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香之盛宠嫡妃-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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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轻萤点了点头,道:“嗯,二婶,你不用耿耿于怀,她没事,死不了。”
林氏不由得皱眉,道:“轻萤,她怎么说也是你未来婆婆,你是不是……应该尊敬一些?”
虽然,她早已习惯了夜轻萤这样的性格,但,躺着的拓跋夫人不管如何,都是萧清绝的生母,夜轻萤若是苛刻得太狠,岂不是会招人话柄?
“我可不敢认这个婆婆!”夜轻萤低笑,“她根本就不是拓跋珂。二婶啊,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怎么做我心里清楚得很,你就不用担心了。”
林氏听见夜轻萤这般说,不由得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
是啊,她担心这么多做什么呢?夜轻萤一向很有主见,什么事都安排得好好的,她不用担心的。
两个人又是随便说了一些,便是从这里离开,重新回到了药房门口。
夜轻萤站在药房门口,却是听见里面传来丫鬟咋呼来去的声音,隐约是拓跋媚儿醒了。
夜轻萤不由得皱眉,转身,似乎是要进去。
林氏忙叫住她,道:“轻萤,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夜轻萤停步,转头看她,摇头,并不赞同林氏一起进去。
“你不用进去了,更不用跟她道歉。”在夜轻萤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林氏指了指自己带过来的这些东西,道:“可是这些东西……”
“让人送到她的小院吧!也算是你的心意了!”夜轻萤原本想说带回去,可考虑到拓跋媚儿是孕妇,便又是收回了这句话。
林氏下意识点了点头。
夜轻萤又是凑近林氏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林氏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最后,震惊的看着夜轻萤。
夜轻萤对着林氏温柔一笑,道:“二婶,回头可就得劳你费心了。”
林氏点点头,道:“好,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夜轻萤放下心来,便是转身,进了药房。
药房里,传来了一堆凌乱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砸在了地上。
“夫人,您别这样,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夫人,这药房里的东西都很贵重的,你不要乱砸啊!啊……”
丫鬟一句接一句的劝慰着。
“砰”伴随着一阵瓷器落地的声音,更是传来了拓跋媚儿暴怒的声音。
“滚!本公主爱砸什么砸什么,你一个下人多什么嘴!”
夜轻萤拧眉。
这个拓跋媚儿!真是无法无天了!
她迈步,到了房门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里,拓跋媚儿劈头散发的站在一旁,手上还拎着一个花瓶,正要往那丫鬟身上砸。
而那丫鬟捂着额头,血正从指缝里往外流着,血淋淋的一片,惨不忍睹。
门忽地被撞开,拓跋媚儿一愣,扭头看去,见是夜轻萤,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顿住了。
“侯爷,救命!”丫鬟看见夜轻萤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扑到夜轻萤身边来,躲到了夜轻萤的身后,哀求着。
夜轻萤对旁边唤了一声:“府医。”
府医早就听见了这边的声音,可是却不敢来,这会听见了夜轻萤的声音,赶紧的跑了过来,抹着冷汗,对夜轻萤卑躬屈膝,道:“侯爷,小人在。”
“带下去,给她包扎一下。”夜轻萤道。
府医立马应声,领着那丫鬟去了隔壁,给那丫鬟诊治去了。
屋里,便是只剩下夜轻萤和拓跋媚儿两个人。
空气中都透着冰冷,夜轻萤脚一勾,将门关上了。
拓跋媚儿往旁边移了一步,随手将花瓶放在了桌旁,自己也颓然的坐了下来。
夜轻萤迈步走了过去,在拓跋媚儿面前站立,双手抱在身前,俯看她,冷声道:“说罢,发什么疯?”
拓跋媚儿不屑的别过头,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问了?”
“拓跋媚儿,你别玩过头,玩死了你自己。”夜轻萤轻嗤,毫不犹豫的说出她的身份。
拓跋媚儿手不由得一抖,缓缓抬头,怔怔的看向夜轻萤,道:“你在说什么?”
“装下去?有必要?”夜轻萤冷冷的笑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拓跋媚儿眼神飘忽,却是不承认的说道,“我是拓跋珂,可没有什么‘媚儿’的小名,你是弄错了吧?”
“是吗?”夜轻萤反问。
拓跋媚儿轻哼,道:“我知道,你从来就讨厌我,也不肯认我这个婆婆,我已经不指望你了。可是,你不要为了不认我这个婆婆,就非得给我安排个什么其他的身份,你这么做,真的有意思吗?”
