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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夺宠-第98部分

小说: 夺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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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弃我原谅你,只因为想靠你帮宋氏掌控后宫;如今你的事情败露了,他为了自保,又决定将你牺牲。没错,是他亲口请陛下将你处死的!你听清楚了吗?给你的那杯毒酒不是陛下赐的,是你的亲生父亲赐的,是他要你死!”
  宋楚怡本以为是父亲自身难保、救不得自己,压根儿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儿,一时间急怒攻心,“你胡说!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和宋楚惜那个贱|人一样,你胡——”
  “啪——”
  宋楚怡呆呆地捂住脸,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人甩了耳光,反应过来后跟疯了似的,“叶薇你这个贱|人,你——”
  “啪——”叶薇反手又是一下。
  她用的力气极大,连胳膊都震麻了,指头也有些红肿。宋楚怡被这么狠狠地抽了两下,面颊都肿了起来,隐有血丝渗出。她咳嗽了一声,当真呕出口血来,然后呆若木鸡地看着她。当一个人受到的羞辱和打击超出她的理解范畴时,就只能是这个表情。
  “第一巴掌,是以你长姐的身份打的;第二巴掌,是以你仇人的身份打的。现在我因你而受的折磨都还给你了,只需要喝下这杯酒,咱们就恩怨两消了。”
  宋楚怡抖若筛糠,“你真的……真的……”
  叶薇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微微一笑,“我真的是宋楚惜。”
  宋楚怡转过头去看皇帝,从头到尾他都沉默地站在那里,无论是叶薇逼她喝毒酒的时候,还是叶薇掌掴她的时候,他都不曾发表半点意见。那感觉,就好像今天这次碰面本就是为她准备的,她想怎么做、愿意怎么做,他一概答应。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他在她面前,眼中却只有别的女人,让她感觉自己比草芥子还要卑微。
  闭上眼睛,两行眼泪顺着滑落。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挣扎是何等的没有意义。如果在重月阁就老老实实喝了那杯酒,她不会走得这么绝望。不,甚至更早一点。如果她不那么执着、那么偏激,如果她没有害死长姐以谋夺太子妃之位,或许就永远不会恨上那个送她冰灯的少年。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
  “好吧,也许你真的是宋楚惜,真的是我的姐姐。可我却不想喝那杯酒。我不会让你用我杀死你的方式杀死我。你休想。”
  叶薇似笑非笑,“那你想怎么样呢?”
  宋楚怡挺直背脊,用衣袖一点点擦干了眼泪,又理了理凌乱的鬓发。这一刻,她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倨傲的左相之女、那个高贵的当朝皇后,尊严不容任何人侵犯。
  她抬着下巴,用无比高傲的语气道:“没有人可以决定我的结局。除了,我自己。”
  话音未落,她忽然冲过来,抱住叶薇的身子就朝外扑去。
  两人谈话时早已站到了水阁的边缘,左边一点便是出口,宋楚怡这么一闹,两个人都朝太液池中栽去。然而让人惊讶的是,叶薇明明可以避开,却任由她抱住了自己,和她一切跌入水中。
  四面八方都是冰冷的太液池水,涌上来将她们团团围住,宋楚怡长发如海藻般散开,仿佛彼此牵扯不断的命运。她一直抱着叶薇,乌黑的眼睛隔着清澈的湖水与她对视。叶薇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很平静,还隐约带着一种怜悯。她没有试图挣开她,任由她带着她一起往更深处坠去。
  宋楚怡看着看着,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情。太久远了,仿佛发生在前世。那时候她才三岁,第一次跟着父母回惠州祭祖。细雪纷飞的庭院中,乳母拉着她的小手对她说:“看到前面那个穿紫裙子的姐姐没有?那也是你父亲的女儿,你要叫她姐姐的。”
  可她那时候太小了,根本理解不了乳母的话,只是低头玩纱绢。乳母叹了口气,不再跟她解释。
  一片阵风吹过,手中的纱绢忽然被带走,她连忙朝前追去。乳母正忙着跟旁边的侍女交代事情,一时竟没察觉。丝绢终于停了下来,却是在那个紫裙子的小姑娘脚边。她停住脚步,有些犹豫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去捡。
  小姑娘扭过头,似乎在掂量她是谁,片刻后她得出了答案,捡起丝绢递了过来,“给你。”
  她开心地接过来,展开铺在面颊上,隔着水波似的丝绢看着她,“你是谁啊?”
