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包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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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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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冽这才猛然意会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卸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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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这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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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机立断，郑冽赶紧用手把紫色的眼影弄脏、晕得一蹋糊涂，「我昨晚不小心酒喝多了，跟人起了冲突……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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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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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似乎还是疑心很重地看着她，现在的郑冽只祈求能蒙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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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下次记得小心点，酒别喝这麽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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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下，对方也去忙自个儿的事，郑冽赶忙趁机钻了出去，并拿出一副黑框大眼镜，以及一顶鸭舌帽来遮蔽自己的「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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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当下之急就是要赶快到拍卖品的置放处。
☆、31　保險庫
　　据她过去对富比司拍卖会的了解，拍卖品在公开竞标前十分钟才会从保险柜移出、并在保全人员护送下进到拍卖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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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拍卖会才刚开始，纳布之音则排在第十号的顺序上……也就是说，前前後後加总起来，她顶多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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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已用掉了十多分钟，非得加快脚步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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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回想以往默背过的葛罗大楼设计图，边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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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中，保险柜是在第十一楼。不过若要进到里头，就算是有工作人员的证件也相当棘手，会被做全身检查及声纹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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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想赌一赌那微渺的侥幸，她就只剩一条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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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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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接待人员的证件，往员工电梯的感应器一晃，两扇门应声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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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进电梯之中，对准胸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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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琅，能帮我骇入葛罗大楼的管控系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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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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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镇在电脑前的白琅，对着麦克风肯定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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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他，同样在西科特境内、开着一台箱型车停泊在葛罗大楼附近。目的是，为了向发葛罗大楼发出干扰电子系统的电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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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你帮我停住这台电梯，并关掉电梯里头的监视器系统……这样你需要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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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冽微喘着气，其实她也开始有些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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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一分钟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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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钟？你没开玩笑吧？葛罗大楼的保全系统可是最为先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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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秒，看来比想像中还快。是说电梯已经停止运作了，快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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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机的另一端传来即刻讯息，郑冽这瞬间哑口无言、不禁佩服起白琅竟然也是名骇客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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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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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冽着手摘下眼镜及帽子、塞进背包之中。她跳起身、两脚两手撑在狭小的电梯之中，一次一次往电梯的天花板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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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声撬开了天花板，郑冽例落地翻个身子，直接滚进空间更为狭隘的通风口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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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再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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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冽匍匐在铁皮制的通风口中，努力让葛罗大楼的设计图再度浮现於脑海。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葛罗大楼的通风口在各楼层、各个房间内都是相通的。也就是说，只要照着通风口的管道走，一定就会到达置放拍卖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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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稀记得，保险库位在十一楼的左半边，若照一般的路线走得转几个弯、才能来到设置在最深处的保险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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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低头看一下手表，只剩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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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冽心知再不行动就没时间了，於是她以最快的速度匍匐前进，就算四肢因此常碰壁、引发疼痛也不能停下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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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牙使尽地匍匐了一阵子，尽靠着果断的直觉，以及脑海中大略的设计图选择交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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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她在一处的通风口前停住，趴下身、耳朵紧贴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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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想，应该就是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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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布之音此时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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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决定对自己的记忆能力赌上一把，但也不去想象，倘若这里不是保险库该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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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冽向来都深信自己的选择，因为她比谁都更清楚明白，人生就是要有所抉择，无论选了哪条路都不该去试想最坏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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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才不会因恐惧而停滞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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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地倒抽一口气稳定心情，郑冽终於撬开了底下的通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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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光线钻进缝隙，郑冽先低下身、观看底下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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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风口下，是个放满昂贵拍卖品的空间，四周被特制的防弹玻璃所包围，入口处有个相当醒目的铁灰色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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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险库之外，有四名高大的警卫严守在监视系统前，四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萤幕、随时查看玻璃墙之内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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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琅，我已来到保险库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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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怕被人听到，郑冽更是压低了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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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我现在就将预录好的无人影像送出。不过这段影象只有五十秒，你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找到目标……再次提醒，五十秒後若还没走人，你的身影就会出现在监视萤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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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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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琅严肃的声音，透过耳机传递到了郑冽的耳里，字字句句她都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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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时间紧迫，郑冽立即开始动作。
　　她先让半个身子探出通风口，摆荡脚尖寻觅可以踩踏的点。最後让她找到了一个木柜、好让她用翻滚的方式落在柜子上。