夜轻萤轻嗤,拓跋媚儿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好了,拓跋媚儿,明人不说暗话,你没必要装作如此。”夜轻萤冷淡至极,“事实究竟如何,我清楚得很,你好端端的这里,我不会找你的茬,可倘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没事找事,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拓跋媚儿低头。
“听不懂?”夜轻萤冷笑,伸手拿起刚刚被拓跋媚儿放在桌上的花瓶,仔细的把玩着。
拓跋媚儿心惊的看向夜轻萤,同样,看看夜轻萤手中的花瓶。
夜轻萤将花瓶高高的拿起,端详着,可是,却在那一刹那,松了手。
花瓶落了地,直接变成了碎片。
拓跋媚儿被唬得一跳。
自己砸,可看别人砸,这感觉,完全不同。
夜轻萤拍了拍手,道:“你看见了,你自己小心,因为,你一个不留神,可能就跟它一样!哦不,比它更惨,它碎了好歹还在,你呢,小心化为灰烬。”
“你……你威胁我?”拓跋媚儿咬唇,声音却透着几丝颤抖。
“嗯,是威胁,也是警告。”夜轻萤冷冷的说着,“你若不信,尽管试试看!我既然叫你一声拓跋媚儿,必定是掌握了所有的证据。你以为萧清绝不知道?我告诉你,从你找上门的那一刻起,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那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拆穿?”拓跋媚儿心中一沉,有些没底气的问道。
夜轻萤缓缓一笑,道:“为什么?那得看,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来到了侯府了!”
拓跋媚儿眼神不由得一闪,似乎是在思考,该不该说。
“事到如今,你还要瞒下去吗?”夜轻萤问道。
拓跋媚儿泄了气,道:“我只是想寻个庇佑之所,这普天之下,能保护我的,便只有这侯府了。”
“撒谎!”夜轻萤毫不留情的说道,“真要寻个庇佑之所,就不会没事惹事了!你当我瞎子吗?你自从进府,有哪一天消停过?”
“我……”拓跋媚儿一时间找不到别的话来说,不由得咬唇,想了许久,才道,“好,我说,事实上,是天照的皇后安排我进侯府的。”
“天照的皇后?”夜轻萤一阵疑惑。
“是,现在是太后。”拓跋媚儿点点头。
夜轻萤倒是没看出来,太后还有这等本事。
拓跋媚儿又继续说道:“先前,府里的中毒事件,幕后之人是先帝不假,可是,那些毒却都是皇后提供的。我,也是皇后安排进侯府的,她要我冒充姑姑,为她当内应。”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夜轻萤问。
拓跋媚儿缓缓道来:“因为,她怕太子一直被你们所掌控,她需要知道你们所有的动向。她让我在府里没事找事,也是为了分散你们的注意力。”
这么一解释,也就说得通了。
拓跋媚儿又道:“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我知道,你的医术很高明,我只求你,帮我解毒,就算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也求你帮帮我。我被太后下了毒,我没办法,只好听命于她……可是你该知道,我原本就是该死之人,我也知道,萧清绝当初杀我,是因为我们算计了你,可如今,你平安归来,我想,只有你们才真的能保我平安。”
“你不是恨夏侯峥吗?”夜轻萤皱了皱眉,“你可是告诉我,你肚子里怀着的是,是乞丐的儿子。”
拓跋媚儿眼神不由得一暗。
“这个世上,没有爱,哪来的恨呢!”拓跋媚儿无奈的说起自己和夏侯峥的一切。
“当初我侥幸逃脱,是夏侯峥收留了我。原本,我只是跟他合作,可没想到,却搭上一颗心。夏侯峥和太后一直是合作关系,所以,我的存在,太后也知道。”
“前段日子,夏侯峥离开得太过匆忙,谁也没说,就那么消失了,我心中恐慌,便是去找太后问明情况,却不想,太后直接扣下了我,逼迫我做这些事。”
“我当然不愿意,我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们了!可太后对我下毒,用我肚子里的孩子逼迫我,我实在没有办法。我恨夏侯峥,因为他走得那么彻底,就这么抛弃我,我真的不甘心。若不是因为如此,我便不会落入太后的手里。”
“我何其骄傲,我曾是一国公主,可如今,我成了什么模样……”
拓跋媚儿说着,伸手抚上自己被毁容的半张脸之上。
“太后见过姑姑,便是按照姑姑的容颜,为我改变容貌。可是,她怕你们看出破绽,便只给我改了半张脸,并毁去了另外半张脸……我真的好恨……”
夜轻萤一直注视着拓跋媚儿的眼睛,她并不敢全信。
但如今,拓跋媚儿神情激动,满满都是真实,就连恨,也全然真实。
“如今,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便没什么好隐瞒的。”拓跋媚儿叹道,“我现在,只想安安心心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即便夏侯峥那么可恶,可这孩子……”
却不能不要!
