”她只好尴尬地收住脚步,和叶薇一起跪在原地恭送凤驾。
  
  等到人走远了,两个人这才慢慢起身。苏采女下巴微抬、几分得意地看着叶薇,“没想到我能这么快出来吧?昨日陛下游园,我还伴着去了,那时候你在哪里?哦,你被忘在拾翠殿里,只能巴巴看着。”
  
  叶薇确实没想到苏氏能这么快出来,看来皇后不想丢弃这颗棋子,所以得势的同时也拽了她一把。
  
  想到皇后,眼前又闪过那串象牙手钏,许多压抑的情绪越来越疯狂,让她简直经受不住。
  
  “上回的事情你不要以为你赢了。在这宫里,有后台有靠山才能有出头之日,你以为凭着你那张脸就能留住圣心了么?”苏采女说着嗤笑一声,“别说你了,就算是如今风头最盛的那位,在陛下心里又哪里比得过皇后娘娘?可笑某些人见娘娘稍微失势,便自以为圣心转向,如今可是被狠狠打脸了?”
  
  看来皇帝这几天对宋楚怡的盛宠已经在宫中激起千层浪,宣妃也好、襄愉夫人也罢,心中难免惶恐,而追随皇后的人就高兴了。
  
  苏采女越说越得意,眼看对面的叶薇一直不吭声,以为她被自己问住,心头更是不屑。
  
  不过是个花架子,以为长得好看点就能目中无人了。真真可笑。
  
  “苏采女,你好像忘了件事。”
  
  叶薇冷不丁开口,让苏采女眉头一拧,“什么?”
  
  叶薇神情平静,“你忘了向我行礼了。”
  
  她如今是从六品的才人,苏氏则是最末等的采女,论起来自然该苏氏给她行礼。叶薇这会儿提这个,无疑在提醒苏氏她们身份互换的事情。
  
  苏采女气极反笑,“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让我向你行礼,你也配!”
  
  “宫中规矩,上下等级森严,无论我配不配,你都该给我行礼。”
  
  苏采女被气得浑身发抖。她知道叶薇说的句句在理、无从反驳,然而正是因为这个才更恨。她乃吏部侍郎的千金,哪怕是庶出也是尊贵的,难道真的要对这个小吏之女低头?
  
  两人正在僵持,却看到宫娥快步跑近,一见面就忙不迭道:“苏娘子,可算找到您了!快些跟奴婢回去!”
  
  苏采女有点茫然,“怎么了?”
  
  宫娥焦急的神情里带着几分欣喜,声调也透着股喜气,“陛下今晚召了您去永乾殿侍寝,这会儿接您的轿子恐怕已经在路上了!”
  
  。
  
  直到回到拾翠殿,叶薇还是不能忘记苏氏那耀武扬威的眼神。就好像道君当场给开了光一般,她看着她,无比得意的样子,“看来我是没功夫陪叶才人在这儿耗着了。你想看人行礼就让侍女多演示几遍,别来纠缠我。”帕子掩住嘴笑了几声,“如今我确实身份比你低,不过有陛下雨露天恩,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至于叶才人你,就难说了……”
  
  雨露天恩。叶薇冷笑连连,掐断了手中的月季花茎。
  
  妙蕊见她被气得不轻,柔声劝慰,“小姐别恼,当心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那苏采女轻狂跋扈,在宫里长久不了。您对她有气也不打紧,反正迟早能看到她的下场。”
  
  这妙蕊当真聪颖得紧,这席话里透漏出的清醒敏锐让叶薇也忍不住赞叹。她若真的要去争宠,这婢子倒是个好帮手。
  
  一股寒意冲上大脑,她忽然反应过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思绪早已围着这个问题打转了?
  
  去,还是不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的选择决定之后的路,务必仔细考虑清楚。
  
  “妙蕊,我问你,如果有一个人害了你的性命,抢了你很重要的东西,还用你曾做过的事去博取这世上最显赫的权势,你会怎么做?”
  
  妙蕊想了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奴婢哪怕变成厉鬼,也一定要讨回公道。”
  
  “为什么?”
  
