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宠-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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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了她的肩头,他低头就在她唇上咬了下,“小没良心的,什么叫朕的后宫莺莺燕燕?那些女人我有多久没去看过了,你真的心中没数?”
她捂住唇,吃痛不已,“臣妾又不是彤书女史,怎么会知道您什么日子临幸了什么人?陛下说不过人家就动粗,好没道理!”
他拉开她的手,捏住那小巧的下巴。雪白的肌肤上,红唇丰盈,下方有个浅浅的牙印,是被他咬出来的。他觉得喉头发紧,这才想起两人已经有些日子不曾亲近过,“这就叫动粗了?朕怎么觉得我温柔得很,一点都不粗鲁。我粗鲁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他声音发哑,她听着不对劲,果然下一秒他就低头吻上了她的脖子。呼吸灼热,舌尖湿润,她身子一下就软了,连眼睛都蒙上了层水润,“你……”
他握着她胳膊将人换了个方向,让她从背对着他的姿势变成面对着他,更方便了他上下其手。叶薇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措手不及,好一会儿才喘着气无力道:“你别这样……现在还是白日……”
“白日又如何了?这里又没旁人,闺房之乐,阿薇……何必如此羞涩?这可不像你。”说着,手覆上了她的右边高耸,用力揉弄了一下。
叶薇身子狠颤,几乎就要迷失在这愉悦的滋味中。然而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提醒了她,就算要白日宣|淫,今天也实在不是合适的时候!
“你……你松开!彤书女史没跟你说吗,我……我身子不方便,不能侍寝!”
他此时已经把她压到了地上,绮罗丝绸乱成一团,端的是香艳无比。闻言好像有点不能理解,消化了会儿才明白这话的意思,眉头都痛苦地皱到了一起……
“不方便?”
她用力推他,奈何身上的人跟死了似的,半点不愿动弹,“是啊,你,你起来啊……”
简直疯了,怎么会闹这种误会?按规矩,君王临幸各宫前,彤书女史都会查阅宫嫔的天癸日期,以确定这位能否侍寝。怎么他今天过来前,彤书女史没说?
皇帝抱着她,脸上没有表情,身子也有气无力的,整个人都透漏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滋味,“你别推我了。等会儿,让我缓缓……然后就起来。”
她于是乖乖躺着,感觉他灼热的身子逐渐恢复正常,那处也不再咄咄逼人,终于轻舒口气。他翻身坐起,黑着脸走到案几旁,也不管那茶已经凉掉,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她整理了衣服,跟着走到旁边,打量他的神情。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她立刻辩解,“你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的错。你要罚就去罚彤书女史好了,这种事都不交代,她怎么当差的!”
皇帝“啧”了一声,“做人得讲道理,这事儿也怪不到她身上。朕如今空有三宫六院,也就常留宿在你这里,而且大多数时候都不曾临幸。她怎么知道我今天突然就有兴致了,还在大白天的,始料未及啊……”
叶薇见他都开始自嘲,跟着抿唇一笑,“也是,怪不到她身上。”
皇帝看着那张强忍幸灾乐祸的小脸,无奈地摇摇头,“果然是没良心。”
叶薇闷笑了一会儿,见他脸色实在难看,终于一点一点蹭过去牵住他的手。他视若无睹,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坏心眼地用指尖在他掌心挠了一下,如愿看到男人身子轻颤。
“叶薇!”
“诶!”她脆声应道,眼睛眨啊眨的,天真无辜的模样。他终于被她打败,抑郁地别过头。
颊边一点湿润,他眼睫抖了抖,便听到她的声音柔柔在耳边响起,“我有良心。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记在心里呐。所以,别生气了。”
他没有说话,唇角却已经轻轻地勾了起来。
。
这个小插曲过后,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融洽。叶薇倚在他身上,继续先前的问题,“我是真想知道,江氏的事情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那天与皇帝坦白之后,他就告知了江宛清对她的指控。叶薇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而他淡淡表示,事到如今,这个女人是留不得了,只能和乔氏一并处置掉。
她原本以为他会选择更加自然的方式,谁知最后居然是这个结局。蕴初说得没错,大家都能看出来这是皇帝陛下要灭口,她当着蕴初的面让她放心,这份底气来源于因为她对皇帝的信任,但实际上他什么想法,她一点都不清楚。
皇帝看出她的担忧,轻轻一笑,“怕了?都说了万事有朕,你只需要站到我身后,安心让我护着就好。”
“我才不怕。您胆子这么大,我想去见江氏最后一面都答应了,可见胜券在握。我只是好奇,想知道您具体是怎么安排的。”
皇帝拧了下她的鼻子,“告诉你也无妨。前阵子朝臣们轮番上疏攻讦你的事情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么?”