夜轻萤起身,道:“既然如此,你且安心呆着,太后这笔帐,我会跟她算。”
拓跋媚儿点点头,忽地又抬头,说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夜轻萤问。
“你娘……也就是幻雪夫人的死,和太后有关。”拓跋媚儿提醒了一句。
“嗯,好,我知道了。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但是,你安分一点,再惹出什么事,我可不会管你的死活了。”夜轻萤起身,说道。
拓跋媚儿咬唇,点了点头。
“我既然肯将一切说出来,必定是全然信你的。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拓跋媚儿算是对夜轻萤坦诚了。
夜轻萤想了想,又道:“对了,你昨日跟我二婶发生冲突,我院里的聂姨也在,你认识她吗?”
拓跋媚儿眼神不由得一闪,随后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你说的聂姨是谁,我也不知道。”
“哦,这样。”夜轻萤看出一些破绽,很显然,拓跋媚儿知道,但是不愿意说。
既然如此,她也不勉强。
“罢了,你好好休息,你体内的毒我会想办法。”她说着,便是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拓跋媚儿忽地出声,喊住她。
她不由得停步,微微侧过头,看向拓跋媚儿。
拓跋媚儿起身,低下头,道:“谢谢你。还有,我想,你可以放心了,这府里除了我,不会再有旁人对侯府不利了。”
“嗯。”夜轻萤没有再继续听她说什么,迈步离开,不想理会太多。
拓跋媚儿说什么,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她选择保拓跋媚儿一命,很简单,就是为了夏侯峥的孩子。
不管跟夏侯峥的纠葛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
接着,她便是想起太后。
从前的皇后,看上去与普通的后宫女人无异,却没想到,竟然藏得那么深!天照先帝这么容易覆灭,看来,也不仅仅是萧清绝的算计,背后更有皇后的暗中推动才是。
跟毒医门有关?
难道说,恭亲王妃、姬夫人都不是大师姐,太后才是?
与幻雪夫人的死有关?
究竟幻雪夫人是什么人?而她的生父又是谁?
拓跋媚儿认识聂氏?
聂氏究竟是什么人?藏在这侯府究竟是什么目的?能让萧清绝都放心的人,又能是谁?
一时间,很多的问题,都在她的心头萦绕,她根本就理不清楚。
这一切,好似云里雾里一般,浓烈的让她看不清。
她离开药房,心事重重的回了落梅居。
萧清绝不在,周叔说,他出门了。
她想起来,司空和银羽明日要动身离开天照了,今日,萧清绝想必该是去湖畔酒楼,买下酒楼和步行街吧!司空还有其他的那些产业,应当也会卖给萧清绝,萧清绝怕是看她去见拓跋媚儿了,便是没有等她。
她去了萧清绝的书房,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发了好一会的呆。
对于司空,她其实很珍惜这个朋友,可惜,终究是要离别了。
西齐,她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可能去西齐走一走,她却知道,天照,反正是待不了多久了。
但,她必须要尽快解决太后这个麻烦,否则,以后会更加麻烦!
太后实在是多此一举,他们对天照的江山毫无兴趣,可太后这么一弄,得给新帝带来多大的麻烦,这一回,可有得她后悔的!
她一直呆坐书房,困倦了,就趴在书桌上睡了过去。
直到萧清绝归来,给她披上薄被的时候,她才猛地醒过来。
茫然的看了看面前,萧清绝站立着,而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天黑了么?
她揉了揉眼睛,迷茫的说道:“天都黑了么?”
萧清绝无奈的摇头,道:“是啊,天都黑了,我要是不回来,就打算在这里趴一宿?”
夜轻萤低低笑着,起身,往他怀里钻了钻,道:“你敢不回来吗?”
“的确是不敢。”萧清绝笑得更是无奈。
他哪里舍得不回来。
明知道她在家,他怎么可能不回来?
“酒楼和步行街交接好了?”夜轻萤问。
“嗯,好了。”萧清绝点头。
夜轻萤松开他,抬头看他,道:“他们明天出发吧?明天我们去送他们吧?”
萧清绝眼神一闪,低叹一声,道:“不用了。”
“不用?怎么能不用呢?”夜轻萤不觉皱眉,“司空是我的好朋友,我一直拿他当朋友的,银羽是我的师叔,虽然他自己不知道。他们如今要离开天照了,我怎么能不去送送他们呢?”
萧清绝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发,温声道:“我说不用,是因为,他们已经离开了。”
“什么?”夜轻萤只觉得心头一紧。
萧清绝便继续说道:“下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