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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嫡非庶-第1部分

小说: 非嫡非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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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嫡非庶》作者:宝酪

穿越女思维定式第三步:

〓要么思·亲。
“她想家了,爸爸妈妈一定急坏了。”

〓要么六·亲·不·认。
“爸妈车祸去世后,亲戚们丑恶的嘴脸让她认清了现实。”

而阿团偏偏诡异地省略了这一步,因为她妈!太后!母上大人!和她一起穿了!
小阿团狗腿地抱紧麻麻的粗大腿可劲儿蹭,团妈的戒尺舞得虎虎生威:大字写完了吗?书背了吗?琴练了吗?整天就知道玩玩玩!你这样能嫁得出去吗?!

内容标签:宅斗 青梅竹马 布衣生活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团 ┃ 配角:团妈,郑叔茂,郑昂,郑晏 ┃ 其它:总角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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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所谓烈酒降温

  还没立冬,上京就下了好大的雪。
  二门上落了锁,各处熄灯后,唯有承平侯府东侧两个院落仍然灯火通明,还没来得及清扫的雪在灯笼的映照下像半融的糖浆。
  正房里屋早早烧起了炕,墙角小几上摆着一枚青白釉饕餮纹双耳三足鼎,鼎内燃着新制的梅花香,丝丝清烟缭绕溢出。
  几个一等丫鬟小心翼翼地掀开棉帘子闪身进屋,换了壶茶水,拿了灯罩把蜡烛罩起来,再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承平侯长子郑伯荣夫妻两个俱坐在软榻上,一个拿着草拟的嫁妆单子,一个握着一卷书,中间隔着一张炕桌。
  院外呜呜咽咽的小儿啼哭声响了小一刻,大夫人冯氏烦躁地扔开手里的单子:“怎么又闹起来了?”日前,二房夫人云氏抱着女儿团姐儿逛园子的时候不慎落了湖,天寒水冷,团姐儿捞上来几乎就没了气,这些天一直不好不坏地病着。
  郑伯荣不紧不慢地翻一页书,慢条斯理道:“二弟常年驻守西北,二弟妹一个女人,里里外外都需要操持,难免力不从心,你有时间就搭把手。小孩子弱啊,平平安安站住的有几个?”
  冯氏开始还点头,听到最后,脸就是一沉,她先后生了二子一女,最后只活下来一个女孩。郑伯荣没明着说过什么,可听偶尔话里话外漏出来的意思,心底肯定还是怨的。
  冯氏不接口,屋里一时寂静,这时大丫鬟锦绣进来禀报了:“夫人,二夫人使人来问,房里可有烈酒,想借些回去给团姐儿擦身降温。”
  冯氏听了就是一愣,连郑伯荣也把书放下了。随即醒悟过来,如今掌家的是郑老侯爷的继室钱氏,和长子、次子两个原配生的向来不对付。这会儿已经入了夜,无论是出府请大夫还是开库房取酒都得从老夫人那儿取对牌,想来云氏是碰了壁,没法子了,才来借酒。
  郑伯荣不禁皱起眉头:“母亲也太过了些!”
  他们自己院里的小库房中倒是搁着几坛梨花春和竹叶青,多是人情往来的时候外头送的。冯氏一边叫人拿了钥匙去取,一边低声对郑伯荣提议道:“不如爷从前院去请个大夫回来吧,我记着四方巷的王大夫尤擅儿科。”