叶薇装模作样的思索了瞬,“臣妾觉得,除了左相大人,也没别人这么恨我、同时还有那么大能耐了……”
“没错,就是左相。他看你碍眼,所以做出这么多事情来,既是为了给宋楚怡报仇,同时也是替自己一党扫清道路。如果朕没猜错,左相大人对朕的后座还存着觊觎,想往上推人呢。”
“陛下如今肯定不会让他如愿,不然当初也没必要费那么大工夫除掉宋氏了,对吧?”
皇帝冷笑,“自然不会让他如愿。所以这次的事情你不用想太多,朕是在给他个警告,也给朝中上下的明眼人表明态度。朕要告诉他们,今非昔比,左相休想像从前那般把手伸到朕的后宫里来,凭着自己的心意兴风作浪。”
原来如此。
叶薇知道这几年皇帝一直在和左相拉锯,两人表面上看着还关系和睦,但内里的激斗已趋白热化。尤其是宋楚怡被废之后,稍微有点脑子的朝臣都看出了陛下对左相的磨刀霍霍,如何站队、如何抉择的问题也就不容回避地摆到了他们面前。
这是他和左相的战争,个中艰难她虽然不曾亲眼所见,也能窥探一二。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有种他们是一个阵营同袍的错觉,面对的敌人是一样的,可以并肩作战。
他自有他的方法争取拥趸,这些事情她帮不上忙,再加上担心插手政事引得他反感,之前甚至不曾开口过问。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行事也不再那么瞻前顾后。
她想要帮他。这两人一个是她的夫君,一个是她的父亲,他们的对决,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希望谁胜出。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来闪去,她模糊间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极重要的事情。那是她隐忍不发许久,准备挑选个最好的时机捅破的,极其重要的机密。
可究竟,是什么呢?
忽然间,仿佛闪电劈开夜空,她想起来了!
是夜深人静的碧湖之畔,宫娥打扮的女子和面前的男人相对而立,似乎在交换什么东西。而她缩着身子躲在角落,远远看着那对男女,满心都是惶恐惊惧……
那就是她送命的原因!
“阿薇,你怎么了?”
叶薇猛地抬头,大大地喘了口气,胸口剧烈起伏,“陛下……”
他摸摸她额头,“你出了好多汗,想到什么了?”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很重要的事,我差点就忘记了。都怪最近发生太多事情,害我居然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那是她埋藏于心的秘密,此刻终于浮上心头。这一世她刚刚醒来时还曾考虑过以此来打击宋楚怡,最终却因为兹事体大、害怕无法抽身而放弃。
现在回头再看,时机刚刚好。
他蹙眉,“究竟是何事?”
叶薇平复下心绪,道:“是一年多以前,叶薇之所以被人下毒的原因。”
她说“叶薇”,皇帝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表情一瞬间有点怪异。叶薇看在眼中,心情也有些微妙。
与她原来的猜想不同,在坦白了“自己来路不正”后,皇帝并不曾把这件事挂在嘴边。他就好像没从听过这些话一样,待她如从前,连那些试探的言语都省去了。
她疑心过他的态度,一开始不懂,渐渐的也回过味来。那些事情毕竟不容于世,他们自己清楚就行了,断不能让旁人知晓。言多必失,他是连一点空子都不肯留给那些暗处窥视的眼睛,谨慎到了极点。
除此之外,还有个原因也不容她忽略。自己那天说什么“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身不由己地离开”,那话显然是让他动容了。他性子要强,不肯在面上表露出自己的恐惧,但实际上已经怯了。
他在害怕。
不去提起,就可以当那件事不存在,就可以让自己坚信,她会好好地陪在他身边,朝朝暮暮,永不分开。
原来情到浓时,男人也会有这么天真的一面。
“叶薇中毒的原因?”
这件事他当初也想过。理智的分析告诉他,一定是她得罪了宫中哪派的势力,这才招致杀身之祸。可她后来从不曾提及,他便当她自己其实也不明白,又或是大概明白,但没有证据,所以说了也白搭。
不过现在看来,她原来是有头绪的?
“是。遭此横祸不是因为别的,只因她撞破了某些人的秘密,所以,被杀人灭口。”
皇帝神情微变,叶薇握着他手的力气加重几分,“我醒来之后,记忆里一直有个模糊的画面,深夜的御花园里,宫女和男子交换东西,行为鬼祟。那宫女后来被我认出来了,正是璟昭媛身边的琥珀!”