  小姑娘又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道:“我是你的姐姐。”
  原来,这才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因为发生得太早,竟被她忘记了。
  多年以后,她隔着池水看叶薇的面庞,意外地和多年前透过丝绢看到的小姑娘的脸重叠。那样的相似,原来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也许,真的是她对不起她吧。
  手忽然松开,她一点点朝下沉去,叶薇却依然浮在原处。她仰面看着她,手臂展开,素白的衣袂被水托着,竟让她有种仙人般的美丽。
  她越沉越深,那个人也离她原来越远,几乎不能看清楚她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不重要了。她们的命运在一起纠缠了那么久,让两个人都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她是真的厌倦了。她不想再和她一起死,黄泉路上继续争斗。
  今日在此断魂,之后入地府也好,被压山岳之下也罢,都是她一个人的事。
  从今往后,她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是许多年的新婚之夜,红烛高照、花团锦簇,她带着满腔的欣喜和激动坐在喜床上,而他立在她面前,似乎看走了神。周围的人都在取笑,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夫人模样甚是美丽,倒让晟看得痴了。”
  她于是羞红了脸,以为从此可以携手郎君、不离不弃。
  真可惜,终究只是她以为罢了。
☆、127 有孕
  叶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漪兰殿了。
  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她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瞬;才记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宋楚怡死了,就在她面前。她抱着她一起坠入深湖,本以为她想和她同归于尽;可最后她却松开了她。
  期盼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实现,叶薇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激动;心头居然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喉咙有点痒;她轻轻咳嗽了声;旁边的妙蕊立刻回头;“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奴婢这就去告诉陛下!”
  叶薇阻止了她离开的动作;“我晕了多久了?”
  “没多久。您掉进太液池里;是陛下抱您回来的。因为浑身湿透了,所以奴婢帮您换了衣服,现在宫人已经去请太医了,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叶薇点点头,妙蕊眼珠子一转,又道:“您是不是在想,既然没多久,陛下怎么没在旁边陪着?他没走,就在外面呢。其实本来他也在榻边守着的,可没过多久又出去了,吩咐奴婢在这儿盯着。现在您醒了,奴婢得出去禀报一声,让陛下也安心。”
  妙蕊转身去了,再进来时还带来了刚刚抵达的太医,“娘娘,这位是李太医,快让他给您把把脉。”
  李太医行了礼,拿出个雪白的腕枕放在榻边。叶薇其实心情有些烦躁,但见妙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李太医,我家娘娘最近精神一直不大好,也不知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其实前不久她也掉过一次太液池,当时水还比现在凉一些呢,可那次她都好好的,怎么现在反倒晕了呢?您给好好断断,奴婢担心得紧。”
  叶薇听着妙蕊的声音,眼睛却一直看着寝殿门口。珠帘被挑了起来,皇帝换了身白袍,负手立在那里。他没有看叶薇,而是把视线落在李太医身上,就好像他现在还待在这里是为了他一般。
  就在一个时辰以前,他们才一起演了出戏。他放纵她随心而为,允许她用自己的手段报复仇人,哪怕那是歹毒刻薄的。叶薇忽然发现,自从身份被揭穿后,她连一点伪装也懒得在他面前做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再害怕他会因此而厌弃她,不用担心失宠。而如她所料的,对于她表现出来的完全的自我,他也全盘接受,不仅神情如常,在做决定之前还会询问她的想法,然后完全顺着她的意思做。
  这样的关系,与从前的皇帝宠妃有些不同,显得更加平等随性了。
  不过,他现在像是有点生气。大概是自己被宋楚怡拖下水时不曾挣扎惹到他了吧,眼睛那样毒辣的一个人,不会看不出她的顺从。
  “好了没有?”今天的太医手脚似乎格外不利索,好一会了居然还在诊断,叶薇终于不耐烦地开口。
  太医连忙收回手,朝她躬了躬身子,又转身朝皇帝跪下。他站在原地,道:“她怎么了?”
  “陛下放心,颐妃娘娘的玉体并无大恙,只是跌入水中、受到惊吓,所以有些动了胎气。”
  胎气……
  皇帝的瞳孔剧烈缩小,身子也跟着晃了下。妙蕊倒抽一口冷气,呆呆地转头看着叶薇,却发现她的样子也不比自己好多少,怔怔地看着腹部,惊诧不已。
  这样的情况下,高安世成了最冷静的一个,“你的意思是,颐妃娘娘有孕了?”
  李太医喜笑颜开地磕了个头,“正是!微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颐妃娘娘身怀有孕,龙裔已有两个月了!”
  高安世是知道避子药一事的,怀疑道:“当真?你不会诊错了吧?”要是让陛下空欢喜一场,事情可就严重了!
  “高大人放心,微臣医术再不精,喜脉总是断的出来的。况且刚才为了确定,还反复诊了三次,颐妃娘娘确实有孕了!”