　　「什麽声音？」
　　看着监视萤幕的其中一名警卫，似乎隐约听见郑冽发出的声响。
　　「是错觉吧？你看，萤幕上什麽风吹草动也没有啊，新来的就是爱大惊小怪。」
　　另一名警卫皱了皱眉头，拍拍原先起疑的男人肩膀。
　　……好险。
　　确定警卫们都未发觉到她的存在，郑冽赶紧爬下柜子，快速搜寻纳布之音的所在。
　　可恶，在哪里？
　　纳布之音究竟被放到何处？
　　急迫地探头探脑地翻找，郑冽就是看不见那熟悉的盒子身影。余光瞄到手表上的倒数时间，她还剩下三十秒。
　　斗大的冷汗滴在表面上，郑冽则咬紧牙关继续搜索。
　　时间仅剩十秒。
　　她还在翻寻纳布之音的同时，位於她身後的监视系统，影象已开始出现视讯模糊的画面。
　　「喂，这台机器是不是坏掉了？」
　　坐在萤幕前的警卫凑近一看，疑惑地问向身边的另一名同伴。
　　「咦，以前从没这样过啊……」
　　当这些话语传进郑冽的耳里时，她所能停留的时间已开始倒数。
　　五、四、三、二、一——
　　「！」
　　起疑的两名警卫同时转头一看。
　　他们所守卫的保险柜内——
　　毫无动静。
　　至於此时此刻，在最後一秒前跃进通风口内的郑冽，双手紧紧抱着得来不易的纳布之音。
☆、32　未完的落幕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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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将目标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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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胸针这般说道，郑冽听见耳机後传来一片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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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尚未完全从葛罗大楼脱身，她几乎敢肯定，这场由她策划的大计算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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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乘员工电梯，回到原本接待人员带她来的地方。她很快地脱下外头的清洁工制服，露出穿在里头的、原本合身的小洋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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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同帽子和工作服一同扔进垃圾箱里，郑冽同时换戴墨镜、遮掩糊掉的眼妆。再将包包里的高跟鞋拿出来套上，踩着响亮且自信的声音走向客用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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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微挑的她，这时看见一台黑色轿车从面前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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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蹙起了眉头，尽尽只是擦身而过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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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在车窗里见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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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忽然一个抽痛，郑冽痛得拧起眉头来、一手揪在胸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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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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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有种预感让她觉得此刻的胜利，尽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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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着略微忐忑的心，郑冽回到拍卖会的现场上，走回紫王旁边空下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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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皱着一张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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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冽一入坐，身旁的紫王便凑近她耳边，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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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没什麽，应该只是我的错觉而已……目前，还是按照原定的行程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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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冽淡淡地摇了头，只是深锁的眉头依旧没有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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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试着努力地回想，方才猛然撞见的那张脸。她似乎曾在哪看过一样，有种莫名的熟悉，却又一时间怎样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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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快轮到纳布之音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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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王将目光从郑冽身上抽回、放在灯光灿烂的舞台上，尽管仍有有一丝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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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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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冽下意识地抓紧晚宴包，用指尖去感觉藏在里头的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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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终於到了今晚的压轴——传说中是为芬斯科特文明的遗物，并且具有纪录主人从生至死一切事绩、甚至包含拥有者不为人知秘辛的宝物，睿智的纳布之音即将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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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佛要使上所有的口舌之能，主持人卖力地介绍着。同时舞台的另一侧，正缓缓推来一件被黑布遮盖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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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喔！我已经看到底下有许多卖家正蠢蠢欲动了，各位，准备好举牌竞标吧！因为我们即将见到的，可是传说中难得一见的纳布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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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助手掀开布条的那瞬间，使劲嘶喊的主持人顿时一愣、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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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尽是他，在他身旁、还有在他底下的买家群众，全都睁大眼睛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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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车上，透明箱子里头一片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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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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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麽会呢？我十分钟前还确认过，纳布之音还完好无缺地锁在保险库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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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主持人一番错愕的对话下，底下的群众更是掀起一阵惊声骇浪，各各惊恐着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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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准离开！现在我们怀疑现场有人偷走了拍卖品，准备进行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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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在场外巡视的黑衣警卫们，纷纷冲进来宾席之中，对着空中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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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一片混乱，就连台上的主持人也露出慌张神色，这可是他们主持二十几年来，头一次遇到的状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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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观紫王与郑冽，两人互看一眼，便保持从容的态度慢慢往出口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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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离席的话，得先经过我们的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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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脚才要跨出围住出口的红线，郑冽已被冲向前的警卫一手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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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既然是你们的职责，那就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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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冽故作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却用眼神示意拦住她的男人——也就是虎骁所假冒的警卫，眨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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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身完毕，没有任何可疑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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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扮演警卫的虎骁，先是搜了紫王的身，向其他警卫点头後立即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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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礼了，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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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骁再回到郑冽面前，伸出的手像是有些畏意、随意且若有似无地扫过郑冽的身子後，便赶紧让郑冽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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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大光明地离开了拍卖现场，郑冽与紫王并肩而行、准备尽快离开葛罗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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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画的最後一个步骤，就是赶快出了葛罗大楼的门、坐上白琅开来的厢型车快速离去，夺回纳布之音的工程就算圆满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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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持镇定的神色，两人即将推开葛罗大楼的玻璃旋转门，忽然有道声音朝他们这方传来。
☆、33　危險的重逢
　　「嘿，清秀的大哥哥，想不到你扮成女装的模样……还真是格外适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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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之下觉得不对劲，而这似曾相识的称呼和音色，让郑冽只想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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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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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冽不安地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身影，果真是她心底所想的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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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在这里遇到我很讶异是吗？应该不至於如此意外吧，清秀的大哥哥。你应该没忘记，纳布之音可是我们拿来拍卖的宝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