  “老人们说过,屈死的鬼是过不了忘川河的,一定要把心结都解开,才能无牵无挂去投胎。奴婢就算不为今生也得为来世考虑,总不能让那歹人好过!”
  
  是啊,连妙蕊都知道该怎么抉择,她还在犹豫个什么?搞不好真像她说的,自己重生在叶薇身上就是冤屈太深,不化解干净就没办法投胎转世。
  
  她和宋楚怡之间的血海深仇,注定要有个结果。
  
  素手越攥越紧,月季花瓣在掌中团成一团,而她慢慢踱步到窗边,视线穿过重重宫阙看向椒房殿的方向。
  
  飞扬的屋檐、气派的鸱吻,那是皇后的寝宫,里面住着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更住着她的生死宿敌。
  
  红菱似的唇勾起,她慢慢笑开,素净无比的容颜一瞬间竟有艳光迸发,端的是冰冷而妖邪。
  
  楚怡,我的好妹妹。姐姐真的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你说,你可一定要等着我啊!
  
  。
  
  皇帝放下手中的酒觥。
  
  苏采女有点惶恐,试探道:“陛下?”自从上次被降位禁足,她对这个心思莫测的君王就越发畏惧,服侍的时候都小心翼翼。
  
  皇帝没搭理她,起身就朝外走去。高安世不明就里,忙紧随其后,“陛下,有什么事么?”
  
  皇帝一抬手,高安世剩下的话全卡在喉咙里,只敢低头跟在他身后。
  
  打从半月前苏采女重新得幸,高安世就时不时和她照面,今晚更是直接陪着陛下来了颐湘殿。他对这位苏娘子没好感,看陛下似乎也不怎么来劲,坐在那里喝了几杯酒就往外走,让苏采女跟也不好、不跟更不好。
  
  出了颐湘殿外的廊道,再拐两个弯,就到了后面的树林。这个季节无花无果,枝叶也不繁茂,一点看头都没有。
  
  可皇帝偏偏朝那里去了。
  
  耳边有悠扬的笛声越来越清晰,高安世终于回过味来,陛下这是被曲子勾过来了啊!
  
  皇帝越走近脚步越缓,眼睛似乎透过树叶凋零的枝桠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虚弱地躺在床上,救他的少女坐在一旁,轻纱遮住脸颊,他只能看到她亮如星辰的眼睛。
  
  外面不知谁在奏曲子,笛声悠扬洒脱,听得他心情也愉快起来。正想说点什么,却听到一直对他爱理不理的姑娘突然出声。
  
  素手托腮,腕上的象牙手钏精巧而圆润。她朝他眨眨眼睛,终于露出点小女儿的狡黠天真,“真好听。我喜欢这首曲子。”
  
  胸口有些发闷,他停下脚步,视线也正好寻到了那个吹笛子的人。
  
  青裙玉钗、乌发半挽,她的侧颜浸在溶溶月光中,仿佛遮了层轻纱。听到有人过来,她微侧过头,水墨画般的眉眼在他面前一点点展露。
  
  皇帝一瞬间有个错觉,似乎是记忆中的少女在他面前缓缓揭下面纱。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她的容颜……
  
  叶薇放下笛子,从容走到皇帝面前,“臣妾参见陛下,陛下大安。”
  
  她等了片刻才听到皇帝的回答,声音里难掩压抑,“是你?”
  
  三个月没见,他却很容易就想起了她,不为别的,那样一张脸要忘记也不容易。只是这个时辰,她在这里吹笛子……
  
  胸中的万千情绪潮水般退去,他眼眸微眯,语气危险,“你故意的?”
  
  叶薇好像不懂,“陛下说,什么故意的?”
  
  还装傻。
  
  皇帝嗤笑一声,“朕今晚临幸颐湘殿,你不知道?”
  
  “知道。”
  
  “既然知道,你还在这里吹笛子,意欲何为?
  
  叶薇沉默不语,皇帝以为她被自己吓住,心中有点失望。眼前的女子总是不自觉勾起他收藏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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