  郑伯荣想了想,重新拿起书歪在榻上,改口道:“不妥。这个时辰女眷都歇下了,再叫外男来不像样。你且跟去看看,撑到明日天亮了再议。”
  冯氏冷笑两声,郑伯荣最擅长和稀泥,嘴上说得好听,真遇上事让他出个头比登天还难。无论冯氏在侯府里受了什么委屈,都一径叫她忍着。就因为郑伯荣这么个脾气,她这个原配嫡长子的夫人过得还不比底下的妯娌有底气,进门二十年,中馈还牢牢把在继婆婆手里。
  当下不再跟他废话,好在头发还没拆,只抿了抿鬓角,重新换上夹袄,匆匆披上件竹叶青的镶毛斗篷,点上几个丫鬟,直奔二房的山月居。
  薄薄的积雪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冯氏心里有火,一路走一路骂:“扫地的都死了!赶明儿哪个主子摔了,把你们捆一块卖了都不够赔的!”
  刚拿着大扫把出来的几个婆子听了都吓得跪伏在两边,战战兢兢地直叹晦气。平日里这个时辰,大小主子都歇了,今晚也是邪性,一会儿一尊大神地打这儿过。
  冯氏一阵风似的飙到山月居,西厢堂屋里燃着手腕粗的高烛,座上安坐着一位穿雪青色如意镶边的斜襟长袄的妇人,正用茶碗盖来回拨动茶叶,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笑,却不是云氏,而是三房夫人吕氏。
  冯氏脚下一顿,停在了门槛外,吕氏笑吟吟地迎上来:“二嫂可真是的,怎么连大嫂都劳动了。”
  冯氏也跟着笑,心里却骂云氏蠢,怎么连三房的笑面虎也去招惹。只一句“我先进去瞧瞧团姐儿”,避过吕氏来扶她的手,脚步一转就往里屋去。
  吕氏被拂了面子也不见恼色,站在原地抬高了声音道:“屋里正忙乱着,大嫂何必再进去添一双脚呢。想来二嫂是没空招待咱们的,大嫂不如留在堂屋陪弟妹喝茶说话吧。”
  山月居正房有一明两暗三间上房,堂屋居中,左右两次间,左边住人,右边用饭,再边上还有两个耳房。
  团姐儿是独自睡西厢的。这些天忽好忽坏,云氏干脆也宿在了西厢,昼夜不错眼地守着,短短几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底青黑一片。
  冯氏瞧见她的样子,就想起前头两个儿子没的时候,喉间一哽,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动情劝到:“团姐儿还指望着你,这种时候,愈发该保重自己……”
  却见云氏回握了她的手,虽然憔悴,也还能笑一笑,并不像伤心欲绝的样子,缓缓道:“多谢大嫂疼我。我是没法子了,想来想去也只能求大嫂。只是没想到惊扰了三弟妹。”
  边说边拉着冯氏让出床沿,到一旁的软榻上坐着说话。冯氏这才知道,原来那吕氏是个不请自来的。
  几个极伶俐的丫鬟自发接过冯氏带来的烈酒,倒进铜盆里兑过水,再拿干净纱布沾湿了反复不停地擦团姐儿的腋下、背后和手脚心。
  床榻上胳膊长的小人儿烧得满身通红,从一开始嚎啕大哭到现在只剩下了细弱的嘤咛声,模模糊糊地哼着喊妈妈。
  吕氏倒是带了好些下火退烧的成药丸子,但不说对不对症,且看团姐儿现在这样子,水都灌不进去。因而只放在一旁,并没有用上。
  冯氏最看不得这个,只觉得锥心一般疼得掉泪。
  三个妯娌苦熬了近一个时辰,团姐儿终于睡过去,热度摸着也没那么吓人了。
  将将松口气的当儿,外面突然来人禀报郎中来了。这下除了云氏还在团姐儿跟前守着,冯氏和吕氏都避到了东次间里。
  此时已是月至中天。
  吕氏也是怪,打来了就在堂屋里坐着喝茶嗑瓜子,简直像个来看戏的。这会儿居然叫小丫鬟沏了一壶新茶,安安稳稳地等着听最后一折子。
  吕氏不走,冯氏也不好走,只好使人回房给大爷说一声,自己走到一张藤椅上歪着,耐下心来等郎中那头出个结论。