  皇帝长吸口气,看着李太医微微笑了笑,“如此,果然是天大的喜事。高安世,带李太医下去领赏。他给朕带来这么个好消息,必须重重有赏。”
  高安世心情复杂,“诺。”
  妙蕊见状也连忙起来,“奴婢随李太医出去抓药。”跟在那两人身后一起消失了。
  寝殿内只剩下彼此,叶薇低着头,等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近。男人身上是沐浴之后的气息,没有沾染富贵的龙涎香,清新得如同雨后的树林。
  “怎么回事儿?”
  她睫毛颤了颤,“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儿?”
  “宋楚惜!”他忍不住拔高声音,看到她脸色时又有些后悔,克制地按了按额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是在吼你,只是……”
  他在榻边蹲下|身子,掌心托住她下巴抬起来,视线与她齐平,“阿薇,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是吃了药吗,怎么还会有孕?”见她不答又低声道,“是药出了差错,还是……你根本没有吃?”
  声音里藏着自己都没发觉的颤抖和期盼。
  叶薇别过头,从他手中挣脱。身上的锦被是用深蓝缎子所制,那颜色让她想起那个夜晚,他们在翠竹轩摊牌。那时候他曾嘲讽地对她说,如果不想生他的孩子,直说便是,不用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
  “不,我吃了药的。”
  眼中的光芒熄灭,他苦笑一声,嘲笑自己居然到了今日还不死心。
  “……不过那是之前。从去年十二月起,我就没有再吃那个药了。”
  他愕然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叶薇神情依然淡淡的,唯有右手不自觉攥紧了被子。
  屋子里很安静,他慢慢抬手,再次抚上了她的脸颊,“是吗?可是为什么呢?阿薇。”
  为什么?叶薇也想知道为什么。
  明明那时候她还没决定是否离开,可是当她再拿出那个药的时候,居然怎么也咽不下去了。只要看着它,就会想起他温柔的凝视,还有寒冷冰窖中,他用无比期待的语气说,希望能与她拥有一个孩子。
  动心了便会软弱,然后任由自己被感情控制,再也无法冷静地思考。
  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事不明白的?轻柔的吻一个个落上了她眉心,他将她捧在掌中,如珠如宝般对待,“阿薇,阿薇,对不起……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阿薇……”
  心情太过激荡,他忽然将她紧紧抱住,力气大得让她透不过起来。叶薇原本心情还很复杂,却被他的喜悦感染,有些怔怔地看过去。
  是了,就是这张脸。这个男人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可是这一刻却真切地因为她而喜悦。没有丝毫的掩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让他简直像个不知稳重的少年郎君,半点君王气度都没有了。
  “你……你再用力就要压到孩子了。”
  他吓了一跳,立刻松手往后退了退。垂眸盯着她依然平坦的腹部,他的表情陌生又好奇,试探地把手覆了上来。
  叶薇不自在地扭了下,却到底没有躲开,“看你这样子,倒像是没有过孩子似的……”明明韵妃给他生过一个女儿。
  掌心贴在她的小腹,感受着那里的的柔软和温热,他轻轻道:“那不一样。”
  叶薇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忆起在水中最后看到的那幕。当时她眼见着宋楚怡越沉越深,也觉得自己应该往上游了。可身体不知怎么的,居然使不出半分力气,像是被铁链束缚住了一般。肺里的气息越来越少,刺痛隐隐传来,就在她开始生出恐慌时,就看到他朝她游了过来。
  如同之前的无数次,她在刀山也好、深渊也罢,他都会出现,将她解救。四肢百骸涌上的轻松俘获了她,安然地任由自己沉入昏睡,因为心中确信,他一定会带着她重回人间。
  只要他在,便什么也不用害怕。
  。
  叶薇有孕的消息暂时没有对外公布,大家关注的重点都放在了废后被处死的事情上。听说高安世亲自去送毒酒,她却拒不就死,最后硬是闹到了陛下面前,也算是临死前的疯狂了。
  与之相应的,之前处在风口浪尖的璟昭媛也有了处置,侍女琥珀被赐死,而她则废为庶人、打入永巷。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也从此绝迹于后宫。
  其实璟昭媛受到这样的处罚有些严厉了,因为到最后她和左相暗中勾结的事情也没落到实处,所以最多是个御下不严的罪。皇帝这么决定,无疑是把自己的怀疑摆到了台面上。
  他用这个举动告诉众人,虽然碍于诸多原因不再追究,但左相交通后宫的说法他其实是相信的。
  从去年下半年起,后宫接连死人,到现在排得上号的都不剩几个了。叶薇和妙蕊聊天时说起来,忍不住轻叹口气,果然和话本子里说的一样,后宫间女人争斗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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