见他还是不说话,她又补充道:“后来苏氏在气急败坏时曾失口对我透漏,说璟昭媛一直听从左相的命令,传递宫中的消息给她。这件事连当时的宋皇后都不知道,璟昭媛是背着她们这么做的。
“陛下,臣妾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缺口,您或许可以从这里着手……”
☆、112 小猫
叶薇也不知道那些话皇帝听进去多少;更不知道他又有什么计划。临近年关;宫中的事情越来越多,皇后不在,一切都落到秦贤妃以及她这个协理六宫的颐妃娘娘肩上,桩桩件件都费尽了心思。
比起从前;她和贤妃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旁人或许察觉不出,但身为当事人,叶薇清楚地知道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没了宋楚怡和姚嘉若;她对秦以蘅来说就不再是助力,反而成了登上后位的阻碍。不过在很早以前她就料到会有今天;所以真的发生也不觉得有什么;心情十分平静。
秦以蘅的表现也很自然;每日商议完正事后都会热情地留她品茗闲话,还时常叫上沈蕴初作陪,仿佛真是亲如一家的好姐妹。
次数多了,许多事情也就被她看在眼里。
“这是怎么了?从前你们俩不是最要好么,现在为何连话都不怎么说了?闹别扭了?”放下白瓷青花的茶盏,她含笑问道。
叶薇闻言看了看对面的沈蕴初,却见她面色如常,语气平淡,“娘娘说笑了。臣妾与颐妃娘娘身份有别,哪敢和她闹别扭?”
贤妃扬了扬眉毛,“阿薇,她不肯说,你也不愿意跟本宫讲讲吗?”
叶薇抿唇,“不是什么大事,让您操心了。臣妾和琳充仪私下会处理好的。”
贤妃点点头,不再追问下去。等到一杯茶用完,披香殿也来了人传话,说是永乾殿的宫人提前告知,陛下晚点会过来,请颐妃娘娘早些回去准备接驾。
叶薇告辞而去,贤妃叫住也准备离开的沈蕴初,叹息道:“现在这里也没外人,有什么不痛快的大可以跟本宫讲讲,或许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沈蕴初神情有些诧异,低头不语。
“蕴初,你打从入宫起就跟在本宫身边,一直忠心耿耿。本宫素日虽不曾宣之于口,却也心里有数。便是颐妃,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多加亲近的。所以你大可放心,无论从哪方面考虑,你们两个中间,我也是更愿意帮你的。”
她话说得含糊,沈蕴初却一听就明白。如今的她和叶薇比起来,她当然会选择帮她。陛下对那人的盛宠明显已让贤妃心生不安,这种时候她们若生了嫌隙,对她绝对是一桩大好事!
“娘娘的好意臣妾心领了,感激不尽。但是您真的误会了,臣妾和颐妃娘娘之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些小误会,过一阵就好。”
她这么说着,眉头却微微皱着,眼眸暗沉,明显不是那个意思。贤妃看在眼中,略一沉吟便微笑道:“若果真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
沈蕴初离开含章殿后,顺着宫道往成安殿走。道路刚刚清扫过,地上没什么积雪,她步子又稳又快,一点都不像养尊处优的妃嫔。宫人们都被甩在了后面,也就打小服侍她的婢女阿映勉强跟了上来。
“小姐,您……您别走这么快啊……”阿映忍不住拉住她胳膊,“又没有老虎在后面追赶,咱们跑这么快,是要去投胎么?”
沈蕴初终于停住脚步。眼前是开阔的冰湖,她站在湖边活动了下脖子,长舒口气,“这宫里真是憋得慌,刚刚在含章殿忍了那么久,现在再不跑一跑,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唉,要是有马就好了。扬鞭疾行、放声高歌,再喝一壶表姐亲手酿的美酒,那样的日子才真叫痛快!”
这是过去常做的事情,阿映现在却听得有些难过,“如今在这深宫中,想纵马饮酒哪那么容易?奴婢当初就劝过您了,这宫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您住不惯的。现在怎么样,难受死自己了吧?”
沈蕴初没说话,阿映也没敢继续说下去,怕往她伤口上撒盐。刚想转移话题,却听到她轻轻一笑,调侃道:“阿映,不是我说你,再这么唠叨下去,你就要变成老妈子了。”
阿映气结,“是,奴婢是老妈子。您嫌我唠叨,那找不唠叨的好了!”
沈蕴初笑睨她,阿映于是叹口气,觉得在这个当口斗嘴不是时候。趁着那些人还没跟上来,低声问道:“适才贤妃娘娘的话,您是怎么想的啊?她什么意思?”
沈蕴初懒懒道:“还能有什么意思?拉拢我,想我帮着她一起对付叶薇呗。”
“原来真是这样。”阿映叹口气,“想想也是,您和颐妃娘娘从前都好好的,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闹翻,贤妃她又不是傻的,当然要抓住机会了。奴婢看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