  吕氏侧首不知对身边的丫鬟吩咐了什么,那丫鬟领命而去,冯氏最看不惯她哪儿哪儿都要插一脚的样儿,面露不满道:“团姐儿正病着,三弟妹且少些事吧!”
  吕氏撇撇嘴,要不是三爷非叫她来献殷勤,当她真愿意拿热脸来贴二房的冷屁股呢?眼珠子转了两转,神秘一笑:“大嫂就不好奇那郎中是谁请来的?”
  冯氏奇道:“……除了母亲还能有谁?”
  吕氏勾了勾嘴角,没说话,捧着茶碗闭上眼悠哉地往后一靠。
  盏茶时间,那丫鬟便回来了,吕氏亲手给冯氏满上一杯水,悠然道:“就站那儿说吧,让我和大嫂也开开眼,瞧瞧二嫂的神通。”
  云氏虽然瞧着嘴笨,未必不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再看冯氏,见天儿火气大得像个炮仗似的,这么多年,跟谁都是面子情。听听云氏交际的手腕,让冯氏堵心也好。
  在吕氏的猜测里,郑宜君、寇姨娘都不意外,毕竟能在老夫人面前说得上话又惯会做好人的也就那么几个。
  可偏偏,都不是。
  “回夫人话,领郎中进来的是个没见过的嬷嬷。后来二门上又有人送了红参须过来,夜里看不分明,不过瞧着像是……管前院府库的福管家……”
  福管家是侯府家生子,从能走路就跟在主子身边听使唤,如今满府能使唤动他的只有一个——老侯爷。
  冯吕两个面面相觑。
  老侯爷早多少年前就不管事了,不过还占着个名,拒不将爵位往下传。府里头有他没他一个样,尤其是对后宅的女人们而言。
  冯氏从二房回来后就一直翻来覆去地琢磨这个事,直到天光大亮都想不透老侯爷突然插手是为了什么。
  要说团姐儿有什么特别的?却不过是个丫头,上面哥哥姐姐一长溜,两岁多了话还说不利索,论排行论性子都显不出她来。要说是看二爷郑叔茂的面子?二爷刚成亲就去了边关,一待就是小十年,但凡爷子心疼一点,都不会不为他上下活动。总不能是云氏……
  冯氏心中一团乱麻,却不与大爷商量,只招了心腹锦绣参详。
  锦绣是个快人快语的,当下便道:“我瞧夫人是想多了。许是老侯爷宿在老夫人那里,恰巧听说了呢?再说了,咱们这样的人家,请个街上的郎中又不费事,就连人参须子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她坐到炕上,轻轻替二奶奶捶着腿,细声细气道:“团姐儿和晏哥儿到底是龙凤胎,若是少了一个,反而怪不吉利的。”
  说到龙凤胎,冯氏就不由疑心起云氏近来的举动。
  且说去年三月,晏哥儿莫名其妙地被送到西北之后,云氏便有些怪,若说以前只是寡言沉静,那之后更是如同锯嘴葫芦,又木又哑。
  可这回落湖之后竟又变了。
  到底做了十年妯娌,哪怕不亲厚,冯氏也敢说摸清她的性子了。云氏这个人,除了寡言,还特别的一根筋。比如昨儿她派人去求老夫人赐对牌,若是老夫人不给,她只会亲自去跪求,还不给,便请旁人替她求。断断想不到拐个弯,往别处问一问的。
  人一旦有了猜疑,就会忍不住顺着往下细想。连昨晚云氏的神情也很不对劲,说她关心团姐儿吧,浅笑出神的是她;说她不关心团姐儿吧,形容委顿的也是她。
  冯氏隔着帕子揉捏前额一侧,实在烦心的很。
  “夫人。”翠玉打帘子进来,笑着禀道,“太夫人房里的来传夫人,说昌盛伯夫人来了。”
  “怎么突然就来了。”冯氏又是惊讶又是欣喜,瞬间忘了怪异的二房,迭声吩咐道:“快叫璧姐儿赶紧收拾起来,把我那件没上过身的挑线长裙取出来!还有上回灶上进的玉露团糕我吃着不错,你拿几个银角子,去问问还有没有。”
  不一会儿,布帘一动,却是大姑娘郑月璧穿着一件家常的烟柳色织锦短袄过来了,眉目间笼着轻愁,靠在妆台边,随意摸起一支点翠白玉响铃簪,擎着簪尾轻轻搓动:“娘,我就不去了吧?”

  第二章·所谓以庶充嫡

  冯氏正坐在铜镜前梳头动不得,嘴里急道:“你这是什么话?伯夫人亲自来是看重你呢!不趁成亲前亲近一二,难道等嫁过去再熟悉?”
  郑月璧今年二八年华,许了昌盛伯府的世子方贯,虽则伯府比侯府低了一等,但难得家风清正,方贯自己也上进,年纪轻轻便进了鸿胪寺当差。反观郑月璧这边,父亲不争气,只捐了个不上不下的官,镇日看书赏花,混吃等死罢了。且膝下至今未诞麟儿,是以家里虽有个世袭罔替的爵位,落到哪个头上却还不好说。
  冯氏拉过郑月璧的手,语重心长道:“我的儿,这已经是难得的好姻缘了,你还有哪里不满呢?”
  好说歹说,总算劝得郑月璧回去梳妆,母女二人一齐出的门去。
  到了太夫人钱氏房前,冯氏轻轻跺脚,将靴底沾的雪泥踩掉,里外发烧的银鼠皮手笼递给丫鬟,才携着郑月璧掀帘入内。
  屋里烧着地龙,两侧共四张铺有厚棉垫的直背交椅两两相对。太夫人钱氏未逾半百,头发乌黑,身子丰腴,嘴角眼侧略有些下拉的细纹。今日穿了一件袖口镶毛边的栗色绣八团花织锦褙子,头上绾了支雕福寿双字的白玉扁方,严肃平静地坐在上首。
  奇怪的是云氏居然也在。再有昌盛伯夫人此次也多带了一个人,冯氏目光微闪,思索片刻,才记起来是昌盛伯某庶子的媳妇。
  行礼寒暄过后,昌盛伯夫人歉疚地扫了未来亲家一眼,直言道:“老夫人,大夫人,我今儿个是诚心来赔罪道歉的。”
  冯氏心里咯噔一声,首先想到的就是婚事有变,下意识地捉住女儿的手,强笑道:“夫人这是什么话,璧儿哪里做得不好,您只管调…教,如今……”
  昌盛伯夫人连连摆手道:“夫人误会了,璧儿这般灵秀,又懂礼数,我如何不知。唉,是我这迷了心窍的媳妇!”边叹息边急拍旁边庶儿媳的背,呵斥道:“还不快去求几位夫人宽宥!”
  这媳妇柳氏看起来是个实心人,顺势跪倒在地,啜泣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婆子也常替我妹子来给我送玩物点心,好些个月了,没见出什么事呀……”
  昌盛伯府虽是郑月璧未来夫家,但她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两边都不欲她听这等阴私事,便将她打发了出去。柳氏想是早准备好了说辞,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说了个囫囵。
  却原来十日前昌盛伯母亲的寿宴上,女眷席上突然窜出来一个托茶盘的老妇,抓住云氏的手就哭,说当年迫于无奈,才应承了侯府二爷郑叔茂,将个外室生的女婴抱进侯府,与府上的四少爷凑作一对龙凤胎。虽有昌盛伯夫人见机极快,命人将那老妇拿下,席间听到这一番混话的夫人小姐仍不在少数。
  云氏回府后不知何故,对此事守口如瓶,故而这还是冯氏头次知道,惊诧地拿帕子捂住嘴,一次次用眼角去瞄云氏。
  钱氏更是一拍桌面,惊怒交加。楚国最重规矩,讲究尊卑嫡庶,世代簪缨的清贵世家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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